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黑门 格林独门的混沌魔法（二合一）

　　银座。

　　全亚洲最昂贵的商区。

　　东京最繁华的地界。

　　银座之名，最早源于江户时代，银币铸造所从郡府迁址这里，所以称为银座之地，金钱流通之地。

　　文明开化，西方涌入给这里带来了很多新鲜的东西，咖啡馆，西式酒吧，蒸汽浴，基督教会，画廊……

　　银座从明治以来飞速繁荣。

　　不再是一个地名，而是代表着-种消费文化，高级，名牌，流行，品味、信用，憧憬，时尚。

　　……

　　今天是周假，车辆禁止通行

　　见子只能步行在人潮拥挤的一丁目，按照信封上的地址

　　她进了一栋商业大厦

　　「我还以为格林所在的隐密组织应该很低调的…想不到也挺张扬的嘛」

　　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楼层指示牌，没有去管其他地方，直接锁定了黑门俱乐部

　　这大楼，见子一开始以为是黑门全部租下的

　　看来并不是，这栋大楼只租出去几层，而黑门在第九层

　　走进电梯，按完第九层，见子就闭着眼等待上升

　　电梯徐徐上升，来到了第九层

　　门打开，一位先生走进了电梯

　　燕尾服，白手套，拄着一根头上镶着宝石的手杖，一只腿脚似乎很不灵便

　　见到见子，他好像略微有些意外，但随后似乎想起了格林说的话

　　「这就是格林看好的女孩吗？」

　　细细打量了一番，对着见子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这位小姐，我叫安徒生。欢迎加入黑门」

　　见子轻轻点头

　　「很高兴认识你，安徒生先生，我叫四谷见子」

　　在刚刚安徒生打量着见子时，见子也在观察着他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跟格林同个组织，甚至同一级别的人物

　　电梯门缓缓关闭，安徒生消失在见子眼前

　　「不过，让这样的强者。真的有必要坐电梯吗」

　　莫名的联想，让见子脸色古怪了几分

　　真正进入第九层，这里比见子想象中要大得多

　　灯光在走廊中间闪烁着，给见子带来一丝紧张情绪

　　在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漆黑的门

　　没有一点杂色，仿佛能吞噬一切色彩鲜明的黑洞

　　门半开着，想来是刚刚安徒生先生没有关

　　见子想了想，没有急着推门而入

　　而是礼貌的敲了敲

　　「进来吧，礼貌的女孩总会被得到偏爱」

　　这是格林风骚的声音…

　　如果这时候是安徒生敲门，我就问你尴不尴尬…

　　内心默默腹诽，见子走进了俱乐部内部

　　一行由简报拼凑的文字浮现在了眼前

　　「迷途的羔羊，重返门之旧印」

　　见子被突然出现的文字，吓了一跳，转而想到

　　「这似乎？是格林先生之前说过的打招呼口头语？」

　　简报在浮现之后，燃起了火焰，随后在空气中燃烧殆尽。

　　「是在欢迎我吗？」

　　走进门内，格林先生夺目地躺在躺椅上，脸上依旧带着让见子看惯了的愉悦

　　「我就知道，你会被欢迎词吓一跳，哈哈，所以见子你是过来想认我当老师的吗」

　　「格林，我感觉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不过你这次居然第一个就在命令发布后来到东京，没有按惯例迟到」

　　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随后在她身后有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重复着女孩的话

　　「很奇怪！没有迟到，没有迟到」

　　格林摊着双手

　　「人总是会进步的，爱丽丝理事」

　　见子在进入门后，并没有回复格林的问题，而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偏私人化的俱乐部。古典的装饰风格。

