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法则的本质

　　成就不朽时，神力贯体，整个生命会转化为神体生命。悟透哪种本源法则，贯体的就会是什么神力。等到转化结束，不朽就是本源法则的化身，本源法则海洋的一份子。

　　既然成为了某种本源的一份子，又如何去感悟其他的本源法则呢？除非在界主时获得了其他本源法则的承认。但是就算得到承认，感悟难度也会剧增。毕竟如作为火之本源法则的一份子，要怎么去感应水之本源法则呢？

　　成就不朽是生命的一大关卡。但是成就不朽，破开生命的镣铐突破到了更高级别的生命的同时，也是在为自己制造一个更加绝望的镣铐。因为要成为宇宙尊者，至少要感悟空间之本源法则或是时间之本源法则中的一个。然而成为不朽，同样也会影响对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的感悟。

　　在混沌城为未来打下的基础就是，至少感应空间或时间中的一个，并最后获得法则的承认。这样才会在未来成为不朽以后，依然成尊者有望。否则在成为不朽的同时，也将永久仅仅只是不朽了。

　　……

　　时间本源法则，罗峰走领悟“时间”、“空间”成宇宙之主，自然也是懂的，可惜没有相应的秘法整理后写下来。人类的珍贵秘法大多都储存在虚拟宇宙中，伊斯特以前进不去虚拟宇宙，所以也没有接触到过比较好的时间法则秘法。

　　而且因为跟在罗峰身边，接触时间法则的时候罗峰境界太高，伊斯特的记忆中也没有太多可参考的。所以伊斯特打算用积分兑换一本好一点的时间秘法来修炼。

　　好在现在伊斯特对时间本源法则波动感应能力大大提高，自己对风之本源法则有天赋，自然也会对时间本源法则有些天赋。

　　虚拟宇宙，原始区，伊斯特自己的书房。

　　“唔……我该选择哪一套秘法呢？”

　　伊斯特浏览着宝库中“秘法类”中一本本关于时间本源法则的秘法，陷入了选择困难。

　　价格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秘法的价值。如果伊斯特有足够的积分，一定挑贵的买。可是现在伊斯特手头一共也才十万出头的积分，选不了最好的。只能想办法在经济承受能力之内，挑选一本“最有价值”的。

　　这时伊斯特深刻感受到自己脑海里有那些秘法是多么幸运了。《空间本源》、《金之本源》这两本直接论述本源法则的修炼秘法，绝对是天价级别的。《风之律动》这本秘法，虚拟宇宙公司现在已经有了，就在宝库里以天价挂着。哪怕《风之律动》是拆分成一册一册卖的，最基础的一册竟然也卖1500积分。

　　现在这些秘法却任由自己修炼。如果四种本源法则全都要自己购买秘法来修炼，伊斯特估计自己又要沦为穷光蛋了。

　　如果只是时间法则，咬咬牙自己还养得起。

　　伊斯特选择了一本叫做《虚之剑刃》的念力兵器战斗秘法，这本战斗秘法是适用于“时间”、“空间”修炼者。一方面伊斯特自觉目前虚神兵的使用方式有些低端，大多都仗着法则领悟足够，催动秘纹直接对撞。若是能用精巧的战斗方法，会有更大的威力。另一方面，伊斯特觉得若是能够掌握用时间法则兵器战斗，自然慢慢就会领悟时间法则。

　　这就是修炼秘法与战斗秘法的区别。修炼秘法大多都直指本源法则，目的就是让人领悟法则。战斗秘法则是对法则的利用，至于法则感悟，那是附加的收获。所谓会用的不一定是知道的，创造出施展出的，不一定是真正懂的。

　　这就是为什么修炼秘法比战斗秘法珍贵的原因了。因为修炼秘法成体系，而战斗秘法零零碎碎，无法遍述完整的本源法则，经常需要顿悟出那些战斗中未曾照顾到的玄奥，才能突破。

　　当然战斗秘法也有其独特的价值，那就是方便人学会使用本源法则。修炼秘法领悟出来的只有法则，结果就是像伊斯特这样，领悟快速，以力压人。而战斗秘法则是以技压人。两相结合之下，才会是最好的修炼方法。

