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出征与阴谋
十月初二，早在前一天，在京的大多数被选参战的卫所都已经出发了，其它的准备也都差不多好了，允熥也不能等到完全都准备好了以后再去，那样意义也不大，所以选定了十月初二这一天为亲征出发的日子。
允熥十月初一这一天就已经按照朱元璋的规定，斋戒一日之后身着军服祭拜过了天地宗庙，初二这一日就是作乐（yue）出发了。
这一日一早允熥起床之后，徐妙锦亲自为允熥穿衣，虽然徐妙锦给别人穿衣服并不熟练，让允熥多花了一些时间，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
徐妙锦好不容易把允熥的衣服整理的整齐了以后，看着一身戎装的允熥，认真地说道：“陛下，臣妾会在景仁宫准备好陛下成功平叛归来的凯旋之酒等着陛下回来！”
允熥笑着说道：“夫君不会让你失望的！”
之后允熥又通过了一系列的流程，在巳时带领着被选为专职护卫的金吾前卫出发亲征。
在允熥出发的时候，虽然已经在前一日为允熥送行过了，但是今日熙瑶还是带着自己的妹妹熙怡登上了皇宫的塔楼之上，看着允熥出发的方向心中默默地说道：“夫君，可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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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允熥亲征的这一天，还是在晚上，城南的那个院子里那一帮人又聚集到了一起。
其中一个人说道：“今日陛下不是已经亲征离开了京城了吗，怎么还这样小心晚上密会。”
乌程兄说道：“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虽然陛下离开了京城，但是锦衣卫指挥使秦松可没有离开京城，锦衣卫的势力也没有抽调出去多少。”
“况且今日是陛下去亲征的头一日，各个衙门恐怕会比陛下在的时候还要紧张，现在锦衣卫说不定就比陛下在的时候更加活跃。要不是得到的这个消息太过重要，最好是宜早不宜迟的告诉你们，我才不会今日让你们过来集会。”
听他说了话之后，其他人也不谈论这件事情了，大家都对他要说的这个重要消息更加好奇。另一人说道：“乌程兄，到底是什么消息这么重要？”
乌程兄说道：“是陛下为何突然决定要亲征。”
那人着急的说道：“为何？”
乌程兄接着说道：“是北平的燕王造反了。”
乌程兄说完了这几个字以后，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人说道：“乌程兄你说什么！燕王造反了？”
乌程兄说道：“是的，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是燕王造反了。”
另一个人急切地问道：“乌程兄你是怎么知道的，消息准确不准确？”
乌程兄说道：“是从4秦松家中知道的。”
“啥？”一个人惊讶的说道：“乌程兄你难道是收买了秦松？”
乌程兄笑着说道：“这怎么可能？他们全家都是陛下的亲信，陛下对他们家也是恩赏深厚，虽然最近陛下好像是不太信任秦松的能力，但是收买他的价码我可出不起。”他们一向认为没有人是不能收买的，就看价码是不是出得起了。
“但是不能收买，不意味着不能从他们家里套出话来。我之前说的从秦松这里知道缘故，指的也不是收买了秦松，而是从他家或者锦衣卫其他人探听出缘故。”
“不过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轻松的从秦松的妻子张氏那里套出来了消息。”
“你们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其实金吾前卫的一个名叫文辉的人也是咱们的人。这还是二十多年以前的时候咱们悊江的一个前辈想方设法安插到上十二卫的人。这个人现在正在金吾前卫担任千户之职，也不算小了。”
“自从秦家的老大秦楠当了当时还是皇太孙的当今圣上的亲信侍卫之后，我就嘱咐文辉刻意接近秦家，秦松娶了妻子之后又嘱咐文辉的妻子柏氏刻意亲近秦松的妻子张氏。”
“不得不说，秦松的妻子张氏虽然持家有道，但是显然不适合当一个朝廷高官的妻子。秦松一直与文辉不咸不淡，让我们无处插手，但是张氏却很快的就和柏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人。”
“这几天我特意让柏氏多与张氏交谈，看看秦松是不是在家中露出过什么口风，然后就得到了线索。”
“柏氏和她诉说不想让丈夫出征的愿望，然后装作不经意的问为何陛下突然要亲征，还点名让金吾前卫出征，张氏说道：‘这我哪里知道，这样的事情就是我外子知道，也不会和我说的。’”
“‘不过好像是仗越大越大了，陛下才决定亲征。之前外子和我说话的时候，曾经提过什么菏北，大概是成逆打到了菏北吧。’”
“就算是成逆打到了菏北，除非是打下了河间府，威胁到了北平陛下才会着急吧？要是只是打下了大名府或者是广平府，也不至于这样着急。”
“况且就是打下了河间府威胁北平，北平的燕王是在世的亲王之中最能打仗的人之一，有燕王在北平，挥师南下与曹震率领的北上之兵南北夹击恐怕很快就能平定了成逆，也不需要陛下亲征。”
“所以，多半是燕王造反了！”
其他人听了乌程兄的分析之后说道：“要真的是燕王造反就好了，现在山東的成逆势力单薄，估计连冬天都支撑不过去，要是加上了燕王就可以多支撑一段时间。”
“关键的是，燕王造反，可是确确实实的是亲王造反，朝堂上下反对分封的大臣会更加众多，陛下也未必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这样，咱们文官就可以压倒武将了。”
“还有北方几省的举人明年来考进士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咱们还可以发动南方各省的文官让陛下将山東、菏北等省的名额这一届暂时分给南方各省，这样咱们能够考上进士进入朝堂的人还能多几人。”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说起来燕王造反的好处，完全忽略了这会给北方百姓造成的伤害，反正也打不到他们的家乡。
最后乌程兄说道：“尽力联系咱们在北方的人，给燕王以方便，即使最后燕王造反被扑灭他们也被处死，只要能让造反多延续一段时间，他们的牺牲就是有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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