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随后顾安然驾车带祁乐来到一家专门卖陵江小吃的店铺。两人点了陵江小吃和两碗陵江特色汤面。

        等面的时候外面开始下起雨来。看着店外飘起的雨花，湿冷的空气让祁乐感到了一丝阴郁，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祁乐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伤春悲秋之人，但是近日却总会变得敏感悲观。可能这就是长大了的烦恼？

        “你喜欢下雨天吗？”

        “嗯，其实我觉得都挺好，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下过雨后的空气，被雨水冲刷后呼吸都变得很清爽。”

        “那你应该会喜欢b国，最近连日下雨，感觉好像回到了学校。”

        “你原来在b国读书是吗？那里好像不是很有名的旅游城市吗？应该很美吧。”

        “好什么呀，就是连日下雨，我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就一直想喝这么一口热汤。”连日的惊吓和意外让祁乐的神情稍显疲惫，小口小口地喝着茶水，恢复着体温。

        “一年365天，这雨能下300天。”祁乐抱着温暖的茶杯，慢慢开口低声抱怨着。

        “那很好呀!”对面传来顾安然温柔的声音。祁乐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对面笑的一脸温柔地顾安然。

        “至少你还能享受剩下的65天阳光不是吗。”

        面对如此温柔积极的顾安然，这一刻祁乐感觉这几天围绕自己这几天的寒意是彻底的消散了。

        “面来了，吃面吧。”

        祁乐吃着热乎乎的汤面，喝一口暖暖的面汤，暖意顺着口腔暖入心底。

        吃饱喝足终于充电完成恢复活力的祁乐彻底打开了话匣子，从自己在外上学的好笑事迹到好友林夕的不靠谱情况，祁乐说的越来越兴奋。

        顾安然只是安静的听着，时不时附议或者被祁乐的故事逗笑，又或者听着祁乐说起自己最近倒霉的事情。

        “我最近倒霉透了，几天前开车晃神把路灯给撞了。我老哥把我从医院接出来后就直接把我所有车拖走了，禁驾三个月啊。”祁乐抱着手里的酒瓶哀嚎道。

        “三个月啊，我的小红才到手不到一个月，小黑我都快半年没摸过他了。我哥也太狠心了吧。”

        “祁总也是为你好啊，谁让你最近这么不小心。走路都能平地摔，看着个坑也想往里跳。”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上班前一天和林夕去过imperial酒吧后，就总是做噩梦，白天也总是出现幻觉。要不是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我真的以为我白日撞鬼了呢。”祁乐郁闷地喝了一口手中的酒，错过了顾安然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

        “imperial酒吧”顾安然顺着祁乐的话问到。

        “对啊，顾经理也去过”祁乐瞬间来了兴致，看不出顾安然这种工作狂竟然也会去夜店。祁乐用力想象顾安然在舞池跳舞的样子，想了半天只能摇摇脑袋放弃了。

        “没有，刚好我认识的人最近在imperial有点事，所以听说了。”顾安然淡笑着否定了，他是真的没去过夜店，如果不是听某人提到那里，他可能不会对任何夜店的名字有所反应。

        不过既然祁乐是去了imperial后才开始做噩梦的，那最近发生在祁乐身上的怪事到是可能有解释了。顾安然的眼神回转，不动声色地继续问祁乐那晚的事情。

        祁乐难得看到顾安然对自己的话题有兴趣，以为是乖宝宝顾安然也好奇夜店的情况。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还要表现出自己的英勇。

        “安然啊，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啊。不过你这么正经的人可不要一个人去。小心被人带灌醉带走都不知道。”祁乐上下打量着顾安然，越发确定要是他自己去那个地方肯定是那么多狼里最想抢的肉。

        看顾安然笑着没有回应，祁乐就知道他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当下就说“真的，你别不当真。有时候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挺好的人谁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情来。我和你讲，就那imperial来说吧。那天我可就看到了一个看着挺正常的一个男的对一个喝多了的女生拉拉扯扯的。那天要不是我拦了一下，那个男的还不知道要把那个女的带到哪去做点什么呢。”祁乐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注意到顾安然古怪的脸色。

