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告别晚会

　　
高明的告别晚会就定在7月5日周五的晚上7点开始，过了中午的时候就有一群人过来布置会场，高明这时还要在公司上班，所以就是把钥匙交给了他们，由他们去搞，自己干脆撒手不管。高明的两辆车都被征用了，总要买东西接人吧，他年轻的狐朋狗友们就把音乐开到最大，招摇过市地开着车满世界乱窜，恨不得把全城的人都接来。最滑稽的是这帮兔崽子最后竟然没有来接高明本人，高明打电话过去问时只被告知车子已经都在外面了，让他等等。高明就干脆回办公室又回到他的投资策划中，他正在考虑开始今后钱多了怎样规划自己的投资。等到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起来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怎么还没人来接。又打了个电话，得到的竟然还是同样的答复。高明气得立刻就想把那个负责组织的叫做比尔的家伙卖到非洲去当**。这时同事们都已经走了，也没车好搭了，他就干脆决定做公车回去。
高明坐在公车站的座椅上一边等车一边心里咒骂着比尔那个蠢货。这时，一辆开过去的70年代的福特车突然一个刹车，然后快速地倒了回来，车上的两个女孩冲着他招手让他上车。高明一看，是妮可和她的好友米琪，两人都是精心打扮过的，都穿着性感漂亮的晚装，妮可是一身露肩的纯白色紧身连衣短裙，米琪是一条明黄色的吊带短裙，脸上的化妆也都是较浓的晚装。高明象见到亲人一样跑了过去说：‘上帝啊，妮可，米琪，你们真是天使！我都在怀疑上帝有没有听见我的SOS的呼叫了，你们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两个人哈哈大笑都说：‘原来他们不是给你开的晚会啊！’高明上来坐定后也说：‘哦，谁知道，说不定他们只是想霸占我的房子，在里面为非作歹罢了，你们是知道这帮混球的！’
开车的是米琪，她笑着侧过身来以便让高明可以看见她紧身衣下的硕大的胸脯，对着高明半真半假地说：‘知道吗，迈克，信不信由你，很多女孩可都是为了你而来的，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儿，是吗，妮可？’妮可也格格地笑着，露出一排好看的白牙。高明就被晃得愣了一下，妮可笑起来太像凯瑟琳了。米琪见状就调侃妮可说：‘嘿，妮可，看起来他对你很感兴趣啊！’妮可听了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很开心。米琪又问：‘迈克，听说你和希尔顿先生很熟，他的女儿很漂亮，是吧？’高明明显地听出了她语调里的酸味，奇怪的是刚才调侃妮可的时候她并不很酸啊，不会是‘宁予家帮，不予番贼’吧！不过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夸另一个漂亮实在不太明智，高明就敷衍着说：‘哦，这个，她很象她妈妈。’米琪接着就问道:‘你们上床了吗？’‘啊！’高明张大了一张嘴巴，有几秒钟没接上话来，这些小青年怎么这么口无遮拦啊！米琪和妮可看见高明窘迫的样子哈哈大笑，米琪低声对妮可嘀咕说：‘哦，宝贝，他可真可爱！’
到了高明的大HOUSE，就看到房子的上下左右、连院子里的树上全部都被挂上了彩灯，屋子里都安上了迪斯科灯，屋里的音响被放到最大，是年轻人喜欢的打击乐，从窗外就可以看见里面已经是人影幢幢。高明下了车，不停地接受满口酒气的同学们的问候，心里不断地祈祷警察千万别过来检查，要知道在印第安纳州未满二十岁是不可以饮酒的。然后又担心的看了看四周，祈祷邻居们不会举报这个貌似阿飞们举办的**性派对。好在高明平时给邻居们留的印象都不错，都认为他是个彬彬有礼的事业有成的成年人，房子之间的距离也不太近，所以暂时还没有人来管这闲事。
和人们打过招呼后，高明就上了楼，到卧室准备换件衣服。打开灯后，就看到床上有一对男女在动作，那两个人惊叫着起身，用被单捂着身体惶恐地看着他。高明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我就是来找点东西，没别的意思。’然后就又把灯关上，摸黑从衣橱里随手抓出了一套晚衣服就象做了坏事一样带上门出去了。随后，他就发现他所有的卧室都已客满，最后只得在楼下的卫生间换上了衣服，那是一套黑色的燕尾服，白色衬衫上打着黑色的领结，他收拾利落后，又喷了些古龙香水，高明才闪身回到会场，拿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心里咒骂道：‘妈的，这红酒是71年的，这帮贱人花别人的钱倒是大方，真给挣我面子！比尔，我要把你卖到非洲去，你个蠢货，贱人，贱人！’
