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九衍老祖：感受痛苦吧
不久后。
范通被九衍老祖唤入宗主殿。
偌大的宗主殿内，只有九衍老祖一人，而后者正手持一块，只有巴掌大小，镜框为土黄色，镜面为淡蓝色的宝镜。
此物。
正是曾经澜云宗的镇宗神品灵器，溯忆宝镜。
“此物确能投射记忆？”九衍老祖询问。
“回前辈，确实如此，溯忆宝镜能投射修士真实记忆，可用来探听敌人情报。但除非自愿，否则只对上四境以下修士有效。”范通拱手回话。
闻言，九衍老祖点点头。
如此鸡肋的神品灵器，难怪没落的澜云宗能够拥有，没人来抢夺。
“此物能所投射的记忆，范围有多大？”九衍老祖又问。
“其投射的记忆银幕，宽四丈，高两丈。”范通回道。
“这么小？”
九衍老祖不满。
他的目的，就是将自己的九世回溯记忆，通过这宝镜投射，然后让其他人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可如此小的范围。
若想看的真切，且深入其中，一次最多只能供十余人观看。
“前辈，实不相瞒。”范通老师交代，“溯忆宝镜虽为神品灵器，但不过上域某灵宝的碎片，作用有限。”
“哦？”九衍老祖挑眉，“你的意思是，若凑齐所有碎片，此物便能成为灵宝？”
灵宝无论是品阶还是威力，都远超灵器，属于上域的专属物。
据说高等级的灵宝，其威力甚至能覆盖整个域面！
“具体我也不知，不过宗门古籍中，确实是如此记载的。”范通道。
九衍老祖点点头。
他表面虽淡定，但实际心中已激动的不行。
他不禁想道。
若有朝一日，他能凑齐所有碎片，拼凑成完整的“溯忆宝镜”，到时岂不是只要一个念头，整个域面的人，都要与他相同，不停的观看九世回溯？
如此，简直妙不可言！
“可能指定投放某种记忆？”九衍老祖再问。
“可！”范通想也没想，“只需要关键字，便可投放指定记忆。而且还能具备循环投放、加速、慢速等功能。当然，前提是本人自愿。”
完美！
简直完美！
九衍老祖心中大喜！
“咳！”
轻咳掩饰尴尬后，他当即将九衍宗的十二名太上长老，全部唤来！
他打算。
先让这群太上长老，体会一下自己痛苦！
都是自己人，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加“体谅”他！
很快，萧霆等人奉命出现。
九衍老祖将溯忆宝镜丢给范通，示意其开始投放自己脑海里，有关九世回溯的记忆。
范通按照命令行事。
宗主殿内门窗紧闭，烛火全被熄灭。
黑黝黝的大殿中，凭空凭空出了一数丈宽的银幕。
银幕中的画面，是九衍宗九峰，苍穹上有【第一世】三个大字闪耀。
此刻画面中，姜怜月初入师门，正在给萧红衣磕头、奉茶。
而江辰则站在萧红衣身旁，身着一袭白衣，笑容干净爽朗，似能温暖四季。
“这……”
看到江辰的那刻，十二名太上长老集体震惊了！
他们从未见过江辰身着白衣，更未见过江辰笑成这样！
“老祖，这是？”萧霆纳闷询问。
自身记忆被投放时，九衍老祖虽不能行动，却能说话。
轻叹一声后，九衍老祖道：“这是世界的真相！”
真相？
十二名太上长老不懂何意，只得静心观看，且情不自禁的代入其中。
当他们看到。
江辰明明在行善事，却在种种“巧合”下，成为了恶行时。
“原来是这样！难怪老祖说我等被种下心魔，果然是被表象迷惑了双眼！”萧霆惊骇异常。
当他们看到。
江辰耗费精力，为姜怜月炼制火浊丹，最后却被冠上“偷窥”之名，而后被废去元丹时！
“哎！”一名太上长老长叹，“我等对江辰，误解颇深啊！”
当他们又看到。
江辰屡次被误解、指责，却仍旧行正道，仍旧以善待人时。
萧霆自责不已。
因为画面得中，他同样因为某些巧合，对江辰的态度极其恶劣。
他不由想道。
江辰本人，在经历一切后，心中是何等苦楚？
江辰一生向正，却屡遭误解。马吴等人以正道自居，手段龌龊，却受人敬爱！
这，不公平！
此时此刻，不少太上长老们已察觉到，这应是老天在针对江辰。
对此，他们也只能无奈叹气。
毕竟那是天道，谁能抗衡？
而当他们再看到。
江辰哪怕是死，也要拯救师尊、师弟师妹时……
十二名太上长老，都是如遭雷击！
这个世界的真相，在此刻彻底被揭露。
江辰为善，从不求回报，为的一直是他人！
但！
如此付出，如此向善，换来的却是身死道消，结局未变！
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不甘，在众人的心中浮现，出现一种想逆天的冲动。
可这种冲动，又被他们连忙压下。
毕竟那可是逆天！而这方世界的天道不可撼动，已成了所有修士的共识！
第一世落幕，画面陷入黑暗。
众太上长老们唏嘘不已。
他们以为应该完了，却没想到只是开始。
【第二世】
【第三世】
【第四世】
……
银幕中的画面一直在持续着。
每一世，江辰都在竭尽全力。
每一世，江辰都在努力向善。
可每一世。
江辰的结局都是死在林风手中，就连九衍宗，最终也被其他势力所灭！
【第九世】
落幕后，众长老彻底绷不住了。
他们都是双拳紧握，牙关紧咬，身躯不停发颤！
他们终于明白。
这是江辰前九世的记忆！
虽然不知道为何，九衍老祖也有这方面的记忆，但自家老祖如此牛逼，有些神通他们不能理解，也在情理之中。
【第十世】
画面中的江辰，换上了黑衣。
那黑衣极其醒目，单是看上一眼，众长老就觉得自己的道心，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层黑色。
“快！稳住心神！否则我等会陷入疯魔！”感受到道心的变化，萧霆连忙呼喊。
闻言，其余太上长老们纷纷行动起来。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稳住道心。
下一个九世回溯，又开始了……
他们想闭眼不再观看。
却又发现。
自家老祖正在用一种饱含深意，且威胁满满的眼神，盯着自己！
那眼神有些疯癫，也有些戏谑。
似在说：
“谁敢闭眼，我打断谁的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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