　　……

　　秘法类的货物，可以在虚拟宇宙里直接生成、递送，效率自然高的很。

　　在原始区自己的庄园收完货物后，伊斯特来到了混沌城自己居所的天台上。

　　混沌城三宝，除了混沌碑和混沌兽，就是那时刻显露的宇宙本源法则了。

　　抬头仰望，大量奇异秘纹在空间裂缝流动，一根根能量丝线四处串连，能量丝线上秘纹飘荡，就仿佛宇宙的运转法则在将世界这张画卷编织得越来越大。

　　伊斯特是见过宇宙运转法则的架构的。罗峰成就宇宙最强者时，就曾架构过小型宇宙的本源，伊斯特当时就在一旁看着。除此之外，罗峰还进过原始宇宙本源，伊斯特自然也跟着沾光了。虽然伊斯特死后处于一种无形无质的状态，任何事物也不能阻挡他。但是如果没有一个“途径”，原始宇宙本源之地伊斯特也是进不去的。

　　宇宙运转法则是真神级强者在自己的小宇宙架构起来的，指导整个小宇宙运转的本源。如果把小宇宙当作一个人，那么宇宙运转法则就是人的意识。当然了，只是非常浅薄简单的意识而已。小宇宙不是原始宇宙这种自然形成的宇宙，其真正的“宇宙本源意志”是强者本身，宇宙运转法则是强者架构出来辅助自己管理宇宙的。

　　看着这些飘荡的宇宙本源法则秘纹，在宇宙运转法则的组织下，将这片世界编制得越来越大，伊斯特不由得暗想，如果未来自己足够强，或许就能自己催动混沌气流，让其分解成各种宇宙能量了吧？从一团混沌气中催化出一颗小宇宙来？除了十种法则还有别的法则吗？伊斯特不由为自己的异想天开暗笑。

　　伊斯特不曾跟随罗峰进入轮回通道，没有听到晋之神王和罗峰的那番交谈，自然不知道的是，这就是生命进化的方向。强大到了神王级，就可以在自己的体内催化出一颗小型宇宙！

　　伊斯特更不知道的，连晋之神文和罗峰都没有谈的，那就是混沌气流是一切的母源。混沌法则不光可以分化成时间和空间本源法则，分化成十大本源法则，它甚至可以分化成其他各种各样奇特的本源法则！

　　宇宙最强者时，有“言出法随”之能。这其实不是全是因为“原始宇宙本源意志”的退避，让宇宙最强者可以操纵宇宙运转。更重要的是，各种法则其实本身就是同一种东西！正是因为它们本就是同一种东西，才有可能在强大的意志下由火变水，由光变土……

　　这是最终极的秘密，混沌法则分化成为十大本源法则，其实并不应称之为“分化”，而是最原始的混沌法则，被添加赋予了一些规则，一些变成了空间本源法则，一些变成了时间本源法则。而后又赋予更多规则，变成了金木水火土……种种本源法则。

　　罗峰在断东河传承中，曾遭遇过三座刀山，蕴含“刀之法则之纹”。十大本源法则并没有“刀”这一法则，这“刀”又是从何而来？其实就是混沌法则，在强大到极致的强者的意志之下，被赋予了刀的使用之法等种种规则，最终演化而出的法则！如果有强者将自己的小型宇宙，按照刀之法则来架构，那么就可以称之为“刀之本源法则”，他的世界也就可以称为刀之宇宙，一个完全由刀演化的世界。

　　混沌法则究竟是谁赋予了规则分化为十大本源法则已经没有人可以考证。但至少这一套规则非常优秀，孕育了无量生命，无限精彩……哪怕是起源大陆上，各种文明发展得非常完善，也依然要从参悟十大本源法则开始。

　　而彻底领悟混沌法则成圣，一方面是悟出未曾添加任何额外规则的混沌之本质，另一方面也是明悟如何向混沌之本质添加规则，变化为自己设想的规则。

　　不过大部分神王在自己催动混沌演化化作小宇宙时，也依然会选择将混沌法则化作十大法则。单一法则捏造对他们来说不难，但是捏出一套可以运转起来，可以演化生命的法则，实在是太难了。比如刀之法则不难，但是靠刀之法则可无法支撑起一个生命的生理变化。如果用刀之法则架构宇宙本源，恐怕宇宙中永远也无法诞生真正的生命，无法进步。不过，这样的神王攻击力也将非常强大就是了。

　　法则其实就像数学，是建立在一种定义上的自洽系统。如果换一种定义，就会出现另一种数学，就像各种数学分支一样。十大法则就像四则运算系统那样基础常用。如果定义另一种自洽的运算法，说不准也可以发展出璀璨的数学分支，但这种事情还是太难了。

　　这些或许离伊斯特还太远了，但是在他观看混沌演化，法则显现的过程中，无意中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可以长成参天大树的种子。

　　因为这是伊斯特在猜测法则的本质，这是比时间和空间本源法则参悟都要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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