　　高耸直抵天花板的玻璃落地窗，粗线针织窗帘，造型奇异的大铜质吊灯。黑紫哑光的地板，深灰织花的手工羊毛地毯，粗犷的糙面大理石装饰墙面纹路。

　　燃着火堆的壁炉上，架起摆放的两杆猎枪，麋鹿头标本，飞镖盘。

　　织布藤椅上，平摆着一本夹了郁金香书签的《乌合之众》。

　　酱深色的桃花心木矮长桌上，散落着一盘未下完的富翁棋。

　　吧台后的酒柜里。

　　洋酒，红茶，咖啡…还有牛乳？

　　不过，周围还堆着一些搬家用的打包纸箱没拆封

　　看起来像刚搬进来不久的样子。

　　而刚刚和格林对话的女声，来自一位坐在轮椅上的金发少女

　　当看到这个少女时，见子瞳孔微微一缩

　　少女的瞳孔里没有眼白，全黑的眼睛里只有似猫的幽绿竖瞳

　　带着几分诡异，几分魅惑，虽然看着非人

　　但从刚刚和格林打招呼可以得知，这是人类

　　她的身后，始终站着一位头顶高顶礼帽，行为举止僵硬的男人

　　男人面容怪异，好像被针缝起来一样，自重复完被称为爱丽丝理事的少女的话后，始终一言不发，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推着爱丽丝的轮椅

　　轮椅上，身穿蓝白洛丽塔的瘦小女孩，手上抱着半人大的抱枕，一手篡紧金色的怀表。

　　初看怀表十分古旧，背后简单地刻着一只兔子

　　但见子在看的过程中，整个人好像被怀表吸引住了一样

　　好像内心深处在念诵的一个尊名，和这个怀表有着聚合的联系

　　不知是察觉到了见子的视线，爱丽丝理事转过了头，有些疑惑的盯着见子

　　「你是新人吗」

　　少女面无表情的询问

　　打断了见子对怀表的关注

　　「有点意思，对于时间很敏感吗？感受得到“三月兔怀表”的力量」

　　少女盯着入神的见子若有所思

　　「啊，抱歉，刚一看就有些入神了」

　　见子意识到刚刚的失礼，忙道歉

　　格林在见到这一幕，眼光流转。

　　内心似确定了什么，微微一笑，从躺椅上下来，走到爱丽丝理事面前行了个礼

　　「我亲爱的理事，这位新人刚刚踏入神秘领域，我想先收她做学生，过段时间再让她加入黑门」

　　说着，面带微笑的格林拉着见子的胳膊，没管她的挣扎直接把她从黑门拉了出去

　　爱丽丝看到这一幕十分疑惑

　　她刚刚很确信地感受到一丝悸动

　　是主的权柄…？自伟大的主陷入死机一般的沉睡后，她就再没能祈求到主的力量

　　但这和这个女孩会有关系吗？

　　「格林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奇怪！」

　　人偶兴奋地重复爱丽丝的话，爱丽丝双手努力地推着轮椅，移动到书架上方的一本书，她努力站了起来

　　但很遗憾，身高太矮了，拿不到

　　「喂喂！帽匠你就干看着吗，过来帮帮我拿下，我拿不到！」

　　爱丽丝气愤地对着被称为帽匠的人偶大吼

　　「干看着，干看着，拿不到！拿不到！」

　　爱丽丝头上浮出黑线……

　　…………

　　「喂，格林，你把我拉出来干什么」

　　见子揉着自己有些发红的胳膊，不快的向格林询问

　　格林一反过去的不正经，严肃地盯着见子的脸，一言不发

　　「怎么？你给我这个地址，让我过来，你就在这里把我拉出来一言不发干看着？」

　　「你做好真正进入神秘世界的准备了吗？」

　　「我难道不是一直在？」

　　见子平淡的反问

　　格林只是重复了一遍问题

　　「你做好真正进入神秘世界的准备了吗？」

　　「好吧，我准备好了……那然后呢？」

　　见子皱眉，感觉如果自己一直回避着问题，格林会一直重复

　　和之前的印象又变得不同，格林这个人似乎有数千张不同的面孔，谁也无法看穿他真正的自我

　　「既然你已经认我当你的老师，我会毫不保留地教导你一些真正的神秘学知识，而不是直接将你送到鬼神的战场上去送命」

　　格林此刻一脸认真，两人在走廊里面对面，见子一脸怪异

　　毕竟现在这个格林，太颠覆之前在她心里的印象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应对鬼神的经验，你的灵感深海应该十分深，能看见常人所不可视之鬼，你也对付过强大如雨女的鬼神」

