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买鞋
“林凡，现在我要见你。”
林凡看了看手表，“宋姑娘，你是不是掐着点呢？想让我请你吃晚饭？”
“你别给我嬉皮笑脸，我在光泰路，你快点过来。你要是敢不来我和你没完。”
“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在燕京就你一个好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林凡听到宋暖如此委屈的语气，心里没来由的一慌，顿时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呆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的宋暖听见林凡那坚定的语气，心里没来由的就安稳下来，这一天她心里都不好受，最终还是拨通了这个电话，也许有意义也许没有意义。
夜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可以悄然滋生一些东西，可以遮掩一些东西，反正黑夜不是个好东西。
“林凡，咱们已经在这兜了半个小时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林凡尴尬的扶了一下方向盘，“我想着你难受一天，肯定没好好吃东西，明明记得这里有个夜市，却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了。”
宋暖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我又不傻，听你的语气就知道不对劲。”
“你不怪我晚上把你喊出来。”
林凡笑了笑，“你自己都说我是你在燕京城唯一的好朋友，我怎么能置你于不顾。”
宋暖两颗眸子顿时要化成两谭春水，“林凡，你真好。”
“啊？”林凡被宋暖的夸赞弄的摸不着头脑只能打了个哈哈，“我其实也没做什么，你别这么说。”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是华夏首富，却被一个小女生整日挑衅，你却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宋暖举着手指庄严起誓一脸郑重，“我保证。”
“不用这么严肃，我也没有说不信。也许我的朋友很少，或许也因为以前对朋友很多时候都无能为力，所以就比较珍重一点。不过万事也是看一个缘字，咱们能成为朋友就是缘分，有缘自然要珍惜了。”
林凡没有在乎宋暖嘴角的笑意，他还在专心致志的寻找夜市，在他前世的记忆中，女生似乎就爱来夜市撸串，要麻要辣喝啤酒发泄坏情绪。
功夫不负有心人，林凡在真找到了一夜市，干净却被油渍沁透的木头桌子，熟练的技术，火红的炭火。宋暖就像在探险新世界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林凡后面，虽然她家的家教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夸张，但她确实第一次吃路边摊，以前就算吃烤串也是BBQ。
宋暖坐下之后还四处好奇的看着，“林凡，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吃饭？”
“想象中常来，三五好友，烤串啤酒，聚月长吟，吐心中不快，表心中畅想。可惜我还没有来过，太忙了，忙到我似乎都忘记自己喜欢什么，我记得我很久之前的梦想是成为一个自由职业者，靠文字养活自己，四处流浪。”这个梦想确实是很久之前，准确的说是前世。
“怪不得你又写歌又唱歌，报纸上也说你是一文艺青年，看来是真的咯。”
“不说这些，我们还是活在当下最好，就好像此时的串，吃起来又香又辣。”
宋暖大笑，和林凡干杯，继而笑容再绽放，这一天的苦闷和不痛快似乎打从见到林凡就全部消失不见，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如此真实又可爱，此时他的落寞又格外让自己心疼。
“你现在大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为什么不让自己快乐一点？”
林凡停了一下，“我轻易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但我自己，可能是穷怕了吧？”
“你穷？”宋暖大笑道，“现在谁不知道你是全华夏甚至全世界都最富有的人。”
林凡平静地喝下啤酒，有些事情他连楚楚都没有说过，因为那是他最爱的人，他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她。
“其实我之前很穷的。”
“我知道，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来自农村，家庭条件不好。”
“那些只是停留在书面上的文字，你不经历过那种贫穷，永远无法体会那种感觉。”林凡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对宋暖安慰，但却突然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可他不想停下，也许很多事情憋在心里太累，也许此时是一个很好吐露的契机。“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我上初二。
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雪下的特别深，我穿的是是一双我妈做的布鞋。布鞋很吸水，我每天在出去把鞋变湿然后坐在教室里把它暖干中度过。但命运最擅长的就是爱作弄人，我的布鞋又烂了两个洞，只要我走起来别人就会看到我的脚。”
宋暖听着林凡若无其事的语气，心里有一种酸涩在酝酿，想要说些却什么都说不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这个故事打动，或许因为她太关心眼前这个人？
“于是那一个星期我除了吃饭从不出教室，我永远都是脚并着脚坐在座位上，就在我以为我完美的让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时候。放假回家，班级里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孩对我说再见，我忘记了自己露着脚的鞋，她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眼神。”
“林凡！”
“没什么，我知道这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过得还好，以前我确实是想迅速摆脱贫穷，但现在我希望自己改变一个时代人类的生活方式.......”
可这些宋暖都听不进去了........
翌日，林凡靠在办公椅上，昨晚喝酒喝的太凶，要不是今天是微博研发的重要会议，他可能就不起来了，自己和一个小女孩喝酒，人家没事，自己倒是把自己灌晕了，要是传出去可真丢人。
“林总，有位叫宋暖的女孩说是您朋友，想要见您。”公司前台打来电话。
“让她进来吧。”
林凡不由揉揉眉头，这丫头又要搞什么鬼名堂？
“铛铛铛。”
“请进。”
宋暖拉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出现在林凡面前，满脸灿烂，“林凡，酒醒的很快嘛，我来看你了。”
“看我就看我，带两个行李箱干什么？”
宋暖献宝似的打开两个行李箱，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男鞋，“你看看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合不合脚？”
“你怎么给我买这么多鞋？疯了？”说到这里，林凡忽地一顿，“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昨天晚上给你讲的故事吧？”
宋暖满脸轻松道，“这是我连夜在商场给你买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就各样都买了一点，你要不要试试？”
看着宋暖纯净的眼神，林凡看见的是黑眼圈还有眼睛里面的血丝，以及笑容都掩盖不住的疲惫，“你昨晚一夜没睡去给我买鞋了？”
宋暖被林凡盯得不敢对视，摆弄着箱子道，“我其实只是想告诉你，你别那么逼自己，你身边有很多人都在关心你呢。”
......
满地的鞋和手足无措的宋暖，让林凡如遭雷击，他用力将想要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喂，看在你给我买了这么多鞋的份上，今天我领你出去玩怎么样？”
“真的？”宋暖笑的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开心。
“当然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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