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守望意志
伴随着李世绩的话语，以及武侯八卦阵的施展，此刻大地上却有一阵说不出的悸动。
此刻在李世绩的佩剑上却有着一层略带着几分扭曲的光辉，囊括住李世绩的剑身。
“李总管？！”张文瓘看着此刻李世绩仿佛十分吃力的样子，甚至额头充满了汗水。
李世绩看了一眼张文瓘，眼神中或多或少带着几分可惜。
因为自己算是比较看好张文瓘的，但他真学不会武侯八卦阵，也正如此，张文瓘看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李世绩声音沉稳道，“没事，我只是借助武侯八卦阵，收集散落在北方的守望意志！”
“守望意志？”张文瓘听到李世绩的话不由一愣，看着李世绩的目光带着一份疑惑。
为什么这几个字单独出现自己都能看得明白，但组合到一起，自己就完全看不懂了！
“因为天地精气变得充足，只要到达定层次就能感受到在北方这片土地上，沉睡着华夏历史以来沉淀贯彻下来的意志。
从东胡，不！更早的鬼方，华夏大地的仁人志士不断将鲜血洒便这一片土地。
是千年光阴不断沉淀的守护边疆，庇护中原的信念！”李世绩道。
张文瓘听着李世绩的话，哪怕只是从言语之中，也能够感受到这股传承所带来的力量。
“总管，这力量怎么调用！”张文瓘有些迫不及待，他没想到李世绩还有这底牌！
“经过五胡乱华后，这股力量受到重创，甚至有几分破碎，这些年在并州，除了训练你们，就是为了梳理这股力量！”李世绩的目光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深邃与锐利！
张文瓘看着眼前的李世绩，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时候李世绩的目光有几分的危险。
张文瓘略带着几分不放心问道，“总管，这一股力量，有没有什么代价？！”
“那倒是没有！”李世绩平静的说道，“有以我军团天赋为根基的武侯八卦阵为媒介……”
李世绩说到这里，目光向张文瓘看去，“你还记得，我们并州精锐的军团天赋吗！”
“十……十项全能！”张文瓘听到了李世绩的话，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
“现在，就全部进入到二天赋吧！”李世绩很是平淡的说道。
话语间，李世绩剑上光辉，刹那笼罩在所有并州战士们的身上。
一瞬间，每名并州战士的心中腾升起一股统一意志：“以我身躯，铸我城墙！”
“杀穿他们！”李世绩的话语冰冷却也直接，他的命令不需要旗语，不需要号令，却清清楚楚的传递到每一名战士的心中。
每一名并州战士的意志仿佛真心连心似的统一在一起，然后向薛延陀冲去！
李世绩的并州精锐虽然下马，但步步向前却给人一种无可匹敌的巍峨之感。
他们看起来好像是步兵，但这群步兵的速度，快得比轻步兵都要来得惊人。
一箭距离，几乎只是随着李世绩的一声大喝已经冲到了薛延陀的军队里。
“这种感觉好爽！”冲杀在最前面的薛万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知道这一刻自己充满了力量，顺着李世绩的命令一路冲杀也就是了！
这时候薛延陀的弓箭手们直接倒了大霉，面对这群手持大槊的唐军，他们根本无可抵挡。
而这些唐军不但各个骁勇善战，甚至配合起来也匪夷所思的默契，薛延陀军队面对唐军不过只是单方面被屠杀而已！
但马上，回纥部落已冲上来。
说实话，回纥的确是没想到唐军在陡然间能发挥出如此爆发力。
这么一瞬间的迟疑，已让唐军冲入薛延陀军阵中。
这时候，回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带着自己的精锐，迎头便冲向唐军。
不过，因为已经略带着几分拥挤的战场，却让回纥冲刺不起来。
不过回纥倒也不是靠战场冲刺混饭吃的，他们举起手中弯刀举起，一刀挥舞而下，便是一大片残影！
“这就是你们的军团天赋啊！”李世绩的目光看着这一大片的弯刀残影。
这样的招数在别人的面前也许能够做到以假乱真，但对已经灌入守望意志的并州骑兵来说，技巧类的军团天赋只要被他们看过，那他们就能掌握！
一瞬间，回纥首领原本想见到回纥战士砍出一片刀幕，直接笼罩眼前的并州精兵。
但下一秒，这并州精兵直接用手中的大槊，捅出了一片槊幕。
更重要得是，自己砍出的刀幕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假的，虚影占了很大一部分。
但对方捅出的槊幕居然都是真的，落在回鹘精锐的身上，那都是人仰马翻！
“抢马！”李世绩的命令再一次下来，传达到了每一名战士的心中。
并州战士们不由稍稍收敛了一下，不再对着马捅，而是对准上面的回纥战士，只要把这回纥战士捅死或者捅下马，并州战士便一把抓过了马匹缰绳，直接飞跃到马匹上!
