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关乎国运的会议 2

　　高明顿了一下，接着说：‘是这样，我看过了所有的项目，忽然想起一件事，这里面为什么没有卫星导航定为系统的项目，就象美国的GPS，也就是全球定位系统，这可是无论军用还是民用非常重要的一个项目啊！’众人都把眼光转向国防科工委的几个专家，几个专家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叫马明的卫星专家答道：‘小高同志，你所说的这个卫星导航系统我们也有些了解，在我们看来这个工程倒不是不能搞，只是太庞大了，不说别的，光卫星本身就要有十几颗甚至几十颗，这需要的资金可是天文数字，而且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我们觉得搞些看得见更有把握的项目更划算一些。’

　　高明说：‘马老，您估计需要多少钱的投入？’马明说：‘我这里没有详细的计算，但最少也要几十个亿吧，单单启动就要有上几个亿，而且卫星要一颗一颗地上去，直到布满全球，不断改善更新，这恐怕没个一二十年可下不来呀，这还是保守的估计，我们是担心这个……。’高明明白他是担心自己这几十年能不能持续赚下去，一直到搞成为止，这个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毕竟不是小数，时间又花费极长，万一中间出了什么意外就前功尽弃了，比如美国，从七十年代开始搞GPS，搞了二十年，总投入300多亿美金，最后才搞出来24颗星的覆盖全球98%的整个系统。他沉吟了一下说：‘如果我可以投这钱，我们可以组织人力物力搞吗？’马明看着他说：‘小高啊，这个负担可不轻啊，而且这个项目的实用价值也未必有想象的那么大呀！’

　　说道实用价值，这个就没人能比亲眼见过的高明更有发言权了，后来的GPS导航系统在军事上使美国处处占先，有能力对军事目标实施外科手术式的打击，二战中要投放几百枚炸弹才能炸毁的一座桥，现在只要一枚精确制导炸弹就可以解决问题，战争中拥有GPS的一方可以说要领先一代；在民用领域GPS的作用更是‘地球人’都知道了，但当时的专家毕竟没见过，所以专家组对这个项目的巨大的影响和作用都还缺乏认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高明信心满满地说：‘马老，各位领导，这个钱我一定要投，请你们放心，我这个钱会一投到底，搞不成我也认了，如果你们对我的资金的持续性有疑问的话，我马上就可以全资投进来，五十亿人民币够不够？不够再加！’

　　会议室里‘嗡’地一声，人们都小声议论起来。马明说：‘小高啊，这个可不敢意气用事啊，这可不是个小数啊！’高明说：‘马老，您放心吧，我不是意气用事，这个钱是值得投的，而且我完全可以负担！且不说搞成搞不成，投进去搞研发这个事本身就会带动一系列的技术革新，就象我们搞运10一样，真的效益可能要几十年后才看出来，但搞出来就拉开了和别人的差距。我们不能太短视，有的项目可能让我们几年内的技术高速发展，而这个项目可以让我们的技术保持几十年的发展甚至领先，值啊！’高明的感慨触动了大多数人，几个国防科工委的专家也被激起了雄心，马明也是心里一阵激动，站起来说道：‘好，你这么年轻都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雄心，我们这些干了几十年的老党员还有什么畏手畏脚的理由呢，我赞成！’其他几个专家互相看了一眼，最终也都投了赞成票，大家都兴奋起来，方国栋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其他人也受到了鼓舞都笑着跟着鼓掌。马明说：‘好，既然决定投这个项目了，我回去再去搞一份详细的计划来，搞出来后我们在会后另外讨论吧。’

　　这个历时两周会议终于成功地落下了帷幕，这个庞大的计划最后就以会议召开的时间命名，就叫‘323’计划。会议结束后，高明就发给麦基一个资金划拨计划，要求她那里按照计划逐步把资金兑现转出，大致上首批转出的资金总额达到25亿美金左右。为了不轻易暴露资金的去向，资金转出后要在几个账户里转一圈，最后才划到中金公司的账户上，这25个亿其实大概有16~17个亿是马上要用的，剩下的8亿就转到中金公司的期货投资账户上继续操作，操作上还是有高明来制定相应的计划，这是怕万一奇迹公司出现什么意外会耽误了‘323’计划的正常实施。

