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花滑的高度
丛澜是女单短节目里唯一一位的选手。
她同时也认为, 自己的发挥特别漂亮。
丛澜在场内骄傲致谢。
她高举着双手,手心对内、手心对外,手腕微微弯曲下压, 脚下冰刀一前一后, 下巴抬起, 一派傲然凌云势。
“啊啊啊帅死了!”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丛澜我跟你说你别这么看着我!”
“女儿呜呜呜妈妈来看你了!”
现场疯了。
后面她跟场边的褚晓彤遥遥回应, 导演切了两个镜头,丛澜、褚晓彤, 两人的比心,两人的对视,两人的大笑。
你可以从中感受到褚晓彤的真诚, 也能看到丛澜毫不藏掖的快乐。
在朋友面前, 哪怕两人是竞争对手, 哪怕她们争的是同一个第一,从来不用羞于承认。
丛澜叉着腰,从中心位置往场边滑,她特意绕去了褚晓彤扔下玩偶的地方,太多了,六七百个玩偶铺在冰面上,观众席还在不断地往下投掷,她分不清楚哪个是褚晓彤扔的。
不过没关系,气氛到了就行。
丛澜挑了个皮卡丘。
因为褚晓彤喜欢这个。
弯腰捡起顺势绕圈滑到出口,刚停住,上半身还随着惯性朝前倾斜, 乐开花的于谨伸着胳膊牢牢地抱住了丛澜。
“特别好,滑得特别好。”他道。
丛澜:“我知道!我一滑完就知道了!”
对于现在的她来讲,只是基础, 丛澜要的是更好的展现、演绎。
如果说是优秀的80分,那么,她现在追逐的是80+的广阔天地,是向上攀登剑指峰顶。
丛澜要去触摸那些流动在蓝天之上的白云,若摸不到,那就置身其中。
褚晓彤没有走,特意等在一边。
于谨拥抱完了以后,她上前来,笑着牢牢地抱了抱丛澜。
“我太喜欢了,”褚晓彤道,“丛澜我太喜欢你了!你怎么能这么棒!”
丛澜眼睛弯弯:“我也超级喜欢自己的!”
褚晓彤大笑。
她接过了丛澜塞到自己怀里的皮卡丘,冲着后者挥挥手:“分肯定很高!澜澜我在后台等你!”
丛澜:“昂!”
等坐在KC区后,丛澜这才接了刀套开始扣冰刀。
透明黑白二色,原先都是前白后黑,丛澜这次没有在意,随手给扣成了左右异色。
等接过茱迪的水瓶之后,她喝水时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有一把扣反了。
本来伸手想重新扣,结果不知想到了什么,丛澜笑了笑,又把手收了回来。
嗯,不改了,也挺好的。
于是,一个逼死强迫症的颠倒不对称扣刀套手法就这么诞生了。
于谨接了水瓶给丛澜拧好,又塞到了身侧。
他兴致勃勃地等分:“会很不错!我觉着又是一个高分!”
丛澜低头找纸巾:“我觉得你说得对。”
各台解说也在猜测。
欧体的Noah夸张地表白着,他在回放技术动作这会儿几乎要把丛澜夸出了花:“我想这一次的总决赛《风暴》,出新闻的各位可以将标题起为——丛澜与艺术。”
国内解说照例是孙娅然的天下,没办法,体育项目的解说太少了,她总是会出现在花滑比赛中。
“丛澜给人带来的惊喜远不止分数高这一点,她是一个你百看不厌的选手,每一个赛季、每一场比赛,哪怕是同一个节目,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合,她的演绎都是充满新意的。”
孙娅然的声音特别骄傲:“看丛澜的节目,你会源源不断地发现,她是如此美好。”
万人期待中,广播里给出了丛澜最后的分数。
“我天破纪录了!!”一眼看到总分的孙娅然在广播刚念到丛澜名字的时候,就尖叫了起来。
直播解说即时反馈,这尖叫有些过分了,不过现在没有观众嫌弃她。
因为大家都这样的兴奋。
“87.27!!”孙娅然坐不住了,她直接站了起来,奋力呐喊,“技术分50.38,表演分36.89,总分到了87以上!今年的第三场国际赛,《风暴》连续三次破了世界纪录!!”
