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混乱
晚上，杰洛特和丹德里恩两人前往榆树区，与他们的矮人好友卓尔坦·齐瓦和亚尔潘·齐格林重聚。
“杰洛特，你这家伙，真的决定和叶娜离开了吗？”丹德里恩看着街上的姑娘，战乱后饥饿让原本在家中享受着美好生活的女孩们走出了大门。
“丹德里恩，你愤世嫉俗、喜好女色、拈花惹草、爱说谎话，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猎魔人看着旁边这个轻佻的朋友，阻止了他上前和一个姑娘勾搭，“九十余年环游世界的经历，我经历了太多让我后悔和崩溃的事情，我一度想放弃猎魔人这一行当，找一个地方当个农夫生活下去。”
“那你怎么又改变主意了，伙计！”
“你相信爱情吗？”见丹德里恩露出古怪的表情，杰洛特搂过他的脖子，“我想，叶娜如果真的生下了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的教他，而不是让他成为一个猎魔人，说到这里我还得感谢康德，他的药剂帮了我们大忙。”
“希瑞的导师吗？”仙尼德岛上发生了丹德里恩不是很清楚，他当时睡得很舒服。
“是的，现在他应该和希瑞在诺维格瑞，格温说会在那边常驻，如果有麻烦，你可以去找他，”杰洛特回想第一次见到格温的时候，那个阳光的男孩救了自己，“他是个很靠谱的人，你可以相信他。”
“喔，我想我最好别去找他，”丹德里恩笑笑的说着，“一个游吟诗人能遇到什么麻烦，只要不被树精抓起来我觉得我会活得好好的。”
“希望吧，我们到了，”两人走进去，在角落里看见了自己的朋友。
“嘿，杰洛特，你这个可怜虫，听说你要走了？”卓尔坦从亚尔潘·齐格林那得知了猎魔人要离开的消息。
“喔，我的朋友，亚尔潘告诉了你什么？”
“他说你是个被女术士迷得团团转的可怜虫，女人裙子下的白毛种马！”
“哈哈哈哈哈，该死的，被他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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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漫天的星辰，才能对世间的繁乱不为所动。
夜晚下的维尔辛酒馆附近，显得有些嘈杂，四面八方走来的人正朝这边汇集，有商人，有小***灵和一部分非人物种，但无一例外，这些都是被人群中心的争端吸引过来的。
“你这该死的矮人，不把我的水果赔给我，我怎么让我家的孩子不被饥饿所困扰，”一个着装褴褛的女人，指着一个矮人破口大骂，“就是你们这群人害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甚至还可以吃上面包，玩乐的时候品尝你们的红酒！”
“很抱歉，女士，”矮人摸了摸自己浓密的胡子，“我并不是有心要和你争吵，但的确是您撞到了我的身上，我在这站着不动已经很久了。”
“我走过来，你就不能让一下吗？”女人根本就没打算跟矮人好好讲道理，或许那几个可怜的水果只是阴谋里的牺牲品，“还是你觉得一个饥肠辘辘的女人，对你没有威胁！”
“可你是撞到了我的身后，我并不能看见你，女士”矮人并不想惹事，只想早点离开，“如果没有其它事情，那普罗米就不打扰您了，我还赶着去参加聚会。”
“不，你别想走，”见自己的小心思没有得逞，女人并不想放矮人离开，她想骗一点钱好填饱自己的肚子，她甚至连孩子都没有。
根本就没打算理会女人的普罗米，自然也不会看见身后朝他扑来的女人，出门前精心准备的服饰就被这个糟糕的女人扯到了变形。
“该死的，你这个泼妇，”身为矮人的普罗米脾气自然不是很好，也正是因为知道城里最近的状况不太好，所以不想和女人发生争端，没想到这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居然扯坏了自己的衣服，“松开你肮脏的爪子。”
使劲掰开女人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普罗米不想因为她破坏了今晚的聚会，可倒在地上的女人哪里会善罢甘休，借着普罗米的推势，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摊子上，木架上的商品被撞翻在地上，女人趁黑放了几个东西在自己的胸衣里。
