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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骑射


这些白巴牙喇兵个个明盔明甲。内穿锁子甲,外穿镶铁的棉甲,甲叶外露,片片都是那种精良厚实的柳叶铁片,上涂银光闪闪的白漆。前后胸口一个巨大的护心铜镜,铁盔上高高红缨,护耳,护颈,护眉一应俱全,背上一杆火炎边的旗帜随风舞动。

        这些白巴牙喇兵手上都提着沉重的武器,有的拿着巨大的圆锤,有的拿着粗大的铁鞭,有的提着沉重的铁剑,有的拿着粗长的虎枪,有的提着铁制的长柄挑刀或是虎牙刀。他们身上都背着巨大的步弓箭壶,还的还挂满了飞斧、铁骨朵等投掷武器。

        这些白巴牙喇兵中,冲在最前面的,又是一个白甲壮达,这壮达满腮的虬髯,古铜色的脸上尽是风霜痕迹,肩宽手长。虎背熊腰,一看就是那种饱经沙场,作战验非常丰富的战士。他身上同样是红缨明甲,背上插着一根斜尖的火炎旗杆。

        他的右手上什么时候己经出现了一把沉重的飞斧,他目光锐利如鸷鹰,似乎己看准了某个要下手的猎物。

        在这些白甲兵的后面,就是那个举着大旗的牛录章京,几个白甲兵与喀把什兵紧紧地护在他的身旁,那些有甲或是无甲的清兵跟役,也在各自拨什库与专达小头目的带领下呐喊着冲上来。

        在杀散了那些马甲兵后,右哨乙队队官黄玉金又指挥自己的兄弟继续冲杀,他的左臂有些不灵活,却是在方才的撕杀中,被一个马甲兵重重的劈了一刀,还好他身上的铁甲得力,这一刀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沉重的劈击力量下,他左臂的肌肉组织己是有些受损。

        他身旁的两个护卫同样是带有伤痕,有一个右胸口的盔甲还被劈裂,那处的伤口不住渗出鲜血,他浑然未知,只是随着黄玉金喊叫冲锋。他身前那个旗手倒是完好无损。

        见那些白甲兵杀来,黄玉金扬着自己的长刀,大喝道:“兄弟们,杀鞑子!”

        一伍伍的长枪军士,又是喊叫着随他扑上。在冲击杀敌中,舜乡堡平时的严酷训练发挥了本能。右哨乙队便是非常注重阵列的配合,他们队旗在中,两边是各一伍的长枪兵,后面又同样是一列三伍的长枪军士。

        每一列军士都是同在一条直线上,不得有任何军士或是长枪伍超过这一条线。如果某伍的军士前面没有敌人,那这个伍的军士就在甲长的判断指挥下,协助旁边的长枪伍向敌人的两翼发起攻击。

        正因为这样的配合,所以右哨乙队的普通长枪军士,杀散了那些只呈匹夫之勇的清军马甲,让他们恐惧四散。

        不过在方才的战斗中,右哨乙队也有三人阵亡,数人受伤,其中还有一个甲长,该伍的指挥权,己经转移到伍长身上。布阵分拆后,甲长与长枪伍一起作战,有甲长的指挥,伍长们己经变成普通的战斗兵,不过依舜乡堡的规定,战斗中如果甲长阵亡,伍长便接过指挥大权。王斗还规定。如果伍长阵亡,便由伍中技艺更深的军士接过指挥权,总之,让军中的指挥结构不散。

        除了阵亡的将士,此时右哨乙队所有受伤的将士都在坚持作战,方才与清兵的搏战,让他们勇气倍增。韩朝的右哨只与山匪作过战,不过方才的经历,他们发现自己也能与那些精锐的鞑子杀个难分难解,看来传闻中悍勇无比的鞑子兵不过如此。

