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
“是林老先生让妈妈进入林氏集团帮林氏吗？”西西知道自己妈妈一向很听林老先生的话，“可是妈妈最喜欢的明明是实验室，以后妈妈都不进实验室了吗？”
余岁晚伸手捏了捏西西的小脸：“妈妈可以兼顾的，这个你不用操心。”
“叮咚——”
听到门铃声，余岁晚以为是林谨舟回来，抱着西西把门打开。
傅西宴立在门外，见余岁晚怀里抱着穿着睡衣的小不点，视线凝视着小不点的小脸……半晌没有反应。
“有事？”余岁晚问。
傅西宴回神：“我听说，你……”
出入赌场几个字没出口，傅西宴顾及孩子在，抿了抿唇：“单独聊聊吧，别当着孩子的面。”
余岁晚把西西放下来：“牛奶火已经关了，你去沙发上坐着等妈妈。”
西西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了傅西宴一眼，颔首小大人似的朝沙发方向走去。
“我可以给你孩子的头发，让你去做亲子鉴定。”余岁晚说。
“我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傅西宴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余岁晚，“我听说，你去了赌场……如果是缺钱的话，你可以跟我说。”
看着傅西宴递来的卡，余岁晚低笑一声，并没有接：“听说现在傅氏很难，傅总还有闲钱给我？”
“你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用钱的地方比较多……”
“我不缺钱。”
“余岁晚！能不能别倔了！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你怎么会不缺钱？你能干什么？你从海城大学转去云城大学你也没毕业吧！别人说你一句天才你就真以为你是天才了？你拿什么养活你和孩子！”傅西宴压不住火，“让孩子跟着你一起吃苦吗？”
余岁晚抬眉，用那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傅西宴。
她眉目带着浅笑，不与傻子论长短，只道：“如果不是为了亲子鉴定的话，那就走吧！别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噹——”
电梯一到，拎着保温袋一身休闲装的林谨舟从电梯内出来。
看到傅西宴，林谨舟眉头微紧，表露出不悦来。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林谨舟问。
傅西宴紧紧攥住卡，不情愿喊人：“林叔……”
“既然已经和窦雨稚订婚，就别来和岁晚牵扯不清！现在多少狗仔盯着你和窦雨稚，别把岁晚再卷进你们的新闻里。”林谨舟语声平和，但淳厚的声线，就是带了种上位者不可违逆的威势感。
“我知道。”傅西宴应声，转而又看向余岁晚，“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我欠你的不仅仅只是一句抱歉，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尽力弥补的，如果你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吧，这个你收下！”
傅西宴又把卡递给余岁晚。
“你先拿进去！”林谨舟把保温袋递给余岁晚，进门同傅西宴说，“岁晚不缺钱，你这么做不过是想要减轻你自己心中的愧疚，没必要。”
“林叔，是我对不起岁晚，你怪我也是应该的。”傅西宴将卡放在门口放置花瓶的柜子上，“卡我放在这里，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没有密码。”
“你等等。”林谨舟唤住傅西宴，回头看了眼未曾注意这里的余岁晚和西西，才低声开口，“余岁晚不是被称作天才，她本身就是天才，傅西宴你虽然没有全部的记忆，但你可以回去好好查查余岁晚的过往，13岁本应被保送京都大学直博的她到底有多厉害，她是选择了和你在一起，所以选择陪你慢慢成长，放弃了直博报送的。傅西宴……是你拖住一个天才的脚步！而不是……别人说她是天才，她就以为自己是天才！”
说完，林谨舟看也没看那张卡，便把门关上。
余岁晚当初13岁被保送京都大学直博，不是13岁才展露天赋……
而是13岁才被发现。
当时京都大学的校长，看到余岁晚都觉得惋惜，认为这样的天才要是早早被发现培养，13岁怕是都已经有所建树了。
当初得到的消息林谨舟见到余岁晚，觉得她年纪太小还不太能理解被保送京都大学直博有什么意义。
可后来，当林谨舟看到余岁晚黑白分明的平静眼神，就知道一个天才被傅西宴拖住了脚步。
这也是林谨舟一直不喜欢傅西宴的原因之一。
门外，傅西宴唇瓣微张……
他竟然不知道，原来余岁晚13岁就曾被保送京都大学直博了。
“那个人是谁？”西西问余岁晚。
“那是你妈妈以前的同学。”林谨舟脱下外套替余岁晚解释。
西西似乎并不满意这个解释，抱着牛奶咕嘟咕嘟喝完，就小跑进了卧室，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接门口监控，截图查傅西宴。
当天下午，余岁晚和林谨舟带着西西出现在了墓园。
西西穿着黑色的小西装，将鲜花放在安姨和安欢颜的墓碑前。
余岁晚用抹布将墓碑擦干净后蹲下身来，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安姨和安欢颜开口：“安姨，欢颜……叶长明今天就要开始体会什么是地狱了，很快！”
当天晚上，听说海城各大娱乐场所，包括平日里和叶长明玩儿的比较好的富二代手机上，都收到了叶长明被扒光衣服的辣眼睛视频。
在视频中，有些地方被打了马赛克，但叶长明那张脸却是一清二楚，他哭求那些人放过他时谄媚的模样被拍得清清楚楚……
可迎接叶长明的只有皮鞭和虐打。
叶长明出名了，以一种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方式，不论走到哪里讨论的都是叶长明……
“哇塞，没想到叶少的身体柔韧度这么好！”
“没想到叶少平时玩儿得这么花啊！”
“叶少也是厉害啊！没看出来喜欢的竟然是男人！”
“叶少这算是下海了吗？怎么会拍这种视频！”
还在医院陪叶长明父亲的叶母看到视频，当场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叶母哭天抢地，怎么给叶长明打电话都没有人接。
此时的叶长明已经回家，他正躲在家里用被子裹着自己瑟瑟发抖。
三天非人的折磨，叶长明都不敢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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