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3章 单雄信汉中谈生意
召唤包拯，额外激活了展昭！
授包拯赈济使，赶往兖州，监督赈灾粮食使用情况。
赈灾粮，事关千百万人的性命。
从洛阳至东阿，几条陆路，或是要经过冀州，或是要经过吕布控制的兖州东郡西部。
袁绍和吕布，毕竟是大汉臣属，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打赈灾粮的主意。但是，途径他们的地盘，难免受到各种刁难，甚是不便。
刘芒和荀彧商定，选择黄河水路运粮。
黄河水路，难以行驶大船，只能征集小船运粮。
上千条小船，连绵不绝，沿黄河顺流而下，场面可谓壮观。
黄河上，粮船络绎不绝。为了确保粮食安全，河岸上，军队、驿马也是来往不断。
洛阳和兖州，成为联络最为紧密的两地。
有了赈灾粮，曹操终于松了口气，袁绍却憋了口气。
兖州受灾，朝廷救灾，本属正常。但是，曹操因此和刘芒联络紧密，这可不是袁绍想看到的结果。
曹操这个小弟，越来越不听话了！
解决了公孙瓒这个后顾之忧，是时候，给曹操点颜色看看了，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谁才是当今天下之霸主！
袁绍恨不能现在就动手，只是，目前没有合适的理由。而且，冀州自己也有近百万灾民等待赈济。
蝗灾，给中原带来粮食危机的同时，也暂时缓解了中原各股势力间敌对的情绪。
而远在西南的益州，没有天灾，却即将迎来一场人祸。
……
益州北部，汉中郡治所南郑。
如果说益州是天府之国，汉中可谓天府之国中的天府之地。
北面秦岭，南面大巴山脉，将汉中盆地包围。汉中，易守难攻、物产丰富。
镇守汉中的，是阆中侯张鲁张公祺。
张鲁与益州刘焉的关系。就如同笮融与徐州陶谦的关系。
名为属下，却自行其是。
笮融在下邳大肆推行佛教，张鲁在汉中推行天师道教，政-教合一。治理地方。
同样以教治地，同样以宗教蛊惑人心。只是，张鲁比笮融更温和，汉中相对封闭独立，气候温和。物产丰富，使得张鲁治下的汉中百姓，生活还算富足、安逸。
单雄信挂着富商名头，自然要有做大生意的派头。在南郑城外，购置了一所上好大宅。
场面上的事，单雄信最是在行。来到汉中不久，就和汉中官、商两道，有头有脸的人，都搭上了关系。
在汉中当地，雇了些老实巴交的伙计。干力气活。重要的事情，则交给从河东带来的亲信。
单雄信慵懒地坐在宽大的正屋，胡犬青犴，已经长大，皮毛油亮，脖颈下方，一片雪白，甚是漂亮。
老单一手抚摸着爱犬，一手漫不经心地翻阅着账本。
从河东带来的亲信伴当任杰快步走了进来。“当家的，来了。”
老单把目光从账本移开。向门口看了一眼，微微点点头。任杰退立一旁，叉开双腿，倒背双手。目不斜视，很有规矩，也很有气势。
少倾，院外传来一阵爽朗大笑。
另一个亲信伴当王管，陪着几个人走进大门。
中间一人，身高八尺开外。膀大腰圆，浓密的络腮胡子，搭理得光亮整洁，身上穿着对龙对凤彩条蜀锦大袍。（这个时代的龙袍，与后世龙袍完全不同，也非帝王专用。）
“哗啷、哗啷……”
此人手中哗啷作响，金光灿灿，竟是一对鸡蛋大小的金球！
单雄信赶紧起身迎出。
两人都是场面人，虽初次见面，却都表现得如多年老友相逢一般。
来人伸手一指单雄信，笑着大叫一声：“哈哈哈，单当家！”
单雄信笑着拱手道：“啊呀，八大王！”
来人，正是游刃于蜀中黑白两道，人称“八大王”的张献忠！
两人一手互相拉着，另一只手，很江湖地拍拍对方的胳膊，相视大笑。
单雄信一指张献忠手中金球，对两个亲信伴当任杰、王管道。“看到没有，做人就要有八大王的气派。”
“哈哈哈……”
两人大笑着，并肩往正屋里走，张献忠一眼看见蹲坐在正屋里的胡犬青犴。
青犴甚有调教，虽见生人，却不吼不叫，但一双警惕的眼睛，片刻不离地紧盯着张献忠。
张献忠识货，眼睛一亮。“这，莫非就是胡地最名贵的胡犬？”
单雄信随随便便道：“小狗一只，养着玩。”
“啊呀呀……”张献忠羡慕不已地摸摸浓密的胡子，“老单这才叫气派啊！”
说罢，张献忠把两个大金球往单雄信面前一递。“这，归你。犬，归我。”
“哈哈哈……”单雄信大笑，“八大王真豪气。不过，女人，可以送朋友；这犬，却是送不得。”
张献忠一脸失望，却不禁冲单雄信挑挑大拇指。“老单，真男人！”
两人一般的爽朗，又是一般的精明。
大声说笑，说了会客气话，分别冲伴当递个眼色，随从们都退了出去。
任杰倒退出屋，关严了房门，几个亲随，挺胸背手，背门而立。
屋里，笑声停了，笑容依旧。
“八大王有什么生意要照顾我？”
“这桩生意嘛，简单。”
“八大王的驮队，走遍蜀中各地，简单的生意，怎会亲自出马？”
“嘿嘿，小生意找单当家，怕你老单说我瞧不起你。”
“嘿嘿，八大王抬举，说吧，要什么货？”
“五百匹马。”
单雄信微微点点头，示意绝无问题。他清楚，五百匹马，还不值得张献忠亲自出头。单雄信并不说话，静待张献忠下文。
果然，张献忠停顿了一下，低声又道：“还要点黑货。”
黑货是铁。
单雄信依旧不动声色，伸手过去，准备按生意规矩，用手势交流，商定数量和价钱。
张献忠却没伸手，继续道：“必须是雁门葰人精炼。”
单雄信故作为难地轻轻“咝”了一声。
张献忠伸手过来，袍袖罩住两人的手。虽然没人偷听，两人还是习惯用道上的方式，在袍袖里，交换着手势。
“这么大量？”单雄信皱皱眉。
“嘿嘿，量大，价钱也好啊！”张献忠在袍袖里，用指头开了价。
单雄信摇摇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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