        杀敌的信心与勇气,让他们克服了疲累与伤痛,在队官黄玉金的指挥下,他们的呐喊声如春雷一样滚过大地。

        黄玉金指挥军士们冲击,眼见那些白甲兵扑来,忽然他眼前一暗,就见几个什么东西向这边飞来,那些沉重的物器忽忽盘旋,凌厉非常。

        黄玉金大喝一声,劈开一个朝自己面门飞来的铁骨朵,他身旁一个护卫惨叫一声,被一把飞斧切在了脖颈上,那飞斧上绕着一根绳索,似乎那边在投射的瞬间,就拉动了绳索,那飞斧更是旋转而进,切在那护卫脖颈上时,给他造成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那边又是一拉,那飞斧离他而去。一股鲜血从那护卫的脖颈上喷出来。

        那护卫尤是踉跄向前冲去,直到奔出好几步后,才无力地瘫倒在地。

        又有队旗右边一个长枪伍的甲长,他的右脸上插着一根铁骨朵,那边的骨头全部碎了,还有他胸前的铁甲上,也是深深地切进一把飞斧。那甲长挺着旗枪,加上他这伍的长枪兵又是冲锋在前,分外的引人注意,投来的一波利器中,就有两把招呼上了他。

        痛楚的哼叫声接连响起,这一波的武器投掷,竟又造成了右哨乙队军士前后数人的伤亡,几个舜乡军士痛叫着摔倒在地。

        最前面一波己经有七、八个白甲兵扑到,金铁交击,双方对撞在一起。

        那个白巴牙喇兵的壮达,在他扔出飞斧杀死了黄玉金的一个护卫后,黄玉金连同余下护卫旗手己是冲到近前,那护卫的长枪直刺他心口,那壮达身子灵敏地扭动,那长枪挨着他的身侧甲叶擦过,他己是拔出了腰背上的双手重剑,那重剑重重劈下。那护卫的头颅就飞上了上空,一股血雨喷出来,他无头的尸身扭动几下,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黄玉金红了眼,这护卫就跟他如亲生兄弟一般,却是如此的惨死,他大吼一声,从那壮达的侧后,手上的长刀重重向他头上劈去。这一刀势必无法躲闪,不料那壮达毫不犹豫,头往后扬。手臂抬起,以手臂与腰背处的盔甲对上黄玉金的长刀,一声重响,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那壮达虽然披了双层的重甲,但整个臂肩处还是差一点被黄玉金砍下来。

        那壮达痛楚地吼叫着,右手上的重剑抡起狠狠劈下,重重劈划在了黄玉金的肩脖处,铁甲破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黄玉金痛得几欲昏去,他摇摇欲坠,那旗手抢上一步,上去扶住了他。。

        那壮达又扑了上来,正要再补上一剑,后面一排中间那伍的长枪兵己是有三根长枪向他刺到,他劈断了两根枪头,但刺向他右肋处的那根长枪他却是破不了,那长枪破开他的两层重甲,从他右肋处深深刺入他的体内。

        那壮达痛得全身抽搐,猛然他一声吼叫,竟用左手扭断了那长枪的枪杆,贴上一步,手中重剑直刺进那个长枪兵的小腹,那长枪兵痛不欲生,他口中涌出大团的血块,他紧紧地抓住那剑身不放手。

        眼角的余光中,那壮达看到一个被他劈断枪头的长枪兵,丢弃了手上的木棍,抽出腰间的长刀,恶狠狠向他的头颅处狠狠劈来。

        ……

        在与这壮达搏战的同时,这伍余下的长枪兵,连甲长在内,又是对上了后面扑来的两个白甲兵。

        血雨喷散,那壮达的头颅飞上天空,那两个白甲兵见那壮达被斩首,眼中都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们更是吼声如雷。很快的,那两个被劈断枪头的长枪兵,在拔刀杀死那壮达后,也是急急舞刀迎了上去。

        黄玉金受了重伤,他挣扎扶着队旗,只是指挥着战斗,那旗手则是抽出兵刃,护卫在他的身旁。

        战场的撕杀血腥而残酷,睁眼之间,双方己经有数人死伤。很多时候双方接触,在一击之合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这需要眼力与力量的配合,任何的技巧都是无用。