　　奇迹的投资账户增长一如既往的迅速，目前已经达到了75亿美金，要平掉一部分手里的空单也不能一蹴而就，最好是要在大跌的时候平掉，这样就可以保持对市场的冲击较小，而且锁住自己的利润。虽然如此，这么大规模的平仓还是引发了多头的一轮小小的反弹，毕竟在市场中混出来的都是老手，对任何风吹草动就跟兔子一样警觉，所以麦基在执行平仓计划时也是破费周折，不能一下子都平掉所有的仓位，必须是一点一点地去操作，每平出一笔仓位麦基就立即把现金拨转到中金公司，而中金公司也马上就把钱拨到那些项目上，经过两个多月的不断倒腾兑现后终于倒腾出来32，上过税后还剩25个亿。但原来的利润还是因为市场的就势反弹缩水了一些，大致丢掉了3亿左右，账户上还有40亿左右，不过这个平仓或移仓的损耗在期货或股票市场是很正常的，大资金动起来必然会给市场带来一定的震动，除非你有足够的时间去一点一点地平仓。

　　‘323’会议结束后，高明找到了姜伟昌，向他汇报了一下这一段的工作，包括‘323’会议的一些情况，姜伟昌满意地点点头，对高明说：‘小高啊，军委早已经明确指示我们了，目前你的身份特殊，对国家的经济发展起了极大的作用，所以你现在虽然还是我们的人，但我们不会给你什么外勤任务了，你要踏踏实实地搞好经济工作，但由于你接触的人都层次比较高，对经济和政治有一个不错的视角，因而对国际形势的动向或潜在的苗头可能会有别人不易发现的观察，所以在这方面还是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支持的。’高明点点头说：‘嗯，局长，您说的对，这方面我也正有些想法想跟您汇报一下呢。’姜伟昌说：‘哦，那太好了，你说。’说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高明说：‘局长，现在东欧的政局动荡，苏联政府的内部鸽派的力量也不断增强，改制的呼声渐强，我看有可能会出事，不知您怎么看？’姜伟昌沉吟道：‘嗯，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但即便是它动荡不稳，我们却不象美国有这个能力去插一杠子啊，我们能做的恐怕就只是隔岸观火了。’高明说：‘其实我们还是有些机会的，不过这个需要上面的一些支持。’姜伟昌说：‘是吗，你先说说是什么样的机会？’高明说：‘苏联的军工产业可是一块很大的蛋糕啊，我们就算分到一小份也是顿大餐呢！如果他们的政局动荡或出现改制，我们可以趁乱浑水摸鱼，把那些军工人才和技术挖过来些，这会使我们自己少走好多弯路啊！’

　　姜伟昌说：‘嗯，这个思路很好，如果我们提前布局，说不定有什么机会呢，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吗，说来听听？’高明说：‘我们可以设立一些贸易公司，明面上可以找这方面的行家来运作这个公司，反正老毛子是资源大国，石油、天然气、木材、矿产等等资源咱们可以可着劲儿地买，然后把国内的轻工业品倒腾给他们，这样就从商业上渗透到他们的各个紧要的单位，目标就是那些军工人才和军工产业或政界的掌权的人士。我去过保加利亚，对东欧的情况有些直观的认识，那些地方政体混乱，到处都是腐败，民不潦生，而各地政府的当权大佬们其实大多数都是想趁机捞一把的，在那里美金几乎就是所有关口的通行证。所以，我们就用美金开路，一路砸过去，把能挖来的人才和技术都挖过来，钱我可以出，但事情就得国家来做了，这个事我想如果我们有决心的话，可以捞上一大笔，没什么大问题，问题就是上面肯定会有不同的声音，毕竟那是苏联老大哥呀，这个政治上的事我就不太在行了。’

　　姜伟昌低头思索着，不时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半晌，他抬起头坚定地看着高明，咬了咬牙说：‘什么老大哥，******的时候没少卡我们脖子，又支持越南对付我们，现在虚了，老实了，也该我们出口恶气了，等他们缓过气来，不还是一样欺负咱们？哼，我看这个事一定要做，我去找上面去说，怎么也得把它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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