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受伤了
南古街酒馆离温栀住的地方还有段距离,跟阿真交代清楚让他留下来帮易林处理后续问题,冯小冉几人也继续喝着,完全放心的把温栀交给南野,只有阿泽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笑颜。
南野将装睡的温栀塞进后座,阿真不在只能他来开车,行驶一段距离温栀是真的困了,突然车辆紧急刹车一不小心碰到额角她下意识的捂着头,疼痛让她皱着眉毛睡眼惺忪看着镜里的南野薄唇抿成一条线,乌黑深邃的眼眸望着前方今晚的他跟平常不一样,平时他也如此但不像今夜冷的可怕。
温栀刚想起身询问他怎么了,可被她压麻的手臂没有力气支撑她坐起来,只能抬着头使劲的让自己靠着座椅。
南野回头看着她长发散落脸颊处还有些微红睡眼惺忪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倒比平时看着顺眼多了。“你在车上等我,我下去处理点事,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管”,他这时对她说的话比平时柔和了许多,让人感觉很有安全感。
没等温栀反应过来,南野已经下车了,并把车门锁死,透过车窗她才看到,车下一群手拿匕首脸上涂着黑墨身穿黑色布衣的凶徒,看不清面貌,大概有八人,没有说挑衅的话只是盯着南野。
南野这个车的好处就是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清里面,所以并不知道里面还有个温栀在。看南野这个表情貌似不止一次跟他们打过交道,他扯开领口的扣子,袖子挽上,抬起眼眸看了眼车上的温栀,他似乎能透视一样。
车上的温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找寻开车门的办法,车钥匙都被南野拿走了,他是铁了心不让她参与进来。对面人多南野势单力薄,即使南野以一敌十也免不了挂彩。
她只能虔诚的祈祷双方不要动手,只见月光下的南野缓缓掏出那把弯刀仔细的擦拭着,他的侧颜在月下格外的邪魅,她看不清他的眼底,只觉得他像个撒旦魔鬼,仿佛要给自己的刀喂养鲜血。
围着南野的那群黑脸男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似乎也不怕惧怕南野,点头示意蜂拥而上的对着南野袭去。温栀一惊手心冒汗秀眉拧成团,直到南野腾空翻起手中的弯刀变成了两把,在月光下泛着光很是刺眼,他动作干净利落,矫健敏捷的身手瞬间三个男人倒地,血流成一片。
车上的温栀咬着手腕尽量让自己别发出声音,眼泪却止不住的流,身体颤抖着,南野杀人了?她虽然会些皮毛却从没见过血的场景着实让她呼吸急促。
倒地的男人还在扭曲着地上的血随着他们的扭动而成了一幅艳画。他们没死?温栀擦去眼泪,仔细一看,那些倒地痛苦不堪的男人双手双脚筋脉处都流着血。
南野没要他们的命,他深深吸了口气,英气的剑眉下深邃的眼眸布满血丝,眼尾泛红,胸膛上下起伏着,见他身后又倒下了几人,可是这一次他缓缓转身后背白色衬衣划破了一个大口子,被他的鲜血染红,两把弯刀刀尖处滴着血,刀身却干净的如刚擦拭。
车上的温栀眼泪哗哗的掉落,没有发出呜咽的声音,外面那个男人似乎知道她在哭一般,眼眸突然柔和了起来,用让人看不懂的眼神看着车内的温栀。
突然其中一个倒地的男人站了起来狠狠的朝南野捅去,南野迅速反应过来忍着后背的疼痛侧身凌空一刀男人倒在地上没了动静,南野手臂也被划了一刀,献血止不住的涌出,像血红的玫瑰一样。
他忍着剧烈的疼痛,精美的唇瓣此刻灰白着,额上冒着虚汗。车门开了,温栀疯了一般冲下车扶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她脱下身上的纱衣小心刀缠在南野受伤的手臂上,脸上的泪痕还未擦干净,南野扯出一抹虚弱又温柔的笑,不知道温栀有没有看见。
“去医院”,她语气很强势。
“不去”,他无力的声音。
“不去会死的”,她急了。
“迟早会死,但不是今天”,他深邃的眼眸在夜空下看不清蕴含着什么意思,语调有些惋惜却又似妥协。
“……”,温栀无奈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说着,“那现在怎么办,不能让你死在这”。
“上车,回去”,清冽的声音语气又带着命令的口气。
“去哪?”温栀疑惑,默默的坐在了副驾驶上。
南野没有说话,皱着剑眉眼眸瞥向后视镜,一脚油门辆车快速的驶出街道,这条街夜晚没什么人走动,南野有多快就开多快,他抿着嘴唇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车速快的有些恐惧,温栀咽了咽口水手紧紧抓着裙子。
她无意间看了眼后视镜,发现后面几辆车在追着她坐的这辆车,她将目光看向了开车的南野。
“去我家,今晚你别回去了,会有危险”,他强忍着疼痛,语气平淡的说着,后背被血染的一片红,他额上冒着汗水滑到下颌线,一滴一滴的落在手上的手臂上,汗水刺激着伤口疼的他眉头皱着越来越紧。
温栀侧目一直在看他,她掏出纸巾缓缓靠近南野的脸庞,伸手轻轻的擦拭汗水,突然南野转头两人对视着,温栀这时的眼神有些闪躲,却假装冷静说:“要不是你送我回去也不会受伤,所以……”,南野轻声问,“所以什么?”
