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开药
清晨,有风。
不但有风,还有雪。
我起床的时候,刚好看到院子白茫茫一片。
好冷的天气,空气仿佛都被冻成了冰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块在自己的鼻孔里。
雪花纷纷落山野,我家里的几颗梧桐树点缀着雪花,远远看去煞是好看。
整个大地银装素裹,看起来特别的洁净。
三叔公早早地起床在院子里扫着雪。
看到三叔公,我连忙找到一个扫把想要去帮他。
这时候,三叔婆的声音在我的身后想起:“燚儿啊,天气太冷,你就不要去了,过来这里。”
我回过头看到三叔婆正在厨房里向我招手。
“没事的,三叔婆,我不冷。”
我没有听三叔婆的,只是向三叔公走去。
“还说不冷,你看鼻涕都流出来了,快点过来,听到没有!”三叔婆在我身后严厉地说道。
“三叔婆,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管我了。”
我倔强的没有听三叔婆的话。
这时三叔婆只好作罢:“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别等一会感冒了。”
我并没有回三叔婆的话,而是来到了三叔公的身边。
“起来了,今天大雪封山就不要去学校了。”三叔公边扫着地上的雪,边对我说道。
其实三叔公不说,我也知道这么大的雪,学校肯定放假了。
“奥。”
“等会我送你回家,给你爸妈报个平安,也好不让他们担心。”
“哦。三叔公,我有件事想问你。”想到昨天的事,我想问问这暗夜之子到底什么。
三叔公仿佛知道我要问什么,只见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现在我还不能回答你,能过段时间,我会告诉你的。”
听到三叔公这么说,我也不好说什么。
正在这时,三叔公家的大黄疯狂地叫了起来。
我知道只要有生人来,这大黄就会叫唤,只是我不知道大清早的谁会来。
“付燚!付燚!”
这是白月初的声音,我心头一动,想到了昨天上午她求我的事,由于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天色太晚了,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我走到三叔公家的大门前,果然看到白月初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站在三叔公家的门口。
“月初姐,你怎么来了?”我明知道对方来的原因,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妈又犯病了…;…;”白月初哽咽地说道。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皱。
这时三叔公也走了过来:“丫头,你妈妈怎么了?”
听到三叔公发问,白月初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早晨一起来就听到妈一个人傻笑,怎么和她说话,她都不听,口中还喊着付燚的名字。”
听到如此诡异的事,我心头不解,不知道她妈为什么要喊我的名字。
三叔公这时说道:“走带我们去看看。”
白月初抹了一把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白月初家距离三叔公家很近,几分钟就可以到。
当我们走近白月初家的院子时,刚好看到白伯母手里拿着锅碗瓢盆,不但如此,她嘴里还唱着歌。
看到白伯母这样子,我不禁联想到翠英爷爷疯了时的情景,不正是和白伯母很像?
说实话,那一刻,我竟有些不敢走近白月初家的院子,因为我怕…;…;
我怕白伯母突然扑过来咬掉我的耳朵。
三叔公却并不害怕,只见他走向白伯母。
看到三叔公进去,我也只好跟着离去。
这是白伯母发现了我,只见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口中说道:“付燚,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说完竟要向我扑来。
看到对方这个样子,我身体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同时身体不自觉地躲到了三叔公的身后。
毕竟有三叔公在,我也不怎么害怕。
看着白伯母逐渐向我们走近,这时我看到三叔公皱起了眉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我看出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付燚,你说的给我的东西呢?”
白伯母披头散发,样子看上去有些狰狞,我不明白,她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印象中我好像很少和白伯母说话,更别说我会答应给她什么东西。
我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只是死死地拽着三叔公的衣服。
“怎么了,你不认帐了?你前天自己说的要给我的,现在又要反悔吗?”