        方才队旗右边那长枪伍的甲长中招,他痛极怒吼,不知哪来的力量,仍是挺枪挣扎向前冲去。对上他这一伍的有两个白甲兵,其中右边一人拿着根粗大的铁鞭,左边一人拿着把铁制的长柄挑刀。

        那甲长大喝声中,这伍的长枪兵分两处迎上二人,有两根长枪刺向那拿着铁鞭的白甲兵,一根长枪从正面刺他心口位置,一根长枪从侧面刺他的左肋位置,那甲长脸上插着铁骨朵,胸前插着飞斧,满脸满身的血,他摇摇欲坠,仍是挺着旗枪坚持指挥,眼角的目光还看向后边继续冲来的白甲兵们。

        舜乡堡军士每日苦练冲刺,很多人在二十步外练习刺击,都可以刺中目标位置,他们尖叫着冲来,威势非同小可。刺向那拿着铁鞭白甲兵的两根长枪枪势猛烈,配合巧妙,极难阻挡,随便中了那根,都是致命。

        看着刺来的长枪,那白甲兵眼中闪过惊讶的神情,没想到明军的枪势如此猛烈狠毒,自己从军多年,似乎很少遇到过,不过他饱经沙场,虽惊不乱,狠狠一鞭打向那刺向自己心口的长枪,将他枪头打歪出去,还碰到了旁边那根长枪,让它擦着自己身侧的盔甲而过。

        同时他抢上一步,手中的铁鞭重重地打在那个刺向自己心口的军士头上,那军士头盔破裂,脑浆与鲜血四溅,他惨叫着向后摔倒出去,滚倒地上痛苦地叫着。

        不过他忘了站在一旁的那位甲长,就见那甲长找准了这个机会,他一声吼叫,用尽全身的力气,枪如游龙,手中旗枪一下子刺入那个白甲兵的咽喉内。那白甲兵挣扎地看向那个甲长,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那甲长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他满脸的血,右边脸上还插着根铁骨朵,那笑容却是显得有些狰狞。他一枪刺出后,全身的力气也似乎失去了,他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在地上,己是气绝,只是脸上还残留着那种喜悦又得意的笑容。

        后面白甲兵继续杀来,后面一伍的长枪兵冲上数步,护住了前面一伍长枪兵的侧翼。

        ……

        王斗闭上了眼睛,前方激烈的撕杀只离圆阵十几、二十余步,从中军临时撘起的一个小高台看去,前方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可以看出,战事无比的惨烈,己方军士的配合与战术也是卓有成效的,毕竟战斗靠的不是单纯的武勇而是团体间的配合,战场上个人再厉害,也比不过集体的力量,很少有敌军能防住同时从几个方向刺来的长枪。

        不过己方毕竟是新操练不久的军士,战场上搏杀的经验与技艺远远不能与清兵中最精锐的白甲兵相比,或许每杀一个白甲兵,就要用自己两到三个的长枪兵来换,虽然这种交换比是值得的,毕竟白甲兵都是清兵各个牛录中的精华,需要至少十年的时间来培养,死一个少一个,而自己练一个长枪兵出来,只需不到一年。

        不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些军士都是自己苦心培养出来的,看着他们伤亡,王斗怎么会不心痛?

        王斗估计右哨乙队的军士伤亡不小,他心如刀割,叹息着闭上双目。

        不过很快的,他又睁开眼来,眼中现出坚定的神情,喝道:“右哨丙队出战。”

        韩朝咬着牙齿,也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鼓声再起,一波数十人的舜乡军又是呐喊冲出,他们挺着长枪,急急冲过右哨乙队的前方接战。右哨乙队残余的士兵们,则是趁机退了回来整队。

        退下来整队时,乙队的队官黄玉金不由流泪,他这一波的战斗中,估计有杀死清兵马甲兵四人,杀伤三人,还杀了三、四个清兵弓手与无甲跟役。那些白甲兵也杀了五人,估计又杀伤他们中的三人。不过他自己也阵亡了十三人,其中还有两个是自己护卫,一个是甲长,两个是伍长,此外还有七、八人伤势不等,连自己也是身受重伤。

