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弗雷德和乔治把理西弄哭了

格兰芬多终于夺冠，这个喜庆的氛围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临近六月，这股兴奋劲很快被即将到来的考试打破。珀西今年要参加N.E.W.T（终极巫师考试），他想要进入魔法部工作就必须拿到证书，这是霍格沃茨提供的最高级学历。相较之下奥利弗却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完全不把考试放在眼里，反正他毕业了想进魁地奇职业球队，就没有珀西压力那么大。理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实在是担心弗雷德和乔治的成绩，尽管两兄弟现在已经有了大部分的提升，但是他们的魔法史依旧烂的像一滩死水，这么救都起不来。他们真的不适合死记硬背。
  哈利、赫敏和罗恩正在公共休息室里复习功课，赫敏正在看一本《数字学与语法学》的书本，这是前两天理西从图书室借来算数占卜课的辅助书籍。罗恩埋头苦读一本和占卜学有关的课本，他几乎要把自己的脑袋伸进书本里面。哈利在复习魔药课的内容，他已经完全放弃占卜课了。西莫和迪安学着学着睡着了，纳威还在复习草药学。格兰芬多的大门突然打开，弗雷德和乔治从外面冲进来打扰到其他学生，珀西生气的怒吼，“你们两个安静点！”
  弗雷德和乔治好像在躲避什么人，他们气喘吁吁的跑进公共休息室，罗恩把头从书里抽出来不满的问他们两个，“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要是理西问你们有没有见到我和乔治——”
  “你们就说没有看见我们！”
  “罗恩，你们的宿舍借我们躲一会儿！”说完两兄弟就马不停蹄的跑向二楼哈利和罗恩的宿舍，砰的一下关上门。
  过了两分钟，格兰芬多大门又被打开，理西手里拿着两张卷起来的羊皮纸气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在公共休息室看了一圈又气冲冲的跑到二楼弗雷德和乔治宿舍，珀西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不能进去！那是男生宿舍！”理西没管珀西，大步流星的冲进弗雷德和乔治的宿舍，宿舍里空无一人。她又跑下楼问哈利他们，“你们看见弗雷德和乔治没有？”
  她看起来很生气，比罗恩在变形课把甲虫甩到她脸上那次还要生气。
  三人在理西怒视下一起摇头，“没——没看见——”
  “是的，我们完全没看见——”
  理西又看向赫敏，赫敏结结巴巴道，“我专心看书，没注意——”
  “很好，”理西把那两张卷羊皮纸扔到他们面前，咬牙切齿的说，“我只要找到他们，一定把纳威做的毒药给他们灌下去！”她问哈里，“《活点地图》呢？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个躲到哪里去了！”
  哈利尴尬的说，“上回被卢平教授发现，被他拿走了——”
  “那我就一层一层的找！”然后她又气冲冲的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去别的地方寻找。
  一直蹲在二楼的弗雷德和乔治见理西离开休息室才敢从楼上下来。他们坐在沙发上大口喘气，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对决一样。
  “你们干什么了？我从来没有见到她这么生气！”赫敏说。
  “我们两个的魔药课论文。”弗雷德躺在靠椅上。
  “斯内普让我们写一篇关于‘制作缩身药水的过程以及注意事项’的论文，”乔治说，“我们就稍微修改了一下——”
  “只是想开个玩笑——”
  赫敏拿起理西刚刚扔在桌子上两兄弟的论文打开粗略的看了一遍，“你们是认真的吗？把缩皱无花果塞进嘴里嚼碎之后取出？你不怕被毒死吗？——加一点乔治的唾液有助于溶解毛虫？怎么，乔治的唾液带有酸性溶解吗？——你们写的什么东西！”赫敏审视两人问，“这是魔药课的最后一次作业，你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对吧？”
  “不就是一点印象分嘛……”弗雷德嘀咕。
  “但如果是斯内普，你们把这种明显敷衍的作业交上去，你们两个的魔药课就别想及格了！”赫敏也有点生气，“想想理西这个学期为了你们两个的考试忙前忙后的，她现在不得不靠着庞弗雷夫人的提神剂让自己专心的帮助你们复习——她做梦都在念着课本上的知识！”
  “兄弟，”罗恩说，“你们这次真应该向她道歉。”
  “你们没看到她刚刚的样子码？，她是真的非常生气。”哈利说。
  弗雷德和乔治被他们三个教导的低着头，小声的说，“我们就是觉得一直学习太无聊了。”
  “这个学期都没有怎么玩耍——”
  “所以就想开个小玩笑——”
  弗雷德问他们，“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还问我们？”赫敏说，“现在最好赶紧重新把论文写完，好好地！认认真真的写完！别指望我们帮助你们，我们都忙得不可开交。”
  “抱歉了兄弟，我还有一门草药学没复习。”罗恩说。
  他们又看向哈利，哈利用一本《中级变形术》挡住了自己的脸。弗雷德和乔治从书包里拿出一卷新的羊皮纸，加入了格兰芬多们的复习氛围。夜已经很深，大部分学生都回到宿舍休息，哈利他们也回去休息，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下奋笔疾书的韦斯莱双子。

