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年下校霸X清冷学霸（7）
刚才闹出的动静不小，不少人围了过来，其中也包括过来看热闹的虞蔺广。
看到人群中换了身衣服的虞仪，他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要命啊，这小魔头是怎么进来的！
虞蔺广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有过要带虞仪出入这种不良场所的想法，只是不想被个小孩牵着鼻子走，笃定了他进不来，才故意将他晾在门口的。
他本来以为虞仪应该早就嫌无聊打车回苑庄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虞仪是这一辈中最小的孩子，加上父母常年不在家，家里人对他都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要是被他们知道他带着虞仪到夜店来，别说他奶奶，他老妈第一个先把他的皮剥了。
更何况虞仪身边还沾着一个看上去就很不好招惹的人！
他连忙穿过人群来到虞仪身边，看他身上完全换了装扮的衣服，心知低估了他表弟的胆量，他开口说道：“虞仪！谁让你进来的！快和我回去！”
虞仪盯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习淮，却不愿意走：“……你说扯平了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给虞仪的感觉很不好，在过去所经历的那些世界里，好像总是会作为主角间诀别的话，他总觉得在此刻离开，习淮就会变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习淮没有回答，双方的视线交汇，流动间有一股暗潮涌动，虞蔺广这时也注意到虞仪的手还一直抓着习淮，本以为是虞仪被陌生人找了麻烦，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他平时很长时间是在国外，对海城的人还不太熟悉，但习淮这张脸他总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你们认识？”虞蔺广站在这里，平白生出一股难以插手二人之间的抽离感。
围看过来的人很多，虞仪还记得习淮不喜欢被太多人注视的感觉，再加上虞蔺广还在这里听着，心知此时不是个说话的好时候，及时内心焦躁还是被他强压了下来，他对习淮说道：“你今晚几点下班？”
习淮神色冷漠，连语气都透着一股疏离，两人的关系好像一下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甚至更甚。
他薄唇轻启，淡声道：“和你有关系吗？”
虞仪被他的话一噎，眼中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他抓了抓头发，说：“行，不说是吧，那我就在外面等你，你多晚出来我就等你到多晚！”
“散了散了，看什么呢，没见过别人吵架啊！”
习淮刚才打了客人，也不知道那陈八天和那两个小喽啰被安保扭送到了哪里。
虞仪还是担心他会因此惹了麻烦，趴在车窗旁看了很久，没看见什么动静才稍微放下心来。
“咳咳，”虞蔺广一脸八卦，一副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的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虞仪看，“我说表弟啊，你和那个人什么关系，真要在这等到人家出来啊？”
虞蔺广的语气中尽是调侃，在米国同性婚姻已是常态，故而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自己本人也是男女不忌，刚才看他们两人的互动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是我舍友。”虞仪叹了口气，没打算与虞蔺广做过多解释。
他心里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后悔，实在是太失职了，身为优秀员工他失格了。
刚刚习淮救下自己后他应该跟他道谢的，然后说些软话拉进关系增加好感才对，怎么会因为习淮一句话就激得他动了怒，实在太不应该了。
好歹是好几百岁的人，难道进到这个十几岁的躯壳里，思想也跟着退化了不成。
虞蔺广可没打算放过虞仪，他贼兮兮地一笑，说道：“说吧，出什么问题了，表哥帮你分析分析哈。”
虞仪睨他一眼，嘁，没人比他更懂了好吗，哪还需要别人来教，他在别的世界走剧情的时候，指不定这虞蔺广还没出生呢。
“你要是不想等就自己回去。”虞仪说，“晚些我自己回。”
虞仪还不乐意虞蔺广呆在这呢，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烦人。
“别啊，表弟。”虞蔺广一脸正直，“是我把你带出来的，自然也要完完整整把你带回去。”
虞仪心想刚才你放下我自己进夜店玩可不是这么说的。
虞蔺广自己在那吧啦吧啦说个不停：“你知道的，感情这种事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把事跟我这个旁观者说说，说不定我就能发现这里面的问题……”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虞蔺广的絮叨，给虞仪带来了片刻的安宁。
