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洗着洗着指间处忽然感到一阵刺痛,手泡在水里逐渐弥漫开一道悠长的红绸,顿了会后才将浴缸里那尖锐的碎渣捻起扔出去。
擦干净身上凝挂着的水珠,穿好衣服便走出了浴室,临走前又捡起那颗渣子用纸包住放进了垃圾桶里,出去刚好看见累瘫在沙发上的小家伙,而帕克则是蜷起来趴在了她的身上。
祁思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去找医药箱,虽然翻找的声音几乎微小到没有,但是还是被季野海听见了。
她扶着额头问祁思成:“你在找什么?”,而回答她的只有短短三个字,听到之后先是猛得一惊跌跌撞撞的就跑上了楼,而医药箱就放在自己卧室的浴室里,那里面可是一片狼藉吧,粗暴的打开了浴室门从里面拿出医药箱就又急急忙忙的冲了下去。
过程中还不小心摔了一跤。
祁思成佝偻着背坐在沙发上,而季野海就那么不顾尊严的跪坐在她面前。
“怎么了?受伤了吗?”语气的急切大概快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了,一边询问她哪里受伤了,一边用眼神扫视着自己能够看见的每一处肌肤。
沙发那人只是笑笑,然后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告诉她自己没事只是想找个创可贴而已,可季野海悬着的心还是没有放下,反倒是被掉得更高了起来。
直到祁思成调皮的把那只被刮伤了的手探出了给她看,这个口子并没有多大一厘米左右,却还是让季野海担心的不得了。
沾过碘酒的棉签触碰到皮肤,感觉微凉伴随着些许刺痛,用其余干净的棉签沥干流到别处的碘酒,吹了几口冷气,撕开创可贴,一丝不苟的准确贴在伤口上,到这个时候她才放下心中悬着的大石。
她对着季野海的额头戳了几下,眼神中有几分无奈,“你啊,能不能对自己的事情上心一点啊,这就是一个小口子而已,没什么。”
这个小家伙啊,每次对我的事情比工作还上心。
其实这些都是实话,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她时隔好几年忽然来信的时候去接她,然后自己跟自己做心理沟通调节,从小到大季野海就是除了她外婆之外最宠她的那个,虽然季野海比起祁思成还小了几岁,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从始至终都顺着她这件事情。
那人叹了口气说:“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祁思成在那一刹那感觉空气里有些齁到爆表了,不过这样看来季野海的确是这么说,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她忽然感觉到有她陪在自己身边,还挺浪漫的……
打开手机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自己今天还要上班!?
季野海看着僵在原地的祁思成有点不明所以。
“你在想什么?”
祁思成一面慢慢推开她,一面告诉她自己今天还要去公司上班,没想到那人直接把她摁回了沙发上,她有点恼火的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那人低垂着眸子不知所措,空气中的温度连同着她眼神的变化低了好几度,呼吸也停息了片刻。
“我,想和你多待会……”
“唉,周末我们可以一直待在一起呀。”说着抱抱委屈中的季野海,又轻声细语的告诉她自己真的要走了。
这时季野海也不可能再拦着她,自然的放开了手帮她去拿衣服,等到祁思成收拾好自己以后,另外那人也穿的整整齐齐站在了门口。
“要走,我送你过去吧。”
“好哦。”
于是两个人相伴下了楼。
这次车子没有停在公司门口,季野海也并没有直接离开,反常的跟着她一起上楼了,恰巧碰到了祁思成的几位同事,他们聊得火热朝天的时候,被冷落在一旁的季野海也只是看着,她不想妨碍到她。
电梯停下,众人走出,独留季野海一个人继续向上。
要是记得不错这楼上还有一件私人花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开在这种地方,不过总得说来这里还是挺清净的。
里面的装饰都是复古原木,再配上一些温室,放眼望去繁花似锦,各色奇花竞相开放。
季野海之前偶然来过一次,这个店的名字就如同它的装修风格一样:静语。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面貌出众的女人用极具磁性的声音询问着她。
“谢谢,我想自己看一会。”
听罢那女人无奈的抿了抿唇,然后缓缓凑近她身边手就那么自然搭在了季野海身上,二人到了几乎快贴在一起的状态,那女人又低声在她耳边说:“有需要请来前台哦~我叫席映江,呵呵,真可爱。”,无疑这声音是带着引诱的。
说完那女人就潇洒的走了,留下季野海独自一个人愣在了原地,还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
这样的女人也会喜欢这样的花吗?