白伯母听不到我的回答,看上去很着急,就好像她所说的东西很重要一样。
可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究竟答应给她什么东西。
白伯母这时在原地跳起舞来,而且从她的舞步中,我看出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的白伯母精神已经开始不正常了。
倘若此时她真的扑过来,我敢打赌她肯定会把我的耳朵咬掉,想到那天二大爷和翠英爷爷的场景,我心头直发毛,就连身上的汗毛也都竖起来了。
正在这时,我看到三叔公动了,和那天一样的动作,只见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符纸,白伯母还没有走近,三叔公手中的符纸就已经贴到了她的脸上。
此事白伯母终于安静了,不过她的眼神还在动,也就是说此刻她是有意识的。
“三爷爷,我妈怎么样了?”白月初这时走到三叔公的身边问道。
很显然她很担心母亲的安危。
“没什么的事的,你不用担心,等会我给她开一副药吃了就好了。”
三叔公嘴上虽这样说,但我却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白月初。再说三叔公又不是医生,会开出什么药?
白月初听到三叔公的话,眼睛也是闪烁不定,仿佛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三叔公的话。
她父亲外出打工,家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倘若白伯母有个三长两短,那叫白月初可如何是好。
三叔公开的药,很怪,可以说那根本就不算是药。只不过是烧火的锅底的一些灰罢了。
看到三叔公很认真地将那些祸灰包好递到白月初的手上。
白月初一脸茫然地看着三叔公。仿佛不知道三叔公整这些祸灰干嘛?
说实话,不但白月初感到疑惑,就连我也是不解,实在是看不透三叔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个你拿好,等到了今天夜里十二点用开水喂你母亲服下,明天就好了。”三叔公很认真地说道。
我虽不知道三叔公的企图,但是我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三叔公如此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白月初像是犹豫了半天,这才伸手接过。但是我从她的眼神中却看出深深的疑惑和茫然。
果然这时只听白月初说道:“三爷爷,这个真有用吗。”
三叔公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恩了一声。
我知道三叔公的神通,当下向白月初说道:“放心吧,月初姐,三叔公说行一定行的。”
听到我说话,白月初孤疑地看着我,仿佛对我的话也是有些不信。
看着她投过来的眼神,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这个事,可以用诡异来表达,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呢?
因为白月初的眼睛。
当然她的眼睛和正常人的一样,不过眼睛没有问题,眼神却有问题。
想到昨天见白月初时的眼神,和今天的有很大的不同。
很显然这不是同一个的眼睛。
也就是说昨天的白月初和今天的白月初,很有可能不是一个人…;…;
这个念头在我的心头瞬间炸开。
虽说两人声音一样,面貌一样,甚至连神态都一样,但是唯独眼睛不一样。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往往眼睛是最容易看清楚一个人的内心的,从对方的眼神中,我清晰地感觉到这个白月初和之前的白月初有着太多的不同。
看到这个情况,我不知道该不该要和三叔公说,正在我犹豫不决时,只听三叔公说道:“丫头,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白月初并没有挽留我们,而是把我们送到了门外,我心里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她巴不得我们赶快离开。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白月初的眼睛始终让我感到不安。
在回家的路上,我鼓足了勇气,还是把这件事三叔公。
三叔公听后,好像并没有相信我的话。
看到三叔公这样,我也就没有再说了,不过我就是感觉白月初的眼睛里有一种我捉摸不透的深意。
那天三叔公把我送回家就回去了。
叶子见到我回来,就一直缠着我,问我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当然,我是不可能告诉她的。我只说值日完就回来了,只不过没有回家。
母亲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见我回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堂屋门口织毛衣。
看着她手中的红色毛衣,我知道这肯定是给叶子做的。
那一刻,我心里竟有些不舒服,总感觉母亲对叶子比对我好多了。
我身上的毛衣都已经两年了,始终没有新的,而这叶子刚到我们家就有,我自然心头不平了。
吃过午饭,我想要去找一个人,那就是李子墨。
当然我找他并不是只顾着玩耍,我要告诉他关于白月初的事。
倘若我看到的是真的,那真正的白月初又去那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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