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161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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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啊，今天的钻山豹错估了形势，这一次李子霄明摆着是打算拿钻山豹开刀，给后面看着的那十六路大小杆子看的。

        杀鸡儆猴，得要见血才行，所以钻山豹今天的服软也是白搭，李子霄根本不为所动，对着旁边的周大柱微微一点头，周大柱就走了出去。

        “钻山豹，你他娘的放屁，事到如今你混账还不肯承认，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的那点见面礼，切，我们白蛇寨还真看不上。

        钻山豹你现在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打开寨门投降，要么让我们轰开你的寨门，将你们山寨杀个一干二净，少tm的跟老子打马虎眼。”

        周大柱得到李子霄的示意之后，早就通过战前被李子霄告知了他们这一战的目的，知道李子霄没有打算放过钻山豹，便扯着嗓门便破口大骂了起来，下达最后的通牒。

        李子霄骑在马上，听着周大柱在寨门外面和钻山豹吵吵，这嘴角露出了笑意，这这么粗鲁骂人的话，还是周大柱行，骂骂咧咧的真是痛快。

        看到李子霄今天是铁了心不打算接受他的讲和，钻山豹也感觉脸面上挂不住，都是在道上混的，他感觉脸面还是非常重要的。

        要是今天他钻山豹要是一声不吭，乖乖服输投降，打开寨门的话，那么即便不死，那以后他还凭什么在这道上混，有谁还愿意跟他。

        他可没真打算给李子霄俯首称臣做手下，他天生就认为自己是做老大的命，才不会给别人做小弟呢，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这其实不止是钻山豹一个人的想法，那另外十六路大小杆子，一个个其实心里也都是那么想的，这些人称王称霸惯了，怎么愿意让自己头上多了一个管自己的人呢。

        而李子霄今天就是打算那钻山豹做个典型，就是告诉那另外十六路杆子们，今后想继续在永城县这一片地界混的，就必须听老子的号令。

        否则，你tm就有多远滚多远，别让老子在这一片地界上看到你，否则老子就亲手宰了你，这一片地界的规矩由他们白蛇寨来定。

        看到白龙军丝毫没有和谈的意思，钻山豹顿时也恼了，把眼一瞪，厉声对下面的那几个曾经的旧部骂道：“姓李李的，你别tm的欺人太甚。

        今日我钻山豹也把话撂这儿了，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老子就怕你们了，老子可不是被吓得的。

        姓李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照样也干过吞并同行的勾当吗？要不然你能扩张的这么快？

        真是tm的给脸不要脸，老子刚才已经对你够客气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有本事你就来进攻好了，老子要是说个怕字的话，以后老子就跟你姓。

        有本事你tm的就尽管使出来，老子接着就是了，今天你们就算是攻破了老子的寨子，老子也要从你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让你知道老子也是有血性的汉子。”、

        接着钻山豹又偏头对着寨墙上那些瑟瑟发抖的手下们，大声喊道：“全给老子准备好了，tm的，谁敢来攻，就给我朝死里打。

        老子要让姓李的看看，咱们也不是吃素的，这儿还不是他姓李的说了算的地方，我倒要看看外面吹上天的白龙军，到底有多少斤两！”

        这个时候，钻山豹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今天他和李子霄没有讲和的余地了，此时他脑袋一热，伴随着胸膛中的怒火，就喊出了这一番狠话。

        既然钻山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子霄手下一群将领全都被惹怒了，辱骂李子霄就等于打他们白龙军的脸，他手下上千人马绝不会答应。

        李子霄的脸，此时也阴沉了下来，此时的李子霄嘴唇抿的紧紧的，下颌刻意留下的乱蓬蓬短须，使他显得面部线条，更加刚硬了许多。

        去年一个冬天以来，风吹日晒，让他皮肤也变得黝黑，让他少了一份书生气，多了一份豪迈之气，这也是李子霄特意想要的。

        毕竟他身为白蛇寨大当家，此时统领上千手下，不能让他看起来跟个文弱书生一般，这样不想一个老大该有的摸样，也会震慑不住那些土匪恶霸的。

        李子霄去年一个冬天的刻意‘虐待’自己，此时总算是有了效果。

        李子霄生的高大，一米八的个头，高大的身材立于军前，一副精致的铁甲，红色的披风，骑在高头大马上，立刻让他使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同时又有一种卓然不群的气势。

