第313章 我求圆满
天亮之后，间桐雁夜一瘸一拐回到了家里。
衣衫褴褛鞋都掉了一只，脸上有多处淤青，身上也有烧伤的痕迹，状态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然而精神却很是振奋。
客厅之中，罗砂正和间桐慎二打游戏，任天堂的红白机，FC红白机永远的神！
两人玩的是90年刚移植到FC平台的魂斗罗2，这款游戏一经手法便风靡世界，小学生慎二自然也被其深深吸引。
两人玩的是组队模式，罗砂为了游戏体验已经把自己的各项感官压制到常人程度，即便如此技术水平依旧不是慎二可以比肩的。
每一关慎二都会早早用完三条命，然后抱着手柄看罗砂操作，一个多小时，两人已经打到了第6关，在普通玩家中算是很出色的成绩了。
见自己叔叔回来，慎二连忙扔下手柄去搀扶间桐雁夜，小时候的二爷还是很纯良的。
间桐雁夜摆摆手，没让慎二搀扶，坐到被炉旁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打赢了？”罗砂抱着手柄眼睛顶着屏幕问道。
“没赢。”
间桐雁夜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补充道：“但是也没输，远坂时臣那家伙的状态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可是借着这次机会狠狠修理了他一顿，打掉他一颗门牙后，我把那颗掉落的门牙碾碎扔进了垃圾桶。
我看他怎么保持优雅！”
“挺不错的，继续努力，争取下次把他另外一颗门牙也给打掉。”罗砂给间桐雁夜加油鼓气。
“那是必须的！”间桐雁夜挺胸抬头，神情极其骄傲，没来由让罗砂响起了著名诗人贾浅浅的一首诗：
晴晴喊
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
等我们跑去
郎朗已经镇定自若地
手捏一块屎
从床上下来了
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
回来的王，大抵就是此刻的间桐雁夜吧，罗砂寻思着，估计间桐雁夜真敢摸一把屎去和远坂时臣“同归于尽”。
罗砂欲言又止，考虑到自己的形象，没有直接把这个“妙计”说出来，而是以脑电波的形式，传输进了间桐雁夜脑海里。
“殿下……”
灵光一闪的间桐雁夜突然兴奋道：“我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不，你不用说了。”罗砂打断间桐雁夜，这家伙是真敢啊，现在怎么说也是身价几十亿美刀的大老板……
间桐雁夜没再继续说下去，眉飞色图地回到自己房间联系着什么人，看样子是打算今晚就实施这个计划。
继续玩了一阵游戏，直到将魂斗罗2通关后，罗砂才扔下手柄，转身离开间桐家，向着本市最大的酒店走去。
圣杯战争第一天进展的很顺利，那么自己也是时候进场了。
冬木市不是一座大城市，日本的行政单位中，县比市大，冬木市约等于国内发展比较好的县城，魔术师都不是很喜欢繁华的城市，伦敦除外。
即便是这样一座小城市，仍旧让吉尔伽美什愉悦不已，对世界“最古的老村长”而言，冬木市就是国际化大都市！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有些困难，吉尔伽美什只能做到尽量向每一个清晨说早安。几天下来，闪闪已经把冬木市逛了个七七八八。
相同的地方没有风景，按理说闪闪的热情劲已经过去，但与没有丝毫乐趣的远坂家相比，再无趣的地方都能变得趣味横生。
吉尔伽美什惯例行走在清晨无人的街道上，呼吸着冬木市的新鲜空气，眼睛抬到天上去。忽然，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撞了下
难道又是想搭讪我的小女生？心里这么想着，吉尔伽美什微微回头，视线的余光中，是一个与自己在颜值上“难分伯仲”的英俊青年。
“抱歉。”
罗砂略微点头，与吉尔伽美什错身而过。
冬木市就是这么小，几乎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熟人，一次偶然的会面，两人谁都没有在意。
