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舞台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fifive带来精彩的舞台！”
主持人话音刚落，工作人员就连忙挥手示意，让顾辰等人上台。
顾辰微一点头，抬腿率先走上台阶，利霄和欧天天紧随其后，吕耀明和贺壁跟在最后。
五步台阶，从后台到前台，从暗处到灯下，刚才一直都是站在黑暗处注视着舞台上主持人和siland的互动，突然亲身置于光下，顾辰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等顾辰五人站定，舞台下方的观众席处一片安静，不同于刚才前两个个组合上场时的欢呼，他们上场后，顾辰仿佛都可以看到近处观众脸上的迷茫。
这是个什么组合啊？
脸上挂起表演时的笑容，顾辰走到舞台中央，其余四人依次按队形站好，摆出开场动作，下一秒，灯光一变，音乐就响了起来。
耳返里的声音很大，顾辰完全听不到别的声音，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表演了，观众总不会再无动于衷吧？
有欢呼吗？有尖叫吗？有注视着他们吗？
唱完前奏，从耳返里听到自己毫不费力的高音，顾辰微微勾起嘴角，手腕一扭，银质的手链勾勒出分外明显的骨节，在灯光下微微反光，右脚向后，胯部一转，由上至下的一个转身，潇洒又迅捷。
队形飞速变换，利霄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走上前来，灯光变换，落在身上是久违的灼热。
音乐的节奏很强烈，脚下的舞步很繁复，手部的动作利落又干脆，顾辰不用看，就知道他们五人一定十分整齐，如果把音乐关闭，或许光是靠他们的脚步声，就能整齐地打出这首歌的所有节奏。
举手抬足间，顾辰的视线偶尔扫向舞台下方的观众处，只见在他们刚上场时还兴趣缺缺的人们此时已经抬起了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
顾辰脸上的笑容更大，伴着音乐，自信不羁又漫不经心的神情被特写镜头放大，投放在侧方的大屏幕上，投过耳返里的音乐声，顾辰仿佛间听到了台下观众激烈的呼喊声。
舞台是所有人的目光集中之处，或是喜爱，或是专注，更甚是厌恶，无论各种情绪，只要一个人站上了舞台，那么所有人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地投放上去。
久违地被这些视线包围，顾辰遥远的记忆被唤醒，再随着动作一转身，只见舞台上的所有人都一反刚才在休息室里毫无干劲的样子，眼神流转间仿佛全身都在发着光，强大且自信。
一曲结束，众人摆好endingpose，顾辰站在正中，长出一口气。
耳返里不再有音乐，顾辰可以清晰地听到台下的欢呼声，她们不像前两个舞台，整齐地喊着组合或者成员的名字，但是那又有什么要紧，纵然不认识他们，但依然被他们的舞台所吸引，这不是更说明他们舞台的精彩么。
“谢谢fifive给我们带来的精彩表演！”主持人适时上台，面对着观众开始说话：“刚才的歌曲好不好听？”
“好听！”
“那让我们来认识一下这个组合！”主持人左手拿起手卡，念起了fifive的介绍。
“刚才fifive表演的是他们的出道曲《highfive》，八年前平均年龄18岁的fifive凭借这首歌一炮而红，拿下了当年的最佳新人组合。”
“八年之后，再听这首歌依然如此令人感动！”
“接下来让他们跟大家打个招呼。”
主持人微微侧身，示意顾辰等人做自我介绍。按照彩排时演练的那样，顾辰首先拿过了话筒。
“大家好，我是fifive的队长顾辰，很高兴能站在这里和大家见面，接下来的舞台，我们依然会带给大家精彩的演出，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随后利霄结果了话筒，他微微勾起嘴角，明明在笑，但眼底却不带笑意，狭长的双眸注视着镜头，一如他的名字，冷冽，锋利。
“大家好，我是利霄。”
随后接过话筒的欧天天就十分阳光，对着镜头甜甜地笑开，露出整齐洁白的八颗牙齿，脸颊两侧的肉微微鼓起，眼睛是圆圆的形状，十分可爱，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仿佛透着蜜，但却丝毫不腻人，只像是一汪清泉，甜到了心里。
“大家好，我是欧天天。”
吕耀明没有笑，微微仰头，双眸微眯，分明的棱角勾勒出冷硬的线条，薄唇轻启，就连声音仿佛都透着尖锐的力度。
“大家好，我是吕耀明。”
最后是贺壁，和在舞台上直击人心的高音不同，他此刻面无表情的拿过话筒，被扩音放大的声音也没有丝毫情绪，透露着一股无机质的语调。
“大家好，我是贺壁。”
贺壁介绍刚一结束，主持人就开口了：“fifive的表演十分精彩，但是接下来表演的组合也不容小觑，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明日少年团！”
