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海·迷雾

不要误会，这真的不是什么py交易。

        老人莱普拉开了皮夹克的拉链，露出了里面的衣服，顿时让在场的三人一愣。里面的衣服是一件老式的军装，军装上勋章累累，显示着其主人的身份是一个退役老兵。

        在场的三人都不是什么傻子，一个老兵出现在这附近，立刻就明白了幽灵船的身份。

        ...

        次日一大早，三个人影出现在了码头边上。

        这个时节并不是休渔期，即便是凌晨四点，天还没有完全亮透，整个码头就已经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毋庸置疑，三个人影自然是雷禅、米洛和莫林神父。此时三人各自拿着一个大行李袋出现在码头之上，目标自然不言而喻。

        他们走到码头附近，打算雇佣船只出海。但人们一听这三个人打算去幽灵船出现的海域时，立刻摇着脑袋拒绝了，毕竟钱再好，若是没有命花，赚上再多钱也是白费功夫。

        但是米洛在亮出了驱魔人身份，并且砸了不少金钱以后，还是成功的雇佣到了一艘私人海船。

        船主的名字叫做安东尼，是一个看起来颇为爽朗的海边汉子，帮忙操纵这艘海船的还有一个船工和三个工人。得知这三个驱魔人是为了处理最近的幽灵船事件，他还是很乐意帮忙的，并且在金钱的加成下，这个乐意前方可以加上一个十万分。

        在大海上航行，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情。可实际上呢？只有在大海上经历过的男儿们才会知道，在经年累月烈日下工作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

        海船出海大半日，雷禅站在船舷边上，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海平线，又望了望身后已经成为一条细线的海岸线，不由得有些茫然。他知道自己怂了...嗯！换种说法就是害怕了。就像是无根浮萍一样漂泊在大海中央，一旦出事就会孤立无援，这让雷禅十分没有安全感。

        仿佛能够感受到雷禅的想法，‘奥莉薇亚’终于像模像样的坐直了身子，不再懒散的躺在雷禅的肩膀上。她有些惬意的享受着海风的吹拂，然后才缓缓说道：“雷禅，我不懂，你在害怕些什么！”

        雷禅对于‘奥莉薇亚’能够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想法并不是很惊讶，碍于身后还有人的情况，他只能在内心默默的回应道：（奥莉薇亚，我只是有些担心，这一次出海寻找幽灵船的变数实在太大了，毕竟那可是...）

        他还没有和奥莉薇亚说完话，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将整艘海船吹的摇摇晃晃，令船上的人都站不稳。

        当船主安东尼重新将船只稳了下来后，才从船长室冒出身子来，安抚在甲板上的众人说道：“放心！只是一阵海风，这个时节经常有这样的海风。”说着，招呼船上的船工给客人端上午间的饭食。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海船上的午饭不过就是些开水素面，配上几盆新鲜得不能再新鲜的海鲜，这就是一餐。这种体验对于驱魔人三人组，确实很新鲜。不过注定了几人是没有好心情用餐了，因为天边很快飘来了一朵乌云！

        在大海上碰到下雨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此前雷禅并不知道，但随着毛毛细雨落下，顿时让船上的众人分外不舒服。好在这个时代的渔船早已经半自动化了，倒不用船工和工人们时时刻刻在细雨中忙碌。虽然如此，但本就潮湿的船上，更加黏腻湿滑，让习惯了6地的众人浑身更加不舒服了。

        站在舱内的雷禅看着外面随风飘荡的毛毛细雨，怔怔出神。本该说话的‘奥莉薇亚’却反倒一言不，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三人组中的莫林神父竟然已经来到了雷禅的身后。

        “孩子，你在想些什么？”莫林神父的声音很温和，让人有种温暖的感觉。

        雷禅听到身后的声音，倒也很有礼貌的转过身来，冲着莫林神父点了点头说道：“我在想，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才会出现那么多的怨灵鬼怪。若没有这些东西的存在，我们这些人类的生存环境会否更加安全一点呢。”

        莫林神父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眼前的孩子竟然会思考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自己上一次考虑这种事情是什么时候呢？啊...好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吧，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考古学家，第一次遭遇到恶魔来临的时候。

        他笑了笑说道：“孩子，这个世界永远没有绝对的白，更没有绝对的黑。或许这些来自异界的怪物是残忍、嗜杀的，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怪物是从何而来的？”

        雷禅点了点头说道：“他们的来源千奇百怪，但多数怪物的前身，其实都是人类。”

        “嗯！幽灵是人死后心中有遗愿，灵魂留下来的产物。吸血鬼和狼人的繁衍除了自然诞生以外，更多壮大族群的方式都是以感染人类为主。就连东方的僵尸，也都是人死后所化，更不用提在11区出现过的丧尸了，更是以人类为载体居多。”莫林神父十分赞同雷禅的说法，进行补充说道：“有句话说得好，人有好坏之分，但是你又没有想过，就算是这些鬼怪也有好坏之分呢？”

        雷禅一愣，眉头微皱，下意识的看了肩膀上懒洋洋的‘奥莉薇亚’一眼。在确信莫林神父并没有看到肩膀上的‘奥莉薇亚’以后，这才问道：“神父，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莫林神父像是陷入回忆一样，缓缓说道：“在我加入兄弟会，经历除魔的这几年中，遭遇过不少幽灵和恶魔。恶魔永远是邪恶的，妄图将主的子女带入地狱。但是主的子女的灵魂却是纯洁的，他们成为鬼魂往往是因为有外力的影响。

        他们之中有不少灵魂逗留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因为某些心愿没有达成，而在道路上迷失了，而成为人们口中徘徊的幽灵。别的驱魔人是怎么样，我并不清楚。但我很明白我在做的事情，正是将这些迷途的羔羊送回主的怀抱！”

        有那么一瞬间，雷禅像是从莫林神父的身上，看到了圣光一样的东西飘出，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回荡着一种淡淡的神圣的唱颂之音，奇怪的是就在一边座位上的米洛和经过的船工却恍若听不到一样。

        不过很快雷禅就没有时间在意这个了，因为船长安东尼招呼着三个驱魔人上去，远处的海域忽然出现了一团迷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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