“没什么,还有多久到,你家有医生吗?”
温栀眼神闪躲,转移话题。
南野没有理会,一直保持沉默,车速却越来越快,直到车辆驶进了一座村寨,即使是夜晚温栀也看得出这应该是整个南江城最富庶的村寨了吧,看向后视镜后面没了车辆的追击,温栀松了口气。
车辆缓缓停在了一座精美的木屋边上,温栀很眼熟,主驾驶上的南野把车停下就挺不住昏了过去,只是隐约的听到耳边有一阵着急的女声在叫着他的名字。
温栀下车朝着屋内喊着救人,不一会南野的阿妈出来了,看着受伤的儿子,她着急的朝帮佣比划手势,一分钟不到南野被几个穿着寨服的男士扶着进了屋,屋内有村医在帮南野清理伤口准备缝合,南野阿妈脸上爬满泪珠,坐在一旁默默擦拭着眼泪,欲哭无泪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此时的温栀长发被汗水打湿,纱裙上沾满着南野的血,站在旁边着急的询问村医南野的情况,村医看她这模样眼神有些惊讶,“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检查一下”。
“我没事,南野怎么样,什么时候梦醒过来”,温栀语气很急声音有些大,一旁的南妈妈拍着温栀的背示意她别担心。
“对不起阿姨,要不是我,南野他不会受伤”,温栀很愧疚,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南妈妈笑笑摇摇头拉她在一旁坐下,温柔的替她挽好散落的长发,像是妈妈的感觉,此时温栀的内心产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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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临近半夜,南家寨还灯火通明,里面的人忙个不停,有着急的,有虔诚祈祷的。伤口缝合好的南野半夜发起了高烧,寨里每个人都急的乱了套,忙活了一个小时左右南野潮红的脸颊终于褪去了炽热,整个屋里人都松了口气,半夜烧香祈福。
南妈妈示意温栀去休息,温栀摇摇头淡淡的笑笑,她要守着南野醒来,生怕他又发烧,她连眼睛都不敢眯,直到天亮南野呼吸声渐渐匀称,她才放心的靠在椅子上眯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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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个梦,这一觉睡的舒服极了柔软的大床,淡雅清新的橙香,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等等不对劲,她不是睡在椅子上吗哪来的大床?她一个激灵睁开双眼一看发现自己竟躺在南野的床上,她猛地坐起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南野呢?
正当她坐在床上疑惑不解时,南妈妈推开门温柔的朝她笑,温栀忍不住询问,“阿姨,南野呢?他怎么不在,他身上还有伤”
南妈妈笑笑摇摇头,手指着窗外楼下,温栀朝着南妈妈指的方向往楼下一看,南野竟背上缠着白色纱布坐在木椅上擦拭着弯刀,感觉有人在看他,他顺着目光抬眼看去,声音清冽语气很平和,“醒了?收拾一下下来吃饭”
温栀一股脑的冲下楼,平复着情绪,“你怎么起来了?你伤还没好”,南野擦着刀,抬眸看了眼,“躺累了,怎么?关心我?”,语气莫名有些戏谑。
温栀忍着情绪波动,淡淡道:“还痛吗,你伤的很重,昨晚又发烧了”
“不痛,死不了”,阳光下,他散发着少年的光芒,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南妈妈走了过来拉着温栀的手,抬手把坐在木椅上的南野推开,示意让温栀坐下,温栀看着身旁的男人脸色黑沉着,她有些不自在。
南妈妈让下人拿来了梳子簪子,她温柔的梳着温栀乌黑柔顺的长发,脸上露出赞美之色。不一会,巧手的南妈妈将温栀的长发盘好一丝碎发都没有掉落,插上木簪子,穿着纱裙的温栀特别像南江美人,古典又有韵味,南妈妈越瞧越欢喜。
可能是今天有太阳的原因,透过树叶的细光点点的落在温栀美艳的脸庞,晒的她脸有些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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