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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死是我的鬼


年轻男子却笑了笑:“同学,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误会的。”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直接了,那年轻男子无奈的说着,一边摇了摇头。

        我身旁的陈文哲就推了我一下,似乎不高兴了。

        他一直都嚷着让我做他女朋友,或者此时是在吃醋了,我想说与他没有关系,怕引起小贝的怀疑,就忍了。

        这时小贝也抬眸看我,眼神里满是疑惑。

        我在她的眼里一向是比较冷漠的,对任何人都不会太热情,除了她以后。

        所以若是说我看到哪个男人太帅而犯花痴,她一定不会信的,此时此刻,她也一定觉得我有问题了。

        这时才愣了一下:“佳佳,你的手怎么了?”

        我的手臂上全是划伤,此时都消毒用纱布缠了,其实也不算严重,就是划伤处太多了,看着也是触目惊心。

        看到小贝关心的眼神,我忙抱了抱肩膀:“没什么事,就是摔了一下,把手臂划伤了,划的挺惨的!”

        “怎么能划这么严重?”小贝有些不信,直直看着我。

        我就尴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对着小贝眨了眨眼睛:“我是摔到了玻璃碎片上面,所以,很惨!”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那明天给去家教了吗?”小贝很心疼的样子。

        一旁的陈文哲也看着我,只是表情很淡定。

        他此时靠在临窗的墙壁上,一副看戏的表情。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他是救了我一命,可是这样子,真让人生气。

        “去去去,不然,我没钱花啊。”我忙大声说着,我现在都无家可归了,多惨啊。

        这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惨?

        小贝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嗯,我把电话给你,你一会儿联系好,看看明天几点去,现在是暑假期间,上午补课的小孩子多一些。”

        我应了一声,就从手包里掏出手机,不想却带出了我顺手装在里面的玉坠,险些就掉在地上,好在我反映快,用手抓住了。

        其实也不是我反映快,是陈文哲反映快……

        不过,在小贝的眼里,就是我的速度够快了。

        “你的坠子怎么了?平时洗澡都不会摘下来,现在连绳子都不见了。”小贝有些意外,我这块玉坠是妈妈交给我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弄丢,说这是贺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

        小贝最了解。

        我抓着玉坠,无奈的摇头:“车上遇贼了,好在我反映快,扯住了坠子,那贼,就扯走了红线绳。”

        现在只能扯谎了。

        说实话,也不会有人信我的,当然,除了陈文哲。

        “这贼还真蠢。”对面病床的年轻男子却笑了笑。

        竟然是话里有话。

        他的眼睛也在我手中的坠子上停留了一阵,眼底闪过一抹光芒,我拧眉看他,却发出他的面色很平静,我只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摇了摇头,这几天,天天撞鬼,被鬼纠缠,都有些神经质了

        他说的随意,表情淡定,倒让我不好说什么了,只能不搭理他了。

        小贝在这边说:“明天记得买根红绳穿好,这样容易丢,你可是说过,这是你的命根子。”

        半开玩笑的样子。

        看到小贝这样,我的心情也好了几分,她终于恢复正常了。

        我真的被吓到了。

        “嗯。”我不置可否,这坠子的确是我的命,这是我妈告诉我的。

        医院十点就封楼,不让任何人进出了,小贝见我不走,便说道:“你在这里不舒服,不如去我家将就一个晚上,放心,我信你,丢了东西绝对不找你。”

        “死丫头!”我瞪她一眼,心里却是暖暖的,在这个城市,只有她待我最好,可却是因为我,她吃了这么多的苦。

        心里更愧疚了。

        “好了,去吧。”小贝正了正脸色:“记得问家教的事情。”

        陈文哲与我一起出了医院,更是陪着我到了小贝家。

        小贝家有些乱,是昨天我和她撕打过后的样子。

        “你可真狠。”陈文哲看着摔碎的椅子,摇头说着:“好在,我没有落到你手里。”

        我白了他一眼,开始收拾房间里的碎木头,本来打算洗个澡,可是身上的伤口太多,也只能作罢。

        只能到洗手间把旗袍换下来了。

        当时陈文哲拖着我的时候,我是后背拖着地的,我本来以为这件旗袍一定是划的不像样子了,可是换下来一看,竟然是完好无损的。

        我都有些惊呆了。

        一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哪里有半点划痕,光洁如旧。

        我又低头看了看大腿,也没有一点伤口,怪不得陈文哲告诉我不用处理旗袍下面的伤口,因为可以自动愈合。

        太不可思议了。

        我出来的时候,陈文哲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有些热烈。

        我下意识的看了自己一眼,这是小贝的睡衣,很保守,连脖子都没有露出来。

        这个家伙不知道犯什么病了。

        “这旗袍到底怎么回事?”我瞪着他,一脸疑惑。

        最近的诡异事件太多了,我都麻木了。

        “这旗袍可是我们陈家的传家宝,是你运气好。”陈文哲一脸的笑意,很骄傲的说着。

        我瞪了他一眼:“真的不稀罕。”

