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雏鹰展翅
次位面中，霍华德城堡外的金色麦浪随风摇曳，从地平线卷起的波浪直到脚下，好似一面金色的海洋。
眼睛里面冒出红光的机械傀儡操持着最简单的收割工具--镰刀，割倒一茬茬麦子送到停在路边的马车上，马车一路颠簸，来到城堡里的酒坊。
醇香至极的麦酒源源不断用银河水酿造而出，经过消毒杀菌、装瓶、最后贴上斯塔克酒坊的标识，整理成箱。
之后，就有等待多时的机械傀儡走上前来，把一箱箱拥有恢复魔力功效的各种饮品通过次位面四通八达的交通，一部分送往时钟塔魔法学校供学校的教职工和学生们使用，另一部分则离开次位面，摆上柜台，对如今日益庞大的魔法师群体销售。
霍华德城堡的一切就像是一种电脑程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进行着同样的工作。
但是今天似乎有了不同......
走进城堡内部，映入眼帘的是一两千平米的大厅。地面由棕褐色的名贵木质地板铺成，一如霍华德的作风，城堡内部装饰奢华。产自波斯的羊绒地毯勾勒出好看的花纹，从城堡大门口劲直往内延伸，一副霍华德的巨大半身油画挂在大厅的墙壁上。
天花板上的奇异纹路突然泛起微弱的光芒，时而闪烁，不下片刻就在纹路下方打开了一座纯粹由光照构成的大门。
一个金红相间的身影从光门中掉了出来。
......
“这里是哪里？”托尼·斯塔克目光茫然，眼前出现的景物可不是他在加利福利亚州的宅邸所能拥有的，偏向中世纪装饰风格的霍华德城堡显然不是托尼·斯塔克熟知的地方。
虚空磁场张开，抵消地球引力，托尼·斯塔克轻飘飘落在地上，抬头看去，霍华德·斯塔克那张巨大的半身油画出现在他眼中。
对城堡内的疑问顿时豁然开朗，看到自己老爹霍华德的画像后托尼·斯塔克不急不慢的向前走去，双脚一蹬，往霍华德的半身油画飞去。
套在手上的钢铁战甲无声息间解体，露出托尼·斯塔克的手掌。
伸手向前，放在霍华德的半身油画上，一股淡蓝色的光晕环绕手掌扫过，一阵机械音响起：“指纹验证通过。”
紧接着又是一束光芒闪过，照在托尼·斯塔克眼球上，“虹膜验证通过。”
然后，轻微刺痛从托尼·斯塔克的手掌通过中枢神经传导进入大脑，疼痛还未消散之际，那道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DNA验证通过。”
“城堡管家贾维斯向您致敬，托尼少爷！”
埃德温·贾维斯，斯塔克家族的管家，做事认真，一丝不苟，尤其是因为得到过霍华德·斯塔克的重要帮助的缘故，而对霍华德忠心耿耿。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从暗门里走出，出现在托尼·斯塔克面前，半躬着身体对托尼·斯塔克行礼道。
已经死了十多年的人突然有一天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你会有什么感受？托尼·斯塔克浑身鸡皮疙瘩，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道：“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说，次位面的存在的确不属于地球，埃德温·贾维斯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托尼少爷，我就知道您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很遗憾告诉您，您的猜测是错误的。这里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属于魔法师的世界！”
埃德温·贾维斯神色中透出一种异样的狂热，拍了拍手掌，一队身体上铭刻有‘STK’英文缩写的机械傀儡应声出现，镶嵌在头部的红色宝石闪烁红芒，等待埃德温·贾维斯下一步的命令。
“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就代表你还没有死，对吧？贾维斯叔叔！”托尼·斯塔克脑子里面满是那天夜里，苏铭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对这个世界的真实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托尼·斯塔克内心充满苦涩，随即便转化变成对霍华德·斯塔克的怨念，语气僵硬说道：“他呢？是不是也没有死？”
托尼·斯塔克的童年算不得幸福，霍华德·斯塔克在年轻的时候放荡不羁，虽说在结婚后稍稍收敛，但对家人的关怀显然达不到平均值。
自打托尼·斯塔克记事以来，见过霍德华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在霍华德遭遇暗杀之前托尼·斯塔克就拒绝和他见面，哪知这一次之后便是永别。
这本被托尼·斯塔克视为毕生的遗憾，霍华德的身影也在他的记忆力显得无比高大，可是埃德温·贾维斯的出现彻底把他的幻想敲得粉碎。