        “我们最近要是再聚的话叫上你一起啊。”

        “好啊，有机会去见识一下。”

        祁乐也发现顾安然其实不太说自己的事情，或者家里的事情。反而是自己滔滔不绝。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林夕那句，挺好的一个人，但就是没办法接近的感觉，总是有一道墙将人拒之门外。摇了摇头，将这种思绪压了下去。

        祁乐看着越来越愉快的聊天氛围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开口道“我最近好像给你制造了很多麻烦。”

        “为什么这么说。”顾安然微愕，然后笑着问到。

        “我没有经验，之前你让我准备的资料也做错了。我原来以为上班也就这样，看着咱俩明明年纪相仿，其实是有点不服气的。但是这段时间下来，我也是真的感觉到了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我不是来当个闲人的，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做而已。”说到这祁乐的声音有一瞬间的低沉。不过很快他便抬头看着顾安然认真地说“我就是希望你能够不要将我当成不学无术的家伙，我会好好学的。”

        顾安然一愣，也笑了。“好”

        顾安然的话不多，但神奇的是并没有其他的鼓励或者多余的安慰，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让祁乐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斗志莫名高昂起来。连心里刚才打的一系列准备和顾安然说的草稿都没用到。

        祁乐确实多虑了，顾安然并没有讨厌祁乐或者将他当成不学无术的家伙。顾安然见过很多正真的二世祖，祁乐这样的已经不算会讨人厌的了。不过与其说祁乐贪玩，不思进取，顾安然更直觉是有别的原因。

        两个人一直聊到晚上十点多，祁乐终于回归平时的状态，最后他去了趟厕所出来看着，接过顾安然递给他衣服和手机，坐上顾安然的车一起回去了。

        也许是因为将近日的烦心事都说开了，祁乐难得的一觉无梦，睡到早上八点。

        第二天，祁乐一大早已经出现在办公室了。

        “早上好!”顾安然早上一到办公室就看到祁少爷一扫往日的疲惫和阴郁，能量满满的和他们部门的前台一样和每个人打着招呼。

        顾安然刚进办公室，祁乐就跟着进来了，把手里的咖啡和早餐放在他的桌子上。

        “冰美式和早餐三明治。”

        “谢谢，一大早这么精神啊。”顾安然好笑的看着祁小少爷身后那快要实质化的尾巴，笑着回道。

        “嘿嘿，不瞒你说我昨天休息的特别好，难得一觉睡到天亮。之前果然是我自己有心理压力了。”

        “是嘛，怪不得状态这么好”顾安然若有所思道。

        “安然，你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带我过一下材料呗，我已经把之前的资料看了一下，有些问题。”

        “没问题，我现在有时间，可以带你在看一下。”祁乐低头看了眼表，离下个电话会议还有一段时间。

        “好的，等等。”说着祁乐就跑出去了，然后抱着一沓资料进来了，资料上贴满了标签，满是划线的痕迹。看得出其实祁乐还是有看过，只是祁小少爷之前一直没问过别人而已。

        顾安然很认真地解释了祁乐的疑问，看着他这么认真和热情地样子想了一下，问祁乐要不要和他去见一下活动策划。

        比起原来的资料，跑现场和真实的和人接洽更能加强他的工作能力。祁乐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满口答应下来。

        从这天起大家就惊异地发现，原来总是迟到早退的祁小少爷变成了顾经理的小尾巴。顾经理去哪做什么，祁小少爷就抱着个小本子跟到哪。见什么人，准备什么材料，日程计划，都是早早就准备好了。

        祁小少爷这突如其来的工作激情给其他同事极大的压力。天啊，这万恶的职场内卷，之前还嫌弃小少爷只拿钱不干活，现在只能感慨小少爷能不能不要这么卷啊，给我们这些普通员工一条活路。

        结果就是顾安然发现最近大家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激情格外的高，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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