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奈
东郊发现17岁学生倒在血泊中，医院内四名警察遭受神秘男子袭击，接二连三的事件之下，相关机构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对外宣称，东郊与医院两起事件都是由几名精神病患者所为，其目的也被定义为是一场报复社会的恶劣行为而被多家媒体一笔盖过。
何不风手下三人在醒来后的第二天也被叫去签署保密协议，三人没多久也将被调离原先的岗位。
得知一系列事情后的何不风，一大早便匆忙赶往警署，不为别的何不风只想要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医院那名让人匪夷所思的男子，已经完全刷新了何不风现有的认知观，就算是为了自己和家人，也不能放任这种能随时威胁自己生命的东西，而自己还对此一无所知。
警署内忙碌与轻松共存，凡是经过或是看到何不风的人，都会上前来一句“何队。”可以见得何不风在这里的地位是何其之高，笑着与众人简单的一阵寒暄，可心中的那份挥之不去的不安，让何不风加快脚步的朝局长办公室走去。
走进门的何不风有些失态，站在窗边双手立于身后微胖的局长，见何不风这一脸表情也是没什么意外。
上前一只手拍了拍何不风肩膀俩三下后，何不风不安的神情才有所缓解。
“来的这么晚，可真不想你，先坐下来尝尝我新买的茶。”
也不等何不风说什么，局长先发制人，被推到座位上的何不风也只好先乖乖坐下。
两人对立而坐，局长泡茶的手法十分熟练，茶具光是看看都知道价值不菲，茶叶更是上品中的上品，换作以前何不风一定打趣的来上一句“局长，你是不是贪污了。”但此刻从前的氛围已经湮灭。
“怎么样，这茶香吧，我可告诉你啊买这茶简直要了我半条命。”
不一会，一碗刚泡好的茶放在何不风面前，何不风见状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难以开口。
“尝尝看。”
“好。”
何不风刚喝一口，局长一段语重心长的话语来的有些迫不及防。
“小何啊，这件事情，你就别在插手了，四十好几的人，有时间多陪陪家里人。”
听这话的意思，何不风只觉得局长要给自己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好让自己引咎辞职，要么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毕竟按照何不风一贯的行事风格，最后赔上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加上俩人相识几十年的感情，更何况何不风还有妻儿子女，自己可不想做破坏这个眼前这个如同自己亲兄弟家庭的恶人。
“局长，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局长看着手中的茶里倒影着自己的脸，迟疑了一下，并不想让何不风知道的太多，最终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不是和他交过手了吗，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所管理的范围。”
何不风越是回想，脸上流露出的苦色就越发浓重，导致不经自嘲起来。
“那算什么交手，一个眼神我竟然就倒地不起，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就和小说电影里的情节一样。”
局长很明白何不风此刻的心情，仅仅一个眼神就能放倒一名从业十多年的警察，这跟扯淡一样的现实，无论是谁心里都会受到不小的打击。
“你放心，上头会派人接手此事，你也应当多休息，这样吧我给你放几天假，你看如何。”
“你是说，上头有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人是吗？”
何不风完全无视了后半句话。
局长眼神飘忽不定，隐隐约约猜到了何不风想干嘛，瞬间换了一种上司极为严肃语气道：“妄想加入他们是吗？何不风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到时候别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面对局长对自己安排，何不风可不领情，凭什么自己要听你的，自己四十好几的人了，又不是没有明辨是非能力的小孩。
“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对的起这份职业，我有什么错，反倒是你为什么这么反对我，难到有一天我任人宰割，你才满意是吗！”
何不风越说越激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最后一句刺耳的让局长脸色很是难看，整人也处于怒火中烧的状态，一片心意却被人说成这样。
很显然何不风的目的是激怒局长，何不风明白局长如果执意好保护自己，必定要去请求上级派特殊人员，而这种请求所要付去的代价绝对不小。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见局长一个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周围的茶具都有剧烈的振动，并对何不风的冥顽不灵有些气愤的怒斥道：“滚！你给老子滚，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来了这里！”
办公室外集中了一大片人的眼光，见面无表情的何不风急匆匆走出，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另一头的临时办公室内，穿着与警员格格不入的俩人透过百叶窗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
“那人就是何不风。”
说话之人的眼神锋芒毕露，一副居高临下的贵族少爷气息，给人感觉十分霸道。
“嗯，传闻是一名十分优秀警察。”
比起前者后者毕恭毕敬的样子有点像是下属，不过从样子上看是一名正值青春的小伙。
“可惜是个凡人，无用，对了那名叫徐究的人怎么样了。”
“几天前徐究已经苏醒…不知您是否要让徐究回归正常生活。”
封天文瞥了一眼少年，眼光尖锐的像把利剑，其中还掺杂着一丝不悦之感，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
“想说什么就说。”
“我认为现在局势还不够明朗，况且他身体里的一道仙气很是诱惑，必定会引来一些势力的争夺，以我看还是先将保护起来较为妥当。”
封天文怎么会不知道慕良心里的小算盘，只见封天文运转体内仙力，随后血红的仙力从封天文体内发散而出，最终在手里凝聚成一把血色长剑，对着慕良就是要一剑封喉威慑道：“慕良这你就错了，徐究的死活那些家伙根本不会在乎，关键是那道仙气，让徐究回归正常生活并放出消息，到时候总会有些人因为仙气按耐不住出手，而我们在顺势出手，如此一来便能顺理成章的得到仙气，这样岂不更好。”
封天文话音刚落，慕良便激烈反对。
“这样一来，我们不也是披着正义外表的邪恶了吗？”
见慕良毫无退色义正言辞的样子，封天文暗自骂道“真是个虚伪的家伙。”
顿感无趣的封天文，一收手，只见血色长剑化作星星点点的红色消散在空气中。
封天文委婉用诉苦似的语气，言语中充满了无奈和自己的无能为力，来表达这么做也不并不是自己的意愿。
“唉，近几年来十主获取力量的手段越加越残暴，而我这些所谓的正派如果还是按照正常的修炼方式下去，无异于等死，我们肩上的责任很重，这也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我还觉得这样对徐究来说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一定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见软硬不吃的慕良，封天文也不想在没有意义的事情，多加浪费时间。
“哼，为了他一个人无关紧要的公平，就是无视几百条无辜生命的残忍，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用我来告诉你。”
要是徐究的体内的仙气不被自己得到，而是被外面那些三教九流之人得之，那会用来做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无论是谁都有生存的权利。”
贯彻一心想要普渡众生想法的慕良很不对封天文的味口。
“我意以决，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前提是不要损害我的利益。”
封天文苦恼转身挥了挥示意慕良出去，要不碍于慕良是这片区域的执法者，加上自己来这里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即使力量高强，但想要取代慕良在这里的声望，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为了一个徐究不值得。”
慕良离开后，封天文脸上也是露出一脸难以抑制的笑容。
“既然你要去，也就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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