        “晚了。”陈文哲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估计没想到我这么不买帐。

        这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我随手就将旗袍丢在了他的身边,起身回卧室了。

        虽然知道他能穿墙,不过还是顺手关了门。

        这两天提着心吊着胆,折腾了这么久,我也是真的累了,没有关灯,倒头就睡。

        睡梦中,又看到陈文哲站在我的床头,优雅的脱衣服。

        我翻了个身,心下清楚,却怎么都醒不来,灯光下,陈文哲一脸笑意,躺在了我的身边,轻车熟路的抬手搂上我的腰,我感觉到他端着我的手臂细细看着,表情有些深,看不透。

        “穿上这件旗袍,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说的那样认真。

        我想推开他,就是动不了。

        心下懊恼。

        然后,他的手顺着我的手臂摸上了肩膀,在领口处停留了一下,终是没有再动作,抬过手,紧紧搂了我的腰,闭了眼睛开始睡觉。

        第二日醒来,只有我一个人,陈文哲不知道去了哪里。

        旗袍还静静的躺在沙发上,我看了一眼,突然就想到了睡梦中陈文哲的那句话,看这件旗袍更觉得怕了。

        只是不管我穿不穿,这件旗袍都会在我的身上,我都不想浪费时间去丢它了,就随它去吧。

        洗漱一番,就匆匆下楼上了公交车。

        我答应今天去给新同学家教的,第一天要早些到。

        吊坠还在手包里,我怕丢掉,就想贴身放着,我出门的时候,是穿的半腿裙,现在低头一看,毫无意外的红色旗袍。

        看来,我以后不用买衣服了,这一件足矣。

        就算买了衣服,也没有机会穿出来。

        旗袍没有兜,我只能又将坠子丢回了手包,紧紧捏了手包。

        按照对方给的地址,我在一处别墅区停了下来。

        有些意外,我这见惯了平民区,看这豪宅还真有些慌。

        放眼看过去,一幢幢具有乡村风情的精致别墅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一个衣着光鲜的女子向我走了过来:“你就是贺佳吧,随我来。”

        这个女子差不多四十多岁年纪,看上去很温和。

        我随在她的身后一路向别墅区里面走去,这样的风景这样的环境,倒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不再纠结旗袍的事情。

        进了一幢复式别墅,我在大厅里等了没几分钟,女主人便走了出来,牵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姐姐!”女孩儿一见我,就甜甜的笑着喊道。

        我一下子从头凉到脚,竟然是小贝病房里那对母女,小染和她的妈妈!

        我现在只想逃走,我每次见到小染,都很怕,我总能想到她满脸是血,张着血盆大口,一步步朝我走来的样子。

        此时她也一脸笑意的向我走过来:“原来姐姐就是我的新家教老师,姐姐好,我叫孙染。”

        那样子很热情。

        孙染的妈妈也一脸笑意:“小染的语文一直不太好,就麻烦你了。”

        在病房的时候,她对我有几分敌意,此时竟然没有了。

        我现在不想接手了,这个孩子,我害怕,所以,我犹豫了一下:“对不起,我怕我的水平不能让你们满意。”

        说完,我就向外走去。

        小染却快速过来,拉了我的手臂:“姐姐,小贝姐姐都说了,你的语文成绩很好,你教出的几个孩子,都考上重点中学了,你就帮帮小染吧,小染一定会听话的。”

        “是啊,家教费我们可以多出的。”小染的妈妈这时也开口了。

        我这时低头,发现小染的半个身子都贴到我身上的旗袍上了,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让我又放心了几分。

        或者是医院阴气重,她才会被张小雨附身吧。

        这样想着,我又改变了主意,暑假做家教的多,要找一个学生不容易,而且这家人还算热情,便点头应了。

        孙染在四年级,张小雨也是四年级,我亲手教过一个孩子,所以不用熟悉课本。

        孙染的妈妈和中年女人都各自去忙了,书房里只有我和孙染。

        此时的孙染很安静,坐在那里静静的听我讲课。

        阳光打在她脸上,很娴静。

        我收回目光,继续讲课,她却突然说道:“贺老师!”更是猛的抬头,脸上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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