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执牛耳!
第五十章执牛耳!
刘彻的弱点就是没钱!
这让他一度非常的恼怒。
只要跟他提起钱的事情,如果对他有利,他就会耐心的倾听,如果对他没有好处,他就会显得非常暴躁。
国家一年岁入的八成被他拿去组织军队对付匈奴人了,所以,在其它方面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好在刘彻还固守着最后的底线,那就是不加农业赋税。
云琅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他还在顽强的坚守着底线。
云琅知道,他之所以还顽强的坚守这一底线,完全是他的骄傲在支撑,一旦他被事实打垮,所有的骄傲就会转变成无边的暴戾。
全天下人都看刘彻的脸色活着,这是一定的,超然物外的人也不例外。
许莫负跟鬼谷子同样求见了刘彻……
没人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在许莫负离开长门宫的事后,郭解的官职就再一次得到了提升,爵位也变成了云琅昔日的少上造。
鬼谷子的待遇就没有许莫负那么好了,离开了长门宫之后,他就连夜离开了长安,回鬼谷修房子去了,估计是准备再次隐忍,等待再次出山的时机。
所有人中,最厉害的却是汲黯,他当着刘彻的面吃掉了桌子上的饭食,还一边吃一边抱怨饭食早就凉掉了,上面还沾有别人的口水跟汗水,味道不对。
总体来说,长门宫聚会,是一场刘彻用来统一思想认识的大会。
一旦思想认识得到了高度的统一,接下来就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那首儿歌的出处一直没有查出来,为此,绣衣使者的两个大头目被皇帝远窜岭南,且遇赦不赦,这一生估计没有再回长安的可能了。
云琅带着全家刚刚回到家,隋越就跟着过来了,还带来了五千金。
留在云家的曹襄发现,这五千金就是他刚刚给皇帝送去的那些金子,装金子的箱子都没有任何变化,金锭底部还有曹氏督造的铭文。
“陛下说,长门宫出五千金,占子钱生意的七成份子,每年的今日上缴利钱一万金!”
云琅痛苦的捶捶脑袋,他觉得刘彻这人根本就不懂算数。
按照五千金一年两成的利息来算,他只能拿一千金,五千金应该是本钱才对。
隋越似乎并不管云琅怎么想,丢下金子就不管不顾,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很认真的告诉云琅,云氏明年就算是卖裤子,也要凑齐一万金缴纳给少府,迟一天,少一个钱都不成。
云琅痛苦的送走了隋越。
等隋越的背影刚刚消失在麻籽地边,霍光就猛地扑在师傅背上,压抑着声音,胡乱扑腾!
钱庄的生意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开张了,而且是皇帝亲自做了背书,这远远超过了这师徒二人最初的预期。
曹襄原本想看这师徒二人痛哭流涕的模样,甚至准备好了安慰的话语。
见这师徒两笑成了一团,就对跟过来的宋乔道:“他们疯了!”
宋乔笑而不语,吩咐梁翁多准备一些酒菜,好让他们师徒更加的高兴一些。
“把张安世给我找回来。”
云琅将霍光从背上撕下来就吩咐平遮。
曹襄在一边疑惑的道:“放子钱很赚钱这我知道,可是呢,子钱只收两成利,你怎么赚钱?”
霍光笑道:“钱庄业是世上最赚钱的行业,这一点曹师叔还不懂。”
曹襄的眼珠子转了两圈道:“要不,我也给你五千金,然后你每年给我一万金?”
云琅白了曹襄一眼,转身就走。
皇帝投五千金,一年拿一万金,云琅觉得自己赚大了,如果曹襄也这么干,他如果再答应,他就是最大的傻瓜。
张安世被抬回来的时候,醉的一塌糊涂。
他在长安停留了十天,这十天中,他没有一天是清醒的,一百金比他预料值钱。
当他被抬回来的时候,连一半都没有花出去。
被霍光找人丢冰水里泡了半个时辰之后,张安世就完全清醒过来了。
看见云琅跟曹襄在喝酒,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看他这样,曹襄跟霍光就咕咕的笑了起来,让张安世一脸的绯红。
云琅指指旁边的座位让张安世坐下来,然后笑道:“花天酒地也是需要本钱的,你一边还要固守自己的志向,一边还想着花天酒地,这世上那来这么好的事情啊。”
张安世苦笑道:“学生其实在第三天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已经厌烦了,只是为了让自己记住花天酒地的味道,这才多忍耐了几天。
即便先生不召唤,我也该回来了。”
曹襄笑道:“你只是不会花天酒地,如果跟着我,你就会食髓知味,再也不想着离开了。
怎么样,跟我一起回长安,我来教你怎么玩耍,才能最愉快。”
张安世摇头道:“不了,都说观千剑而后知器,操千曲而后知音。
如果把时间都耗费在享乐上,未免太无趣了。
安世已经看过了,受用过了,知道是什么滋味,也明白荒唐颓废并非我的本意。
从今往后,想去享乐了,就去享乐,不想的时候就专心正事,就如先生所言,总归是一种活命的方式而已,不用太在意。”
云琅大笑道:“本就没有什么引人入胜的地方,以平常心待之最好。
既然你已经醒悟过来了,那就要开始干正事了,先告诉你啊,陛下出资五千金,要占生意中的七成份子,所求者不过是一年一万金的贡献。“
张安世闻言双眼放光,拉着云琅的手急急地道:“果真如此?”
霍光笑道:“隋越已经把五千金送来了,嘿嘿嘿……”
张安世起身施礼道:“先生大展宏图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云琅嘿嘿笑道:“想要钱通天下,首先就要做到货通天下,这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我们就从上林苑开始吧。”
曹襄直勾勾的瞅着云琅道:“什么是钱通天下,货通天下又是什么?”
霍光笑道:“比如您曹氏想要去蜀中做生意,去的人根本就不用带钱,只需在长安钱庄存入一笔钱财,然后携带我钱庄开出来的飞票,拿着飞票到了蜀中自然有人帮你缴纳购买货物的钱财,蜀中商贾来长安做生意也是如此。”
曹襄咬牙切齿的道:“如此一来,岂不是所有的钱财都要经过你云氏?
而你师傅是出了名的钱财过手扒层皮的人,如此以往,你云氏岂不是……”
话说到这里,曹襄的脸有些发白。
云琅笑道:“所以啊,这生意云氏一家不但不能做,反而要极力的避开,如今好了,陛下要七成份子,他才是最大的股东,不论有什么麻烦,都是陛下的麻烦,毕竟,他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每年只给陛下一万金,我觉得不妥,他以后一定会咆哮如雷的。
不过呢,这好歹是第一年,等钱庄扩大了,再酌情增加给陛下的贡献就是了。”
曹襄只看到一些皮毛,只是觉得云氏手里的钱财太多而已,他不知道,从长安去蜀中做生意,或者从蜀中来长安做生意,路上耗费的时间都以月来计算的。
在这个过程中,云琅岂能让这些钱白白的躺在库房里蒙尘?
钱财进库的时候跟商人收取一定的费用,然后再把商人放进库房里的钱拿出去放贷。
这一里一外,收益就非常的可怕了。
生意一般不可能只是一桩,他基本上都是连续不断的,这就说明,云氏的库房里永远都有一笔数目庞大的钱财。
这也是云琅想要改善上林苑乃至长安百姓生活的底气所在,有了这笔数目庞大的钱财,云琅有信心将子钱放贷的基础面积扩大到整个关中。
两成利,堪比国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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