        他这一队的长枪兵,己经完全打残了。

        王斗将黄玉金招来,好言安慰他,王斗向他承诺,等战后,自己定会为这一队的将士请功。见他摇摇欲坠,王斗让王天天学领着医士们为黄玉金等人疗伤,圆阵内的诸人,也是佩服地看向黄玉金等人,死战不退,身被数创,真是好汉。

        王斗看向前方阵地,那边又传来激烈的撕杀声,王斗估计连先前的火铳射击,还有方才的肉搏血战,这个牛录的清兵,前后伤亡人数应该在六十人以上,其中有一大半还是该牛录中最精锐的马甲兵与白甲兵,他们应该也快支持不住了。。

        ……

        烟尘滚滚,铁蹄声响,在韩朝右哨又一队长枪兵出战后,王斗一直关注的那队清军精骑出动了。

        先前他们远远的聚在离舜乡军圆阵外二百多步远的地方,一声不响的,不过对他们的动静,王斗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此时他们出动后,王斗反而松了口气。

        呐喊声响起,又是另一个牛录章京领着自己的数百步兵,朝圆阵右边的孙三杰后哨处杀来。王斗更是放心,圆阵的正前方敌我正在缠斗,骑兵不能攻击,右边又有敌军步兵攻击,看来清兵的铁骑,只会攻击自己圆阵的左部与后部了。

        随后那些清兵骑兵冲得越来越近,果然如此。

        好在王斗布下的圆阵,没有任何的左右翼与后方之说,任何一个位面都是正面,兵力都是平均分配,在防守上,没有薄弱之处。

        他大声喝令迎战,圆阵余者三处的火铳兵都是准备,在韩仲的左哨部,布置那边主管火铳兵的一个队官大声喝道:“火铳手准备。”

        昨日之战后,由于左哨部的伤亡,加上还调了一队的军士前去防守圆阵后部,所以布置在这里的火铳兵只有六十五人。其中最前面三排还是四十五人,只有布置在圆阵两角的火铳兵为二十人,两边十人,各分两排肃立。

        听了队官的命令后,哗的一声,正前方的火铳兵都是前两排蹲下,后一排站立,并再次检查手上的火绳子药等情况。只有两角处的火铳兵前排蹲下,后排肃立。

        看看那边的清兵骑军己是加快了冲击,快要进入百步,那队官又是喝道:“后层射击准备。”

        火铳的移动声响,立时站在正前方第三排的火铳兵,还有两角处的第二排火铳兵都是举铳瞄准了奔来的清兵铁骑。那些骑兵一人双马,尽是该牛录中最精锐的白甲,马甲,步甲兵,共有一百多人,数百匹马的蹄声密集,尘土飞扬,大地都似乎在铁蹄的击打下剧烈震动。

        这骑兵的冲击竟有如此威势,不说前面的那些火铳兵心脏剧烈地跳动不停,脸上涨得通红,就是圆阵内侧的左哨长枪兵们,也是个个脸容变色,很多人额头上淌下豆大的汗珠,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自己紧张的。

        眨眼间,清兵精骑冲入百步之内,大地的震动更是剧烈,击打得人的心脏咚咚作响。看着黑压压的骑兵潮水般而来,很多火铳兵握着自己火铳的手都是紧得骨节发白。

        六十步。

        “射击!”