不多时，罗砂就赶至目的地，抬头仰望这座几十层高的大厦，罗砂不禁暗暗感慨资本主义的腐朽。
电磁力放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大统领套房所在的楼层。肯尼斯身为时钟塔最年轻的话事人，财大气粗，为建造魔术工房包下了一整个楼层。
“咚咚。”罗砂随便找了一个房间，轻叩房门。
套房内，肯尼斯正在与未婚妻商议讨伐尼禄-卡奥斯的相关事宜，闻听到敲门声，两人尽皆色变，相视一眼。
所谓魔术工房，可以简单理解成西幻小说中的法师塔。魔术师本就是倾向于研究的职业，魔术工房不仅能便利他们的研究，身处工房内还能让他们的战力倍增。
正如昨晚的所罗门王，相比遭遇战更擅长打阵地战，所以所罗门王的综合实力，是要比闪闪高出一筹的。
出色的魔术师几乎能掌控工房内的一切，肯尼斯警觉大作，整层楼都被他打造成了魔术工房，平时酒店客服上楼送餐，都能被他感知的一清二楚。
如今居然被人悄悄摸到了房门前，如果不是对方敲门，自己还什么都感知不到。
四舍五入一下，等于对方随时能弄死自己！
肯尼斯示意索拉戒备，而后缓缓走近房门，激活魔术礼装月灵髓液，确保万无一失后，才轻轻拉开房门的一角。
预料中的“fbi式突袭”并没有到来，门外站着的式一位着风衣的英俊青年，帅过日本国民偶像木村拓哉。
“需要我做自我介绍吗？”
罗砂笑问道。
肯尼斯略微不解，而后未婚妻索拉的惊呼声提醒了他。
“从者，是从者！”
assassin?不是已经被archer解决了么？
昨夜肯尼斯见过六位从者，只差“传说中被闪闪秒杀”的百貌哈桑没有见过。assassin职介持有气息遮断技能，如果等级足够高的话，瞒过自己魔术工房的感知也不是不可能。
月灵髓液进入攻击状态，肯尼斯同时下意识丢过去了一个鉴定，试图查看罗砂的面板。
罗砂轻轻抬手，高速转动的电离子释放而出，将可塑性极强的月灵髓液湮灭掉部分，与此同时，肯尼斯也微微一怔。
强到爆炸的五围，教人看不懂的技能名，完全没听说过的职介，不明觉厉的真名……
“别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如果有，我根本就不需要敲门。”
罗砂轻拍了下肯尼斯肩头，大摇大摆进入肯尼斯的魔术工房，走到沙发旁坐下，自顾自端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到了一杯红茶，翘起二郎腿。
肯尼斯迟疑一瞬，这家伙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来打架的，将未婚妻索拉护在身后，缓缓靠近罗砂，距离七步时停下脚步。
这才皱眉问道：“我不记得，圣杯战争中有foreigner这个职介，你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人？”
肯尼斯并不算老相，看上去四十出头的年纪，事实上他的年龄也确实是四十左右，在时钟塔话事人中可以说是很年轻了。
不过大概是因为常年不苟言笑吧，肯尼斯皱眉时总给人一种苦大仇深的感觉，仿佛被人戴了绿帽一般。
罗砂不仅哑然失笑，肯尼斯这明显做过功课的呀，清楚爱因兹贝伦家有作弊传统，看到什么不了解的直接就往爱因兹贝伦家想。
可惜这次爱因兹贝伦家确实不该背锅。
“圣杯系统是御三家劣化究极救世大魔术后开发出来的，从者想要驾临世间，不一定非要依靠圣杯。”罗砂抿一口茶，随意道。
并不是依赖圣杯驾临？肯尼斯对罗砂的戒备更深了。
从者是凌驾于绝大多数魔术师之上的存在，平行世界的一场圣杯战争中，穿刺公一人团灭了一个五十人的精英魔术师团，这个团队还是专精战斗的。
作为高等级的神秘，从者降世需要海量的魔力，以至于冬木市的大圣杯，要六十年才能收集够足够召开一场圣杯战争的魔力。
除此之外，从者维持的魔力，大部分也都是由圣杯承担，御主承担的消耗只有一小部分。
如弓阶的单独行动，也只是短时间内可以不依赖御主的供魔，离开大圣杯太远依旧会无法维持形体。
《UBW》末尾，被带到伦敦的阿尔托利亚，离开了大圣杯，即便是简单的维持形体，都让远坂凛和卫宫士郎两个人吃不消。