  理西找不到他们两个，在楼道口急哭了，她真的害怕两人考试不及格，莫丽不准他们暑假回家，她还害怕两人的未来会被这场考试影响。但让她真正哭泣的事情，是弗雷德和乔治躲了她一整天，她脑袋里有个小恶魔一直在喃喃低语，“他们厌烦你了！你就是在多管闲事！他们一点也不需要你的帮助！看吧，他们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她哭着来到胖夫人肖像门口，胖夫人正在和她的巨怪保镖喝酒。“吉星高照，”理西说出口令，门打开，她钻了进去。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光线很昏暗，只有飘在空中的几盏煤油灯和壁炉的火焰照亮。她失魂落魄的边抽泣边准备上楼，一直在角落的沙发那里等待理西的弗雷德和乔治叫住了她，“理西——”
  理西红着眼转身，泪水还在不停的涌出来，弗雷德和乔治站在那里望着她。她有点心灰意冷，悲哀的说，“我不管你们了，还有一个星期就考试，随便你们两个怎么浪费时间，我不管你们了！”她委屈的捂着泣不成声，“我——再也不要——和你们玩了！”
  弗雷德和乔治跑过去想要和她说话，但是她捂着脸不让他们看自己，“走开！我要——我要回宿舍——呜呜——呜呜呜呜呜——”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呜呜呜，我再也——再也不理你们了——弗雷德——你是——你是大坏蛋——呜呜——我讨厌——讨厌你们——你们——要是不想——让我补习——你们就说——呜呜呜——为什么躲着我——呜呜呜——我——我找了你们——一整天——呜呜呜——我的——魔法史作业——一个字呜呜——一个字都没有——写——呜呜呜——”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哭的梨花带雨，弗雷德感到自己的心像被钳子紧紧夹住，那种痛苦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从未想过要让她如此伤心。他的内疚像一股暗流，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弗雷德和乔治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罪恶感。他们的脸上，那一贯的调皮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我们，我们就开个玩笑——”弗雷德说。
  “对，我们没想——”
  “不要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理西吼道，“你们知道要是魔药课不及格，你们未来就没办法成为傲罗！”
  “我们也没想成为傲罗——”乔治小声呢喃，弗雷德用胳膊撞了他一下。
  “对不起，我们错了——是吧，乔治？我们知道错了——”
  “对，别哭了——”
  “别哭了——”弗雷德用指腹擦去理西脸上滚烫的泪水，在他的心里灼烧出一个窟窿。
  乔治把他们刚写完的论文拿过来摊开给理西看，“看，我和弗雷德重新写了一份。”
  理西擦干净眼角的泪水，嘴里说着“我不管你们了！”手还是很诚实的接过他们的论文查阅起来。这篇写的很标准，每个步骤和注意事项都被记录在上面。“你们自己写的？”
  弗雷德和乔治点头。
  “没让别人帮忙？”
  “我们发誓！”弗雷德和乔治举起手掌，“这是我们自己单独完成的！”
  “还没有查阅书本！”
  理西又看了下面那份，基本的步骤和注意事项都写对了，但是能看出来这两份被没有抄袭对方的痕迹。她吸了下鼻子，哭的嗓子都变得沙哑，“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弗雷德立刻说道，“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事情！”
  “是的，”乔治附和道。
  理西把羊皮纸卷起来还给他们，在昏黄的煤油灯下，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周围是夜晚的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微风从窗前驶过的声音打破沉默。
  “明天就交这份上去，很晚了，都去休息吧。”她还没有完全原谅弗雷德和乔治。她没有说其他话，就连弗雷德想抱她也被她躲过去了，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回到宿舍。
  接下来的最后一个星期，理西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一下课就抓弗雷德和乔治去图书室，她给两人留了不少的空闲时间，也没有想以前那样什么事都已两人的学业为主。她开始把重心放在自己的学业上面。弗雷德和乔治却听话的自己开始学习，只是偶尔会去找些乐趣。
  星期六那天，考试时间表出来，贴在每个学院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栏上面：
  第三学期最终考试时间：
  星期一：
  九点，变形；
  午餐；
  一点，魔咒；
  一点，古代如尼文；
  罗恩原本已经不去探寻赫敏是如何同时学十一门科目的，在看见布告栏上面通知的考试时间后，他又好奇的问赫敏，“你确定你有时间同时考两门科目吗？”
  “你怎么能同时坐在两个考场呢？”哈利说。
  “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赫敏转移话题，“有谁看见我的《数字学和语法学》了吗？”
  理西也赶紧帮腔，“赫敏，陪我去图书室吧，我还要在读两遍《魔法名胜古迹》，顺便帮我看一下我还需要复习什么。”她挽着赫敏的手准备离开，这时候窗户那边又响动，是海德薇拍着翅膀敲打玻璃。

  哈利打开窗户，海德薇飞进来，嘴里叼着一张便条。
  “是海格，”哈利扯开便条说，“巴克比克的上诉——定在六号。”
  “刚好是我们考完试那天。”赫敏说。
  “魔法部的人和——一名行刑官，他们要来。”哈利说。
  “带行刑官？这像是已经被巴克比克定下死罪了。”理西说。
  “不行！”罗恩吼了起来，“我花了那么多时间为它查资料，他们不能对我的努力置若罔闻！”
  理西看着窗外发起呆，没注意到弗雷德和乔治已经回到休息室。她站在窗边看向外面血红色的落日，美丽的晚霞也没有让她开心起来。又要到暑假了。好像自从上学之后，每一个暑假都有糟心事发生，这个暑假——难道自己又要失去一个在乎的人吗？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她并没有像表面那样毫不在意，她是在意的，只是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弗雷德和乔治从厨房里拿了一堆好吃的，他们把食物放到最中间的大圆桌上，招呼同学们一起来放松一下。
  “理西？”赫敏晃了晃她，“还要去图书室吗？”
  理西回过神，“走吧，我的算数占卜估计要挂了。”
  她没理会弗雷德和乔治叫她的声音，挽着赫敏的胳膊离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在一楼那个没人用的十一号教室门口看见维多利亚和德拉科正在那里，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德拉科笑的前仰后合。
  “巴克比克都要掉脑袋了，看他还有时间和女孩子说笑。”赫敏剜了一眼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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