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恶向胆边生
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萧亦感觉自己像是腾云驾雾。一会儿,像是被扔进了火山,一阵子后,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到了最后,萧亦只感觉到咽喉一股清凉在蔓延。之前的那种不适感消逝一空,当萧亦睁眼醒来之后,他发现,天已经亮了。
感觉身子还有点虚弱,但是,萧亦又觉得全身有一股清爽的感觉,就好像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打开了一样。
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虽然,不远处依旧是湍急的河水,但是,这附近的环境完全和昨晚不一样。这里的山壁更高一些。
大口呼吸了一下清晨的空气,感觉胸口有些发闷。
低头一看,萧亦看到徐谨惜枕着自己的胸膛。看样子似乎还在熟睡,徐谨惜的恬睡看着很安稳。可是,萧亦却觉得一股恶寒。
“我嘞个擦…这家伙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萧亦想要立马推开徐谨惜,但是,却发现徐谨惜将自己抱得紧紧地。
试着大力推开徐谨惜,不仅没有推动,徐谨惜还挨得更近。
草泥马…萧亦心中暗骂一声,实在受不了徐谨惜这个娘娘腔了。
徐谨惜还是被萧亦弄醒了,徐谨惜睁开眼之后,表情似乎有些疲倦。
看到自己趴在萧亦胸膛睡着了,徐谨惜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起身。
“抱歉了…”
徐谨惜起身之后,萧亦感觉胸口有点发麻,看样子,徐谨惜一晚上都枕着自己的胸膛睡觉。
萧亦心中一阵无语。
好久之后,萧亦向徐谨惜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昨晚不是在这里呀。”
徐谨惜想了想,对萧亦说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先生难道都不记得了?”
萧亦摸摸脑袋,摇摇头:“没有印象…”
听到萧亦的话,徐谨惜心中有些复杂。自己用鲜血救了萧亦的事情,要不要对他说?
想了好久,徐谨惜还是决定将事情缓缓。要是对萧亦说了这件事,恐怕萧亦难以接受。而且,这里面还关乎自己的大秘密,还是好好思付一番。
徐谨惜对萧亦解释道:“先生昨晚感染风寒,那里正处风口,怕先生恶化,就带先生来到这里。现在,先生感觉会不会好一点?”
萧亦听徐谨惜这么说,才想起昨晚的迷迷糊糊时感觉的不适,看来,自己又发烧了。不过,听徐谨惜这么说,来到这里避避风自己就好了?现在,萧亦就只是感觉身子有点软,其他的倒没有什么不舒服。
在萧亦想来,这件事有点奇怪。但是,想来徐谨惜骗自己又得不到什么好处。反正自己又没事,也就将这件事情信上几分。
两人虽然都从睡梦中醒来了,但是,两人的身体皆是疲乏。特别是徐谨惜,昨晚对她的消耗很大。
啪嗒…
一阵马蹄声响起,让萧亦立即警觉起来。
萧亦想着是不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显然太慢了,不远处的几名骑手驾着马匹,只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将萧亦和徐谨惜团团围住。
为首一名大汉当先道:“阁下是公子惜?”
萧亦看着来人有点来势汹汹的味道,抬手拦在徐谨惜面前,示意徐谨惜不要轻举妄动。
徐谨惜知道萧亦的心思,但是,她自知,要是这些人来者不善,那么自己就算不承认,他们都会有办法。
徐谨惜从容淡定,按下萧亦的手,对他摇摇头。
萧亦自知,不能阻止,咬咬牙不再说什么。
“我正是徐谨惜!各位好汉又是何人?”
为首的大汉听到徐谨惜的话,心中大喜,总算是能交差了。
大汉说道:“我名叫魏迁,家里主人正是少白先生。此番,正是寻找公子而来!”
徐谨惜自然知道少白是谁,自从那次和老板挑明之后,她就不想和李少白有太多的交集。
徐谨惜看看面带疲惫的萧亦,看来,这次不愿意也要欠李少白一次人情了。
“有劳了!”