　　「但不得不说，这都是你的谨慎和幸运的功劳，如果雨女事件里，我最后没出现，你是没有能力对付鬼神的，最后的结局就是你们三人一起死在那片空间里」

　　听完格林的话，见子陷入了沉默

　　他说的很对，现在自己最缺乏的就是力量和真正应对鬼神的经验

　　以自己刚刚因为初次见面印象而小看格林的行为

　　是十分愚蠢的

　　想到这里，她感觉雨女事件只怕不是苏启想得那么简单，但依旧是她和苏启不可触碰的。

　　苦笑着点点头，对着格林用上了敬语

　　「格林老师，中午好」

　　听到见子的话，原本一脸严肃的格林，迅速恢复一脸的愉悦的表情，显然这声“格林老师”

　　让他很受用

　　「那么老师，可以跟我说下为什么把我从黑门里拉出来了吗？您又要传授我什么知识」

　　见子面无表情地直白询问

　　「有些事，在黑门。我不方便跟你说，作为你老师，我肯定为你好，你不要急着加入黑门，黑门刚刚重建，并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新人，等过几天安徒生忙完了拍卖会的事情，应该就差不多了」

　　见子不语，但大概猜到了格林的想法

　　就是先苟着，等真正在教导下有能力了，再去面对鬼神……

　　不过？重建？

　　「黑门那么强大？也会被毁灭吗」

　　见子有些不解的询问

　　「强大的并不是永恒的，况且在日本的只是黑门的一个分部」

　　格林继续解释着

　　「当年福岛事件爆发，辐射之主的强大让黑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使其下沉，而当时在日本的黑门分部直接覆灭，黑门近期才重新踏足日本的神秘圈」

　　听格林的话，言语之间透露着黑门当时的惨烈和鬼神的恐怖实力

　　强大的“辐射之主”吗？

　　关于那位理事，见子没有多问，她不喜欢刨根问底，而那位爱丽丝理事跟她并没有什么利益牵扯，起码目前是这样。

　　格林见她这副模样，也很惊讶她没询问

　　两人就这样沉默在走廊里了

　　「咳咳，我们从头开始说吧，先欢迎你正式加入神秘这个圈子里」

　　格林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本笔记，递给见子

　　自己则拍了拍手，两人顿时消失在走廊里

　　出现在一片灰雾朦胧的空间里

　　拿着笔记的见子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看出了见子的害怕，格林解释道

　　「这是我的一些特殊能力，能制造出一些混沌的空间」

　　「毕竟如果在刚刚的走廊里就开始教你，不是就太尴尬了吗」

　　说话间，格林又拍了拍手，灰色的椅子和桌子拔地而起

　　「坐吧，一直站着不累吗」

　　说着就自顾自地坐下，开始给见子讲述着神秘学知识

　　内心感叹着格林的强大，见子也拉开椅子坐下，开始翻看格林给她的笔记

　　第一页记载着三个点

　　第一页，

　　灵感，灵能，神性物。

　　灵感:认知鬼神的能力。

　　灵能:鬼神和灵能者拥有的力量。

　　神性物:即鬼神遗物。

　　第二页，还是三个词汇。

　　唯心主义，密契主义，神秘主义。

　　经历过一些事情，见子轻易地就推断出这些专有名词的意思

　　神性物？就是苏启得到的册子，和感化雨女掉落的平安符吗？

　　灵能，应该就是神乐在体育仓库帮苏启驱散鬼神的力量

　　这样对应过去的话，灵能者就是使用这股力量的人

　　而灵感……

　　应该就是指自己和苏启这样能看见鬼神的能力

　　「密契主义指能沟通鬼神，借用牠或祂的灵能」

　　听着格林的解释，见子发出疑问

　　「祂？」

　　「是祂，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了，你那位巫女朋友使用的灵能就是她所信仰的祂的力量，只不过她承受能力有限」

　　祂啊，这可是神的力量！

　　见子内心震动，她一开始以为神乐说借用神的力量只是玩笑话

　　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唯心者，你应该能理解，这是一种常说的说法，就是指那些无法理解的鬼神，也可以指超自然不可名状的支配者和那些神祇们」

