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二回 不在？

　　“是啊，柳继那么一个贱民死都死了大半年了，现在要小姐您帮忙处理，世子爷这确实奇怪了。”侍女也觉得这不合常理。
　　“呼……赵南川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这件事，这样你速速回一趟本宫父亲府里，打听一下京兆府里关于柳继的情况，若是真有此事还则罢了，若是……”王若妍眯起了眼睛。
　　“是，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动身。”这侍女大概也是知道此事轻重的，立刻动身往王尚书府赶去了。
　　“哥……”
　　“药取回来了？”
　　“嗯，哥……我……我刚刚瞧见小王爷了。”
　　“啊？宗广王府的小王爷？”
　　“是，他没瞧见我，不过我瞧见他了，他身边还有个姑娘，但不是二爷。”
　　“嗯？”接近晌午，向北奉哥哥朝南之命到药铺去帮云想容拿药，半路碰见了赵朝宣，不过是匆匆一瞥，赵朝宣完全没有瞧见她，但向北却瞧赵朝宣瞧得真切，尤其是那个陌生的姑娘，看着赵朝宣跟她亲密无间的模样，向北就是不想留意也得多看了几眼。
　　“我瞧得清楚，是不是二爷，二爷从来不会穿姑娘家衣服出门的，那姑娘俨然衣服大家闺秀的扮相，嗯……跟小王爷赵朝宣有说有笑，很是亲密，小王爷还拉了她是手呢。”向北少有的八卦道。
　　“真的？”
　　“当然了，哥，你说奇不奇怪啊，小王爷一向是跟二爷形影不离的，我可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其他的人，更别说是个姑娘了。
　　哎，你说，会不会是小王爷跟二爷出了什么事啊？”向北作为一个姑娘家就是爱多想。
　　“胡说什么啊，现如今天下太平，二爷有上将护着，能出什么事！
　　再说了，小王爷是跟二爷关系好，可小王爷也差不多到年纪了，就不能有个喜欢的姑娘？
　　说不定那人正是小王爷喜欢的姑娘呢，亲密一些没什么毛病啊。”朝南倒是不以为意。
　　“是吗，可是……”
　　“可是什么啊？人家小王爷的事情与咱们无关，你这丫头倒是爱多管闲事了。”朝南嗔怪了向北一眼。
　　“不是啊，我才懒得管那些闲事呢，这不是因为小王爷是二爷的好友嘛，而且……那个姑姑娘我好像在哪见过，虽然陌生，但，但就是觉得是见过的，哎呀……到底在哪见过啊……”向北一时间倒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哎呦，你啊，小王爷什么身份，咱们什么身份，他喜欢的人定也是大家大户出身的，岂是咱们能见过的人。”朝南笑着摇头。
　　“不是啊，我真觉得我是在哪见过她的，真的。”向北这话真不是随便说的。
　　“好好好，你见过，你见过，我相信你行了吧，行了，赶紧把这些药拿下去熬了，不然主人今晚又没有药可以吃了。”朝南只当自己小妹是玩笑，宠溺地让了她一句便转身下去忙了。
　　“不是嘛，我真的见过的她的啊……”向北有些无奈地又嘟哝了一句，才不情不愿地下去了……
　　“哎呦……王妃娘娘您怎么来了，下官给您行礼了。”
　　“艾大人客气了，快快免礼。”
　　“多谢王妃娘娘，娘娘您是来找王爷的？”晌午十分，王妃卫鸾率领一众府里小厮侍女带着大小五个食盒如期到了赵朝宣在的衙门口。
　　衙门里的常驻大臣艾大人闻言立刻出来相迎，甚是客气恭敬，也甚是意外，毕竟宗广王妃鲜少到衙门里头来，他多少有些紧张。
　　“不是，王爷今个跟本宫说了要留在宫中陪皇上用膳，本宫是来给本宫的儿子朝宣送些吃食来。
　　他这些天一直在衙门里忙着，早出晚归的，人也见瘦，本宫瞧着心疼，所以今日特意做了些他爱吃的东西送过来而已。
　　对了，知道你们衙门里人不少，顺道连你们的本宫也一并让他们准备了，应该还没过了时辰吧？”王妃卫鸾温婉地笑着。
　　“呃……多谢王妃娘娘还念着微臣等人，呃……只是……”宗广王妃亲自来送午膳，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只是这艾大人却显得有些欲言又止，甚至有些莫名的尴尬，这就让王妃卫鸾有些不解了。