刚转过头就发现了除了自己以及那个女人以外还另有其人。
此刻那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人正黑着张脸。
穿白衬衫的女人快步走了过去,一黑一白并排着走。
“刚刚在干什么呢?”那女人问席映江。
席映江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凭借着身高优势用一只手勾搭着她的背,亲昵的用自己的脸贴在对方脸上,虽然她是在笑,但是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呵呵,你下次还是待在家里吧。”面对女人的威胁,席映江还是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调戏着她。
季野海观察到她的手一直都攀在席映江的腰腹部打转,看来某人要遭殃了。
那人狠掐了一下席映江的腰,被她碰过的地方就像电流经过似的酥麻,当即就软了身体。
“看起来某人今天晚上下不了床了呢?你说是吧?”虽然她是笑着将这番话说出,但是里面杀意满满。
“萧梦泽,你欺人太甚……”
“是吗?加倍哦~”
“我!”
“发情的小猫,是需要主人来处理的。”
“你真腹黑!萧梦泽!?”
“发情可以但只能对我一个人。”
声音逐渐变得微弱起来,听到这平常波澜不惊的季野海也不自觉红了耳根,挑了些花束自己快速包装好,放下了一沓钱就逃也似的跑了电梯。
虽是急忙完成的花束,不过总体来说还是精致的。
电梯停下,她抱着花去了白关清办公室。
“哟,稀客,死鬼你什么时候来我玩了?”
“没事,帮人请个假。”
“好香,那花是给我的吗?”白关清看着眼前精致漂亮的小花,眼睛里掉出了几颗星星来。
“你要就拿着吧。”从某种层面来说,白关清和季野海一样都很喜欢花,唯一不同就是白关清认为花是带有吸引力的,是有利用价值的。
她接过花问季野海:“你的小助理呢?怎么这次没看见她?”
“我没去公司。”
“这样啊~我还想见见她呢。”白关清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不过好在有花陪她。
“就这样,你想见她自己去好了,你们的私事我也管不着,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让她受伤害。”季野海这么告诉她,是因为她知道那家伙阅人无数,这几年身边的伴更是几月一换,甚者半月,却也是知道白关清深情之处。
“当然啦,我们的季大老板。”别听白关清是这么保证的,但是她心里也是有点惶恐不安的,唯独感情上的事情她是最没有把握的,尤其是对许生。
季野海捋直袖子跟白关清说了一点工作上的事情就径直离开了办公室内。
好巧不巧的一眼又让她怒从心起,但还是先笑着插到两个人中间。
“请问这位先生,你想对我朋友干些什么呢?”她说着顺便把祁思成护在了身后,而前面的男人不甘示弱的步步逼近。
“我跟我女朋友吵你有什么资格说话!”江戾大声叫吼,这要不是白关清办公室隔音特好,估计她第一个冲出来。
江戾怒气冲冲的推开季野海,却发现对方根本推不动,如同几吨重的石像一般,季野海净身高就要一米七八何况现在还穿着鞋呢?
“我奉劝你,我可是这家公司的高管。”
祁思成有点想不明白,原本那个温柔和善的大男孩哪里去了,自己只不过离开了几天,怎么?就原形毕露了?
“是吗?”季野海轻声笑着,眼神里尽是轻蔑。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而你这种就是德不配位的垃圾。”这句话都快把在场所以人骂笑了,江戾站在中心,就如同一个气急败坏的小丑,供众人笑话。
他急眼了,抓起季野海就准备下手。
季野海摘下帽子,气场尽显无疑,空气似乎在那一瞬间凝固了下来,她抓起江戾就往地上摔,那人躺在地上痛呼出声,季野海下手利索毫不留情,她有点庆幸自己穿的是高跟鞋,一脚踩在了那人的手上不断旋转着脚跟,见那家伙还能动,又补了一刀。
“我劝你换个行业吧。”撂下这句话,转过头去温柔的看着祁思成检查着她有没有事情。
众人被这场面震撼到了……
白关清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是糊里糊涂的走了出来,看见季野海在那发脾气又走了回去,拿着钢笔写了些什么然后又走了出去。
“你们,干嘛呢?”白关清疑惑的看着众人。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直接把辞呈扔在了那个她不怎么提拔的员工身上,她连这个男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这还是这几年以来白关清头回见季野海发这么大火,想必地上那人也是干了不少“好事”,索性也就直接辞了。
“别看了,你们好好工作的这月奖金多发。”为了奖金,所有看戏的人立马齐刷刷的坐下,独留江戾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然后季野海带着祁思成走了,毕竟也就几个小时下班了,留在这也是遭人闲话,虽然现在这情况看来也没有人敢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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