        这个时候，李子霄阴沉着脸，但却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是钻山豹的态度让李子霄很满意。

        要是这家伙一直示弱道歉的话，他还真不好直接翻脸，现在钻山豹狗急跳墙，直接撕破了脸皮，那么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开始吧！”

        随着钻山豹的翻脸，李子霄对着旁边的手下，冷声说了一句，他手下的几个人心腹将领立即便行动了起来，由他们主持战斗。

        而这个时候寨墙上的钻山豹的手下们，纷纷抄起了弓箭，瞄准了寨墙外的周大柱射了下去，想要将周大柱射死在外面。

        但是他们也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水平，周大柱本来就站在离寨墙六十步之外的距离，一般的弓手想要射中他，根本就不容易。

        六十步的距离，此时这已经超出了明末普通弓箭手的能力之外了，更何况他们手中大多用的是普通的猎弓，射程本来就很有限。

        所以寨墙上十几个土匪弓箭手，乱哄哄的放了一波箭，根本也没给周大柱造成多大的威胁。

        只有零星两个力气大的弓箭手，将箭射到了周大柱跟前，可是这个时候那些箭飞行了这么长距离，早就没有多少力道了。

        周大柱也不是个胆小之人，拔刀出鞘，随手挥舞着便打飞了，两支射向他的强弩之末的羽箭，冷笑一声骂道：“你们才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tm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你们自找的，等我们攻破寨子，定让你们山寨上下一个不留。”

        说完之后，周大柱便大踏步头也不回的，回转了本阵之中去了。

        “攻破山寨，片甲不留！”

        “攻破山寨，片甲不留！”

        “杀杀杀！”

        这个时候，钻山豹山寨外的上千名白龙军手下们，高声喊出口号，震天动静，让山寨那些土匪们一个个更加慌神了。

        “孙大壮，看你的了，给老子轰开这山寨寨门，给你记首功。通知，鸟铳手、弓箭手们都做好准备。”