　　“怎么，本宫来得不是时候？”
　　“哦，不不，王妃娘娘您何时来都是时候，只是……小王爷现在并不在衙门内……”
　　“怎么，宣儿出去办事了？”王妃卫鸾闻言有些蹙眉，好不容易来给宣儿送一趟午膳的，他人却不在，多少是有些让人失望的。
　　“呃……小王爷说，说是娘娘您今个有事，所以……他昨天就跟微臣们打了招呼，今天并没有到衙门里来啊。”
　　“什么？没有到衙门里来？”艾大人这句话成功地让王妃卫鸾变了脸色。
　　今个一大清早她是亲眼所见，也是亲耳所听朝宣这孩子要往衙门里来的，而且还甚是着急的样子，可现在衙门主事艾大人却说他压根就没出现过，这样的完全不同的消息让王妃卫鸾心里多少有些诧异了。
　　那朝宣那孩子不在这，又能在哪呢？
　　“是啊，小王爷说是府里有事要处理，所以今个就不过来了，衙门里不少人都知道的，微臣想着娘娘您也该是知道啊。”怪不得艾大人刚刚见着王妃卫鸾有些奇怪呢，原来是因为这个，这就叫王妃卫鸾的脸色很不好了。
　　“嘶……这小子敢骗本宫……”王妃卫鸾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被儿子朝宣给忽悠了，眉头皱紧。
　　“啊，娘娘，您说什么？”艾大人也并非故意要拆赵朝宣的台，只是王妃娘娘都找了过来，他们就是想帮忙瞒着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呼……没什么，本宫问你，这段日子朝宣在衙门里的表现如何？”王妃卫鸾深吸一口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问着面前回话的艾大人。
　　“呃，这个……”王妃卫鸾突然的问题让艾大人有些不好回答。
　　“跟本宫说实话！”王妃卫鸾不想听见什么冠冕堂皇的废话。
　　“这个……总得来说，小王爷的表现还是，还是不错的。”艾大人这话也是三思而后行的。
　　“是吗？如何不错？”王妃卫鸾却认真了。
　　“呃……其实，以小王爷的身份和年纪，如今在衙门里的事情已经能处理过半了，确实是很有潜力，可塑之才，只是……”
　　“只是什么？艾大人，本宫今天来就是要听实话的，这衙门是你主事，朝宣放在你这里锻炼就是要你好生指导管教的，你无需忌讳他的身份，有什么不妥之处，艾大人大可不必帮那小子遮遮掩掩，实话实说就是了。”王妃卫鸾脸色变得深沉，艾大人也变得莫名紧张起来。
　　“呃……是，其实小王爷别的都好，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小王爷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哦，心不在焉？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句“心不在焉”已经足够王妃卫鸾了解一切了。
　　“呃……其实小王爷生病之前就已经有些迹象，后来小王爷病了，微臣等就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小王爷本就身体不舒服。
　　后来小王爷病愈归来，头些天倒是还好，可不出几日便又固态重萌，十天里有七八天人都不在衙门里，就算是人在，可心好像不在，事情都处理得马马虎虎，为此小王爷还被王爷训斥过一回。
　　微臣想着也许是小王爷身体又不舒服了，所以也不敢多问，只是……”
　　“继续说。”
　　“只是小王爷这个状态下去真不是什么办法。
　　当然，不是微臣推脱，王爷和王妃娘娘把小王爷交给微臣那就是您二位信任微臣，微臣也该对得起您二位这份信任，对于小王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己所能辅助提携，可……
　　小王爷人都不在的，微臣就是想帮小王爷也不知道该上哪去帮他，唉……也许是微臣能力不够，不得小王爷喜欢罢了。”艾大人对于赵朝宣最近的状态也是担心不已，却碍于身份无能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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