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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知了


众口烁金,即便是无事也会变得有事。

        即便侯爷已将事情来路向朝中解释清楚,其一,政务并未荒废,已有人交接,而百姓不满多是事务不熟;其二是封路一事,确实属实,但已提前做好告示,何况那些多是山头,平日鲜有人往来;其三是欺压百姓,确实是将闹事者全部关押,可当时这些愚昧百姓伤人,且他们收人钱财,受人挑唆,与外贼勾结。

        明明事事都写了公文上报,可朝中还是派了人前来接手。

        那封摊开的公文被他随手丢在了桌面上,手指随意搭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在纸上敲了敲。

        门口“咚咚”两声,他顺势抬头看去,“菡儿来了。”他收回神思,打量着女儿,见她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又难免心疼起来。

        他在此地逗留许久无非就是为了调查女儿的真相,以绝后患,明明现在已有一点儿眉目,方奉之前已查到他们来路,可就在此时又不得不离开此地。

        “可是朝中来信,说了什么。”她看了一眼摊开的公文,坐了下来。

        侯爷掩耳盗铃般将这公文收好,神色冷静道:“没什么,我想着我们是不是该早点儿回去,去找太医看看你的病。”

        她笑了一笑,“无妨。爹是武官出身,本不该在这些事上花费精力,如果朝中派人接手那自是再好不过。何况我们确实在此地逗留太久,是该回去了。”

        他沉吟片刻,瞧出了她的心思。

        “你向来看得明白,你是爹的女儿,爹又怎能不管,何况你是为人迫害,而非你主动惹事,若你主动惹事爹也不怕。何况这点事儿根本算不得什么,不必内疚。”

        她低声道了声是,她以为一切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如今爹声名有损,也不知朝中是否有人拿此事大做文章,信口胡诌,以损爹的盛名和仕途,故而有愧,只是爹已如此说,自不好再说些什么。

        何况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改变,收拾东西回去也没什么不好。

        闵成煊身子日益康健,除了手臂尚未恢复,身子各处都已好得差不多了,每日闲来无事就去她的闺房里盯着她睡觉,打着盯着她的旗号守在一边,若是她在睡梦中说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或是有人悄悄潜入,那他也可第一时间发现,及时将那人抓了,拿得把柄。

        只可惜这姑娘只会在睡梦中大喊:“看准了”,“搞定”……

        再不济就是叨叨着我又没钱了。

        当真是不堪入耳,毫无价值。

        一般听着听着他也睡着了,好几次醒来后见她还是睡着便支撑不下去就回去了。

        蔺从菡刚一醒来正想叫从霄,怎知刚要开口就听见了一道均匀的呼吸声,她偏头一看,闵成煊的脑袋就跟钓鱼一般一会儿向下垂一下,好几次下巴都差点磕到桌子。

        她不由微微蹙眉,这是无时无刻都想监管她?

        忽然心生一计,眼底滑过一丝狡黠,便蹑手蹑脚下了床,从书案上找来一只笔,涂好墨后毫无章法地乱画了一通,用笔极其轻柔,生怕一不留神就将他惊醒,可他脑袋忽然一偏,吓得她心一慌神,忙溜上了床。

        那带着残墨的毛尖就这样被她一同带上了床。

        闵瑎迷迷糊糊起来后,扫了一眼床上的人,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哈欠,摇摇头心道:“现在可真是和猪无异了。”

        他又抬手捂了捂哈欠,步子轻快地离去了。

        蔺从菡听见他离开之后才抑制不住地大小笑,心里一片快活。

        笑声引来了从霄,他推开门进来疑惑不解道:“阿姐这是怎么了,梦见了什么开心事。”说着他将热菜端上,按她的习惯给她送来了笋尖。

        蔺从菡还未回过神来,笑得肚子都疼了才收道:“刚刚梦见我给那无赖想画了一个大花脸,然后他气得面红耳赤直跺脚!”

        “真笑死我了。”她又补了一句才下来吃饭。

        从霄听了只微微一笑,毕竟他性子本就不是太过欢脱,姐姐高兴他就高兴。

        她夹了一筷笋尖送进嘴里,“对了,那无赖和我们一道回去吗?”

        “是,虽侯爷本安排了人先送他回去,但他不肯,说再多的兵都不如侯爷这个名头好用,他在此地历经艰险,心中后怕不已,独自回去心里不安。”

        她哼了一声,不再多言,反正她多半是睡着的,眼不见心不烦。

        从霄:“阿姐,你裙摆这是沾了什么?”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裙子上沾染了一片墨迹,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这是发生了什么,红着脸胡说八道:“难道是上天垂怜,让我美梦成真?”

        从霄认真点点头,不再多问,但向凌乱的床上看去,心里已知道了七八分,于是对她道:“阿姐这枕头被子要不要换一副新的,虽然离回家不过两天了,但按之前的规矩,这床是该换了。”

        她继续埋头吃饭,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公子,今日可有什么收获?”石深听见他回来的消息,忙给他开了门,可话刚说出他就怔住了。

        闵瑎被他打量得不舒服,漠然走了进去,躺在了床上,“你怎么了,本公子丰神俊朗也不是你这般打量,又不是没见过。”

        石深不敢多言,手指在自己脸上指了指,接着就倏地转身出去,还将门带上。

        “蔺从菡!”里头传来一阵尖锐的喊叫声。

        还好他跑得快,石深心有余悸地走了出来。

        回家路上,他故意找石深找了几只知了在途中丢进了她的马车。

        既然她喜欢睡觉,那就让她睡得不得安生。

        可刚放进去的知了在叫了几声之后就被从霄这小子丢了出来,还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闵瑎目光移至别处,佯装此事与他无关。

        他又对石深微一点头。

        石深面露苦色,在他面前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又悄悄上前。

        眼疾手快地丢进去了一个打开的麻袋,接着就抱着头一脸委屈地看着公子,却被公子瞪了回来,一面是公子,一面是侯府小姐。

        他真是进退两难,何况侯爷还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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