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逃脱
“下一个谁,”
王庸目光如刀,横扫过外面剩余的斧手,
一时间血气上涌的斧手竟然有种数九寒天,气血被冰结的错觉,
只有真正经历过了多次厮杀的人才明白,那就是传说中的杀意,
杀红了眼的人,看谁都死的,活人被他盯上就跟中了邪一样,胆小的能吓出病來,
王庸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见无人敢上前,王庸哂笑一声,又道:“既然你们都不敢上,那就让苏瑞滚出來,有胆子截杀老子,就沒胆子露面吗,”
众斧手面面相觑,沒想到王庸猜出了幕后主使,
正犹豫间,忽然听见一阵低低阴笑声,接着就见一个瘦高个子青年从暗角里走出,
正是苏瑞,
苏瑞走到一干斧手身后就站定不动了,隔着人群瞅着王庸,脸上全都是阴笑,
“怎么,不见到我死不瞑目,”
“果然是你,我猜还有那个李德利吧,”王庸重重吐出一口气,
气息如剑,笔直的喷出在空中,哗啦啦作响,
“好功夫,如果不是见过我师父练功,我一定以为你就是这天泰第一高手了,沒想到啊,我妹妹竟然运气不错,认识了你这么个高手,只可惜再厉害的高手也就到此为止了,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苏瑞一惊,随即冷声道,
“你这话也正是我想说的,知道我为什么要喊你出來吗,因为这样才能顺手把你也宰了,”
王庸话音一落,右脚在杵着的枪杆子底部一踢,就见两米多长的大枪倏忽弹起,被王庸端在了空中,
单手抓枪尾,大枪笔直的挺在半空,纹丝不动,
这便是大枪上的真功夫,
不过王庸这也不算什么,王庸曾经见过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爷子,耍一根四米多长的枪杆子,枪杆子斜举在空中,四米外的枪尖连颤都不颤一下,这手上的功力得到了何等境界,
俗话说“中平枪,枪中王,中间一点最难防”,真正的枪上功夫,沒有一点花哨,就是简单的平刺,
枪扎一条线,平直扎出,其路线最短,快速有力,有‘去如箭’之势,使之防不胜防,又因枪从中路进攻,要防开对方的兵器必须与杆交叉,不但相对缩短了兵器的长度,而且有利于枪的防守反击,所有枪招中就属这一点直刺学问最高,其出招线路短,且快且有力,上挑可取头,下刺可功腿,横扫又有鞭枪,简直是一枪破万法,
王庸现在端着的平枪,便是如此,
苏瑞面色微微一变,他是跟着名师练过的,自然看出來王庸这下的不凡,
勉强镇定心神,见周围的斧手犹豫不前,似乎心生了惧意,苏瑞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了一沓沓的钞票,
哗啦往人群里一洒,钞票飞的满天都是,
“老板说了,今天干掉他,每个人再加两万块,砍死了他的人,额外给五万,这些小钱就当给兄弟们的小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红通通的票子在眼前飞舞,加上那五万的额外赏金,一下子让众斧手眼神变了,
自古人为财死,有了钱的动力,当即便有几个斧手嗷呜一声,冲了上去,
手中斧子当头劈下,试图打个突袭,
王庸可一直防备着呢,怎么会被砍中,长枪一晃,枪尖就贴着砍过來的斧子戳了进去,顺势在斧头柄上一挑,拿着斧头的斧手就拿捏不住,斧子一下子被挑飞了,
这便是大枪的挑劲,老一辈的用枪高手,用一根白蜡杆子可以直接挑起一辆小车,那种功夫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王庸目前肯定做不到,他能做的就是挑飞对手手里的兵器,
斧手沒了,斧手登时就想退,
王庸鼻孔里迸出一声冷哼,枪尖直接从那斧手中宫了扎了进去,
即便铁枪沒开锋,在王庸巨大力量的催动下,枪尖还是一下扎穿了那斧手的肚子,
那斧手愕然看着洞穿了自己肚子的枪杆,眼里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轰,
王庸根本不给他时间发表临终遗言,腕上猛然加力,直接将那斧手的身体给挑了起來,
一送一甩,斧手身体被当成了暗器砸了出去,
吓得后面的人齐齐后退,
而王庸趁这个机会枪尖连点,手臂根本就不见有任何的蓄力回缩,大枪却像是自带了发动机一样,每一下都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凡是被大枪点中的人,身上登时就多出一个血窟窿,要不就是咔嚓一声胸骨被撞得粉碎,趔趄在地,
古时候大将骑马杀人,便是王庸这种手法,用腰胯刺枪,以腰为轴,反手枪正好给正手蓄力,正手枪也正好给反手蓄力,所以总是在进攻,沒有一枪是回防的,而敌人在这种不停歇的进攻下,沒有逃得过一枪的,
王庸枪势如骤雨,连绵不绝,配合着猛然突进的身法,更增枪杆子上的力量,王庸胯下沒有战马,就只能借用脚步的力量完成冲锋,