        李子霄骑马立于军中，挥手让周大柱退回自己的战队，大声的下令道。

        有了林家堡一战攻坚的经验之后，李子霄指挥这样的作战，也不再跟以前一样一头雾水了。

        他是不会拿手下人的命去填的，所以攻打钻山豹山寨的第一件事，他便要求手下以火力先压制住对方再说。

        孙大壮听完李子霄的命令之后，大声喊了一声接令，立即便兴奋的招呼手下，开始行动了起来，立功的机会到了。

        三门搭载着弗朗机炮的被改造过的炮车，立即便被孙大壮指挥着手下的兵卒推到了阵前，另外三门虎蹲炮也随即被炮手们抬着奔了出来，架设在了寨门之外。

        而四十多名鸟铳手也鱼贯出列，还包括五十名弓箭手，在一连刀牌手的掩护下，朝着钻山豹的寨门前逼去。

        一面面在李子霄从山寨李出发之前，就已经命令木匠们打造出来的，有近一人高的背包了铁皮的大木盾牌，立即被竖立了起来，形成了一道盾墙。

        这些包了铁皮的大木盾牌，专门是给鸟铳手和弓箭手提供了掩护的，有了这面盾牌的防护，鸟铳手和弓箭手在攻击敌人的时候，也可以很好的防护好自己。

        这样一来，就可以在战斗中，大大减少了鸟铳手和弓箭手们的伤亡。

        鸟铳手躲在大盾后面，立即按照各自军官的指挥，开始了装弹，弓箭手也开始张弓搭箭瞄准了寨墙上的土匪。

        那三门经过李子霄改装炮车后的弗朗机炮，展开速度变快了很多，在孙大壮的指挥下，迅速的便完成了准备工作。

        早已装好火药的子铳被迅速的装入炮尾之中，用楔子固定完毕，并且完成了瞄准动作。

        “开火！”孙大壮手中举起的小旗，用力的挥落了下去。

        孙大壮手下那名负责点炮的炮手，毫不犹豫的便将烧红的铁钎，插入到了子铳的火门之中。

        只听得“轰轰轰”三声巨响，如晴空霹雳一般炸响，吓得山寨内钻山豹及其一众手下迅速趴下，两颗铁弹便立即疾飞了出去。

        紧接着四十名鸟铳手也开始开火，进行了第一轮的齐射，包括弓箭手在内，一起朝着山门打了上去，直打得寨墙上碎屑乱飞。

        刚刚作出要誓死抵抗的钻山豹的手下，顿时便被掀翻了好几个，一个个胸口、脑袋上喷着血雾惨叫着，仰面朝天的朝寨墙内部跌落了下去。

        这个时候，火枪齐射的威力此时彰显了出来，让寨墙上钻山豹的手下们根本来不及作出更多的反应，便在第一轮齐射当中当场中弹，撂倒了好几个。

        白龙军如此犀利的打击，吓得钻山豹头皮发麻，直冒冷汗，一猫腰便趴在了寨墙的女墙下面，死活不肯再露头了。

        但是他却还在那里，对着其他手下人大声的叫嚷着：“给老子顶住，放箭，放箭，一定要给老子顶住，不许跑，他娘的给我回来，谁跑老子就宰了他！”

        钻山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群手下，刚刚才经受了这第一轮鸟铳和弓箭的齐射打击，有些人便撂了手中的武器，跳下寨墙，亡命一般的朝着寨子里面飞奔而去。

        看到这一幕的钻山豹，气的差点当场背过气去，指着这些逃走的手下，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和其它杆子基本上差不多，钻山豹对手下根本没进行过什么太多的操练，打仗全凭一股子勇气，可是今天让他们面对寨外的白龙军，那么那里还有什么士气啊！

        尤其是在看到李子霄手下白龙军那威严的军容，以及第一轮火炮，鸟铳和弓箭的齐射，竟然就给他们造成十几人的伤亡，尤其是那火炮轰击太吓人了。

        他手下许多人都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哪儿还有心跟着钻山豹送死啊，这些人也不是傻，明显看得出来继续和白龙军对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的。

        胆小一些的人便选择了逃走，起码先躲起来保住命再说，而更有一些人心里面便活泛了起来，躲在一旁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钻山豹。

        倒不是没一个人跟钻山豹一心，毕竟钻山豹盘踞在这里这么多年，总有几个心腹亲信的，这些人的利益可是和钻山豹紧紧的结合在一起的。

        所以见势不对，便有几个心腹亲信围在了钻山豹身边，大声的喝骂着其他人，命令这些人立即起身抵抗。

        同时还有两个钻山豹的亲信，立即张弓射箭，将两个刚刚跳下寨墙准备逃走的喽啰，射杀在地上，试图对这些逃跑的手下进行弹压。

        这个时候寨门外面又接连响起了几声炮响，密集的弹丸跟暴雨一般的洒落在寨墙上面，打得寨墙上劈啪作响。

        顿时寨墙上，又有两个起身放箭的土匪喽啰，被寨外射上来的弹丸掀翻在了地上，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

        看着这名被火炮的小铁丸打的浑身都是血窟窿的同伴，那些刚刚站起来，准备射箭的土匪喽啰们，顿时又被吓得趴回了寨墙的女墙下面，浑身颤抖着，再也不敢露头了。

        面对钻山豹寨墙上着零散的二十来个弓箭手，李子霄凭借手下火炮，鸟铳手和弓箭手，轻松的对其进行了火力压制。

        李子霄很满意这种火力压制的效果，刚刚一轮齐射，便打得钻山豹的人不敢露头了。

        钻山豹手下远程打击力量，实力实在是太弱了，简直不堪一击，哪里是李子霄又是火炮，又是鸟铳的攻击，就像大人跟婴儿的对决，不是一个档次的。

        “准备撞门吧！”

        李子霄一看此时钻山豹的寨门的前路上，完全就是畅通无阻的，他也懒得继续浪费时间了，于是他立即挥手下令攻门。

        一队辅兵立即从后面推上来了一辆大车，大车上面装了一根前端削尖了的一搂粗的大原木，朝着寨门便冲了过去。

        三十名刀牌手随即跟上，将盾牌举起，替这帮辅兵遮住了头顶，掩护着他们朝着寨门冲了过去。

        这样的战兵和辅兵协同配合的进攻行动，在他们离开白蛇寨之前，白龙军上下已经合练过了多次了，早已驾轻就熟。

        所以现在行动起来，战兵和辅兵相互配合起来基本上没出什么乱子，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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