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
三天假期一闪而过，四个人先是在季敬雨家宅了一天，说是学习，其实用功的有效时间少之又少。最后两天还是在图书馆度过，毕竟家里真的想躺就躺，想睡就睡，太过于安逸。两个体育生补着落下的文化课，季敬雨和周琪琪为了接下来的期末考试上火。
随着期末的到来，大家相聚的时间明显变少了，周末基本上是季敬雨和周琪琪两个人在图书馆度过。陈祎晨偶尔出现，孙晓出现的次数就更少了。忙着训练和比赛，有空还要补课。
自从跨年夜那晚之后，季敬雨再没有单独和孙晓相处的机会。不过季敬雨觉得这样也挺好，想起来自己冲动的那个吻，有时候回忆还是会脸红。
而且孙晓的回应，让季敬雨心慌。他不敢直接询问孙晓的想法，当初承诺过，不会强求。那么如果孙晓不主动说出口的话，季敬雨也不会追问到底。
期末考结束的时候，季敬雨就有预感，考砸了。果真，没猜错。不知道老宋和季敬雨的爸爸说了什么，爸爸破天荒的给季敬雨安排了寒假的补习。家教老师占了季敬雨寒假大部分的时间，等最后一个老师走后，季敬雨还要写每日的习题和寒假作业。写到半夜是常事，并不比上学的时候轻松，别说和孙晓见面，就算是想念孙晓的时间都减少了。
孙晓这边也轻松不到那里去，教练留下训练任务，和需要补的文化课太多，也是分身乏术。这个假期过得，反倒是不如上学的时候自在。
直到大年二十九这天，给季敬雨补课的老师都停下来回家过年，季敬雨才难得有几天的休息。认真学习的时候，脑海里没有别的想法，一旦停下来，季敬雨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向孙晓。
季敬雨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问孙晓在干嘛。
没想到早晨发的消息，中午才收到回复，季敬雨一整个上午都在捧着手机，生怕错过。
“在学校体育馆训练，刚刚一直没看手机。”孙晓回复。
“放假也要训练呀，还以为你早就玩嗨了呢。”
好多天没有季敬雨的消息，孙晓心中也确实有点念着：“放假这么久也没听到你动静，这是去哪潇洒了呀？”
季敬雨也没有直接回答，只把自己这些天做的习题和草稿纸拍个视频给孙晓看。翻着一张张的试卷吐槽：“期末成绩不行，被告状了。所以给我安排了从早到晚的补课，脑子都给我学傻了。”
孙晓看着视频听见吐槽忍不住笑意：“小傻子，别学了，来找哥哥带你玩。”
季敬雨盯着手机上的消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算是孙晓在约自己嘛？
于是拐着弯得问“放假体育馆还让进去嘛？”
“你到了告诉我，我去接你，门卫大爷我熟。”
季敬雨真的开心到当场跳了起来，这是孙晓第一次主动约他出去。哪怕是一时兴起，季敬雨也开心的收拾自己准备万全的去赴约。
当季敬雨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孙晓看见季敬雨的打扮，眼前一亮。除了头发长了之外，总感觉和之前的样子有些许变化，但是说不上来，就是好看：“妹妹，你可真慢啊，还背着我化妆了？”
“这不是过年不好打车嘛。”季敬雨不紧不慢的扯谎。特意洗个澡衣服还换了好几套，选来选去都不满意，不是太扎眼就是太普通。最后季敬雨还是放弃了温度，穿了个白色帽衫外面套着驼色羊毛大衣。看着干净又清爽，还不会太夸张，但是只要季敬雨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冷，心想早知道就应该穿条棉裤的。
“吃饭了嘛？”季敬雨实在冷得厉害，想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下来，面上还不能显露。季敬雨现在觉得自己是个纯纯的傻逼，还是保暖重要。
“没呢，训练到现在，想吃什么？请你。”
“这个天气，我们去吃点热乎的把，你把扣子扣上别着凉。”
“我不冷，刚刚还满身汗呢。”孙晓把手放在季敬雨手上让他感受一下温度。这一放不要紧，可把孙晓给冰了一下。“你干嘛，怀里抱了快冰啊，这么冷。”嘴上说着，可手没松开。
季敬雨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握住，不觉一怔。贪恋着些许暖意，见孙晓也没有松开的意思：“没想到今天这么冷，穿少了。”
“下次出门看看天气，那吃火锅吧，暖和一下。”
两人找了学校附近的火锅店，随便吃点。孙晓是肉食动物，桌上几乎看不到绿叶。季敬雨全程把肉用漏勺烫好夹到孙晓碗里，一副贴心小媳妇的模样。
孙晓运动起来体力消耗极大，为了等季敬雨饿了好一会。不过这回季敬雨的做法，孙晓及其受用。
想着自己让孙晓等半天，季敬雨趁着洗手的功夫把账结了。又对着镜子检查一下，有没有牙齿里卡辣椒。羊毛外套最吸味道，今天出门还特意带了分装香水，不管吃什么都能遮盖食物味道。
吃完之后季敬雨也没那么冷了，孙晓和季敬雨沿着人行道不紧不慢的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孙晓和季敬雨说话，不管说什么话题都不会冷场，这是他愿意和季敬雨待在一起的愿意之一。
不过孙晓永远也不会知道季敬雨为了和他聊天话题多一点做出的努力，平常不感兴趣的内容，全部百度之后记下来。
起风了，随着风孙晓闻到季敬雨身上飘来的味道，清新的带着丝丝苦涩气味。和身上火锅味的自己形成对比，让人想靠近一点用嗅觉探寻解腻的芳香。
孙晓在闻到季敬雨身上味道的这一刻，孙晓承认心动了。在无人的街道旁，在冷冽的空气中，被季敬雨占满的嗅觉，听觉，视觉，让他忍不住把季敬雨占为己有的想法。
停下脚步他专注的凝视着季敬雨，认真且郑重宣布着喜欢上季敬雨的这件事：“就在刚刚，一瞬间，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你。”
孙晓大方的吐露着自己的想法，他对于那天晚上不但没推开季敬雨，反而加深的吻有了结论。或许在今天之前，他就喜欢上了季敬雨，只不过自己没有察觉到。
季敬雨瞪大眼睛表情凝固，不敢相信的看着孙晓，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刚刚…说喜欢？喜欢我？”
\"对，我可能喜欢上你了。不过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再确定一下。\"孙晓看着季敬雨的样子，也认真在心中分析着两个人目前的关系，他想等自己在确认一下，然后和季敬雨认真的谈个恋爱什么的。
“没关系。我可以等的，你不用着急，我不会逼你，你慢慢来。”季敬雨点头如捣蒜，和孙晓的恋爱关系是他梦寐以求的，不过他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本来就没抱希望。但是孙晓刚说喜欢他，所以季敬雨一点也不介意再等久一点。
之后孙晓把季敬雨带到训练场，带着季敬雨逛了一圈之后，换了训练服重新投入训练。季敬雨坐在一旁，看着孙晓拉伸压腿，体能训练没来由的心疼。在季敬雨看来，这些动作枯燥无聊还累人，却是孙晓坚持每天都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孙晓滴落的汗水，砸在地上，也砸进季敬雨心里。从来没有人让季敬雨有一定要得到的念头，现在孙晓让季敬雨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受。
同一天的时间，占有欲在两人心中开始发芽。占有欲不一定是爱意，但是爱意的组成，一定伴随着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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