他舒了一口气，眼睛看着“灯火”的门口，想起刚才习淮打陈八天的模样，感觉他的安全问题倒确实不用他担心了。
只是习淮到底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身份，分明还是学生就能到这种地方打工，甚至还能轻易叫动安保，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普通的招待生。
那边的虞蔺广接到电话后脸色却是严肃许多。
“……嗯好，我这就回去。”
虞仪转头问他：“怎么了？”
“奶奶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虞蔺广面色凝重，“幸好当时虞俪在身边扶了一把，现在医生去了苑庄，我们得回去了。”
虞仪一愣，心像是一下子被人给提溜起来。如果是个成年人摔一跤或许没什么，但是老人家的身子骨本来就大不如前，摔跤这事可大可小，还得检查了才能知道。
“你同学这边你不用担心，这家店我了解，员工选拔分外严格，你同学一个学生能来这边兼职，想必跟这家店的老板是有些亲戚关系，他呆在这不会被找麻烦的。”像是看破了虞仪心里的不安，虞蔺广开口说道。
虽然只是一个下午的相处，但是虞仪能够感受到虞奶奶是真心疼爱虞仪，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此刻真的很担心虞奶奶的身体情况，他点点头，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跟虞蔺广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粉色的超跑一下子使出了路口，车灯有一刻落在“灯火”的落地窗上，照亮了倚靠在窗旁的习淮的脸。
一侧隐匿于黑暗，另外一侧则是迎来了短暂的亮光，随着车子开走，连那一点的光亮都被暗色笼罩。
他的手上拿着的手机还亮着屏，界面停留在一个聊天框里。
虞仪：【我有事先走了，这事等我们回学校再聊。】
虞仪：【……然后我再说一次，那条纸条真是那个招待生硬塞给我的，不信你问他去。】
虞仪：【收到请扣1】
习淮将手机放回口袋里，他转身走向一间隐蔽的包厢，包厢设有卡座，三面围着墙，隔音效果极好，关上门的瞬间立时隔绝了屋内的一切声音。
他径直走到卡座里坐下，摊开了手背靠在沙发上，眼眸垂下，看着在他低处被反剪了双手捂住嘴巴的陈八天。
陈八天在混沌中新来就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连嘴巴都把胶带贴住，而他的两个小喽啰则是倒在他身边不省人事。
看到开门迎面走来的少年，明明感觉到对方年龄不大，却有一股难言的压迫感。
“唔唔唔……”陈八天在地上挣扎，感受到危险的本能让他不断地试图挣脱束缚。
像是觉得碍事，习淮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歪了一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陈八天，就像看着一只蝼蚁。
“好了，现在要怎么处理你呢。”他的眼睛像刽子手手上的刀，慢慢地落在陈八天的右手上，刚刚就是这只手碰了虞仪的脸。
“是要砍掉你的手……”习淮迈开腿走过来，穿着西裤的脚重重踩在陈八天两腿间的空隙处，吓得陈八天连滚带爬地往后退，“还是直接剁掉这个呢？”
陈八天终于体会了快吓尿是怎样一种感觉，冷汗不断顺着发丝滚下。
习淮略微弯下身，突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开个玩笑，你别害怕呀，我是好人的。”
陈八天听罢，更害怕了。
医生检查完出来，幸好虞奶奶是在阶梯只剩下几格的时候才踩了空，位置不是很高，加上虞俪眼疾手快垫在下面做了个肉盾，虞奶奶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苦了虞俪摔下来的时候用手撑了地，起来后便觉得手臂痛得不对劲，后来右臂查出来是骨折。
“都是我不好。”虞奶奶很是自责，“我晚上就不该贪那杯酒！眼下离高考不过半年，要是因为我害了俪丫头的人生大事……”
虞俪的手打了石膏，看见虞奶奶那个样子连连宽慰道：“没事的奶奶，都说伤筋动骨不过一百天，等到高考我的手早就好了。”
虞俪的妈妈站在一旁，她虽然也心疼女儿，但也不舍得老人家心里难受，开口安慰道：“妈，您别在意，要是您真伤到哪里俪俪肯定也没心思学习了，再说俪俪还是小孩，小孩恢复的速度是最快的了，您别担心啊。”
“是啊奶奶，您晚上才受到惊吓，医生可特意叮嘱了让您别胡思乱想。”虞仪搀着老太太的手，开口道，“大不了等表姐回学校了，我申请转到二班去，到时有我时时刻刻帮着她，没事的。”
好不容易把虞奶奶哄睡了，虞仪受命护送虞俪回房间，快到门口时，虞俪突然问：“你真是为了照顾我转的班？不是为了习淮？”
虞仪不答反问，说：“伤了右手真是会影响你高考？”
虞俪微微愣住，显然没想到虞仪居然发现这一点，她展颜一笑，十分娴熟地用左手开了房门，她一向是个左撇子，只是为了方便故意用右手写字而已。
虞俪说：“不是。”
虞仪也笑了，他耸耸肩，开口道：“那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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