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魁地奇训练和去霍格莫德村

理西坐在看台上，整个人只能蒙在不是很透气的隐形衣下面，两只大眼睛盯着在球场中央飞行的弗雷德。奥利弗从霍琦夫人哪里借来了打魁地奇需要用到的鬼飞球、游走球和金飞贼。现在他们需要先训练一下女孩们追球的速度和投球的技巧。
  奥利弗守在三个空心圆圈的前面，那三个空心的圆圈是球门，追球手只要负责把鬼飞球投进去就可以为自己的队伍赢得十分。奥利弗是一个优秀的守门员，他阻断了无数个对面扔过来的鬼飞球，如果马库斯·费林特没有把游走球击中奥利弗的脑袋导致他昏迷，那一场比赛斯莱特林是一个球也没办法进去的。
  在奥利弗和女孩们讲了鹰头进攻阵（追球手组成一个箭头状阵形，一起飞向门柱，对另一方球队构成极大的威胁，而且可以有效地迫使其他运动员退到一旁。）帕金钳式战术（两名追球手从两翼逼近对方的一名追球手，而另外一名追球手迎头向他或她飞去。）等等一系列在比赛时可能用到的战术。哈利一个人寻找已经被放飞的金飞贼，他在他们的头顶上不停的盘旋，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四处搜寻。奥利弗把鬼飞球抛到空中后立刻飞到球门前，弗雷德和乔治也把一只游走球放出来，训练正式开始。
  理西从衣兜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一些曲奇饼干和一小盒橙汁，她惬意的边看他们训练边吃着美食。
  “弗雷德，看着一球！”
  理西听见有人大喊弗雷德的名字，她抬头望去，那只游走球正从另一头朝着她的方向飞过来。
  弗雷德见那只球直直的朝中间第六排的位置飞奔而去，他暗骂一声，以最快的速度飞去截住游走球。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厚厚的灰色云朵遮盖住金色的太阳，一阵冷冽的风猛地从遥远的山边吹过来，吹得队员们不得不紧紧的抓住扫帚避免掉下去。那阵风把盖在双手还拿着曲奇饼干和橙汁的理西身上的隐形衣吹开，露出她整上半身。手上的饼干掉落一地，她慌忙从袖子里抽出魔杖指在身前，一瞬间的事情，游走球忽然轻飘飘的悬在离她一英尺的半空中。
  她用了一个悬停无声咒，但她也暴露在大家的视野里。奥利弗有些气恼的飞过来停在她和弗雷德中间，“理西？我告诉过你，你不能来打扰我们训练——”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寒冷的气流包围着大家，几滴雨水从天上落下来，快要接近他们的时候慢慢的变成一滴冰，一滴水滴形的冰落在他们身上，砸的女孩们叫出声来，“啊——什么东西？”
  “下冰雹了——”安吉丽娜说，“我们得结束训练了，奥利弗。”
  冰雹越下越大，还在专心寻找金飞贼的哈利终于抓到了金飞贼，他兴奋的飞到大家面前说，“我抓到它了！”飞的低一些才发现刚刚在上空明明只是小雨点，现在下面确实冰点。
  “怎么回事？”哈利护着自己的脑袋，“在上面还只是雨点……”
  无数水滴形状的冰雹掉落，奥利弗只能中断这次的训练。
  理西把哈利的隐形衣放进小挎包里，坐在弗雷德的飞天扫帚后面，他们飞到上空中，离开了危险区域。正如哈利所说，海拔越高的地方只是一片细雨构不成什么危害，雨点们像是经过了一个寒冷地带才变成小小的冰雹。
  “看哪里！”理西指着禁林另一边，蝴蝶花海那一头大声的说。
  所有人并成一排顺着她指的方向眺望远方，那片昨天还盛开着美丽鲜花，蝴蝶萦绕的小山坡，此刻被冰霜覆盖，但凡有生命的东西在那里都奄奄一息，放眼望去只剩下一大片灰白色，死气沉沉的样子。
  “怎么会那样？”安吉丽娜说，“昨天还好好的……”
  “不知道……”哈利说，“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先回城堡。”
  “哈利说得对，”奥利弗调转扫帚的方向说，“现在，所有人回到城堡。”