一股被亲爹抛弃十多年不管不问的愤怒从他心底升腾，无法遏制。
一切都是假的，霍华德和他母亲玛丽亚·柯林斯·卡博内·斯塔克根本就没有因为什么车祸而死去，反而这么多年活得好好的，倒是他这个儿子一直在为他们因意外去世而伤心了十多年。
摇了摇头，陷入愤怒中的托尼·斯塔克不是简单讲道理就能解决的，一圈复杂的魔法阵从埃德温·贾维斯的脚下出现，猛地一缩，带着托尼·斯塔克和这一队机械傀儡从城堡大厅中消失不见。
“霍华德老爷确实没有死，但当时也身受重伤。至于您的母亲马丽亚夫人...很不幸，如果那仅仅是一次意外的话您的母亲完完全全是可以抢救回来的，但那是一起彻头彻尾的谋杀！一场精心谋划，针对霍华德老爷的谋杀！”
“谋杀？是什么人？”听到导致自己父亲重伤母亲死亡的车祸竟然不是意外，而是某些人精心策划的谋杀，托尼·斯塔克愤怒大喊出声，眼睛里面充满杀意。
埃德温·贾维斯说到这里难免情绪低落，恨恨道：“不清楚，对方做的很隐蔽连一点痕迹都追查不到！不过霍华德老爷努力这么多年，总算是有点眉目了！”
“是谁？”托尼·斯塔克咬牙切齿，语气如冰封万载的寒冰，杀意逼人。
张了张嘴，埃德温·贾维斯沉默下去，没有继续往下说。往前带路，身体略显佝偻，像是背上压了一座大山。而一向性格跳脱的托尼·斯塔克也没有追问，两人只是简单的往前走，静默无言。
浮空岛下，埃德温·贾维斯带着托尼·斯塔克沿着小道往隐藏在丛林深处的一座穹顶建筑走去，这时托尼·斯塔克才看清楚埃德温·贾维斯的打扮和这方不大却无比神奇的世界。
埃德温·贾维斯身上穿着电影中才会出现的魔法师长袍，由亚麻编织而成，虽然朴素，却无比精致。长袍胸口有一个胸针，上面铭刻着六道圆环，环绕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察觉到托尼·斯塔克的目光，埃德温·贾维斯拿下别在胸口的胸针，放在托尼·斯塔克眼前，解释道：“这是魔法师世界的身份标识，这六道圆环代表着我的等级--六环魔法师，中间的那一团火焰则表示我是时钟塔魔法学校元素系火元素魔法导师。”
托尼·斯塔克不在意撇撇嘴，假装不感兴趣说道：“贾维斯叔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见我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吗？”
“不，霍华德老爷已经很久都没有到城堡来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现在我们要去时钟塔魔法学校的十二人理事会，办理财产转交手续。当年霍华德老爷曾经说过，您找到城堡的那一刻起，这座城堡就是属于您的财产了！”
埃德温·贾维斯不紧不慢说道，穹顶建筑已近在眼前，门口有两三个走过的年轻学生，身上穿着灰色的制服，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讨论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见埃德温·贾维斯走过来，那几个年轻学生纷纷向他打招呼：“午安，埃德温教授！”
埃德温·贾维斯和蔼的点点头，一一回应。
“让人怀念的学生生活。”托尼·斯塔克看着年轻的学生们，不禁回忆起自己小时候还算愉快的校园生活。
“托尼少爷，请跟我来！”
走进穹顶建筑，埃德温·贾维斯叫醒回忆中的托尼·斯塔克，绕过几个墙角，沿着盘旋的楼梯向上走去。
......
“你要的东西！”
霍华德把一个木质的杯子丢给苏铭，杯子在半空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在苏铭手上。“圣杯这种好东西也随便乱丢，弄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霍华德！”
“而且，怎么只有圣杯？约柜和荆棘王冠在哪里？”
接过看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木质杯子模样的圣杯，用精神力查探到圣杯里面蕴含的蓬勃生命气息，苏铭放下心来，霍华德丢过来的杯子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圣杯无疑。
“数百万件封存物，连个档案都没有。想要找到你要的东西哪有这么简单，约柜和荆棘王冠会尽快拿给你！注意不要把事情搞大，世界安全理事会的那群官僚可不好对付。”霍华德从传送门走了出来，直接坐在苏铭面前，用尖酸刻薄的语气挖苦世界安全理事会。
一面水幕在霍华德眼前，看到托尼·斯塔克在次位面城堡所有权的契约上签下名字后霍华德笑了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雏鹰要展翅飞翔了。”苏铭凑过来看了一眼，嘴巴里面嘟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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