顾辰才刚刚从贺壁手里接过话筒，准备开始接下来的互动，骤然听到主持人的话还有些茫然，不过良好的表情管理让顾辰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脸上依然挂着完美的微笑，左手轻拍利霄的腰部，示意大家鞠躬致谢。
鞠了躬大家跟着主持人下了台，进了后台主持人才停下脚步，抱歉地对众人说道：“不好意思啊，前面直播的时长用的稍微多了些，时间不够了，所以刚才的互动环节就没有进行，真是不好意思。”
一片沉默。
其他人不说话，顾辰身为队长自然要站出来回答。主持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自然只能原谅啊。
“我们理解，没有关系的，今天是现场直播，确实容易出现问题。”
主持人长出一口气，他也不想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虽然fifive毫无名气也没什么粉丝，但是他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主持人而已啊。
“今天你们的舞台超级帅！你们的粉丝一定会很喜欢的！那各位老师你们先去休息，我去准备下一个环节了。”
回休息室的一路大家都没有说话，直到进了休息室，门关上了，吕耀明才愤愤地开口：“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张烨见吕耀明一回来就生气，想到刚才直播的画面，心里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把看直播的手机放在一边，看向顾辰：“刚才怎么了？”
顾辰扭了扭脖子，在沙发上坐下，回道：“说是直播时间不够了，所以只能取消我们的互动环节。”
张烨眼睛睁大，有些不可置信。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真的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没想到这么大个平台，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贺壁闻言颇有些无奈：“找我们来不就是找我们来做炮灰的吗，你们现在又在气什么？”
张烨也知道聚星找到他们是为了给orbit-7做陪衬，但是他本以为聚星做得不会这么明显，但是没想到聚星真的就把他们是炮灰的态度摆在了明面上。“我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过分。”
“这有什么过分的？给钱就行了。”贺壁坐在顾辰旁边，刷着手机，超话里面关于他们刚才的舞台只有两个人在讨论，截了直播的图，也没有加滤镜，也没有找角度，再一看id，都是他早就眼熟的账号了。
就连他们自己的超话里面都没有人在关注这件事情，节目组又怎么可能会在乎他们的想法。
“不过刚才你们的表演真的很好哦！大家都说很喜欢！”见气氛有些沉闷，张烨连忙转换话题。
“真的吗？”欧天天还是挺在乎自己在舞台上的表现的，如果大家夸的多，那他自己也很开心。
出道八年，除了前两年他们还比较红的时候舞台比较多，后来这几年他们的舞台越来越少，最近两年完全都没有舞台了，只有商场开业会找他们去表演。
就算是这种商演站台，最近半年也只接到，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认识他们了。
现在上了节目，直播这么多人看，想必认识他们的人会多不少吧，之后的工作会不会多一些？
如果能在合约到期之前多赚点钱那是最好的了。
“真的，我刚刚还截了图，你们看看。”张烨调出相册，找出刚才的截图。
fifive刚上场时弹幕基本都是在问这是哪个组合的，后来表演开始，倒是有不少人刷了表演得还不错的弹幕，也有不少人发了大家都很帅的弹幕，张烨看着一边开心，一边又很难过。
他们公司是个小公司，fifive刚出道时有些名气，工作也比较多，但是后来因为公司资源跟不上，找组合的资源就少了，于是组合的曝光就下降，组合的名气就开始变小，接着找组合的资源就更少了，完全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在张烨眼里，他带的这五个人每一个都十分出色，颜值实力样样都没话说，但是公司实力跟不上，没有办法给组合做好歌，接到好的资源，导致组合越混越差，八年过去，竟然落得在这么一个捧新人的节目里面做炮灰的地步。
整个直播的弹幕里，张烨都没找到一条认识fifive的，就算是表演开始之后大家夸fifive，弹幕的数量比之前两个组合的也是大幅度减少，可见有很多人根本视线都没放在直播上。
欧天天拿过手机看了两眼，看到截图里稀稀拉拉的几条弹幕，再抬头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张烨，只能压下心里的无奈，语气夸张地开口：“哇，都是在夸我们的欸！真棒！”
就这几条弹幕，也真是辛苦张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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