  他们飞回城堡，学生们都在门口、窗台、天文塔观望外面，都在谈论这场诡异的天气。有些喜欢寻找刺激的格兰芬多们从城堡里跑出来，然后被冰雹砸的嗷嗷大叫又跑回去，庞弗雷夫人不得不给一个被砸到眼睛的格兰芬多喝下药剂使他的眼睛恢复正常。
  很快就到了十月底，万圣节前夕，这是三年级的同学们第一次去霍格莫德的那一天。
  第二天清晨，女生寝室的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拉文德和帕瓦蒂正在精心打扮自己，挑选合适的裙子。赫敏洗漱完就坐在床边看书，一点也没有想要打扮的心思。理西拿出她在麻瓜世界买的衣服，挑一件白色荷叶袖衬衫和一条红黑色格子短裙，搭配酒红色领带。用弗雷德送的贝壳发卡把额前的碎发夹上去，扎了一个可爱的丸子头。
  “你们好了吗？”赫敏懒洋洋的问。
  理西喷了点香水，拿起小挎包，“我好了！”
  拉文德最后照一次镜子，帕瓦蒂把口红放到梳妆台上，两人一同说，“我也好了。”

  历经四十多分钟，女生寝室终于走出寝室大门。她们出来再公共休息室看见弗雷德和乔治，神奇的是，弗雷德和乔治都穿着一件酒红色的衬衫，黑色领带白色裤子，和理西今天的穿着太相似了。
  罗恩围着理西转了一圈，又看向弗雷德和乔治，“你们约定好的？”
  “没——”理西惊讶的对着弗雷德和乔治左看看右看看，“太酷了！我居然和双胞胎有心灵感应了！”她指着自己的衣服说，“看，情侣装欸！”
  可能是“情侣装”这个词刺激到了弗雷德，他一把揪起乔治的衣领拽着他回男生寝室，过了一会，乔治的衣服被弗雷德强制换下，穿了一件橙色短袖出来。
  “我今天绝对不会弄错他们两个了。”哈利说。
  这还是两人在学校头一回没有穿一样的衣服，看来今天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完全能分清楚谁是弗雷德谁是乔治。
  他们从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出来前往庭院门口，到哪里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学生集合，麦格教授正在对他们说注意事项。
  “记住，去霍格莫德村是一种荣幸，谁在学校表现欠佳就不在享受这份特殊的待遇。”麦格教授说。
  她身边站着霍格沃茨臭名昭着的管理员费尔奇，他正不耐烦的收着学生们一个一个交上来的家长同意书。理西把签着邓布利多签名的同意书交给费尔奇，麦格教授小声的叫她，“理西，过来。”她从巫师袍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绣着羽毛的丝绒袋递给理西，“多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她摸摸理西的头。
  “谢谢！”理西开心的抱了一下麦格教授，一蹦一跳的回到弗雷德身边。
  哈利拿着那张没人签字的同意书上前找麦格教授，但被麦格教授拒绝，“同意书上面没有签字，不能去那村子，这是规定，波特。”
  “但是——如果你能签字的话——”哈利说。
  “抱歉波特，我不是你的监护人，我不能这样做。”麦格教授说。
  哈利原本是可以去霍格莫德村，德思礼一家一直忌惮着理西会把达力变成一只金丝雀。后来玛姬姑妈因为侮辱了哈利的父母，他失控将玛姬姑妈变成了膨胀的气球之后，德思礼一家说什么也不给他签字。一开始还担惊受怕害怕理西会找上门来，可那阵子理西正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伤中没有估计到哈利的事情，哈利也不愿意在麻烦理西。
  理西的同学，哈利的室友迪安·托马斯在模仿别人签名这一件事情上面非常擅长，他帮好几个没有得到家里同意的学生在单子上面签名，还成功蒙混过关，费尔奇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破绽。他本想帮哈利在上面签上德思礼一家的名字，但是哈利已经提前告诉麦格教授德思礼一家没有签字的事情，所以这个办法不奏效。