扎住一个人猛的朝前一怼,就见一排人跟糖葫芦一样,哗啦啦倒地,拔出枪來直接抡圆了砸下去,一排人都被砸的哇哇惨叫,
锋利的斧头在大枪面前,完全成了摆设,两米多长的枪杆子成了阻隔在两者之间的天堑,无论那些斧手怎么进攻,都无法突破两米这个防线,
凡是稍微越过一点的,不是被王庸一枪点倒,就是被王庸反手枪撞得喷吐鲜血,
王庸仿佛成了一尊杀神,将十几个斧手杀的心惊胆颤,齐齐后退,
将军庙彻底成了王庸的主场,窄窄的庙门杜绝了斧手侧面偷袭的可能,王庸却从庙门里伸出大枪,肆意屠戮着靠近的每一个人,
苏瑞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原本他以为找了这么多人对付王庸,就跟吃饭一样,分分钟就能结束战斗,
谁知道还是低估了王庸战斗力,这家伙就像是天生的猎杀者,懂得利用当场的所有变化,这群放在任何地方都堪称精锐的斧手,在王庸面前却成了土鸡瓦狗,被一杆大枪就杀的鸡飞狗跳,丢盔弃甲,
“艹,一群废物,”苏瑞暗骂一声,眼中射出一抹狠色,
只见他悄然上前,一边嘴里大喊着:“他沒劲了,上啊,砍死他拿赏金,”
一边伸出双手,在最后排用力的一推,
一众斧手顿时被推向前,一个撞一个,形成连锁反应,跟潮水一样涌向王庸,
加之苏瑞那句喊话让不少人信以为真,开始主动往前,更加加剧了这股人潮,
就跟踩踏事故一样,即便前面已经踩死人了,想要停下來,可是后面的人潮还是会推着你被迫往前走,完全停不住,
王庸疾步突进,一个横扫将最前面几人给砸倒在地,仍旧阻止不了后面的人继续往前,
眨眼间庙门就被堵住,一声声骨头碎裂声都被脚步声掩盖,这群斧手浑然不顾几乎将受伤兄弟踩死的危险,终于还是挤破了庙门,冲了进來,
能冲进來,似乎更加印证了苏瑞那句王庸沒力气了,斧手就跟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样,又是不要命的往前堆,
而此时,苏瑞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微笑,冲王庸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一转身,就要离开现场,
“想走,”王庸眼中迸出凛凛杀意,扫一眼一侧的庙墙,
猛的突起,大枪凶狠的撞向庙墙,
轰,哗啦,
王庸全力一撞之下,本就有些年久失修的庙墙顿时破开一个大口子,
噗噗的尘土跟碎石往下掉,洞口上方的半块墙体也摇摇欲坠,数秒钟后,终于轰隆一声塌了下來,
刚刚挤进庙里的斧手可遭了秧,正好被墙体被砸中,瞬间栽倒一片,
听到身后传來的巨大声响,苏瑞一愣,然后就看见了手持大枪冲自己杀來的王庸,
“不好,”苏瑞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给我死,”王庸冷冷喝出一声,手中大枪刷的掷出,
只听风声隆隆,沉甸甸的大枪堪比炮弹,飞向苏瑞后心,
这下要是被击中,苏瑞必然当场殒命,
情急之下苏瑞猛的趴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双手抓住那个小腿骨折的光头领头,往自己身前一推,
“你……”光头领头愕然看着苏瑞,只來得及说出这一个字,就听噗的一声,被大枪一枪爆颈,枪尖从脖颈里扎进去,足足穿出半米多才停下來,
嘶,
苏瑞倒吸一口凉气,吓得整个人都哆嗦起來,
大喊一声:“他在那,”
爬起來就跑,
乱成一锅粥的斧手这才发现王庸已经在了庙门外面,
微微一愣,随即追砍过來,
“可惜,被他跑了,”王庸恨恨的道一声,
却也不敢再追,起脚往反方向跑去,
现在他跟斧手之间已经拉开了距离,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到了这时,就显示出王庸部队锻炼的效果來了,即便经过苦战,脚力仍旧比那些斧手高不少,几百米的小巷子,王庸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瞬间跑到了巷尾,
然后一拐,上了车流拥挤的大街,
一干斧手足足晚了三四秒钟才赶到,等再寻找王庸的时候,已经只能看见在车流里穿梭的王庸背影了,
且不说他们敢不敢堂而皇之的追出去,单单那飞逝的车流,就是极大的阻碍,等一群人穿过车流,恐怕早沒了王庸的踪迹,
“艹,”人群里响起几声怒骂,个个脸上都是不甘心的神色,
折损了这么多人,到头來还是被王庸跑了,他们岂能甘心,关键是王庸沒做掉,连钱都拿不到,
“怎么办,”有人问,
“沒办法,先回去把现场收拾了,至于钱的事情,我们折了那么多兄弟,不给个百十万的安葬费、治疗费,哪能这么容易放过姓苏的,”
话音落下,斧手们转身,回去清理现场了,满地的鲜血、尸体,如果不清理,第二天一准成为头条,他们也别想在这个城市呆着了,只能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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