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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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个词用在刘若水和师妃暄身上，其实并不恰当，但也有一点那个意思。

        在武道追求上面，刘若水和师妃暄并没有什么冲突，否则他们两个也无法成为道侣。但在某些地方，两人却是真正的南辕北辙。

        对于刘若水起兵造反的想法，师妃暄其实非常赞同，她自然知道，三国时期会是什么样子，而之后的五胡乱华是什么样子。所以，刘若水若是想要当皇帝，她会是刘若水最坚定支持者。

        但是，刘若水若现在就要起兵造反，师妃暄却是第一个反对。

        无他，时机不对。

        天时，地利，人和。

        黄巾军起义虽然看上去声势浩荡，数月功夫，便席卷了天下。但是，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这一场造反都是必定失败的。

        毕竟，此时的大汉气数未尽，天下依然是人心思汉。所以，无论张角拥有怎样的声望，无论黄巾军有什么样的声势，都只会成为被枪打中的那一只出头鸟，一个“为王先驱”的货色。

        如果，刘若水只是想要当皇帝，想要成为万世开太平，那他绝不会打算在这个时候起事。在这个时候起事，纵然不能说是毫无机会，也必然要比董卓专权之时起事要难上十倍。

        这一点，刘若水知道，师妃暄自然也知道。

        因此，师妃暄自然不会同意。

        这种做法，简直就像是把天下当成了一个玩具，肆意的玩弄。不管玩具怎样，会被会被自己玩坏，那都没有关系。

        顶多……

        换一个玩具。

        虽然，刘若水并不是那个意思。但他却是这样做的。

        因此，刘若水心里也清楚，师妃暄的离去只是暂时的，等他占据一片土地。成为一方诸侯的时候，两人的分歧便会消失一空，她会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

        但是，看到师妃暄离去的身影，刘若水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既然不舒服。那就要喝酒。

        喝酒，那就要杀人。

        ……

        张角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在平民百姓的眼里，他简直就是神佛一般的人物。

        事实上，他的作为，也担得起人们的爱戴。

        所以，义就吃苦头了。在他的身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马，将他为了个水泄不通。

        相比于陈留那样的小城，洛阳无疑是大汉唯一的一座超级都市。因此，洛阳的繁华。洛阳的人口密集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纵然是义，也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短短的时间，便在他身边聚集了近千的人马。一时之间，让义不由得叫苦不迭。

        不过，就在刘若水饮尽那一壶酒的时候，“救兵”来了，将义解救了出来。

        当然，这样的“救兵”绝不是义想要的。

        当刘若水把酒壶放下之后，忽然听到整齐无比的“咔嚓”的的声音。他久经战阵。自然听得出来，这股声音无疑是铠甲的摩擦声。

        从声音可以判断得出，往这里赶来的士兵至少要有一两千人。

        麻烦来了。

        虽然，刘若水也清楚。麻烦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但他没想到，麻烦来的这样快。按照刘若水的猜测，朝廷的人就算想要抓捕义，也得等到义聚拢了洛阳城里面的太平众，然后一网打尽才对。

        他们来的，未免也太早了点。

        刘若水从怀里取出一串铜钱。扔到桌子上，然后朝门外走了出去。

        刚出门外，刘若水便见到无数兵甲手持刀盾、弓弩，列成方阵朝着义的方向缓缓走来。

        “唰！”

        “唰唰！”

        那无数兵甲在距离义十丈之地停下了，列成方阵，排开阵势，前面一列刀盾手齐刷刷屈膝举盾，身后弓弩手搭箭举弩，引而不发，粗粗一数，竟有不下两三千人，将附近围得水泄不通。

        于是，义的窘境立刻被解决了，见到这些满脸杀气得士兵之后，任是谁都会感到不对劲的地方，他身边的人群直接散去了大半，只剩下二三十位虔诚信徒，簇拥在义身边。

        然后，刘若水便听到，一位坐在一匹高头大马，将军打扮的人高喊了一声，“黄巾贼寇义意图谋反，罪无可赦，无需审问，直接射杀！放箭！”