“该死的矮人打人啦！”女人大喊，试图引起混乱然后好溜走。
可是摊主哪里会没看见她的小动作：“该死的女人，你这个小偷，你在做什么，把我的东西还我。”
面色也不是很好的摊主站起身，抓住女人的头发，把手伸进了衣服里。
“啊！！！！！！！！”
叫声穿透了人群的上空，外围不知情的人们开始被女人的尖叫带动气氛，眼神不友好看向周边的非人类种族身上，而混乱才刚刚开始。
——被发现偷钱的小偷挨了打，在人群中撞翻了好几个人打算溜走，而情绪本就因为战争不太好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气氛逐渐走向了不可控制的方向。
在场的矮人、精灵和地精们成为了他们的报复目标，从斗殴到械斗，事情变的越来越严重，喊叫声和物品掉落的声音传进了人群里，暴动让一场意外朝另外一个方向去发展，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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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亚尔潘告诉我他已经被选为了郡长，并打算接下来在政界做出一番事业！”卓尔坦放下自己的大酒杯，“希望他别把别人家里的米都搬到自己的房间里！”
“泰莫利亚人和科德温人对我们已经有所抵触了，真搞不懂这些人类！”尽管亚尔潘的外婆在布鲁格死于人类的大屠杀，但亚尔潘明白矮人必须学会向人类相处，他选择为科德温国王效力，“嘿，这只蜗牛的脑袋就像卓尔坦的头一样光滑！”
“亚尔潘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我宁可去听马放屁。光滑一点又没什么不好的，”被亚尔潘调侃的卓尔坦没有生气，他是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比你这个家伙只留着一半的头发好看多了。”
“该死的，别说我了，”矮人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招呼侍者再拿一杯上来，“杰洛特决定和温格堡的叶奈法远走他乡，来，为我们的杰洛特干一杯！”
“来，干了这杯酒！”
......
就在几人享用蜗牛大餐时，暴动发生了，人类开始无差别地屠杀非人种族（主要是当地的矮人居民）。酒馆的门口被几个浑身是血的矮人推开，跌跌撞撞的冲进了酒馆二楼，酒馆里的人意识到出事了。
“出事了！”杰洛特出来喝酒并没有带上武器，抬抬下巴示意自己出去看看。
丹德里恩跟在了猎魔人的身后，矮人们走在最后面，街上已经彻底乱了，远处的喊叫声传了过来，人群好像在往酒馆这移动。
“我说，两个老伙计，你们要不要先躲躲，”杰洛特看向前方，人群里大多都是拿着厨刀，干草叉的平民，“还不知道这群人是针对谁。”
“大家都说矮人会为了朋友接受绞刑，卓尔坦也不例外。”矮人没有退后的想法，甚至还走到了他们的前面，“躲在朋友后面可不是卓尔坦喜欢做的事情。”
“我不是个英雄，但也是个拿锤子的玛哈坎人！”
大部分时间，杰洛特是一个冷漠、愤世嫉俗、阴沉的人。不过在冷酷的外表之下，杰洛特对待朋友和同伴显示出强烈的忠诚，他真心愿意维护和保护他们，并为此而心甘情愿付出很多。
“我懂，伙计，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们尽量别惹到麻烦！”杰洛特还是把卓尔坦给拉到了身后。
“好吧，好吧，该死的麻烦让猎魔人觉得我需要帮助了！”
“卓尔坦，闭上你的菊花，你把蜗牛肉给喷到我脸上了！”
看着两个朋友一点都不紧张，杰洛特只能感慨矮人的天赋真是，太...
不多时，人群就到了酒馆前面。
“就是这！这家酒馆就是那群矮人的，砸了他们的酒！”人群里的声音不容杰洛特多想，“你们两人快让开！”
“等等，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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