Noah大声地喊着:“封神之战!这是LAN的封神之战!”
COC的86.03,RC的86.33,GPF的87.27。
连续三场,每一次的分数都在上升。
最关键的是,每一次都是新的WR。
现场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挥舞着手里的任何东西,无意义地大声喊叫,没有什么措辞,都是“啊啊啊”一类的原始呐喊。
因为已经激动到脑子不管用了。
【谁哭了我哭了】
【3A妹妹4T4S妹妹已成往事,以后请叫丛澜WR妹妹】
【今赛季直接封神,谢谢】
【前两年已经封过了,每年都要来一次吗hhhhh】
“封神”的说辞出现太多次了,在不同解说的嘴里也冒出来过不下百次,丛澜粉丝不敢说大话,但其余人可没这么多讲究。
好的就要夸,厉害就要说,为什么要藏着掖着谦虚着?
她值得。
于谨现在机灵了,他先看的是总分旁边的WR标识,他不喜欢英语,但他现在认为,WR这两个字母,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丛澜你是不是要上天了!”于谨直接抱住了丛澜,“怎么这么能耐呢?!”
茱迪在旁边捂着嘴,看丛澜的眼神都带光的。
一左一右两个教练揽着她,这个抱完了那个抱,丛澜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慢着点儿慢着点儿!”她慌忙摆手,“对我好点,谢谢!”
侧方台子下面,跟来的领队和冰协的人,以及林悦陈嘉年等等,一蹦三尺高,一个个都特别的高兴。
现场的躁动持续了很久很久,丛澜起身感谢大家,挥挥手一蹦一跳地离开前场。
直到这时,玩偶雨才停下,冰面全是各种颜色和大小的礼物。
依然在鹅台解说的玛丽娜·维斯里娃期待地道:“她完全恢复了,至少在赛场上是这样的。希望明天的自由滑,丛澜能够如今日一般。”
当天,所有的花滑媒体风向都变成了“丛澜正在创造奇迹”。
她将分数拔高到了80以上,从Jr的第一年比赛就在破纪录,到了现在,发育关过后的新一年,她用实力告诉大家,丛澜真的回来了。
不止是四周跳,丛澜所拥有的,远不止四周跳。
“她能走到什么高度?”接受采访的褚晓彤笑了笑,“花滑有高度吗?我相信她就是花滑的高度。”
当日,体育新闻提到了花滑相关,两位主持人播报了正在举办的GPF赛事。
A说:“褚晓彤提到,丛澜就是花滑的高度,你怎么看?”
B说:“我赞成专业运动员的看法。”
“我们喜欢竞技体育,正是因为向往积极向上的竞技精神,”A笑了笑,说道,“丛澜、褚晓彤,我们国家队的两位名将,她们在不断地创造着纪录,尤其是丛澜。”
另一位接话:“是的,两人相差一个周期,褚晓彤要比丛澜大四岁。双方你追我赶,两人并没有敌对意识,而是日常训练互相帮助,承认彼此的优势长处,赞赏钦佩同时奋力追赶。”
A说:“总决赛正在进行中,不到最后没有人知道结果。但我想,可以确定的是,丛澜永远不会停下进步的脚步。”
B说:“运动员拼搏争先,这才是我们所热爱的。”
精神是无形的,精神的力量是有力的。
丛澜正在成为精神榜样,或者说,她已经是了。
赛后短节目前三的采访,丛澜、娜塔莉、天草梨绘。
有记者询问:“LAN,你今天创下了新的世界纪录,这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因为你上次的世界纪录还是两周前的。你对此有预料吗?我听闻你才刚上冰不到一周,这很不可思议。”
人们都知道丛澜受伤了,因为她在RC分站连赛后的gala都没有参加,还在颁奖后直接去俄罗斯当地的医院看病。
她的伤势并没有对外公布细节,上冰训练这件事人们只听到了传闻,媒体试图寻找真相但是丛澜并没有给出准话。
这个问题里等于夹杂了一点小坑。
丛澜伸手将鹅颈话筒调整了一下:“已经全部恢复了,多谢关心。至于破纪录这件事情,我在短节目比完了以后,就清楚地感觉到了我的成绩会很好。”
她并没有谦虚,而是直言了自己当时的心情。
