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剿灭水贼
第oo9章：我是佣兵
本章人物：艾雷恩、喀拉杜斯、自由骑士团——罗格、赏金猎人——韦恩。★√ √1zbsp; ————————————————————————————————————————
东边轮炽热的金阳缓缓升起，光明又再次洒满了这片土地。
艾雷恩稳稳地坐在马背上，重新正视这片刚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地上堆满了人们的尸体，水贼的，佣兵的，满目苍夷。
喀拉杜斯操控着马儿，疾奔前去，猛力的马儿扬起前蹄，麻利地将尸体上的长枪轻松拔起，鲜血缓缓滴落，刚刚被沐浴过的枪尖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个水贼的尸体被带起，又落下，倒在泥土的尘埃里。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关心，艾雷恩的心中突然涌起了股恐惧，仿佛是早已预知了今后的故事。
他的肩膀突然被重重地拍了下。“怎么，在害怕？”罗格正拿着片破布擦拭着刀刃，刀尖上的鲜血被缓缓抹去，光亮如新的刀面又显露出来。
艾雷恩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对方，他害怕的不是那刀刃挥起，头颅抛下的战场，而是有天他会变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你不是第次上战场。”自由骑士突然尖锐的指出。
艾雷恩点了点头。他确实再跟随商队担任商队护卫的那段期间，参加过几次小规模的战斗。但像这种百人以上的厮杀战场，他还是第次亲身经历。
“我第次上战场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罗格自嘲着笑道。“很奇怪吧？杀掉的明明是水贼，是恶人，心中却还是会涌起股罪恶感，好像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罗格的眉毛微微颤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当时我吓坏了，惊恐地像个女人样尖叫。曾几何时，少年的我满怀希望，渴望上阵杀敌，保护大家。”
“可是，当我真正亲手杀掉个人的时候，老实说，我不敢再看他任何眼。那种个生命在我手里终结的感觉糟透了，简直比杀了我都难受。”罗格吁了口气。“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第个夜晚的，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的却都是那些死去的人们的面孔，他们仿佛在说：看吧，都是你的错。我们都曾有父母妻女，但是现在你杀了我们，她们该怎么办。”
“那时的我也是露出副你这样悲天悯人的表情。”罗格的语气又变得诙谐轻松了起来，然而却夹杂着丝落寞。
“你够了！”艾雷恩怒吼道。“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因为我是佣兵，而佣兵为利益，为钱战斗。”但他不想让别人认为佣兵是无情冷血的。
罗格似乎没有料到对方的突然怒，突然有些惊愕，然而很快他的面部又柔和了起来，哈哈地笑道：“你这小子有点意思，很有老子当年的风范！”
“怎么啦！”还在远处的喀拉杜斯突然飞马奔来。
罗格摆了摆手：“没事，忙你的去吧！”
然而喀拉杜斯的灰马还在徘徊，不肯离开。罗格又皱了皱眉：“喀拉杜斯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可惜就是太婆妈。”
“好了，小子，如果你多经历几次现在就不会摆出副娘们的面孔了。你应该好好地在禅达的酒馆里醉下，这样你的脑瓜子就不会天到晚胡思乱想了。”
自由骑士罗格又拍了拍艾雷恩，然后就拽了拽缰绳驱马离开了。
这时，赏金猎人韦恩从不远的身后驱马上前，与他缓缓并行。“艾雷恩，你叫艾雷恩是吧？”
艾雷恩点点头。“是的，阁下。”
“听说你打败了凯教官的得意弟子喀拉杜斯，那小子还是个大男孩，可在禅达城内除了两名著名的角斗士德朗顿和谢瑞娜，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艾雷恩能够听得出对方话里的意思，他这是拐着弯夸赞自己。“那只是侥幸而已。”艾雷恩语气平淡地回答。
“那不是侥幸，而是你用你的武技与机智击败了那小子。”韦恩突然开口邀请。“要不要加入我的团队，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
艾雷恩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跟着你做名赏金猎人？”他笑着摇摇头，“我想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没有拘束的职业。”
“如果改变想法了，随时来找我。”韦恩韦恩故意顿了顿，并观察着对方的表情。“遇上麻烦，告诉我！”说着韦恩领着他的六名手下策马离去。
偌大的荒野之中，便真的只剩下艾雷恩个人了，东北的金阳早已高高直挂，金辉撒到他充满稚气的脸上。
他的马不安分地踢了踢前蹄，扬起片灰尘，他放任着它，远处喀拉杜斯和罗格帮人正在清点阵亡人数和战利品。
几名佣兵用铲子在处空旷的泥地上挖掘坑洞，用来掩埋同伴们的尸体和敌人的尸体。
唯的区别在于，同伴们的尸体都会分别单独的挖出个坑埋葬，并用石头堆好。
而敌人的尸体则会被集体掩埋在起，相比较任由这些尸体让秃鹫和野兽们餐食，这已经算是种仁慈了。
艾雷恩和他的马便沐浴着金色的阳光，他们的背影被拉得很长，长长的剪影是投在荒野上的幅画。
艾雷恩突然想起那个从〖禅达〗酒馆里惊醒的早晨：我，柄铁剑，身布衣。我想我是永远回不到那个时候了，是的，永远。哪怕那时的我是那么触手可及。
清理好战场后，他们开始启程赶回〖禅达〗。
这次的牺牲是那么的惨重，然而收获也是同样丰厚，至少短期内艾雷恩的腰包是不会羞涩了。
临行前，自由骑士罗格长官突然把他拉住，本正经地对他说：“少年你很不错，我看好你。你绝对有能力自己组织支队伍。”
原话是怎么说的艾雷恩不太记得了，大意应该就是这样，因为那时他正被罗格长官的长篇大论引得昏昏欲睡，昏昏沉沉中也就只听到了这几个字。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艾雷恩在这次行动中表现得太过英勇，以至于他连几天都全身乏力。
然而和他样表现的异常英勇的喀拉杜斯却表现出了异于十倍的活跃。这家伙，应该是只要脱光了上衣就精力充沛的那种笨蛋吧。
长官说向东绝不敢向西，长官说上刀山绝不会下火海。
总而言之是个任劳任怨的好孩子，终日忙进忙出的搬这搬那，因为战斗人员骤减的原因，罗格几乎是把剩下的战士当喀拉杜斯样使用。
他当喀拉杜斯是永不疲倦的畜牲用了，他还大放厥词地宣扬，要所有的战士都向喀拉杜斯这个好孩子学习。
因为他的身上有股吃苦耐劳的可贵精神，真像是剥削阶级应该说出来的话，于是艾雷恩对罗格那仅有丝的尊敬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台下的喀拉杜斯却感动得热泪盈眶，誓定更加努力地工作，回报罗格长官的知遇之恩。
也就是在那天，喀拉杜斯终于荣幸又激动地接下了十人份的工作，总之从那天开始艾雷恩就再也没能和他搭上句话了。
看着罗格的马鞭指哪，喀拉杜斯就像忠于长官的条猎犬似地奔去，身处帐篷里补觉的艾雷恩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地为他祈福加油。
所谓好兄弟就应该这样吧！不管怎么样，剩下来的日子就好像收割水贼的脑袋那样平淡简单。
几天转眼过，他们已经回到了〖禅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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