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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


  归海莫融一听五皇子发话,赶紧发声零,手指胡乱挥了下也不看指的是谁,带过了这一轮。

  “零”归海莫啸见十一皇子挥手指向他,忙接道随手指向觅尘。心里也是好笑,看十一弟那窘迫的样儿,怕是要被九弟取笑上一阵子了。

  觅尘不想自己随便问了个问题竟引出了这般爆料,再看归海莫融那一脸的通红,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到这会儿也没能缓过劲儿来。见归海莫啸指向自己倒还知道应声:“柒”

  话出,觅尘随手往对面一指便去拿了手帕擦那流出的泪水。

  却听得归海莫凌惊呼:“哈哈,今儿真是怪事一桩桩的出啊,丫头这随便一指,没能让十一弟犯错,倒是四哥出错了,真是奇之怪哉啊。”

  觅尘抬头有些弄不清情况,怎么自己随便这么一指竟能让赫赫有名的翰王爷出错了呢。

  “丫头厉害啊,竟能让四哥出错。快,好好想个问题也难难咱们威震四海的翰王爷。”归海莫凌兴奋地拍着觅尘的肩膀。

  听他这么说,觅尘这才相信自己那随手的一指还真是生出花儿来了。

  “人家四王爷可没说要回答问题,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四哥最不擅酒,进门到现在一杯都未饮。自然是要回答问题的,是不是啊,四哥?。”看向归海莫烬已是一脸肯定。

  “问吧。”归海莫烬也不理他,只对着觅尘吐出两个字来,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家伙刚刚那般为难自己,害得她当众瞎话连篇,现在随便弄个问题来还真对不起自个儿,可是太刁钻的问题又不适合问这出了名儿的冷面王,别真惹出什么事情来。觅尘想了半天还真想不出什么好问题来,眼光转到归海莫烬的手上,心下一动,罢了,就问个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吧。

  “四王爷身上有多少处伤疤?”

  归海莫烬似是没有想到觅尘会问这么个问题,眉眼微挑,眸底波澜隐现。

  “你这是什么问题嘛,四哥身上多少伤疤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别说是四哥了,就是我,哪次出征身上不多少挂点彩。这问题不好,换个,换个。”归海莫凌一听觅尘竟问出这么个问题,不满得嚷嚷着。

  “那这么问吧,就像四王爷手上那处伤一般,虽是经年的旧伤,但仍能看出当初深可见骨,这样的重伤伤口有几处?”觅尘撇了眼归海莫凌,继续问着那问题却不更改。

  “丫头怎么执着这个问题?”归海莫凌问道,奇怪不已。

  “呵呵,好奇而已,也想不到别的问题了,还望四王爷解惑。”

  “我还真没数过,应是有十多处,再具体的数目我还真不清楚。不知道这样的答案郡主可还满意?”

  归海莫烬此言一出满场哗然,众人的目光敬服有之、惊叹有之、感慨有之、深邃有之、探究有之,一时竟是无人说话。

  觅尘听了不觉眉头微蹙,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归海莫烬手上的伤口她刚刚才见过,真可谓触目惊心了。

  她是学医的,那样的伤口看一眼也知道已是有些年月了,看样子当初怕不是深可见骨能描述的,那伤口竟没费了他的右手她都觉得是奇迹了,何况这年代的消炎药药效极差,一不留神伤口发炎,引起发热重症怕是命丢了都有可能。

  “四殿下不亏是海天战神,苑曦钦佩,今日这杯水酒苑曦仅敬殿下。”邹苑曦起身躬身对归海莫烬微一行礼,举起酒杯衣袖微掩仰首便喝了那酒。

  “四哥,莫湛只道四哥战功赫赫,沙场立威,功勋卓然是海天的真英雄,也曾艳羡四哥能在战场一展豪情,凌云壮志得以挥洒。却不知这些风光背后竟是如此的沉重,四哥竟是受过这样的苦痛。以前是做弟弟的对四哥关心不够,莫湛吟了这酒在此领罪了。”归海莫湛站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管朝堂上如何,这时他心里是全然敬佩的。他一向都知道四哥弱冠之龄就成为一代名将,必是付出不少,却也没想到竟是如此震慑人心,所谓英雄该当如此吧。