　　「支配者是什么？」

　　听到见子的问题，格林摇摇头

　　「这并不是现在的你能了解的知识」

　　「这会让你失控」

　　「失控？」

　　又是一个新名词，见子好奇地发问

　　「这就要说到神秘主义了，代表着隐藏，从不可名状中获得知识，认知，神性」

　　「就是指那些可以轻易看到鬼神的人」

　　「而人类看到不可名状的代价，就是失控，根据人的意志力不同，所承受极限也不同」

　　「失控，是每一个神秘者最后都必定会走到的道路尽头」

　　然后，格林目光一闪盯着见子

　　「而我一开始看重你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是以普通人的视角，直接面对鬼神！你的深海…应该很深吧！连这样你都没失控可想而知你的天赋有多强大！」

　　见到格林兴奋到模样，见子内心却泛出苦涩

　　自己能看见鬼，在别人这似乎还是种天赋异禀的人，而苏启似乎也有这样的天赋……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要这样的天赋，普普通通的活着就是她最希望的愿景，不必在鬼神横行之中战战兢兢地苟活

　　介绍完这些，笔记上出现一个总结的内容

　　：这就是神秘世界的三大基石

　　下一页是：深海

　　深海？脑中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之前的几次梦境…

　　似乎都是在深海之中，不过自己这算什么…直接在海底了呗？

　　……

　　世界之神秘，便是人于深海中。沉入越深。

　　可窥见越多世界之神秘。直至迷失。

　　见子内心疑惑，自己似乎从没有在下沉

　　在深海之中，一出现就直接出现在海底了

　　那这算什么…为什么我还没迷失在深海里

　　“深海就是灵感，沉的越深，灵感越强，

　　见鬼能力越强。”

　　唔，沉不下去啥情况……难道就是我能直接看到所有鬼？我直接开局灵感满级了？？？

　　笔记上，在神秘体系内将深海分化为数个层级

　　光照层，海面至100米

　　弱光层，海面100到500米

　　无光层，500到2000米

　　深渊层，2000到20000米

　　莫霍层，20000到50000米

　　古登堡层，50000到300万米

　　地心层，古登堡往下

　　深度跨度，好像挺大的

　　但为什么我这从没有出现过什么标尺，我好像直接沉到最下面了……

　　格林看到见子一直盯着这一页，也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现在深海沉到哪里了？不用告诉我准确数字，告诉层级就行」

　　「格林老师，如果沉太深会怎么样？」

　　「沉的越深，越危险，所遇到的鬼神也就越恐怖，特别是你没有能力应对的时候」

　　「而且，最恐怖的还不是你面对那些恐怖的鬼神，人在茫茫深海中，会逐渐迷失掉自我，失控，在深海中转换成一个鬼神，一个唯心者。哦，对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见子有些恐惧和迷茫的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她自重生以来，好像深海远比所有人更深，但却好像从没有迷失和失控的痕迹，好像有股神秘的力量保护着她

　　「我不知道我的深海有多深…我睡眠时，身边的海水根本没有所谓的标尺」

　　「那这就很危险了…不过，从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来看，应该还不错」

　　「那目前只要给你提供足以抵御鬼神的神性物和能力就应该差不多了」

　　格林摸索着下巴，上下打量见子

　　「还有，以防万一。我认为你可能需要锚定」

　　「锚定，笔记上有。是能防止迷失的」

　　见子闻言又翻开笔记开始看了起来

　　锚定，是一种维持着神秘者，唯心者，密契者与海平面有联系的纽带

　　包涵感激，信仰，信任，羁绊等，复杂的思维行为，意识行为。

　　人对神的信仰，就是一种锚定

　　信徒在海面上，可以将信仰的原主从深海中拉扯住，使其不再下沉，稳固其人性。

　　「从头建立自己的锚定，那是最复杂最困难的方法。

　　在以前信息不发达的蒙昧年代。或许还可行，但现代几乎不可能。

　　锚定不是一时的热度可以形成的，它需要很多契机，需要信仰和显圣同时呼应，需要足够的深海深度等等」

　　见子读着笔记上记载着的，对于锚定的描述

　　格林笑着拍了拍手，原本空无一物的灰色桌子上，出现一本老旧的《格林童话》

　　「构建信仰是最麻烦的方式，很久以前神秘学派就研究出一条捷径」

　　「同修密契主义和神秘主义，然后将自身代替掉信仰的原主」

　　「历史上，有许多人物在死后，残留着锚定，而这种捷径会让人们代替他们轻而易举地取得锚定」

　　话音一顿，格林接着说

　　「但我并不提倡这种捷径」

　　「在神秘学上，我深知一条规则，你在不经意间的所得，都会在未来某个时刻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在替代原主的同时，也怎么能说原主不是在取代你呢？」

