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学术十四篇(7)
《鬼谷子》转丸第十三
原 文
说者,说之也;说之者,资之了。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了。应对者,利辞也;利辞者,轮论也。成义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验也。难言者,却论也;却论者,钓几几。佞言者,诌而于忠;谀言者,博而于智;平言者,决而于勇;戚言者,权而于言;静言者,反而于胜。先意承欲者,诌也;繁称文辞者,博也;策选进谋者,权也。纵舍不疑者,决也;先分不足而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机关也,所以关闭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窥间奸邪。故曰:“叁调而应,利道而动”。故繁言而不乱,翱翔则迷,变易而不危者,观要得理。故无目者不可示以五色。无耳者,不可告以五音。故不可以往者,无所开之也。不可来者,我所肥之也。物有不通者,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讳忌也;“众口烁金”,言有曲故也。
人之情,出言则欲听,举事则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长;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巧,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从其所长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虫之捍也,必以坚厚。螫虫之动也,必以毒螫。故禽兽知用其所长,而谈者知用其用也。
故曰:“辞言五,曰病、曰恐、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恐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汇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恐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精则用之,利则行之。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辨;与辨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豪;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仍于敢;一愚者言,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是故与智者言,将此以明之;与不智者言,将此以教之;而甚难为也。故言多类,事多变,故终日言,不失其类,故事不乱。终日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妄。听贵聪,智贵明,辞贵奇。
〔原文现已失传〕
译 文
“游说”,就是说服别人;要能说服别人,就要给人以帮助。凡是经过修饰的言辞,都是被借以达到某种目的,凡是被借用的东西,都既有好处,也有害上,凡要进行应酬和答对,必须掌握伶俐的外交辞令。凡是伶俐的外交辞令,都是不实在的言论。要树立起信誉,就要光明正大,光明正大就是为了让人检验复核。凡是难于启齿的话,都是反面的议论,凡是反面的议论,都是诱导对方秘密的说辞。说奸佞话的人,由于会诌媚,反而变成“忠厚”;说阿庚话的人,由于会吹嘘,反而变成“智慧”;说平庸话的人,由于果决,反而充变了了“勇敢”;说忧伤说的人,由于善权权衡以而变成“守信”;说平静话的人,则于习惯逆向思维,反而变成“胜利”。为实现自己的意图而应和他人欲望的,就是诌媚;用很多美丽的词语去奉承他人,就是吹嘘;根据他人喜好而进献计谋的人,就是玩权术;即使有所牺牲也不动摇的,就是有决心;能揭示缺陷,敢于责难过失的就是敢反抗。
人的嘴是关键,是用来找开和关增长感情和心意的。耳朵和眼睛是心灵的辅佐和助手,是用来侦察奸邪的器官。只要心、眼、耳三者协调呼应,就能沿着有利的轨道运动。使用一些烦琐的语言也不会发生混乱;自由驰骋地议论也不会迷失方向;改变论论主题也不会发生失利的危险。这就是因为看清了事物的要领。把握了事物的规律。
没有视力的人,没有办法向他展示五彩颜色;没有听力的人,没有办法跟他讲音乐上的感受。不该去 地方,是那时没有可以开导的对象;不该来的地方,是因为这里没有能接受你这样的说法:“口可以用来吃饭,但不能用它讲话”。因为说的容易犯忌。“众人的口可以熔化金属”,这是产凡是言论都有复杂的背景和原因。
一般人的常情是,说出话就希望别人的从,做事情就希望成功。所以聪明的人不用自己的短处,而宁可用愚人的长处;不用自己的笨拙,而宁可用愚人的技巧,因此才不至陷于困于困境。说到别人有利的地方,就要顺从其所长,就到别人的短处,就要避其所短。甲虫自卫时,一定是依靠坚硬和厚实的甲壳;螫虫的攻击,一定会用它的毒针去螫对手。所以说,连禽兽都知道用其所长,游说者也应该知道运用其所该运用的一切手段。
因此,游说辞令有五种,即病、怨、忧、怒、喜。病是指底气不足,没有精神;怨,是指导极度伤心,没有主意;忧,是指闭塞压抑,无法渲泄;怒,是指狂燥妄动,不能自制;喜,是指任意发挥,没有重点。以上五种游说辞令,精通之后就要以运用,对自己有利是老谋深算可以实行。因此与聪明的人谈话,就要依靠广博的知识;与知识广博的人谈话,与知识广博的人谈话,就要依靠善于雄辨;与善辨的人谈话要依靠简明扼要;与地位显赫的人谈话,就要依靠宏的气势;与富有的人谈话,就要依靠高层建瓴;与贫究的人谈话,就要以利益相诱惑;与卑贱的人谈话,要依靠谦敬。所有这些都是游说的方法,而人们的作为经常与此相反。与聪明的人谈话就要让他们明白这些方法,与不聪明的人谈话,就要把这些方法教给他,而这样做是很困难的。游说辞令有许多类,所说之事又随时变化。如果整天游说,能不脱离原则,事情就不出乱子。如果一天从早到晚不变更方向,就不会违背宗旨。所以最重要的是不妄加评论。对于听觉来说,最宝贵的是清楚,对于思维来说,最宝贵是是非分明;对于言辞来说,最宝贵的是出奇制胜。
《鬼谷子》却乱第十四
原 文
将为肢箧探囊发匮之盗,为之守备,则必摄缄滕,固扃橘,此世俗之所谓智也。然而巨盗至,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滕、扃橘之不固也。然则向之所谓智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故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知故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其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
何以知其然耶?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网罟屋州闾乡里者,曷常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朝杀齐君,而盗其国。所盗者,岂独其国耶?并与其圣智之法而盗之。故田成子有乎盗贼之。故田成子有乎盗贼之名,而身处尧舜之安,小国不敢非,大国不敢诛,十二代而有齐国。则是不乃窃齐国,并与其圣智之法。以守其盗贼之身乎?
译 文
要想防备撬箱子、掏口袋、开柜子的强盗,就要把箱子、口袋用绳子捆紧,用锁锁牢。这就是历来人们所说的聪明办法。但是大的强盗来了,则背起柜子、举起匣子,挑着口袋迅速逃走,还唯恐绳子捆得不结实。这样看来,以前所谓的聪明人,不都是在为大盗收拾财物吗。
因此 曾经试论这个道理:世俗所说的聪明人,有哪个不是在为大的强盗积累的财物呢?
那些所谓圣人,有哪个不是在为大的强盗看守财物呢?
怎么能知知道是这样呢?从前齐国城邑密布,鸡犬之声相闻,打猎、捕鱼和耕种的地域纵横二千里。在整个国土范围内,赖以建立的宗法制度,管理各级区域的体系,没有不是遵循圣人的准则的。可是田成子在一天早上杀掉了齐国国君,而窍得了国家政权。其所窃得的岂止齐国的政权,连同齐国遵循的圣人的智慧和礼地一同窃取了。所以田成子虽然有窍国的名声,然而其统治地位却像尧舜一样安稳,小国不敢非议,大国不敢诛伐,已经控制齐国二十代了。这不恰好说明,田成子在窍取齐国政权时,连同齐国遵循的圣人智慧和法度一同窍去了,并以此来保护其本来属于强盗的自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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