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巴黎双子星（31）

当天凌晨两点，他来到冰场训练之后没多久，摄像组来跟拍了。

        下午他打电话给裴幼真询问，对方语气轻松：“我知道，你叫rollo那小子别找了，闲得慌就回来训练，居然还跑到日本去……”

        羽生结弦吐出一口气，觉得有点头疼——rollo肯定已经去过中国了才会考虑仙台，多伦多肯定也没有，那这样……她还会去哪里？

        与此同时感到烦闷的还有四周跳的练习。

        尽管应该好好训练滑行，但是我明明是为了四周跳才去的多伦多的……还是再试试吧。

        羽生结弦咬了咬牙，又一次试着跳跃。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又一次摔在冰面上，额头抵在冰面上，痛得一时站不起来——落冰问题，右脚踝扭伤了。

        站起来缓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摄像组还在拍的事情，转头一看就见到几个摄影师担忧地看着这边，他缓过气来，比了个手势示意终止拍摄。

        十月份就是比赛了，怎么样也不能在这种关头伤到……

        凌晨四点左右，羽生结弦告别了摄像组，背着包往家的方向走。

        冰场四周除了路灯还亮着以外都已经变得黑漆漆的了，他揉揉眼睛低下头，觉得眼眶有点发涩，盯着脚下的路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仙台重建以后变了有点多，但是惠子奶奶还是选了原来那个地方重新开了面包店，刚好就在回家的路上，小时候训练完去接结绫回家的时候就可以闹着妈妈去那边买菠萝包……等等。

        羽生结弦停下脚步，感觉呼吸有点停滞——小结绫原先训练那个地方，在地震里面是毁掉了吗？

        他返过身，看向冰场的方向。

        就在紧邻冰场的另一处楼房上还有淡淡的灯光亮着，因为拉着窗帘所以变得不那么醒目，看上去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下意识地，羽生结弦往那边走了几步，依旧仰着头数着楼层，有点纠结——如果上去了发现找错人，会不会打扰到人家？

        三楼。他看清了楼层，压下心头的震颤，快步走了过去——就简单看一下而已。

        他这样告诉自己。

        电梯行至三楼停住，他深吸两口气，眼前的梯门打开，楼道间亮眼的灯光从门缝挤了进来。

        整体上还是原来的构造，他凭着记忆找到原来的那个地方，和原先训练馆入口一模一样的地方也有一扇门，房间门紧闭着，周围都静悄悄，总感觉有点吓人。

        羽生结弦纠结了一下，心想要不我还是走吧，却又莫名有点不甘心，盯着那个锁孔看了一会儿，忽然停顿住——妈妈之前是不是给了他一串钥匙来着？

        说是多伦多那边的公寓，但是那串钥匙里有好几把都长得不太一样……羽生结弦在包里掏了半天，摸出那一大串钥匙找了找，插入锁孔的那一刻几乎手都有点抖——好尴尬，不是的话怎么办。

        像是爱丽丝的兔子洞一样——门开了。

        很简单的房间构造，□□熊玩偶和薄被子卷在一起扔在长沙发上露出一角，睡衣也扔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垃圾桶里还塞了几根已经断掉的训练用箭。

        他知道自己应该找对了地方，不安地咬咬唇，轻轻关上了门。

        进门以后视野开拓了不少，正对着长沙发的地方是一扇玻璃门，门后是连成一片的训练场所，她一个人在里面就只开了壁灯，穿着防护装备盘腿坐在地上，白色的霍伊特立在面前，噗噗熊纸巾盒也静静地陪在旁边。

        整个场面静悄悄的，他轻轻松开门把手，看着小姑娘挺立着的背脊，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他想起下午给有找上门来的rollo转述裴幼真的话，那小屁孩明显气得不轻，咬着牙恶狠狠地瞪他，乖巧温顺彻底不装了：“你凭什么，你又能陪师姐多久？如果不是你的话……”

        羽生结弦比了个手势打断他的话，不禁有点好笑：“我陪她多久？”

        “你想跟我比时间，她4岁就和我在一起，到目前为止13年，你想和我比？”他可能是第一次在赛场以下暴露出攻击性，歪了歪头，看着rollo错愕的瞳孔，又笑了一声：“抱歉啊，虽然这样说好像有一点不好呢，但是……她选了我，不是吗？”

        真的是……到底在别扭什么啊。羽生结弦鼓了鼓腮帮子，忽然觉得自己傻得要死。

        他一直奇怪为什么羽生结绫没有反应，直到拉开玻璃门走进训练馆内，瞥见小姑娘耳朵上闪烁的灯光时才知道她戴了耳机，伸出的手顿了顿，又缩了回来——算了，一会儿吓到她就不好了。

        刚刚伤到了的右脚踝敷了药的地方开始发热，他绕到她前面慢慢蹲下，气息有点不稳，几乎是同一时间羽生结绫就睁开了眼，肩颈的肌肉骤然紧绷，一把将他推翻在地，两只手把他的手腕压在地上，膝盖顶住腹部，表情还是茫然的，倒像是下意识的举动。

        羽生结弦眨眨眼，看见小姑娘原本迷茫的眼睛忽然清明了不少，眨了眨，似乎是有点不敢相信，不确定地开口：“yuzuru？”

        他忽然有点想抱她，仰起身想去吻她的唇角，可是后者却眼睛一眯，往后撤了一下，松开他的手腕，转而压住他的肩膀一按，又把他摁回了地上。

        羽生结绫明显还没醒过神：“你怎么找到我的？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羽生结弦没亲到，分外委屈地眨眨眼：“小结绫……”

        “等会儿”她像是想起什么，膝盖移开了地方，转而跨坐在了他身上。

        羽生结弦几乎是下意识觉得小腹一紧，还没反应过来，羽生结绫就揪起他的衣领，撩起眼睛看他的时候莫名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攻击性。

        玫瑰终究带刺。

        “你不是喜欢脱嘛”她指尖轻轻点了点他侧颈暴露出来的皮肤，歪了歪脑袋，笑容天真无害，眼里却有寒光乍现：“脱吧，这次还要我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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