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跨年
日盼夜盼终于迎来了三天小长假，不出意外的话，季敬雨的三天应该都会和孙晓见面。
连放学时走路都比平常轻快，回家和难约的爸爸吃了个晚饭。季敬雨的爸爸有自己的公司，做的外贸生意。大小应酬不断，经常半夜才到家，为了不耽误季敬雨高中的学习，父子决定分开住。季敬雨爸爸不算严肃，只是偶尔在季敬雨做错事的时候端起架子。其他的时候还是挺幽默风趣的，闲的时候也会在厨房为儿子折腾出一碗清水面。
季敬雨也一向乖巧，很少让父亲操心。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就不断有电话进来，公司的年会，领导还是要出面的。匆匆吃完又问了几句季敬雨最近的情况，学习累不累，钱够不够花之类的。季敬雨也一一作答，最后还是让爸爸先走。
季敬雨爸爸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季敬雨，捏了捏季敬雨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季敬雨继续填饱肚子，没有丝毫失落。他从来不会怨恨爸爸对于他成长的缺席，更不会去特意做些出格的事去吸引爸爸的注意力。他能理解爸爸的辛苦，所以尽量懂事。让爸爸不必把精力过多的消耗在他身上，以此减轻爸爸的负担，哪怕他来不及和爸爸当面说一声新年快乐。
吃完饭后，季敬雨匆匆回家，他约了朋友跨年。
季敬雨回家的时候，孙晓和陈祎晨已经到了，在楼下的超市买饮料。
周琪琪是最后来的，精心打扮过，季敬雨能闻到周琪琪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道。
四个人放着电影，玩着大富翁。吃着零食，坐在朋友和喜欢的人呢身旁。这一刻是说不出的惬意，季敬雨半眯着眼享受着。他听着电视里传来的声响，卧倒在沙发上，一手托着脑袋，像是吃饱的猫，带着慵懒的味道。
孙晓想提醒季敬雨摇骰子，回头看向季敬雨。季敬雨浑身带着电视投影的光晕，睡倒在沙发上，透着身体线条，让孙晓忍不住打量。不像体育生的壮硕，纤瘦的腰身，衣服像是挂在身上。头发有些长了，盖住了眸中藏着迷离的破碎感，最好看的是季敬雨的嘴唇，泛着水光还透着粉，永远上翘的嘴角一直像是带着笑。
孙晓一时看的入迷。直到周琪琪提醒，两个人才纷纷回神。
“你们两个想什么的这么入迷？”周琪琪开口提醒。
“想着这一刻能定格就好了，爱人朋友都在身边。”季敬雨看向窗外的远方，回答着周琪琪。
陈祎晨和周琪琪对视一笑：“是啊，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时间不停止也没关系，明年的今天，我们还会在一起。”陈祎晨牵起周琪琪的手，对着她许诺。
季敬雨转回视线，望向孙晓，似是疑问也似承诺：“明年的今天还在一起。”
孙晓想回答的瞬间，被窗外的烟花声打断，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他想回答：那就在一起吧。
等烟花声散去的时候，孙晓也没有了再一次的勇气。他低头看着手机时间逃避：“还有5分钟就跨年了。”
周琪琪提议大家拍个合影，折腾好姿势站位，随着周琪琪按下快门的声音，时间不能停止，但这一刻被定格在屏幕上。
季敬雨看着镜头，因为不长拍照身体略显僵硬。孙晓看着他的样子大笑，顺势把手臂放在季敬雨肩膀上揽住。
周琪琪开心的冲镜头比耶，陈祎晨看向周琪琪目光温柔。
还没来得及看照片，手机倒计时的声音响起来。10，9，8…3，2，1。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四人举杯以水代酒，敬这个有爱人有朋友的新年第一秒。
闹腾到了凌晨两点，作息规律的学生们已经开始犯困的，房间分配成了难题。
已知三间房子四个人，有一个女生，三个男生。周琪琪睡客房，固定不变，剩下三个人两个房间，有多少组合。
季敬雨睡自己的房间，陈祎晨睡季敬雨爸爸的主卧。那孙晓应该和谁睡？还是沙发？
周琪琪看出三人的犹豫主动解围，故意装出夸张的娇作模样：“我不可能和陈祎晨睡一起的。但是你们也别想和我老公睡，我老公要为我守身如玉的。也别想委屈我老公睡沙发。这样吧，孙晓睡沙发。哎呀沙发真硬呀，有没有好心人收留一下他呀？”说着还不忘给季敬雨使眼色。
话都递到这儿了，季敬雨不接上就是傻子。
“客厅太冷了，委屈你和我挤一挤，我睡觉很老实的。”
“有什么不行的，两个男人你怕什么？”陈祎晨接受到周琪琪的信号，继续煽风。
“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孙晓无所畏惧，心想季敬雨还能有本事强办了自己？
洗漱一番终于躺到床上，平时睡惯的床，此时躺上去季敬雨却紧张无比。和自己喜欢的人躺在一张床上，季敬雨的小鹿马上就要撞死在心里。
孙晓坦然的翻个身面向季敬雨，季敬雨吓得闭眼平躺装死。
“你没睡着吧？”孙晓启声询问。
季敬雨摇摇头：“还没。”
“想什么呢？”
“想你。”季敬雨不过脑子的回答，说出来之后只恨自己嘴太快。
“想我什么？说来听听。”孙晓有些惊讶季敬雨的诚实。
季敬雨思索了好半天，才开口：“我在想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喜欢你。”
“我真要是说了，你可别害羞的躲到床底下啊。”孙晓好心提醒季敬雨。
季敬雨沉默了好半天心中仿佛有了猜想，只是想和孙晓核对一下正确答案。“不会，你说吧。”
“那天你亲我的时候，我醒了。”
季敬雨半晌没了动静，突然起身：“这次不是偷亲。”
“嗯？”孙晓挑眉眼中疑惑没听懂季敬雨说什么。
只是没等孙晓反应，季敬雨便覆盖上孙晓的嘴唇。呼吸间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两人唇片相贴。季敬雨不会接吻，只是用唇摩擦着孙晓的唇，感受着好闻的味道和柔软。
孙晓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后嘴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绵软的物体。他能感觉到季敬雨的生疏，可还是鼓起勇气吻他。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推开季敬雨的想法，反而季敬雨笨拙的样子让他心情大好。
孙晓伸手按住季敬雨脖子，能感觉到季敬雨轻颤的一动。随后伸出舌头勾画着偷看了多次的唇，含住唇瓣细细舔舐，仿佛品尝着令他觊觎垂涎的美味。只用舌头探索唇瓣，气息不稳才放开季敬雨。
季敬雨猛然起身，反应过来之后直接把头缩进杯子里，不愿再出来。
“明明是你强吻我，怎么你还害羞了？”孙晓揶揄道。
季敬雨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来：“那你也不能…不能…”半天说不上来，继续缩着。
“我看你不会，想着教教你嘛。”孙晓伸手隔着被子揉了揉季敬雨的脑袋，“好了，不逗你了。睡觉吧，晚安。”
季敬雨在被子里忍不住吐槽，这怎么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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