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after15
石祁岚昨天晚上又没睡好。
她们宿舍起得早，但她一到教室又开始睡觉了。
班上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原委，一看到她这副模样就降低了音量；就算不知道原委的，见其他人小声说话也就跟着一降了。
不得不说，这个班的人还是挺友善且团结的。
石昀前脚刚刚进教室，后脚就开始嘟囔着：“哎，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话音刚落，全班的人都转头过来看着他。
跟在他后面的唐锦年把他往前推了一把：“走啊，怎么不走——”
后面那个“了”字还没出口，莫梓的一个眼神让他闭了嘴，唐鹤锦站起身来，满面笑容：“请问各位，你们带了眼睛来吗？”
说完，她往石祁岚那儿一指，三个人这才如梦初醒。
“她又睡了？晚上是不够她睡还是怎么着？”苏黎在最后面没听清他们在讲些什么，纳闷地往里头看了一眼。
石昀赶紧让他闭嘴：“让她休息一下，她晚上做噩梦了。”
苏黎虽然纳闷，但还是点点头。
他比石昀和唐锦年晚认识石祁岚他们，不知道这件事也是很正常的。
石祁岚这人吧，挺奇怪的，小小年纪就有梦魇，也不知道她小时候经历过什么。
石昀解释完，苏黎这才正真的闭上嘴。
一群人轻手轻脚地摸进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教室里恢复了平静。
石祁岚终于在上课铃响前的醒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见她醒了，教室里这才热闹了起来，讲话的讲话，不少人追逐打闹。
“睡得挺久啊，怎么样，睡醒了？”石昀在手上转着笔袋，开玩笑地说。
石祁岚懵懵懂懂地看了周围一眼，打了个哈欠清醒过来：“睡倒是睡醒了——我睡了多久？”
“应该有半个小时。”身后的莫梓回答了这个问题。
石祁岚“嗯”了一声，转头问前面的柳慕岚：“班长啊，第一节什么课？”
柳慕岚非常自然的说：“英语。”
“什么？！第一节课是英语？！”唐鹤锦隔着两个座位，声音依旧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柳慕岚的耳里。
柳慕岚不解地问：“难道不是吗？等等啊，我找找课表……哦，找到了，就是英语课啊。”
一张课表在唐鹤锦眼前晃着，事实告诉她，第一节就是英语课。
“苍天啊。为什么。”唐鹤锦瘫在了桌子上。
石祁岚说：“哎呦，什么为什么。第一节课不都一般是介绍或者将要求吗，又不是要抽背。”
说得好有道理，但唐鹤锦不是很买账：“可是我的英语不是很好啊。一听到英语就头疼。”
“可是那个英语老师的自我介绍不是中文的。”唐锦年却说，“就算不是，也会中英互译的啊。”
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唐鹤锦这才放下心来，从书包里抽出了英语书，连同笔袋一起放在桌上。
莫梓望着石祁岚，对她说：“石祁岚啊，重新梳梳头吧，都睡塌了。”
石祁岚向后摸了摸，不好意思的笑笑。把头绳取下来重新扎了扎头发。
上课铃这时候恰巧响了起来，英语老师准时踏进教室。
全班同学正襟危坐，谁知英语老师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我姓全，名字叫全权。上我的课不许睡觉，不许欠作业，听不懂也得给我听着。”
全班同学在台下听得呆若木鸡，全老师在台上讲得滔滔不绝。
……
“其实的话，我也不是很想听英语。”唐锦年憋了一节课，终究还是忍不住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这次连柳慕岚都点了点头：“我赞同你的话。”
石祁岚说：“我觉得挺好啊——至少我不会欠作业。”
“你上课难道不会睡觉？”石昀本就对英语没什么好感，这下子直接好感度为零。
石祁岚关了窗，没好气地回答：“怎么，我的睡眠时间是你掌控还是我掌控？”
此话颇有石昀的风范。
掌控个屁。
“下一节语文啊。”柳慕岚收着英语书，“又能见到司老师了。”
石昀对此非常不爽：“司老师你什么时候不能见啊，我到不是很喜欢语文……”
“得了吧，你有什么课是喜欢的啊。”石祁岚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当然，除了体育。”
石昀呵呵一笑：“你知道就好。”
“若果你英语课时不小心睡着了，我马上、立刻报告老师，然后全班同学就会看着你被罚站。”石祁岚这话说的也算是够狠了。
都说同桌的友谊比同学的友谊还要记得清楚，但他们还有友谊一说吗？
互损和互坑都是常态了。
旁边的一众人士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只要你们不睡觉的话，什么都好说。”莫梓总结出了他们这个课间一直在争争吵吵地原因。
石昀刚要点头，石祁岚就疑惑了：“等等，什么叫‘你们’？”
莫梓之前见阴谋得逞，悄咪咪地用喝水挡住自己的笑容，谁知道出了这么个岔子：“额……就是指你们两个！”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没希望了。
“莫梓啊，你怎么也变坏了呢？”石昀的眼中的失望肉眼可见。
莫梓反手扭了扭水杯盖子：“我不变坏难道你变坏？不对，你本来就是坏的。”
石祁岚在一旁笑得差点岔气，好不容易停下来说了句话：“你们两个别这样，搞得刚刚上课铃响了都没听到。要不是我看了眼时间还能继续笑下去。”
石昀和莫梓同时抬头看向时钟，默默地把语文书拿了出来。
司雨雯刚好进来，还提了个袋子。
据石祁岚对老师的认知，那里面装的应该是教案、书本、参考书一类的东西。
果不其然司雨雯从袋子里拿出了语文书，以及学校发的参考书。
接着就废话不多说的开始上课。
这节课石祁岚听得没有什么什么意思，之前被她老妈逼得把课都上了一遍，现在适得其反，她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窗户又被打开，昨天还是大太阳的晴天，今天就是阴天了。
风呼呼地灌进来，石祁岚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石昀知道石祁岚是因为要驱散困意才开的窗，浅浅的笑了一下也就撇过头去了。
其实的话——他也困了。
石祁岚在困头上才不管旁边的人有什么举动，她只是想好好地把课给听下去。
“石祁岚，你来说说这句话的意义所在。”司雨雯手里头拿着白板笔写着长篇大论，头也不回就点了名。
靠，什么运气。
石祁岚没了办法，只好站起来闭着眼睛乱答一通。
幸好她昨天晚上做了点预习，这才不至于在其他同学面前比划半天说不出来。
司雨雯写完了她的长篇大论，转过身来，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非常棒。接下来请石昀同学说一说下面那一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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