“从技术到表现力,我认为我做到了比前两次的分站赛还要更好。我没有刻意追寻破纪录一事,但如果我做到了更好,我想,破纪录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她笑言:“我很高兴能看到这样的成绩,它让我又有了新的世界纪录。”
这一句有点废话,但却很让人激动。
现场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随后有人问到了娜塔莉,问她在丛澜面前是否感觉到了压力。
“没有人会没有压力的,”双重否定表肯定,娜塔莉耸耸肩,“我喜欢跟她一起比赛,又害怕跟她一起比赛。你可以从她身上得到很多力量,又会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娜塔莉坦言:“如果不是丛澜,我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拼命地练习3A,她是我的动力,是我最爱的选手。”
想要高分就要有难度,丛澜拔高了这个难度,于是所有人拼力向3A发起挑战。
在上一个奥运周期还只有少数人才挑战的高难度跳跃,这个周期“挑战”已经变得稀松平常了。
女单都在练3A,不管能不能成,但她们在努力。
“我还在练习四周跳,”说到这里,娜塔莉看了一眼丛澜,见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她笑着道,“对,也是因为丛澜。”
丛澜比了一个小爱心。
娜塔莉:“但四周太难了,我可能要花费很久很久才可以做到。不过谁知道呢,也许明天我就做到了呢?”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调侃,但这话表明了娜塔莉最近的动态,她在试着跳四周,这是一个新闻。
现场媒体们躁动一瞬。
“娜塔莉也在尝试四周?”
“女单是疯了吗?”
没有人不羡慕丛澜的高BV,她的技术储备太多了,让人震惊。
丛澜伸出手,娜塔莉见状,与她击掌。
小小的清脆一声,是两人无声的鼓励与约定。
天草梨绘在旁边笑着看她们二人,眼中闪过对娜塔莉的期待。
或许,她想着,我也该试试练习四周了呢?
赛后采访是比赛的延续,跟丛澜的短节目三破纪录同一时间飞出去的,还有女单娜塔莉四周跳的消息。
自然,冰迷们对后者的看法不一。
赞成的夸娜塔莉具备挑战精神,觉得女单真的好卷啊,3A在大面积开花就算了,连四周都要起来了?
【我可以说,现在的3A人数已经是历史最高了吗】
【马上就要迎来四周跳了?】
【要是都能跟丛澜一样质量的话,那我会很乐意的】
【我想看女单赛场漂漂亮亮的四周跳!】
反对的说辞很多,更多的是奚落。
【娜塔莉的3A都没跳明白呢,就要练四周?有用吗?】
【丛澜现在这个分数也不是你练四周就能追上的啊,你看她goe加分甩你们八十条街】
【服气了,还没个影子呢就在采访里放卫星扯犊子,娜塔莉不愧是大鹅传统选手】
【就一个“我要练四周了”,热度立刻跟澜神sp三次世界纪录并驾齐驱,背后没人推我把冰刀给吃了】
他们想要选手有更好的表现,出来更高的难度,又讽刺她们的野心,嘲笑她们的大话。
就像是丛澜当初说她要跳四周,当时亦是如此。
不拘是拿谁做对比,没有丛澜,娜塔莉这话也是会被攻击的,哪怕是拿去跟男单进行比较,也一定要骂娜塔莉异想天开。
这些言论一出来,双方开始打架,特别是故意把丛澜搅进来的,丛澜粉丝立刻撇清界限,拒绝被代表。
【蓝莓都在支持娜塔莉跳四周,我们可没觉得她不配】
【搞搞清楚,我们正在给澜澜的世界纪录庆祝好吗,别什么脏水都扣我们头上】
粉丝多了难免出现脑残,个人喜好不同,也没有规定喜欢了丛澜的就必须要喜欢她的朋友。
还有人讨厌褚晓彤呢。
吵架之所以能吵起来,就是因为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不然世界得多么的风平浪静?