　　听到这里，见子内心涌上了一股寒意

　　在变强大的过程中，渐渐被另外一个人从根本上代替。

　　这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这么说，在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也会被其他人替代吗？那老师你…」

　　格林摇了摇头，手指转动着原本插在笔记本上的钢笔

　　「我并不一样，我对格林这个人的锚定需求并不是必需，所以我从之前开始就已经没有再扮演格林的角色」

　　「我对你的提议是跟爱丽丝理事走同样的道路」

　　「恩？爱丽丝理事…？她不是在扮演原主吗」

　　见子疑惑得提问，在刚才见到那位理事时，她就有感觉，再听到格林所说扮演原主的言论，她已经可以猜的出，爱丽丝理事的扮演对象

　　「她是同时走神秘者和密契者交叉之人，并且还是将这条路上走得最远的人，她在神秘学所扮演的原主跟我们这些人不同」

　　格林玩味的眼神，在提到爱丽丝的时候，也闪出一丝变化

　　「爱丽丝在现实中并不存在这个人，也就没有了原主代替的说法，但也加深了扮演难度，一般没有人会选择」

　　「并且爱丽丝理事在扮演之外，还和一位对人类友善的支配者有着联系，获得了一部分强大的时间权柄」

　　说完，格林拍了拍见子的脑袋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完全扮演原主，也能获得这种力量吗？这种力量，可不属于格林」

　　见子知道他所说的力量，是能瞬间构筑出这片灰雾空间的力量

　　但见子感觉格林总对着自己隐瞒了关键的一点，这所谓的力量，要拿恐怕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是人性？还是其他的支出？

　　格林在谈到这力量的时候，整个人脸上洋溢着愉悦的表情

　　见子有些不寒而栗

　　「可是格林老师，我并没有信仰的神，怎么走跟爱丽丝理事一样的道路？我也没有可以扮演的对象」

　　见子将格林先前提出的方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法复刻，她不由得想放弃这种方法

　　格林意味不明地发出狂笑，整个人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如果你实在没有谁可以扮演，实在没有谁可以信仰，那你可以信仰你自己啊，扮演你自己啊，谁说人就一定是人，神就一定是神呢」

　　一番看似不着边际，甚至有些亵渎的话

　　见子却默默记在了心中

　　脸上的笑容快速散去，格林一只手撑着脑袋

　　似想起了什么，开始对见子讲述黑门的规矩

　　「见子，作为一个新人神秘者，你应该要学会的两个点就是缄默和克制」

　　「不随便对别人讲述你的神秘，这能有效降低失控的可能性」

　　看着格林前后矛盾的表现，见子无奈地扶着头

　　「可老师已经跟我说了不少秘密」

　　「哈哈，我不一样，我是个喜欢吹口琴的疯子罢了」

　　似乎又想到什么好主意，格林从口袋掏出口琴开始吹了起来

　　周围的灰雾散去，两人又回到原本走廊的位置

　　「我管这叫混沌魔法，怎么样，挺酷的名字吧」

　　格林将口琴放回口袋，又掏出三个大小粗细不同，闪着光像是从时钟上掰下来的指针递给见子

　　「我觉得这东西应该很适合你，有些事得去处理了」

　　熟练地掏出口琴横在嘴边

　　伴随跑调的音乐，格林消失在灰雾中…

　　见子拿着指针

　　在原地愣住了

　　「喂！格林老师，你还没说这个有什么用啊！」

　　感受着有些锐利的指针在手中的触感，很尖…

　　然后其他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应该…大概…也许？是个神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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