  “表上签了字的跟我来，没签字的别跟过来。”费尔奇用他干瘪的声音说。
  哈利失落的看着那张同意书，三年级的学生只有他一个人不能去霍格莫德村。他从衣兜里拿出好几块金加隆转身走到理西和赫敏、罗恩面前，把它们拿给了理西和赫敏，“我答应你们的，这个学期你的零食我包全了。”他紧抿嘴唇，不太开心的说，“不能一起去了，回头见。”然后转身进了城堡。
  “我会多买点好东西给你的，”理西大声的说，跟着赫敏和罗恩一同离开了霍格沃茨，弗雷德和乔治正在外面等着她。
  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到霍格莫德村。理西第一时间去了猪头酒吧看望她的外叔公，魔法世界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亲弟弟阿不福思，他是猪头酒吧的老板。
  猪头酒吧还是和理西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猪头，血迹渗透了包裹它的白布。一楼是酒馆，二楼是旅店，一年级圣诞期间，理西就住在二楼最里面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里。酒吧里有许多巫师围坐着，大部分用黑色的面纱围着自己的脸，他们小声的谈论。理西踏进酒吧，地上厚厚的堆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黏在她小皮鞋的鞋底，阿不福思坐在吧台里面和一个男巫聊着天。
  “外叔公！”理西高兴的跑进去挂在衣服几天没换的阿不福思身上，“惊不惊喜！”
  阿不福思身子往后仰，他长长的胡子耷拉在理西仰着的脸颊上，“你怎么自己跑过来了？”他问。
  “今天可以来霍格莫德玩，”理西被阿不福思推开。
  “一年级小孩怎么可以跑出来玩？”阿不福思问。
  已经坐在吧台的椅子上的弗雷德和乔治大笑着说，“对啊，一年级的小孩。”
  理西双手叉腰，愤愤不平的说，“我已经三年级了！你连我几岁都记不清楚吗？”
  阿不福思像是才恍然大悟但又到这一点疑惑，“你已经三年级了？”
  理西点头，指着双胞胎说，“你可以问他们两个！”
  “是的先生，她今年确实可以出来了，”弗雷德说。

  “她今年已经七年级了，”乔治说。
  “是我们的学姐。”两人同时胡说八道。
  “f**k，”阿不福思突然小声骂了一句后继续说，“我还以为你今年才进霍格沃茨上学。”
  理西不满的、幽怨的眼神望着阿不福思，生气他竟然记不住自己多少岁，然后气冲冲的离开了猪头酒吧。
  她在蜜蜂公爵糖果店看到了纳威和西莫他们正在谈论着店里的产品。
  “最好玩的就是胡椒小顽童！”西莫说，“它能让你喷出火焰！”
  “还有冰老鼠！”迪安说，“听到你的牙齿吱吱叫！”
  霍格莫德村里有个佐科笑话商店是弗雷德和乔治最喜欢的地方，他们能在这里买到他们最爱的产品——大粪蛋。这个玩意跟随了他们五年，从一年级用它给费尔奇制造麻烦到现在改良这个小玩意，为他们自己的笑话商店做准备。
  理西最喜欢的是帕笛芙夫人茶馆，那里到处都是精致的茶杯、茶壶和可口的点心。茶馆里游荡着一股浓烈的茶香，墙壁是粉色和青绿色的墙纸，还有镶嵌在墙里的茶柜，漂浮在头顶天花板上面爱心型的旗帜，粉丝的柔软的沙发。茶桌上的杯子里还升起一股蓝色的烟雾，许多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玩累了都会选着在这里休息。
  当然像弗雷德和乔治这样的学生，他们最愿意去的地方除了笑话商店就是三把扫帚酒吧。其实霍格沃茨大部分男生们都喜欢来这里，一半的原因是这里比猪头酒吧干净、没有帕笛芙夫人茶馆那么粉嫩。另一半是因为酒吧的老板娘——罗斯默塔女士，一个交际很广，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在20世纪70年代就经营者这家酒吧。