  “四哥,弟弟今日方知何谓英雄,何谓差距。如五哥所言,莫啸也仅以此酒向四哥谢罪了。”归海莫啸也跟着起身不无动容地道。

  众人见他们这般也都纷纷起身,举酒和声。

  饶是归海莫烬再冷漠寡情一人见骨肉兄弟这般也不无感动,起身重重的拍了拍归海莫湛的肩膀,又回身握了归海莫啸的手,依次看过座上的兄弟目有欣慰,面容也柔和了不少。兄弟间的感情竟是在这一拍一握一看中增进不少。

  “好兄弟,都是好兄弟。四哥自饮三杯谢过了。”语出,已不似平时的清冷,微沉的声音能听出刻意压制的情绪,仰首一杯酒已馨尽,拿起酒杯倒满再吟再倒又吟,动作流畅而洒脱,说不出得轻快。

  觅尘见这般情景也感动不已,可人家男人们称兄道弟的也不关她什么事啊,一时间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继续坐着似有不妥,现在站起来是不是太假了,一时间哭笑不得。

  有了这动情的一幕,似乎场面又活跃了不少,兰芝轩内笑语不断。

  到后来,只要有人出错,就是他有意喝酒,也都被众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劝阻,非要他选择真心话才算罢了。一时之间,兰芝轩内可谓是趣事叠出。

  归海莫恒问邹苑曦是否亲过女子,闹得邹苑曦一脸通红。

  归海莫融问归海莫恒某天朝会时那一声响屁是不是他的杰作,归海莫恒气闷地答是,又是惹得一群人笑不可遏。

  归海莫凌问了戴郇翔做过的最糗的事。戴郇翔言道有次他见一对夫妻争吵,男的对那女子打骂非常,他上前欲扶那女子,却不料反被那女子说成是非礼,还狠狠眶了他一个耳光,哭天喊地的,闹得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最后他只能落荒而逃。大家听了他这故事,晒笑不已。觅尘也觉得异常有趣,想不到自己平日里严肃谨慎的哥哥也有这么尴尬的时候呢。

  还有归海莫湛问归海莫啸最为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归海莫啸言道,是十七年前六哥归海莫隽的死,悔当初不是他吃了那带毒的糕点。觅尘虽是没有听明白,也不熟悉那段往事,可归海莫啸那一瞬间毫不遮掩的伤思和哀戚,却令觅尘也动容不少,不得不承认这张平时似笑非笑的脸挂上哀伤确实是令人震撼。

  当然对于一次错都没出过的归海莫湛,觅尘还是佩服不已的。人人都说五皇子沉静内敛、心思缜密乃是人中龙凤。由于初见时他就戏弄于她,觅尘一直觉得那传言温文尔雅,天上有地上无的五皇子其实言过于实,总觉得那温和的笑颜下有着不为人知的狡猾,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狐狸。如今看来传言却也有可信之处,也非全虚。

  吵吵闹闹,待觅尘他们从兰芝轩出来时候已时近亥时。归海莫融毕竟年纪尚小,喝得又是最多,已是有些醉了被归海莫凌扶着。这两人现在站在一处还真是有趣,眉眼那般相似,身形却差了不少,一个挺拔如松,一个就似还没长开的胖豆芽。觅尘看着他们,真想要是有个和自己长得相仿的姐姐或妹妹该多好。

  “尘儿,谢谢你了,今日我很开心。”

  耳边传来一个温和动听的声音,觅尘回头看,却是归海莫湛走到了身旁,月光般明和的笑让觅尘有一瞬的失神,不得不承认,他很适合这样笑。

  “呵呵,就当是为五年前赔罪了。以前是尘儿不懂事,冒犯殿下了。”觅尘回他一笑言道。

  “尘儿这是打趣我吗?那次是我不对在先,该当我给尘儿赔罪才是。今日该谢的,我们兄弟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那常方的事,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的。快过去吧,郇翔等着呢。”

  觅尘回头果然见戴郇翔已是走到了灌鹤楼的门前,正回头往这边看。仰头对归海莫湛笑笑,觅尘几步走了上去。

  出得门却见夜幕已经降临,路边小摊铺支起了不少,一盏盏灯笼挂在街头檐下,倒也不显黑暗。整个街市朦朦胧胧,路上行人虽没白天多,却也不冷清。

  觅尘见自家的轿子已经在道旁候着了,红研和青黛也等在一边,忙上前几步走到了轿旁。青黛自轿中拿了件菊纹银丝绣花披风给觅尘系上,觅尘这才回头,见哥哥正和归海莫烬说着什么,其他几人也还站在灌鹤楼前道别。