正念叨比尔，比尔就出现了，他穿着一身灰黑的礼服，敏捷地跳上客厅中间的一张桌子，手里也端着一杯香槟，大声地说：‘诸位，诸位！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听我说，今天，我们所有的人来到这里，来到迈克的漂亮的房子里，我们来干什么呢？来**吗？’低下的人一阵哄笑。比尔接着说：‘哦，不，我们不是来**的，大家一起告诉迈克，我们不是来**的!’于是，下面的男孩女孩们就大声跟着他念道：‘不，迈克，我们不是来**的！’完了又是一阵哄笑，还夹杂着有些人的声音：‘不，迈克，  我们不是来**的，而是来看你和你漂亮的马子**的，哈哈……’‘静一静，静一静，你们这些人渣，听我说，各位，请你们先静一静，鲍比，你这个蠢货，请你先把你手里的皮萨放下，杰妮，请你再忍耐五分钟再去骚扰罗杰！’又是一阵口哨和嘲笑声。‘好了，现在，我提议，大家举杯，为我们的迈克，为他的大房子，为他能提前离开魔鬼斯科特太太的魔爪，大家干一杯！迈克，你这个混球，你提前离开了我们，现在你要赎清你的罪过，和所有人都干一杯，对吗，强盗们？’‘对！为迈克，干杯！’
于是人们都涌向了高明，每个人都过来跟他碰杯和拥抱。高明甚是感动，这些小孩子至少对他还是不错的，虽然花了他一大笔钱买了很多价格不菲的香槟和红酒以及烈酒。闹了一阵，比尔又把他拉到客厅的中间让他发表去职宣言，大家又是口哨又是鼓掌，看来真把他当成风云人物了。看着孩子们看向他的崇拜和期待的目光，当然也有些是暧昧和挑逗的目光，高明自然不能推辞。他敏捷地跳上了桌子，他的身手又迎来的一阵口哨和尖叫，女生们就在下面嘀咕：‘哇，太帅了！酷毙了！’
高明清了清嗓子说：‘哦，我的朋友们，当然，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朋友……’低下嘘声四起，看来美国人都是很捧场的！‘我想说，你们都是英雄，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你们不知道你们有多了不起，你们做的每件事都让我感动，比如说，比尔，你这个贱人，你派出了所有的车子去接人，然后把我甩在了办公室！’哗地一声，下面笑成了一团，比尔笑着耸了耸肩，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高明接着说：‘托尼，托尼在哪？’‘我在这里，迈克！’托尼兴奋地扬起手说。‘托尼，你是我的英雄，你们知道吗，托尼原来的数学简直是无可救药，但他只用了一年就拿到了B，知道吗，他从生出来就没见过B是什么样子！’哄地一声，众人都笑的直不起腰来，托尼则得意洋洋地向观众致意。
高明又说：‘雷，雷你在吗，在就放个屁！’‘在这里，迈克，你的屁也挺响嘛！’‘雷，大家别笑，听我说，雷，你是我的英雄！你们知道吗，雷的建筑课的成绩是A！可你们并不知道，刚刚开始的时候，雷竟然连个简单的儿童积木都不会搭，你们相信吗，建筑课的斯文森先生对他说，你要是能过了我的课，我就去穿上女人的衣服到街上走一圈，结果尊敬的斯文森先生赢得了城里所有单身男人的青睐！’底下又是笑成了一片。
高明接着说：‘妮可，妮可在哪里?’所有人就跟着喊‘妮可，妮可！’妮可的小脸刷地就红了，她笑着举起手，旁边的米琪帮她把手举高大声说：‘这里，我们的美人在这里！’‘噢！’大家就开始为妮可欢呼。高明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说：‘妮可，你是我的英雄，你的朋友不开心的时候，你就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你会耐心地倾听他们的诉说，陪伴着他们走出苦恼，我很庆幸你能参加高尔夫球俱乐部，因为你制止了我摔球杆的坏毛病，让我省了几百块钱，祝福你，妮可，你是我的英雄，我的天使！’‘噢！’所有人又都为妮可鼓掌。妮可激动得小脸上神采飞扬，目光流转地看着高明。