以步对骑，回纥被并州骑兵杀得人仰马翻，此刻他们拥有了马匹，就更仿佛直接人马合一，驾驭着马匹挥舞着手中的大槊横行无忌。
薛延陀的军队的部族明明有二十万人，但他们的弓箭手伤不到身着甲胄的并州骑兵，回纥部落被正面击败更是让他们丧胆。
李世绩没有迟疑，继续命令重新恢复成了六条腿的并州骑兵冲杀，冲杀，再冲杀！
大度设想要让自己的二十万大军顶上，但大度设自己又不会指挥。
草原战士那种欺软怕硬的姿态，在李世绩率领军队屠了回纥精锐后展露无遗。
而被李世绩带着自己并州骑兵的完全体一冲，他们面对着并州骑兵，根本就连抵挡的资格都没有，几乎被砍瓜切菜，然后就只剩下夺路而逃。
骑上战马的并州骑兵一开始大槊有些施展不开，便拔出唐刀砍杀。
但很快唐刀又有些触之不及，便又重新换成大槊，用上大槊感觉有点远，又拿出弓箭。
而那些薛延陀普通战士倒逃得还不够够快，但大度设在唐军拿出弓箭时，就已跑出射程了。
“呸！龟孙子跑得真快！”薛万彻带着自己的一部分的精锐追击大度设，结果却看着大度设越跑越远，心中不由郁闷。
不过正面直接冲碎了薛延陀的大军，此刻战场上不论是战马，还是战俘都多得是。
便让自己的手下去继续追击，让他们去积累点战功，至于薛万彻自己则是带着亲卫，来到了李世绩的身边，对着李世绩行礼。
“李总管真真好手段，若没您率领，这一战不会打得这般轻松！”薛万彻道。
薛万彻到底也是已经久经沙场的悍将，在战场上也算是见过了许多光怪陆离的东西。
薛万彻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对李世绩道，“你用得是不是守望意志！”
“你居然懂？”李世绩听到薛万彻的话，到有几分意外，因为薛万彻不像是玩这个的。
“我在罗艺麾下时，曾经见到罗艺也掌握过这一种力量！”薛万彻道，
“只不过罗艺大军十万，却只有燕云十八骑能掌握这股力量。
而且如果这股力量用于内战就会消失，只是没想到总管您麾下的六千并州骑兵都能够掌握这一股力量。”
“也许因为他们本来通过了十项全能这一项天赋已经把他们的根基磨炼得相当扎实。
这一股守望意志的注入，让他们能顺利使用十项全能天赋所带来的力量！”
李世绩看着眼前薛万彻，略带着几分详细的解释道。
在李世绩看来，不论薛万彻是什么原因理解了守望意志这一种能力，那么相信薛万彻便是能有机缘说不定能够掌握。
“十项全能？”薛万彻思索一下，却带着几分恍惚道，“我听卫国公说过这项天赋。
好像拥有战部天赋的精锐战死，最好找十强全能的士卒补，基本上能很快适应部队。”
“十项全能，在成长上的确是有几分的坑人，真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辈给挖得坑！”
李世绩看着自己的并州骑兵，却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因为十项全能这一项天赋弄出来让自己的并州骑兵能够顺着这一条路直接走到头。
但正常人是感觉不到这种进步的，就算自己也只是经过了十年沉淀，并且拿着十项全能用来练阵法，算是很不错的配置便一直没变，才隐约觉察到几分。
“有成长是有成长，但成长起来不像是其他的战部天赋那样的明显。”
李世绩解释道，“这战部天赋相当锻炼根基，但士卒本身的觉悟压制了这战部天赋。