  “你们非要去三把扫帚酒吧，真的是因为想喝黄油啤酒？”理西走在两兄弟中间。
  “绝对是！”
  “百分百是！”
  “真的？”理西挑眉看向弗雷德。
  弗雷德俏皮的对着她眨了一下眼睛，“当然。”
  理西冷笑一声，她才不相信这两人的鬼话，想喝黄油啤酒，想喝的不止黄油啤酒吧！但是她表面装作相信两人的话，跟着他们去了三把扫帚酒吧，一眼就瞧见站在门口和别人交谈的罗斯默塔女士。
  弗雷德和乔治的眼神算不上干净，理西也能理解，毕竟霍格沃茨一半的男生都迷恋着罗斯默塔女士。但她还是有些小小的吃醋，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再看看罗斯默塔女士凹凸有致的身材，理西叹了一口气。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我也会长大的，我只是现在年纪还小而已。”
  她不喜欢弗雷德望向罗斯默塔女士的眼神和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欢喜的心情顿时就没有了。“弗雷德，”理西低沉道。
  “怎么了？”弗雷德回答着，但是他和乔治却还在用一种不太正经的目光相互交流。
  “弗雷德，”理西又喊了一遍。
  “怎么了？”弗雷德总算低头看她，“尊敬的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
  理西站在他身前，伸出食指指着他，不太开心的说，“不！准！看！罗斯默塔女士！”
  “为什么？”弗雷德很夸张的问。
  “你知道为什么的——”理西的食指狠狠的戳向弗雷德的胸口，稚嫩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暧昧的情愫和青涩的占有欲，“你知道的。”
  “你知道的——弗雷德——”乔治阴阳怪气的重复理西的话，“你~知道的~~~”
  弗雷德踢了一脚乔治，乔治识趣的先进酒吧。弗雷德瞬间玩心大发，他一脸疑惑的问，“知道什么？”
  她慢慢地抬起头，接触到了他的眼光，那样专注的、深情中带着几分玩味的目光，停驻在她的脸上。弗雷德弯下腰凑到她面前，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的语气又问一遍，“我知道什么？”
  本该挂在天边的晚霞此刻却跑到了理西的脸上，带着些许粉色和橘色的云彩慢慢浮现，她漂亮的小脸在弗雷德的眼里变成了一副美丽的油画，一副他愿意用尽一切都想要珍藏起来的绝世神作。
  两人的眼光紧紧地交织着，彼此注视着彼此，彼此研究着彼此，彼此喜欢着彼此。
  “你——”理西咽了咽口水，“你就是不能看她！”她羞涩的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弗雷德明知故问。
  理西扭头不去看弗雷德那双足以让她心跳加速的眼睛，把注意力转移到路过的行人，一会儿她赌气地说，“没有为什么，你要是想看你就看吧，我不管你了！”
  “真的？”弗雷德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真的可以吗？”
  他居然还问真的可以吗？理西的火一下子又被点起来。她转头，再看向弗雷德，他的那双棕褐色的眼珠正温柔含情脉脉的望着她，眼底已经没有了戏谑和狡黠，只有令她没法生气的充满整个眼眶的爱意。
  “逗你玩的，”弗雷德抬手轻轻刮了一下理西的鼻尖，“除了你，我谁也不看。”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是红彤彤的耳根子完全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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