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远坂凛丢的东西

欧阳并没有过多解释，反正解释也没有任何意义，当欧阳察觉到这一切的时候，金闪闪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而且今天晚上就要去教堂打金闪闪，再过几个小时就能见到，也不差这几个小时了。

        返回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众人打算在闹市区中用过午饭，一方面是大家确实饿了，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现在就和金闪闪对上。

        哪怕经历过欧阳两次肆无忌惮地行动，教会的言峰绮礼也不会像欧阳这么玩，欧阳只是一个过客，完全不用考虑后续的麻烦事儿，言峰绮礼可不行。再加上欧阳确认世界意志守护者们会主动修复欧阳造成的破坏后，欧阳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从家庭餐厅出来，远坂凛快步走到众人面前，转身对众人说到：“接下来，咱们先不忙着回去，先去一个地方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远坂，你要拿回什么？该不会是地契什么的吧？”卫宫士郎疑惑地问到，他可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明白远坂凛这话什么意思。

        远坂凛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去了就知道了。”

        欧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远坂凛想要拿回的东西是什么了。

        在远坂凛回归这个世界的时候，因为她身上携带着其他世界的东西，更有着其他世界的时间印记，这导致远坂凛在回归之后直接被剥夺了记忆与身上装备，身体还退化成了十一二岁的样子。若不是迷糊间扯了条被单裹在身上，她就要全/裸着出现在卫宫士郎面前了，虽说最后也确实被卫宫士郎看个精光。

        现在恢复了记忆之后，远坂凛自然是要取回那些东西，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些远坂凛带回来的东西可以说是她的全部家当了。

        带着一行人来到新区边缘的某条住宅区小巷当中，远坂凛从卫宫士郎那里要了几个宝石之后，注入魔力撒向小巷地面，试图找到那些被她遗落在这里的东西。

        欧阳看了看这个小巷附近的住户，这个时间点基本上都没有人在家，倒是院落中晾晒着洗净的被褥衣物。偶尔还能透过窗户看到客厅中正在和野男人盘肠大战的房屋女主人，因为众人身上都施加了认知干扰的魔术，所以不怕被普通人发现。

        “这里和远坂宅那里够远的啊！你当时是怎么跑那远跑回去的？”欧阳忍不住感叹一句。

        “我怎么知道！当时的记忆根本就是一片空白！”远坂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接着远坂凛看了看正在帮她找东西的其他人，不满地回头看向欧阳，说到：“你也过来帮忙啊！你看他们都在用心帮我找东西！”

        闻言，红a和卫宫士郎苦笑两声，他们确实在帮远坂凛找东西，那绝对说不上用心。

        事实上包括樱和r姐在内，他们就算是想用心帮远坂凛找东西也做不到，他们根本没有听到远坂凛在路上说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哪怕远坂凛已经重复不下五遍。不知道远坂凛丢了什么东西，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帮远坂凛找回来，这就是他们遇到的最大问题。

        虽然远坂凛用宝石魔术施展了搜寻魔术，只要顺着魔术反应向前寻找即可找到目标，但是直到现在为止，魔术也没有任何反应，就连施展魔术的远坂凛都有些不确定自己的魔术是否施展成功。

        “你让他们都让开吧，那些东西想要找回来可不是宝石魔术能够做到的。远坂你的话，应该明白现在那些东西是个什么状态吧？”

        “被世界意志拒绝之物，除了拥有意志的永恒境生灵外，基本上就处于不可观测状态，用世界内的观测手段是无法观测到的。”

        欧阳一摊手，问到：“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无用功？”

        “可那是我的全部家当啊！！！不找回来的话，我要怎么活下去啊！！！”远坂凛抱着脑袋痛苦地喊到。

        这边，卫宫士郎捅了捅欧阳，小声问到：“那个，请问你们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被世界意志拒绝之物无法观测？”

        看了卫宫士郎一眼，欧阳见樱和r姐的目光也看向这里，便耐心地解释到：“那么我就说明一下吧。在说这个之前，你们知道什么是世界意志吗？”

        “你是说阿赖耶和盖亚？”红a立刻回到。

        “不不不，并不是那两个萝莉。”欧阳摆摆手，在红a欲言又止的表情中继续说到，“准确地来说，世界意志是那两个萝莉的顶头上司，她们两个顶多算是世界意志的守护者，并不是世界意志本身。世界意志是世界的意志，世界便是他的本体，他在世界内部拥有着绝对的权力，其命令将会得到贯彻执行，哪怕是世界境在对抗完全人格化的世界意志时也会落于下风。”