或者说，一直通过这个战部天赋成长的士卒，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自己的成长。
因为十项全能这天赋，锻炼的全是素质根基，本质不是锻炼意志，而更像是筛选意志！”
“听起来，好像是一个空壳？”薛万彻略带着几分不解的说道。
“应该怎么说呢，在我看起来更像是等待主人的绝世神兵，仿佛是被某位极其擅长意志类天赋的统帅准备的！”李世绩思索道，“不知道历史上有没有等到那位统帅！”
“这……谁这么大脸面？”薛万彻听到李世绩的话，到有几分的不敢相信。
“不知道，不过知道了那位兵家前辈对并州骑兵的定位，那想将其发挥出来就简单了。
我也不需要把并州骑兵磨炼到极致，只要让他们能稳定发挥出应该有的战斗力就够了！
那就是给他们一个足以为之奋斗的意志，像守望意志，有了武侯八卦阵作为过滤，避免这意志不必要的浸染。
只是纯粹的意志力量贯穿并州骑兵，让他们把自己积累的每一分力量能够发挥出来。
那么他们的战斗力你也看到了，完全能够到达二天赋之上。”
李世绩道，“可惜薛延陀还是太弱了，我原本以为六千对十数万，薛延陀应当愿意跟我血战一场，结果居然只是这么稍稍交手一下，薛延陀就跑了！真怂！”
李世绩相当嫌弃薛延陀，因为原本李世绩以为非生即死的战争就这么没了！
“薛延陀向来如此！”薛万彻此刻却是抓了抓脑袋说道，“异族嘛……正常，倒是总管你，想要来一场血战？”
“嗯！”李世绩点点头说道，“我需要并州骑兵能够自行承受住守望意志的力量，而不是需要我自己的军团天赋为核心的武侯八卦阵对守望意志进行约束与过滤。可惜了！”
此刻薛万彻听到李世绩的话，也不自觉的感觉到了几分牙疼。
说实话，他感觉李世绩的军队已经够强了，这种北疆意志贯通十项全能，以意志统帅躯体两者相互结合的方式，自己怕想都没有想过。
但李世绩不但想到了，而且在做并州大都督的时候，一边通过十项全能磨炼自己的武侯八卦阵，一边主动梳理北方守望意志，在征讨异族时为自己所用。
更是天才般的以武侯八卦阵与自身战将天赋为媒介进行过滤，直接让并州骑兵从一天赋的脚底板，直接到达二天赋上，以意志统率身躯，全面解放十项全能的战斗力。
此刻遇上薛延陀二十万军队，更是率领六千并州骑兵便是一顿乱杀。
说实话，薛万彻实在是不理解，李世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但听一听李世绩的发展方向，薛万彻不得不承认，如果并州骑兵如果能够更强，独立承受守望意志的话……
那解放出了武侯八卦阵与李世绩天赋的并州骑兵，怕是会更加恐怖！
“呸！再强还能强过圣人亲自率领的玄甲军！”薛万彻心中嘀咕。
但不得不承认，李世绩的并州骑兵若到达李世绩心中规划的程度，怕真能与之争锋。
可惜并州骑兵被李世绩训练了十五年，也到不了这程度。
这是需要厮杀的，而且不是普通的厮杀，而是那种非胜既死的战场厮杀才行。
至于自己，这辈子还是别做这梦了，好好做自己的冲将也就是了。
“不论怎么说，这是场胜利，可以上报给朝廷，上报给圣人了！”李世绩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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