        从圆阵左侧腾起一股烟雾,首先数道火光从左侧的圆角处冒起,接着闪遍了整个的圆阵左面。

        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响起,后排的二十五个火铳兵一齐开火,人叫马嘶,立时便有数个清兵被从马上打下来。射人先射马,由于圆阵狐度的关系,从圆阵左角起,有一些火铳手是从侧面向那些骑兵射击,加上马匹的目标大,清兵又是一人双马,一共有十余匹马被舜乡堡的火铳打中。

        清军的马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响的火铳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将它们吓到了,加上一些马匹中弹,巨大的痛苦与刺激下让它们暴怒起来,它们乱蹦乱跳的,或是在地上打滚,一些清兵控制不住疯狂的马匹,有几人被甩下马来,有两个倒霉蛋甚至被后面冲上来的马匹踏成肉泥。清兵的骑兵冲阵立时一乱。

        那队官顾不得仔细看前方的成果,只是喝道:“后层退散,一、二层准备。”

        立时打完的火铳兵急急退回阵内,前两排蹲着的火铳兵第二排站起,第一排继续蹲着,他们又是紧张地将火铳瞄准了前方继续冲来的清兵精骑。

        那些清兵努力控制着马匹,将自己的身子尽量放得低低的,眨眼间他们又是冲上来。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再次响起,一共有四十门火铳向那些精骑尽情喷射出灼热的弹丸与硝烟。

        离得这么近,立时又有十余个清兵惨叫着被打落马下,更有二十余匹马被打死或是打成重伤,它们浑身浴血,更是发狂起来,向后面或是旁边乱跑,让那些清兵的阵列更是混乱。

        看到这个情形,王斗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王斗估计冲在第一波最前面的那些马甲兵己经折损过半,虽然后面那些步甲与白甲骑兵还是继续策马从那些混乱的马匹两边冲来,不过这些人的冲击威势己经大大减弱,对己方造不成什么威胁。

        通过刚才的战斗,王斗也可以肯定,以后自己不需要拒马与车阵,仅用火铳兵,就可以有效地抵挡那清兵铁骑的攻击。

        那些火铳兵射完后,急急奔回阵内,同时左哨圆阵内的枪盾兵与长枪兵也准备迎战,他们竖起长枪,寒光闪闪的枪林立时对准了那些冲来的马匹。前面那两排枪盾兵,还紧急竖起了盾牌,将整个阵形遮蔽得严严实实的。

        一波一波的清兵精骑从离圆阵外的十余步控马掠过,一片的甩刀,标枪,还有飞斧铁骨朵等而来,还有些善射的弓手射出箭来。圆阵内传来一片闷哼声,那些清兵骑在高高的马上,视野辽阔,不时有一些圆阵内的舜乡军被标枪或是飞斧投中。

        而且他们的飞斧标枪,后端大多绕有一根绳索,在投射的瞬间拉动绳索,那飞斧或是标枪旋转前进,在投出去时嵌入对方的盾牌,只要往回一拉,可以刺破毁坏盾牌或是盔甲。

        前面几波的清兵精骑奔去后,圆阵左侧枪盾兵的盾牌几乎被一扫而空,后面跟来的清兵铁骑,更是策马纷纷射来利箭,又投来了大量的甩刀飞斧铁骨朵等物。清兵的骑弓威力小,舜乡军几乎人人盔甲,只要不被射中面门,伤势一般不重,但要命的是他们的飞斧标枪等物,只要被投中了,不死也要重伤。

        痛哼声连连响起,这边列阵的长枪兵或是枪盾兵们,他们纷纷被投中,眨眼间,这边竟有十余人伤亡,由于这边的火铳兵刚打完,装填不及,又没有遮掩,那种光挨打不能还手的感觉要让人崩溃。

        好在这时在圆阵内那些闲着没事干的右哨火铳兵纷纷涌到,他们从该处圆阵的两角处,或是胆大的冲到枪盾兵的前面,对准那些策马奔来的清兵骑兵纷纷开火。

        十几步的距离,好大个的目标,又是从侧面射击,等这些清军骑兵从这处的圆阵外冲完后,他们己是有十几人,还有众多的马匹倒在了右哨火铳兵的轰击之下。

        更让那些清兵想不到的是,他们前面几波的骑兵从该处圆阵冲过后,路过圆阵后部的防守范围时,该处圆角与正面的火铳同样从侧面纷纷开火射击,等他们回醒过来,拼命策马奔到远处时,在这圆阵的后部位置,他们又留下了十余具尸体,还有诸多被打死打伤的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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