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趁机揩油
洁白无瑕的身体散发着温热，娇嫩腰背处还残存了酒水的脏渍，像一块上好的汉白玉忽然有了污点不完美了，分外惹眼。
沈居忽然觉得有点缺氧，解开领口两枚扣子深吸口气。
顾晞只觉得有点冷，身体不由自主往热源处钻，挣扎着在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小脸往臂弯里一埋，便再也不动了。
洗手池容纳一只小奶猫绰绰有余，换成个人就不行了，顾晞的屁股蛋儿卡在池子里，池子里的水噗嗤噗嗤往外溢，溅得沈居裤腰裤腿全湿了。
它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没当场裂开已经算是尽职尽责。
沈居恨得牙痒痒，真想直接把这小孩儿丢下一走了之。
可是刚才抹的沐浴露还没洗干净，滑不溜秋的，没办法，他只好咽下这口气，像个操碎心的老父亲，把少年放进浴缸里。
表面上看着是淡定无比，但如果凌封易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发现端疑并大声笑话。
沈居的耳根红了一大片，紧抿着唇，双手都在微微发颤。
他给顾晞冲水时视线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盯着看，直到绵密的泡沫淹没少年白皙的身体，他才缓缓松了口气，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恰好此时顾晞懵懵懂懂睁开眼睛，迷糊着侧头看了他一眼，脑瓜子还不清醒，却嘟嘟囔囔的小声解释：“沈先生，我只是尝了一点点，没有干坏事。”
“是啊，你没干坏事。”沈居无奈，故意板着脸，“那瓶子是我推倒的？”
小孩儿刚学会化身没多久，估计也不太懂人类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不好好教育以后还不得翻了天去。
今天敢趁他不在家偷偷喝酒，保不齐哪天也能把他这屋子炸了。
此时的沈居压根没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
“……”
就算脑子依旧晕乎，顾晞也是知道自己闯了祸的。
他不敢顶嘴，心虚往下沉了沉身体，半张脸埋进水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他。
沈居：“……”
算了，小孩儿也知道错了，教育什么的下次再说吧。
他再度叹了口气，半蹲下来扶着浴缸边沉声问：“清醒了没有，能不能自己洗干净？”
顾晞哪儿敢摇头，顿时点头如捣蒜。
于是沈居便起身出去了。
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给个男性洗澡什么的，太不自在。
他回卧室收拾完狼藉，等了十来分钟左右还不见人，又放心不下走到浴室门口敲门。
“差不多就出来，泡久了会不舒服。”
静静听了一会儿，浴室里没有半点动静，他心中一紧，二话不说推开门，发现浴室里蒸汽环绕，而浴缸里的人不见踪影，沉得只剩一缕头发飘在水面。
水面时不时咕噜咕噜冒出两个泡泡。
“顾晞！”
他瞳孔猛然一缩，大步上前架着两条胳膊将人从浴缸里捞出来。
“嗯？”顾晞茫然睁开眼，“沈先生，怎么啦？”
威士忌的后劲到底还是太大，冲得他到现在都还没清醒。
沈居又是担心又是后怕，把人扶正靠好：“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妖怪，洗个澡还能差点把自己淹死。”
他用力在顾晞脑门儿上弹了个脑瓜崩，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看也用不着等十五年了，哪天你把自己给造没了，那二两骨灰还得我来收。”
“嘿嘿嘿。”无论他说什么，顾晞都只知道嘿嘿傻笑，小脸蛋红扑扑的挂着两坨红晕，像极了地主家扮福娃的傻儿子。
状态明显不对。
这是还没醒酒呢。
反应过来的沈居不得不认清现实，给这小醉猫清理身子，不过给猫洗澡和给一个外形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人洗澡，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沈居是个男人，且是个各方面功能都很健康的正常男人，绕是他这会儿对顾晞还没产生什么想法，也不由得老脸阵阵燥热。
这小东西果然和看着的一样，不光是皮毛柔顺滑，就连人形的皮肤也这么细腻，像剥了壳的鸡蛋，水嫩嫩的，稍一用力就能留下痕迹。
顾晞忽然嬉笑着往后躲，尾音上扬：“痒。”
一双杏仁大眼噌亮，眼巴巴看着沈居。
“……别动，听话。”
这招果然有效果，顾晞当真乖乖坐着不动了。
三两下搓干净把人抱回客房，顾晞一沾着床就自动把自己卷进被子里，一整条的像只蚕宝宝，光露出个脑袋，仰头望着床边的沈居。
“沈先生，我听话吗？”
沈居眸色一暗，哑然片刻才答道：“嗯。”
“老爹说听话的小猫儿有奖励，我可以要一个小小的奖励吗？”
“……”
沈居顿时破功，闷笑着掐了下他的脸颊：“你干坏事我还没惩罚你，你还好意思管我要奖励？”
顾晞嘟嘟囔囔小声辩解：“二白是好妖怪，好妖怪是不会干坏事的。”
“那是谁不仅偷喝了我的酒，还把我的酒打翻了？”
顾晞一噎，随即心虚地将半张脸埋进被窝卷里，视线游移不定，瓮声瓮气解释：“没有偷喝酒，我以为那是果汁。”
是啊，价值5万晶币的果汁，有价无市，把这小崽子卖了都买不着。
沈居愈发觉得自己签的那份契约是给自己招了个麻烦精，撸猫顺毛的快乐没享受够，就先给他惹了一堆事。
算了，他跟只猫计较什么呢，这小妖怪估计都不懂什么是酒，被味道勾着了好奇心作怪才会尝。
安慰完自己，他又安抚顾晞：“想要什么奖励？”
“唔………想看看沈先生的身体……”
“………？！”
沈居以为自己空耳听错了：“看什么？”
顾晞又把自己往被窝里埋了埋，这回只露出一双饱含期待的眼睛：“看沈先生的身体，要光着的。”
“……”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给他洗澡看了个遍，这小崽子觉得不公平，所以要一分不差的看回来？
天地良心，顾晞的本意真的只是想帮他检查身体而已，这事儿他都惦记好久了，即便是此刻醉醺醺也没忘记。
然而沈居不知道这些，所以在他看来，顾晞这行径分明就是想趁机揩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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