但这些跟丛澜无关,冰迷们有多闹腾她顾不上,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采访结束以后,几人继续狂喝水准备做尿检,等候期间娜塔莉还分享了她家猫猫的照片。
丛澜:“哇,好可爱。”
她想起来之前2011赛季的时候,世青赛的小奖牌仪式上,娜塔莉还说过她家的猫猫下崽了。
娜塔莉点头:“对,就是这只。”
她介绍:“Miah已经六岁了,超级大的一只,立起来能把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
一只金虎斑色的西森猫,有着可爱的绿色眼睛,浓密的绒毛和厚厚的围领,尾巴翘起来的时候就像是炸开的烟花。
丛澜:“太好看了,我们国家也有这样的长毛猫,临清狮子猫,也是一样的可爱和威武。”
娜塔莉来了兴趣:“下一次我去中国,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丛澜:“可以啊,但或许我得先去找找哪里有。”
娜塔莉:“好呀!”
Miah的家庭除了她以外还有一只白色西森的公猫,也是她老公,幼猫的话有两只三岁的,和三只一岁的。
丛澜感慨:“你家猫真多啊!”
娜塔莉:“还有蓝猫。”
俄罗斯蓝猫,优雅的代名词。
丛澜羡慕了。
娜塔莉问她:“你想要吗?我可以将小猫送给你一只。”
丛澜看了看那几只猫,真的很可爱。
“但是我不在家里,队内不能养宠物,我没办法陪着它们。”她遗憾地摇摇头。
大鹅的花滑体制跟国内的不一样,他们也偏向俱乐部制度,名额靠撕和全俄比赛,日常的训练是各自的教练负责,要参加冬奥一类比赛的时候会临时组成国家集训队。
娜塔莉家里不差钱,给丛澜看的照片里是很大的一个别墅,猫都是随便乱躺的,不远处还能看到小山和树林。
丛澜则是一年到头除了放假和冰演,几乎都在首体。
她不缺钱,当前花滑女单选手里她应该是最赚钱的一位,国内和国际品牌都在丛澜身上花了大价钱。
今年郁红叶刚用她的钱买了套房子,主要是看房价涨得太快了,别人都等着降下来,郁红叶是果断出手,认为以后会涨更多。
但有了自己的房子丛澜也没时间去住。
“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娜塔莉道,“我等着你。”
丛澜:“你不要诱惑我!”
娜塔莉哈哈大笑。
·
欢快的赛后氛围转瞬即逝,回到酒店的丛澜找队医去看膝盖。
今天有人问到伤病,丛澜面不改色地撒谎说她全好了,实则不然。
“很疼,”她道,“跳跃的时候就出现了。”
队医皱着眉头给她检查。
算上在GPF这里的训练时间,丛澜在短节目前连续上冰的天数也就是五天左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回自己的竞技状态,大部分靠的是她扎实的基础和半个多月来团队的完善规划,小部分是意念空间里每天的延时训练。
她看上去是在休息,闭上眼后其实一直在训练。原先每日只有一小时左右的时长,这半个月基本到了六个小时。
丛澜之前将自己的状态调整成为了不带伤的正常健康身体数据,这几天的话,则是改成了实时的数据。
主要是怕脑子里有误差,这样也能更好的适应赛场。
于谨今天的经历实在是太丰富了,看到短节目是喜,现在是惊。
半日的工夫里情绪起伏极大。
他捂着额头:“可千万别恶化了。”
褚晓彤在旁边趴着,腰上一堆针,正在做针灸电疗。
“没事吧?”她担忧地看着丛澜。
丛澜坐在床边,双手往后撑在被子上,歪头去看难姐难妹,她叹气:“你先盼着自己好吧!”