        话音落下，近千弓弩手抬手齐射，一时间，无数箭矢如同暴雨般将义罩在其中，连绵不绝。

        当“放箭”两个字落下之后，义便感到有些不妙，连忙动用了“毕方”。

        “呼”！

        登时，义身上燃起了熊熊的巨火。当有利箭射入烈火之后，箭羽直接焚烧起来，箭头也被融化为铁水，滴落在地上。

        纵然有再多了利箭，竟然也无法伤到他分毫。

        整整一炷香的工夫，直到义周围的地面变成了一块粗糙不平的铁板，箭雨终于渐渐缓了下来，因为有些禁卫已经射完了他们箭囊中的箭矢，但即便如此，义依然毫发无伤。

        见到好似火神再世的义，那位气焰嚣张的将军也一时间惊地说不出来，再看那些禁卫，一个个面面相觑，心中惶惶。

        “你们再干什么？”

        在熊熊燃烧的烈焰中，传来义愤怒无比的生意，那声音中透出的冷意，足以让人发寒。

        虽然，那些利箭伤不了义。但仅仅是第一波箭雨，便将义身边那数十位虔诚信徒射成了刺猬。

        “啊啊啊！”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义为人虽然有些单纯，但却并非没有火气，见到刚刚那一幕，他如何会不愤怒。

        只听他怒吼一声，身上的火焰蹿起了三四丈。而在火焰之中，一只巨鸟冲天而起，朝着士兵飞了过去。

        登时，随着巨鸟飞过。它所撞到的人都变成了一堆灰烬，直接将士兵清理出了一片“空行”。

        仅仅是一击，便至少有五六百人因此而殒命。

        而且，火鸟并没有做吧，它竟然又转过身来。再次向汉军冲了下去，又扫出一大片空行。

        在这种恐怖的威胁下，汉军因此而变成了一团乱麻。

        见到这一幕，原本已经打算出手的刘若水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忽的长叹了一口气。

        武魂，或者说是妖魂，的确是一种极为强悍的力量。哪怕一个不同人觉醒了武魂，也都会一跃成为超级强者，可以随意的屠戮普通士卒。

        毕竟，“武魂”均来自于上古年代。那些极为强悍的凶兽。九婴这样的凶兽自不必多说，哪怕是最普通的凶兽，它的视力也不会低于“人仙”层次，否则他们也不会历经万年，依然“存活”了下去。

        所以，“武魂”自然是强大的，每一头武魂所赋予的玄妙能力，都足以堪比，甚至胜过刘若水自创的“武道神通”。

        但是这种力量，却充满了“不详”。

        就像义和刘若水讲诉的。“武魂”是不祥之物，是那些被人类杀死的凶兽的魂魄，他们念念不忘的，只有“复仇”而已。

        “武魂”愿意给予人类力量。从不是怀着善意，而是一种最大的恶意。

        看着被火鸟肆意杀戮，尸横遍野的场面，刘若水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刘若水倒不是想要阻止义，他只是想要自己动手罢了。他只是希望，这些士卒应该死在自己的手下。

        正在这时，刘若水忽然听到一声好似雷鸣般的暴喝。

        “妖道，敢尔！”

        随着这一声暴喝，一员大将朝这边冲了过来，他虎背熊腰、孔武有力，面如刀削般刚毅、眼如剑芒般冷峻，端得是一员虎将。

        只见他身披青铜虎甲，坐跨挂甲黑马，左手紧握缰绳，右手骤然拔出了腰间的战刀，然后向天空猛然一挥。

        登时，一道三丈长的刀气冲天而起，向天空上的火鸟砍了过去。

        那一头巨鸟明明只是由火焰构成的。所以那些士兵无论是箭射还是刀砍，都无法伤及它分毫。可是被这一道刀气砍中之后，那只火鸟竟然直接被砍成了无数个火星，溃散了。

        一道砍杀火鸟之后，这名武将并不满足，直接一拍马，然后向义的方向冲了过去。

        显然，他是想像劈死火鸟一般，一道劈死义。

        但无巧不巧的是，刘若水此时正好站在那员武将的必经之路上。

        “咴咴。”