  归海莫凌见觅尘看过去,把十一皇子交托给归海莫恒,几步走了过来。

  “丫头,今日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四哥那般辛苦。快上去吧,这会儿天已凉了,再站上一会儿怕是要着凉。”说罢竟亲自掀了帘子,笑着请觅尘上轿。

  觅尘也不推辞,在轿子里坐好,才抬头对归海莫凌笑笑道:“记得你还欠了我糕点钱呢。”

  “爷还占你那几个糕点的便宜不成,回头请你去小清风吃茶。”说罢,眉毛一挑放下了轿帘。

  觅尘在轿子里坐了半天也不见有动静,只听得外面好像有声响,便掀了窗帘往外看。

  却见灌鹤楼南边一个卖花灯的小摊铺处围了六七个人,吵嚷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正围着一个老汉,还有个矮胖的男子,穿戴都极好,离得有些远,觅尘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看样子那几个家丁必是那胖子的手下。只见那老汉不知道说了什么,几个家丁上前就是一顿的拳打脚踢,还有几个已经开始砸那摊子,老汉吓得跪在地上对那胖子直磕头。

  觅尘心下郁闷,不觉就皱紧了眉头,今天是怎么了总碰到这种事情。这古代社会治安还真是不怎么样,街上打架斗殴随处可见。这几年海天朝太平,这京都歌舞升平的,倒是多了一群纨绔子弟,整日里欺凌乡里、欺瞒罢市、无恶不作。戴郇翔就总是交代觅尘出门要多带侍从,生怕她遇上这些恶障。

  “哥哥,怎么回事啊?”觅尘见戴郇翔过来便抬头看他,问道。

  “没什么,把窗帘放下来,咱们走吧。别看了,仔细着凉。”戴郇翔行至轿旁说着,微皱着眉头。

  “哥哥不过去看看吗?”

  “轮不到哥哥,莫湛他们过去了。”戴郇翔见觅尘把窗帘拉得更开,不觉往前移了移挡在了风口处。

  觅尘看过去,果见归海莫湛和邹苑曦走了过去,那胖子见是五皇子,似是有所收敛,对归海莫湛拱了拱手,他手下的家丁也都没了动作。

  那胖子又指着跪在地上的老汉说了些什么,老汉吓得爬到归海莫湛边上又磕起了头。就在这时候归海莫凌扶醉倒的归海莫融上了马车,归海莫烬也上了马,打马行了过去,那胖子似乎刚刚看见归海莫烬,竟是吓得跪了下去。觅尘听见归海莫烬对他说了什么,离得太远也听不大清楚,只见那胖子听了归海莫烬的话,吓得磕了个头带着一群人慌慌张张地跑了,临走还塞给了那老汉一锭银子。

  归海莫湛这才扶了那老汉起身,又对身后的侍从吩咐着什么。

  “没事了,走吧。”戴郇翔见那边没事了,才吩咐着轿夫起轿,一面去牵自己的马。

  “哥哥,你上来陪我吧,轿子里怪黑的,我有点怕。”觅尘对戴郇翔眨眨眼睛央求着。

  戴郇翔笑笑也不多说什么,转身把马又还于了那小厮便上了轿子。

  轿子的顶角置了一盏小灯,那灯随着轿子一上一下的晃着,灯光也一亮一暗的变幻着。

  觅尘往戴郇翔的身边靠了靠,头倚在他的肩膀上,索性闭上了眼睛。

  “哥哥,刚刚在外面闹的那人是谁?哥哥好像认识呢。”

  “是刘府的公子,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跟那常方倒是一丘之貉。他父亲是卫尉寺卿,一向与爹爹交好。”戴郇翔低头看看觅尘,伸手拉了拉她的披风,盖住了觅尘的手。

  “他怎么好像不怕五皇子,倒是对四皇子恭敬有佳呢。”觅尘感觉到戴郇翔的动作也不动,只嘴边仰起了笑。

  “恩。那厮没什么头脑,整日里在外面闯祸,仗着他父亲还有几分能耐,姐姐又是个妃嫔,还育得一个小皇子,没上没下惯了。他们一家武将出身,他父亲、叔叔、一个哥哥都在兵部供职,四皇子现在接管兵部,就算他再傻,这些个厉害关系还是知道的。况且他那二哥前段时间刚被四皇子打了四十军棍,半条命都快打没了,现在怕是还在家养着呢。”

  “被四皇子打了?却是为何?”觅尘刚刚心里就奇怪,那胖子见了归海莫湛和邹苑曦只是拱拱手,却也不怕,见了归海莫烬倒是吓得够呛,原来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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