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官儿怕匪的宋代

从古至今，华夏都是外貌协会的天下。君不见当个官儿，也要长相好才行吗？

        华夏古代对皇帝的面相都极其称扬，所谓的“帝王相”隆准龙颜，指的是鼻子丰隆，准头齐，鼻梁挺直，是“龙相”。最经典的“龙相”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据吴晗的《朱元璋传》描述，朱元璋“下巴比上颚长出一寸多，高高的颧骨，却又大鼻子，大耳朵，就整个脸盘看，恰像一个横摆着的立体形的山字，脑盖上一块奇骨隆起，像一个小山丘。”如此稀少怪异的面相，绝非常人所有，所以，迷信观念认为“小和尚”朱元璋当皇帝是顺理成章、上天注定的。

        唐朝曾明确将相貌作为选拔官员的标准。

        宋朝虽然没有像唐朝一样，将相貌作为选拔官员的标准。但是在北宋前期的大将王德用出身行伍，善抚将士，军功显赫，在军队中的威望很高，官至宰相，当时人称呼他为“黑王相公”——他相貌奇伟，面色黑如深墨，在当时朝野是出了名的。于是，在“黑王相公”出行的路上，“以其貌异，所过间里皆聚观”，大家都争着一睹“黑王相公”风采。当时有个朝廷“智囊”苏仪甫，就曾悄悄写报告给宋仁宗说王德用相貌“宅枕乾冈，貌类艺祖(宋太祖)”——意思是说，王德用的相貌非同常人，不是做大臣的相貌，是能当皇帝的面相，将来恐怕会篡权夺天下。后来，御史中丞孔道辅又拿王德用的“帝王”相说事，宋仁宗虽然有些惜才，但还是解除了王德用的兵权，让他担任地方官。王德用很识趣，于是夹着尾巴做人，处处低调，后来，又起复为宰相。王德用因相貌与众不同而得“祸”，但好在他善于“解祸”，终于逢凶化吉。

        由此可见外貌协会，在宋朝也是大大的。在这时代，长的丑就是罪。再出来“吓人”，就更是罪夫恶极了，比如那个王德。

        就像古凡，如果不是他长的英俊，恐怕他那自恋的话不把人恶心死，也会被人打死。

        而只要长的英俊了，这一切都没有问题了。长相好，先加十分。

        “公子，这儿是太湖水匪出没之处，咱们还是尽快上岸的好。”小姐开口提醒。

        这同样是长的好的好处。

        古凡长的好，所以小姐这是初出险境，便担心起古凡这小鲜肉了。

        在古代，女人漂亮会失身，男人也一样。什么龙阳，什么小相公……古代人玩的不要太疯狂。

        古凡没有想到那茬，不过他也确实饿了，直接摇起小客船的船桨向岸也驶去。

        到了岸边，三人上了岸。主仆二人再次道谢，并且叮咛古凡小心太湖水匪。

        虽然这时代已经不再是水泊梁山的时代，不过太湖水匪的势力不减反增。

        “打都打了现在才害怕，迟了吧！不过还是谢过二位姑娘。”古凡接受她们的好意。

        “卟哧-”听古凡说的有趣，主仆二人又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对她们一路上不断偷看自己的脸的偷笑行为，古凡是早有察觉。不过……

        “不怪的！长的太美了！唉！再这么美下去，怎么得了。以后哪个妹妹配的上哟！”

        想到这，他顿了下，又问道：“唐突两位姑娘了，不知两位姑娘怎么被水匪盯上的？”

        其实古凡的八卦心中，他更想说，小妞你真厉害，寒冬腊月跑来太湖上吹冷风，不难受么？

        当然他很识趣这话没有出口，尽管他对男女之事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却也隐隐感觉一旦说了这话，估计两位在水匪手里娇娇怯怯犹如受惊小兔的小妞。估计是要发飚的，哪怕他长的再美也没用。

        “……”

        果然，两位小姑娘脸蛋微红低头不语。显然这话题说到她们心中的尴尬处。

        丫环看向自家小姐，见小姐不出声，他也低下头去。

        “那不知两位小娘子家在何处，小生这就送小娘子回去？”

        她们一沉默便半个时辰，弄的古凡好不郁闷，心道：哎哟喂两位小姑娘行行好，这大冷天的在太湖上边上感觉真不好受哇。我这还饿着哪！

        “我们住在林家村。”

        那小姐显然也知道在太湖边继续这么浪下去不是啥好选择，急忙开口说道。

        “哦？这倒是顺路。你们也姓林？”古凡问道。

        “是啊！我们小姐姓林。”嘴快的丫头道。

        “云儿。”可惜小姐打断了她，没有再说下去。

        这样一来，古凡也没有追问。古代大家族规矩多，你一大老爷们问一小姐的闺名，还是很浪的行为的。

        送佛送到西，还没送到林家村，只到村口，便见不少妇人围了过来。

        “小姐，您到哪去了。真是急死我们了！”

        随后林家村的人对古凡是感激涕零，尤其当听说小姐被太湖水匪捉住，是古凡出手救了人后，那副感恩戴德的摸样就差跪底磕头了。

        这也让古凡在林家村买地定居的计划，分外顺利起来。原本的祖宗之地不可与外姓，是再也不说了。

        这也让古凡对这主仆二人有了兴趣。

        古凡吃完午饭，消息便传过来，原来那小姐就是林家的嫡小姐林招英。

        “哼！学了一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便去学人行侠仗义。

        太湖水匪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一旦被那二当家查出是他所为，整个村子都得遭灾受难，所谓民不与官斗。官不与匪斗就是这个道理。

        人家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亡命之徒，他苏州林氏可是有产有业的书香世族。”

        听着这禁卫的抱怨，古凡斜眼看他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我呢？”

        “不不，小的哪儿敢抱怨真人。只是虽然咱们不怕这太湖水匪，却也还是不要轻易招惹这帮亡命之徒的好。”

        他这分明是在说自己的吧。

        “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古凡看向其他人。

        他们没精打采出声，也就是默认了。

        看了他们，古凡不得不说一个“烂”。

        太湖水匪是什么？是贼啊！

        一帮子禁军竟然怕贼？

        这就像二十一世纪的中-南/海保镖被一群混儿唬住了一样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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