魏迁回礼,对徐谨惜说道:“公子请上马,与我等骑马前行。”
听到魏迁的话,徐谨惜皱了皱眉。听魏迁的话,是要自己和他同骑一马匹。这对徐谨惜来说,是百般不愿意。
这是因为,同骑一匹马,马背空间狭小,一路颠簸少不了肌肤上的接触。这段对女儿身的徐谨惜来说,这如何受得了?更何况,还是和一名刚见面的男子。
徐谨惜心里是立马接受不了,本是疲惫的脸上更是挂上了不满。
徐谨惜立马摆摆手:“算了,我就不与魏壮士骑马前行。一路颠簸,我身体本有不适,怕是在马背上坐不住。还是有劳魏壮士帮忙通知我府上的人,叫他们备好车辇来接我吧。”
魏迁听到徐谨惜的话,立马疑惑不已,这徐谨惜架子够大的。
魏迁有些不喜,心中冷笑不已,摆什么臭架子!
心中的想法没有表露,魏迁面不改色地说道:“公子多虑了,我的骑术虽然不说无人能比,但是,一定不会让公子感觉颠簸不适。时间不早,还请公子上马吧!”
徐瑾惜看到这魏迁语气不太客气,而且还有些逼迫的意思,现在还是清晨,何来时间不早之说?
徐瑾惜面色不太好,对魏迁说:“不必了,我二人步行亦可!”
萧亦看得出徐瑾惜面色的异常,在萧亦看来,徐瑾惜可能是有洁癖,当然,还是个娘娘腔。这么不想和那个大老粗骑同一匹马,看来内心是很反抗。萧亦也很烦徐瑾惜的娘娘腔,但是,看到徐瑾惜被逼做不愿意的事情,萧亦居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喂,喂!大块头,没看见公子说不用了吗?你干嘛那么墨迹?”萧亦大声质问,觉得这名叫做魏迁的大汉很是反感。
萧亦的话立马引起了魏迁的注意,他之前一直没有正眼看过萧亦,只以为萧亦是个普通下人。
萧亦表现的是胆气十足,但是萧亦面相普通,身材瘦弱,在大块头魏迁的眼里,就是个胎毛没褪的毛头小子,魏迁厉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不待萧亦发话,徐谨惜当先说道:“这是位是萧先生,乃是我府上的贵客。其他的,你不必多问。回去代我和李兄一声,就说这次的好意,我心领了。”
徐谨惜后半句是话里有话,明面上是叫魏迁传话,其实是在警告魏迁,我与你主人都是平等相交,你一个手下,不要忘了身份。
但是,徐谨惜的这句话却触动了魏迁的那根绷紧的弦。
就是为了徐谨惜的事情,魏迁因为怠慢了一些还有言语上的不当,他差点被李少白活活掐死。为此,他一直憋着一郁气。现在,他听到徐谨惜用李少白来压自己,魏迁突然爆发起来。
“你可不要为难我,正是少爷有令,我今日是必须请你回去了!”
“来人!带公子回宅邸!”
魏迁额头青筋暴露,显然是气急,而做事情有些不顾余地了。
手下人得令,不顾他想,立即下马就要强行带走徐谨惜。
“都住手!!”
一声暴喝,让在场的人都不仅一愣。
徐谨惜感觉有一消瘦的身影挡在自己的身前,而这道身影,胜过任何自己看过的伟岸。
而魏迁却感觉一根刺扎在了自己眼里,恨不得将其捏死。
怒喝之人正是萧亦,他早已看出事情不对劲。这魏迁的态度不是一般的不客气,居然要用强!
“胆敢强绑梁国公子,你们是想死吗?!”
萧亦继续适时大喝,让正准备上前的众人皆是不敢前行一步。
萧亦得意一笑,看来这一招狐假虎威还是有效的。梁国公子身份尊贵,那魏迁是个莽汉,下面的人应该不傻。
魏迁看到手下人都不敢妄动,他也想起了,徐谨惜是梁国公子。刚才头脑一热,不顾身份就下了强带徐谨惜离开的命令,现在想想又有点后悔。
天水河湍急的河水哗哗而流,此地是荒郊野外,顿时激起了魏迁心中的恶念。
“我已然得罪公子惜,在李少白那里也无法交代。这里荒郊野岭,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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