        红a一脸纠结地听着，他其实很想说，也许其他型月世界中的两大抑制力是萝莉，可这个世界的两大抑制力并不是萝莉啊。一直这么叫她们两个萝莉的话，红a作为阿赖耶的员工，处境很尴尬的。

        “世界意志的状态基本上分为三个状态：混沌，沉睡，觉醒。混沌状态下基本上可以把世界意志看成还没有诞生，那个时候的世界中就算是普通生灵也有可能获取操控世界的权能，貌似一大半的新生世界就是在这个时间自我毁灭的。

        “沉睡状态下，世界意志其实已经诞生，只不过没有觉醒人格化意志，无法与之其行沟通，也无法理解其思想。这个时候，世界中的权能已经被世界意志收束起来，想要获得权能就必须得到世界意志的认可，也就是所谓的考验。

        “这个时候的世界意志已经会对外界事物做出反应，所有进入世界的异物都会被打上标记，如果世界意志拒绝异物的存在，哪怕异物存在于世界内部，也无法被世界中的人观测到。甚至有可能世界意志会让异物单独存在于一个维度，任何人都接触不到。

        “至于觉醒状态，其实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半觉醒，一种是人格化觉醒。前者的话，世界意志会成为某种很奇特的力量，这种力量会随机出现在世界中任何可能地方，可以被世界中任何生灵得到并使用，只不过这份力量会有附加上去的限制条件，不可能直接让人成为掌控世界的神灵。而且这种力量还会随着时间推移出现消失或转移现象，并不会一直被某个生灵掌握着。

        “后者的话，世界意志将会呈现出完整的思维活动，以一个可以对话的生灵面貌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能与之对话，也能理解他的想法，尽管那很难就是了。这种世界意志其实是可以强制性驱逐异物的，就算是世界境降临此处，也很难从他手里占到便宜，更不要说比世界境层级还低的永恒境。”

        卫宫士郎举手，问到：“老师，人格化世界意志的世界多吗？”

        “我曾经在虚空中漂流过很长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我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世界，也认识了各式各样的人。我现在掌握的力量很大一部分都是在虚空漂流时期得到的，包括现在使用的光之法则力量。”欧阳先是答非所问，语气中充满感慨与怀念，接着便语气一转，郑重地说，“可到现在为止，我只见过两个人格化的世界意志，其中一个还是我们的幻想乡。”

        虚空吞噬者也是世界的一个种类，如果说正常的世界是人体中正常的细胞的话，那虚空吞噬者便是变异的癌细胞，需要吞食其他细胞才能正常生存下去。

        “啊——！！欧阳，你也来帮忙！！”

        “好好，你让开，我尽量试试，若是不行，那就只能等一切结束之后再来找了。”

        远坂凛扳住欧阳的双肩，面色阴沉地说到：“不行！到那个时候，那些东西就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了！”

        挣脱远坂凛并不算有力的禁锢，欧阳没有理会她，只是蹲下身来，将手贴到地面。

        一道又一道奇异的光波从欧阳手掌中发出，扫荡着小巷中的一切，那些放置在这里的垃圾箱，那些被随意丢弃的烟头、易拉罐、废旧报纸，还有那些生活于此处的小动物，以及那些真正不可视之物。

        “远坂，你确定你丢的是这些东西吗？”卫宫士郎脸色难看地指着地面上出现的东西。

        远坂凛也是一阵红一阵白，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东西竟然会变成这种样子。

        那是一套完全由触手构建而成的衣服，褐红色的软体组织正不规律地蠕动着，衣服边缘还伸着张牙舞爪的小触手。和这种触手衣服待在一起的还有宛如海星一般正爬来爬去的魔物，那样子和四战中被召唤来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

        远坂凛认识这些东西，她是在继承远坂家后才穿越到幻想乡的，四战那一次也有她活跃的身影。

        没有理会远坂凛嫌弃厌恶的表情，欧阳走到那件触手衣服面前，伸手去拾起这件衣服。而感应到有人靠近，触手们活跃起来，边缘正张牙舞爪的小触手立刻伸长，变粗，袭向欧阳。

        不去管那些缠绕到身上的触手，欧阳一把抓住这件衣服的领口。

        咔啦！

        好似玻璃破碎的声音，缠绕在欧阳身上的触手消失了，那件由触手组成的衣服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件近月学院的学生制服。

        “我说过了，这东西被世界意志拒绝了，就算是强行观测到，也只能看到刚刚那种东西。”

        “那你手中这是……”

        远坂凛话都没说完，欧阳已经将那衣服扔到地面上了，在脱离欧阳之后，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学院制服再一次变成刚刚那幅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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