肯尼斯专门研究过冬木市的圣杯系统，当然知道不依赖圣杯召唤从者，是一件多么离谱的事情。
“不知阁下，为什么要找我？”肯尼斯又问。
“为了圆满。”罗砂笑道。
《Fate/zero》的作者是虚渊玄，一个被称作“爱的战士”的人。
日本作家普遍有一种物哀精神，追求短暂留存的美好，不挽留，只会在韶华易逝后伤春悲秋，一如川端康成、村上春树。
《Fate sn》的作者奈须蘑菇就是典型的日本作家，而虚渊玄比传统日本作家又黑了几分：融入了些莎士比亚的味道。
莎士比亚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只有悲剧才足够刻骨铭心。虚渊玄把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
原剧情中的七个组合，各有各的哀愁各有各的悲痛，只有韦伯和伊斯坎达尔的组合算得上是圆满，罗砂想要尽量修正一些，顺便赚亿点积分。
“圆满？”肯尼斯不解。
罗砂解释道：“你我都清楚，生活在这个世上，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遗憾，没有人能得圆满，区别在于谁缺的多一些，谁缺的少一些。
这是我不喜欢的，我喜欢圆满，我要按照我的心意，对这个世界做出一些修改。
首先，就是你。”
“我？”
“没错。
作为时钟塔十二位君主中最年轻的一个，为了证明自己的‘武功‘才来参加圣杯战争。
结果却第一个被淘汰掉，就这么灰溜溜的返回时钟塔，一定会被所有人耻笑的吧。”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人永远不缺。
肯尼斯眼神微眯，直觉这件事传出来，会成为自己最大的耻辱。
现在魔术师顶端的时钟塔话事人，去远东炸鱼塘，结果被鱼给炸了。
把这件事改编一下，又成为魔术师界“乳法笑话”的潜力。
“我只是有一些大意，并且事先准备好的圣遗物被偷走罢了，迪卢木多并不是我的第一选择。”肯尼斯争辩道。
“你的第一选择伊斯坎达尔，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在单对单较量为主的圣杯战争中，把伊斯坎达尔这种以武略闻名于世的从者当做第一选择，这本身就是一个重大失误。”
罗砂瞥一眼肯尼斯，又说道：“况且，你很清楚，这个世界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微结果论的。
没有人会在乎你有没有轻敌大意，大家只知道你是本次圣杯战争中第一个被淘汰的那个。”
即便带下来全部实力，罗砂的“真·神性”依旧发挥了巨大作用，几句话的功夫就打消掉了肯尼斯的戒心。
肯尼斯沉默片刻，颓唐地做到罗砂身前的沙发上，双手捂脸深吸一口气，低沉道：“我还有机会，我还没有输……”
“击杀尼禄·卡奥斯，将所罗门王抢夺过来？”
罗砂摇摇头：“我并不认为你有这个实力。
目前冬木市能明确杀死尼禄·卡奥斯的只有五个，saber阿尔托莉雅，archer吉尔伽美什，caster所罗门王，berserker源赖光。
以上四个全部都是从者，其中又以所罗门王最强，他还是尼禄·卡奥斯的从者。
你凭什么以为，能够杀死尼禄·卡奥斯的人是你？”
肯尼斯猛然抬头，察觉到不对，惊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和言峰璃正的协议，还有其他从者的真名？”
“在这个世界，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一定可以知道。”罗砂敲了一下耳侧。
这就是大势至圣无量寿西天懂王佛的智慧：无弗懂，亦无弗懂尽。
肯尼斯略有思索，听出罗砂的话外之音，还是问道：“第五个能杀死尼禄·卡奥斯的，是谁？”
“是我。”罗砂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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