褚晓彤:“反正我也就这样了。”
自己有多疼自己知道,旁人如何她就不清楚了。
设身处地、感同身受这些词,说到底还是不了解究竟能有多疼,只依稀能知道个大概罢了。
丁教练在旁边看着她:“你可真看得开啊!”
褚晓彤:“嘿嘿嘿。”
丛澜扭头问于谨:“小沐呢?”
于谨:“自己房间吃零食呢吧?我看他比完赛了以后去买了很多吃的。”
见丛澜又破了纪录,沐修竹高兴得站都站不住,跟她师姐在后台见了面祝贺了以后,看着丛澜去忙,他自己原地来回地转,最后决定出去跑一炮。
别人问,他还说自己高兴。
“那又不是你破纪录!”有人笑着道。
沐修竹撒丫子就跑:“比我自己破纪录还要高兴!”
跑完了以后回来的路上买了两大袋子零食,薯片饼干小蛋糕什么都有。
他跟丛澜一样吃不胖,这会儿体格又瘦小,于谨巴不得他多吃多练,比完赛可以稍微放松一些,运动员也不是完全不能吃零食。
丛澜:“我也想吃。”
于谨:“明天比完了我去给你买。”
丛澜立刻:“那我要吃贵的!死贵死贵的!”
于谨:“……”
他恼怒:“把我奖金全拿来给你买吃的!”
丛澜拿第一和破纪录,他也会有奖金补贴。
褚晓彤在一边鼓掌:“听者有份。”
队医抬起了脑袋,丁教练往这边看来。
丛澜点点头:“于教练很大方的!”
高度反正是架在这里了。
于谨:“……对,我很大方。”
笑归笑,闹归闹,惨淡现实最后要去面对。
“你如果明天依然上四周的话……我建议是,”队医无奈,“止痛药。”
上午OP止痛药,下午看情况要不要上封闭。
“难度太高,不用的话很勉强。”他说。
于谨:“这么严重?不是说都快好了吗?丛澜这半个多月也一直没上冰在养着的,这几天很注意训练量,我没让她加量。”
队医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没忍住:“你稍微对花滑有点数好吗?!她在场上确实拢共跳十个三四周,但你看赛前她得跳多少?”
长短曲加起来十个跳跃,其中有四个是连跳。
女单选手们终其整个运动生涯,为的就是场上的这十个跳跃。
可场下的付出是十个跳跃的千倍万倍。
于谨:“……”
队医:“前期的努力白费了,回去她还得继续养。”
或者说,一开始他们所做的努力就是,让丛澜能以相对较好的状态来参加比赛,队医其实本来以为丛澜坐不住的,没想到在家里的时候居然真的会忍住不上冰。
“要不她今天破纪录这事儿,够呛。”他道。
不顾伤病执意提前上冰,很容易导致二次受伤,极可能会加重伤情。
丛澜仰天,不掺和队医与教练的小小吵架。
“行吧……”于谨也没办法,“明天具体看情况吧,用药你看着来,我俩没有异议。”
队医:“呵,有异议也没用。”
丛澜为队医的霸气折服。
于谨一噎,沉默地选择了放弃。
队医嘟囔着“一个个都不省心”过去看褚晓彤的腰。
没多会儿,舒傲白也摸了过来:“那什么……啊气氛好像不太对要不然我晚点再来?”
队医:“晚什么晚再晚一会儿都睡了!又腰疼?”
舒傲白:“……不是,我今天训练肩膀磕挡板了现在有点肿。”
队医:“过来!”
舒傲白:“……”
我好像来得真的很不是时候!
她一步错一步地挪着,视线跟丛澜和褚晓彤交汇。
你俩怎么了?医生怎么脾气这么暴躁?
我没干什么啊你问褚晓彤/丛澜。
我不信你俩绝对搞事了!
队医:“发电报呢?”
舒傲白一顿,迅速移动到了队医身侧:“没有,就是肩膀疼影响到了腿,转移了。”
丛澜:“噗——”
队医失笑:“给你能耐的,小品看多了是吧?我给你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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