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潜移默化的渗透
对于克尔达的担忧谢京墨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耸了耸肩随即走进更衣室。
当他穿着防护服出来的时候，克尔达突然开口说道，“你有没有觉得，鲛人的发情期似乎太长了？”
谢京墨思考了一瞬，“确实。”
已经快一个月了。
“陆地上的生物都有这么长的发情期吗？”谢京墨好奇地问道，“我记得你曾经到过陆地，应该见过不少吧。”
克尔达脸上的表情复杂，“陆地的危险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当初我们只是踏足了森林的边缘，我只接触过体型非常小的鸟类以及沿海边的鱼类，在森林深处和海底深处，始终是我们无法探知的领域。”
“不过，他们的发情期都是有周期性的，有的哺乳期太长的便是一年一次，像大部分鸟类，它们一般在春季会寻找配偶。”
谢京墨，“就是现在？”
“是的，3-4月份最为普遍。”
克尔达打开自己的智脑翻出了以前的文件，“也有些动物一年多次发-情，发-情期时间也有长短，有的就几个小时，有的可能几天。但显然，鲛人的情况比大多数哺乳动物的时间都要长。”
听到有趣的地方，谢京墨疑惑问，“那为什么不参照一下海里的鱼类呢？毕竟鲛人有那么明显的一条鱼尾。”
“我们对海洋一无所知。”
克尔达幽幽叹气，“对鲛人也是。我们只能通过他如今的形体以及书籍上的传言来判断他的物种类型，但关于他的真实资料少之又少。”
所以，这唯一一条鲛人才显得格外的重要。
克尔达继续说道，“虽然我们已经通过他的身体构造判断他为雄性，但关于鲛人的发-情期我们还处于探索期。”
“最近他的发-情声波比以前都要低频，我们不清楚他是发-情期要结束了，还是因为没有配偶所以一直在克制。哎——”
克尔达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谢少将当初还顺便抓一只女鲛人回来就好了……”
谢京墨嘴角一抽，摇了摇头赶紧闪身进了水池区。
离开的谢京墨没发现克尔达看他的眼神极为复杂，狂热中又颇有一种惋惜：
如果谢小公子也是鲛人就好了。
或者，是女性也好，兴许还可以研究一下鲛人和人类是否可以繁衍后代……
水池区里。
谢京墨爬上高台的时候，小鲛人已经浮出水面，一脸笑容向他张开双臂。
他不由一笑，却并未靠近，而是在水池外的台阶上坐下，“不行哦，我有点感冒了，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你。”
见他一直不过去，小鲛人竟然跃出水面，从水池里爬了出来！
“姣姣！”谢京墨一愣。
小鲛人已经扭动着尾巴，顺着地板急切地滑到了他的脚边。双手撑在地面，迫不及待地仰起头将脸贴在了他的膝盖上，似乎感触到了什么，那张笑脸突然拧巴了起来，连声波都激烈了起来。
谢京墨心绪莫名。
他抬起手贴到了自己脸上，感觉到了非一般的热度，看来鲛人对于人体温度的变化特别地敏感。
但鲛人依旧目不转睛地用着他碧绿的眼睛注视着他，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似在担忧他。
“我没事，就一点小感冒。”
谢京墨笑着抬手去揉鲛人的头发，对方果然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却依旧温驯的向他贴来，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反过来安抚着他。
这种对他格外的依赖让谢京墨心生高兴，但到底是收回了手，“放心，我会尽快把病养好的。还有……”
他指了指水池边特意放置的书籍，哄道：“我没法进来的这几天，你也要跟着视频好好学习，到时候我要考考你~如果姣姣的表现很棒，那我便送你一个奖励，好不好？”
鲛人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已经一脸愉悦地快速扭动过去拿着一本书走了过来，将书打开放到了他的手上，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谢京墨不由一笑，“好吧。”
又给鲛人讲了好几个故事，谢京墨就有些忍不住身体的疲惫，靠着椅子不知不觉睡着了，眉头却依旧难受得蹙着。
鲛人趴在椅子的扶手上，抬着头看着少年精致的脸庞，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去触摸他的脸，却被那异于平常的温度烫的立刻收回了手指。
他歪了歪脑袋，不管他怎么用着声波呼唤，谢京墨就是没有反应，思考了好一会，他摇着尾巴滑进了水池里。
实验室里只有沉迷于研究的克尔达，不管他不停拍打着玻璃对方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鲛人又游回了水面，学着人类抓着铁柱滑下，爬到门前，他的鱼尾一顶，看着门板的按钮以及触屏，直接单手握成拳砸了下去！
“滴唔——滴唔——”
警报声突兀在实验室里响起，克尔达这才被惊醒，当他看到水池间的鲛人时，都来不及震惊，所有的思绪就在那双紫色的眼睛下归于空茫。
“……~~~……”
随着一道声波响起，克尔达爬上了高台，将谢京墨带了下来，将人安置在椅子上，他又点进实验室后台，将刚才的监控录像删除，这才幽幽转醒。
当克尔达看到生病这么严重的谢京墨时，连忙打了急救。医生赶来得很快，抬着谢京墨就离开了实验室。
克尔达紧跟其后，在离开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看水池里的鲛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谢京墨没想过自己会病得那么严重，还直接被克尔达勒令这段时间不允许再进水池区了。他只好每天坐在玻璃外看书。
而克尔达在知道了鲛人能理解人类的语言后，立即开展了关于鲛人智商的测试。
实验结果让克尔达非常的震惊：
鲛人的推理能力和记忆力都非常的强，思维能力更是和人类相近，除了多了一条尾巴之外，他似乎和人类毫无区别。
谢京墨引以为荣，“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的小鲛人~”
克尔达纠正道，“不是你的！”
谢京墨，“我养的就是我的。”
说着，他在玻璃上敲了敲，鲛人立刻摆动着尾巴游了过来，伸出爪蹼与他的手相贴，脸上是艳丽开心的笑容，谢京墨抬了抬下巴对着克尔达炫耀。
克尔达：……
不气、不气！忍住！
看在他为研究事业生病了的份上！！
看着老教授被气得已经脸色铁青却又耐他不何的模样，谢京墨扬了扬眉，回头看了一眼紧贴着玻璃满眼都装着他的鲛人。
他不由一笑。
养一条鲛人，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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