高明冲她挤了下眼睛又说：‘好，还有你，你，……你们都是我的英雄，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们正在创造你们自己的奇迹，不是吗？强盗们，有谁敢站起来，站到这里来说不是？’说着环目四望，大家都兴奋地尖叫说：‘没有！’高明也非常兴奋，这当领袖的滋味确实不赖。他接着喊道：‘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今天，你们都是英雄！有谁不同意，就罚他十块钱，好不好！’‘好！’‘好，那么现在，狂欢开始，为了我们都是英雄，大家一起庆祝吧，但是记住，不要拆掉我心爱的房子。’哄地一声，人们开始喊叫着把高明托了起来，高明觉得自己被七手八脚地扔到了天上又被接住，然后又被扔了起来，重复了多次，又在一片邪恶的笑声中被抛到了一群柔软的身体上。接着就是一片尖叫和笑声，他觉得自己倒在了一群女孩的身体上，---一定是谁使的坏，女孩们一点也不害羞，尖叫着毛手毛脚地伸出手来摸他的身体，甚至有两只手在摸他的屁股！甚至还叫了出来：‘哇，手感太好了！’‘好棒的屁股！’
高明手忙脚乱地躲避着站了起来，笑着跑到了吧台后面说：‘好了，强盗们，放过我吧，现在，我出十块钱，谁先把比尔这个混蛋放倒，就给他十块！’大家就哄地一声去抢比尔。闹了一阵，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开始玩游戏，这是有组织的游戏，并不是瞎闹，这一点还是可以看出组织者是下了一定功夫的。其中一个就是传草莓，男孩和女孩们相错站成两队，用嘴叼住草莓传到下一个人，看哪队传的快。高明是最后一个，他的上一个是妮可，对方那组传的很快，这边每个人都甚是着急，下嘴时就没了轻重，传到妮可的时候草莓已经被咬烂了，妮可没有咬住，草莓就掉了下去，而妮可的嘴就吻住了伸过来的高明的嘴。在吻住的刹那，妮可就觉得浑身酸软，不能自拔，高明也是一愣，只觉得嘴唇被一片温润所缠住，加上酒精的作用，脑子就蒙了。
两人就短短地吻住了几秒，都没回过味来，比尔反应很快，拿着一个相机啪地一声就把罪证拍了下来。直到这时两人才清醒过来，倏然分开，但还都有点沉浸在那一吻的快感中。众人也回过味来，兴奋地大叫着起哄：‘吻她，吻她……’高明直起腰来，一脸窘迫，看了看四周，见人们都在撺掇他献吻，而妮可的脸上则洋溢着幸福甜美的笑意，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就象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在静待着他的采摘，这时，后面不知谁在混乱中推了他一把，一下把他和妮可推在了一起，他的嘴唇正好吻到了她弹指即破的小脸上，他可以感到妮可身上的气机中的兴奋和渴望，妮可没有犹豫就揽住了他的脖子吻向了他的嘴唇，旁边立刻想起一片欢呼声和口哨声。妮可的身体软软地偎依在他的怀里，这可真是软玉温香，尽在怀抱。高明感到了妮可对他的热情和她的热吻所传递的甜蜜，又是激动又是感动地揽住了她。半晌，两个人才分开来，众人都欢呼喊好。比尔也凑过来低声对高明说：‘干得漂亮，兄弟！’高明本来还想高呼‘刚才谁TMD推的我’，但还是忍住了，那可太煞风景了，妮可又这么可人，着实地惹人爱怜。
随后的DJ极为配合地给了个慢摇的音乐，大家就一对对地抱着跳了起来。高明就把妮可揽住和她共舞，妮可软软地附在他身上，陶醉地说：‘迈克，我以为你一直没有注意过我，我真的很开心！’说着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娇艳欲滴。高明摇了摇头叹道：‘妮可，你今晚太美丽了，简直让人神魂颠倒！’妮可的眼里充满笑意说：‘真的吗，迈克，你真的觉得我漂亮吗？我一直以为你不在乎我！’高明愧疚地说：‘妮可，其实我……’还没说完，就被妮可柔软的嘴唇堵住了嘴。
舞会的最后很老套，演绎成了恋人的派对，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抑制不住强大的青春期荷尔蒙的邪恶作用纷纷开始拥吻在一起，这个时期的营养精良的中学生眼里恐怕只有性。妮可则甜甜地缠在高明身边对他说：‘我今晚要看紧你，因为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还能怎样，都宣誓了主权了，高明耸了耸肩说：‘放心吧，甜心，我哪里也不去，就这么一直抱着你，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妮可趴在他的肩头又说：‘迈克，今晚我想和你**，我要你！就在今晚！‘望着她明澈的期待的眼神，高明情不自禁地把她揽在怀里说：‘好的，亲爱的，今晚属于我们！’说着就拉她上楼。不幸的是所有的卧室都被占据了，高明就干脆带着她跳上保时捷，开起车狂奔而去。妮可在他开车的时候也是情不自禁地不停地吻着他的脸和脖子，搞得高明心如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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