        看到站在路边，挡在自己身前的刘若水，那员武将眉头微微一皱，然后用左手轻轻一拉缰绳，然后他胯下的黑马猛地一跳，竟然要从刘若水身上跳过去。

        “这可不行！”

        看到快要跳到自己头上的黑马，刘若水摇头说道，然后整个人微微一跳，然后撞了过去。

        见此，那员武将先是一愣，然后猛然醒悟过来，手上的战刀猛然一横，向刘若水斩了过去。

        看到战刀的来势，刘若水的余势不减，将手一横，然后对着钢刀迎了上去。

        “砰！”

        随着一声巨响，刘若水的手笔和那员武将的钢刀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然后一合既分，先后落在了地上。

        “阁下好武艺，可否报上名来！”

        刘若水捋了捋袖子，发现手腕硬变成了一片通红，上面还出现了一条头发丝粗细的伤口，渗出了一两滴鲜血。

        学会霍去病的附武之后，刘若水很快就能够活跃活用。戾气既然能够附着在武器上面，又如何不能附着在躯体上面？在戾气的附着下，他的手臂简直变成了传说中的“麒麟臂”，比刚铁好要硬上三分。

        如果这位武将是用“武魂”办到的，刘若水并不会感到惊奇。可是他刚刚感觉的出来，那位武将用的并不是武魂，只是单纯凭借自己的力气罢了。

        也就是说，这位武将是真正的武道高手，怎么不让他感到有些手痒？

        谁想，听到刘若水的话之后，那员武将竟然不屑的往地上唾了口唾沫，冷声道，“妖道，你不配知道某家的名字。”

        说罢，他将手上的战刀插回腰间，然后猛一拍马，然后向刘若水冲了过来。

        在冲到刘若水身前一丈之地的时候，忽然发出一声暴吼，右手一挥劈出一道肉眼可见的漆黑刀气，朝着刘若水飞了过去。

        见到这一道刀气，刘若水轻笑一声，然后骤然消失在了愿意，然后忽的出现在那员武将头上，然后一拳向他的胸口击去。

        然后，有些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员武将虽然被刘若水一拳击中，但刘若水却好似击打在石头上一般被震的生疼。

        倒不是说刘若水不清楚那位武将做了什么，他心里很明白，那员武将应该是和他将戾气附着在手臂一样，将戾气附着在自己的身体上，化为一个无形的铠甲。

        他所惊疑的，只是这个武将所用的技巧而已。须知，在霍去病的记忆里，虽然有对“化气为铠”这种附武技巧的研究，但霍去病努力很久，却并没有成效，最终也就放弃了。

        谁想，刘若水的神色竟然被那一员武将误会了，只听他冷哼道，“蠢货，你难道连刚体都不知道吗？说这也是，像你们这种只知道武魂的废物，又如何知道武技的奥秘？”

        虽然这员武将说的毫不客气，但刘若水听得出来，那员武将其实并不是对他本人排斥，而是对武魂排斥罢了。他之所以这样对待刘若水，只是“厌乌及乌”罢了。因此，刘若水莫名生出了几分好感。他开口说道，“原来这种技巧是叫刚体吗？虽然我能够通过‘附武’，将戾气附着在手臂上，却不能像你这般。却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

        “你知道附武？看样子，你倒不是那种只知道使用武魂的废物。”

        听到刘若水的话之后，武将的语气中没有了那种不屑的感觉，只是用一种冰冷的声音说道。

        “你这人，倒是有趣！不如，你我不都不用武魂，光凭武艺较量一番，如何？”

        听到那一声又一声的废物，刘若水也不由得有些恼火，不由得提议道。

        结果，听到刘若水的提议后，那员武将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在他深深看了刘若水一眼之后，吐出了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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