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9 偶遇
易安市人民医院。
“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拿完档案就下来。”秦法医对陈归远说。
“行秦教授，那我这会儿填个单子去药房拿点药。”陈归远说完，老秦点了点头。便走向电梯。
程序走完，陈归远去药房取药。低头看着单子，忽然抬头间，大厅那头不远处走过来个面熟的人……陈归远眯起眼睛，发现那面熟的人正是姜晓的妈妈。
顿时，穿便装的陈归远将身子侧向一边，姜妈妈走过去，并没有察觉。
“姜晓妈妈…怎么会在医院……”陈归远感到疑惑，自言自语地说。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姜妈妈提着煨了一晚上的汤，走过大厅，穿过门诊大楼，走向后面的住院部。进了住院部大厅，姜妈妈前往前台登记，便走向电梯。
陈归远跟进大厅门口，侧边便是电梯，远远看见姜妈妈进了电梯，一会儿电梯停在四楼，陈归远意识到姜妈妈去了四楼。快步走过去准备上楼，被前台护士叫住。
“不好意思先生，住院部探望病人需要登记，请来前台登记。”
“哦好，我去…四楼。”陈归远回头看了一眼电梯指示数字。
“这位先生，四楼是重症监护区，需要登记您具体去哪间。”前台护士示意陈归远。
陈归远并不知道去哪间，“刚刚那位女士去的哪间？”
前台护士解释说，“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有规定，不能透露患者的个人信息及亲属信息…”
陈归远光顾着追上姜妈妈，险些失礼，立马从上衣口袋掏出刑警证，展开，“打扰了，查案。”
“好的。”前台护士见状，为陈归远登记，“刚刚那位女士去的是4a19，上四楼右转就是a区，请往这边…”随后并起四指指向电梯所在的方向。
陈归远点头道谢，乘上电梯。
叮——电梯运行到四楼，门开。虽说陈警官是个刑警，看多了生死场，但眼前的景象还是有些恍惚。
“麻醉师到了吗，赶紧准备手术…”一架病床被四个护士急促地推动着，主治医师举着药水瓶跑地踉跄，一边示意前方的人让路，一边交代手术，推着病人上了的电梯……
“医生！医生！我家老头子不行了，快来人啊！”阿姨慌张地喊着医生护士，无助的哭腔令人心碎，没日没夜地守在丈夫身边，头发已然花白。是老师傅呼吸困难，心电监护仪发出警报。医护人员赶忙跑过来，“准备一毫克肾上腺素静推……”，“家属请到外面等候！”医生护士相继忙碌起来，护士姐姐关上门拉起帘子……
“主任，3号手术室也排满了……”“所有手术室都排满了吗，赶紧去其他部门问问有没有空手术室，快快快病人等不起！”手术办公室的医生焦急地给各个部门负责人打电话，“哎哎哎骨科手术室是空的是吧，行，好，我马上把病人推过去……”挂断电话，立刻安排该患者的手术……
玻璃窗内躺着重症监护区的隔离病人，身上插满各种管子，微弱的气息仅能证明人还活着，心跳用仪器的滴答声来表示。家属只能隔着玻璃窗望着，红着眼眶祷告着，盼着奇迹发生。
……
一幕幕场面都是各种各样的病人，正在遭受着病痛的折磨，一位位忙碌的医生护士，没有放松过脚步，与时间赛跑与死神抢人……
这些画面映在陈归远眼里，让他感觉到生命如此脆弱，有人无视不珍惜，有人拼命抓不住……
陈归远回过神，右转a区，找到19号病房。这才得知a区病人不用隔离，基本上都是深度昏迷或是植物人。陈归远站在4a19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姜妈妈正坐在一位患者旁边，和姜妈妈年纪相仿，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整个房间只听得到仪器的滴答声，和姜妈妈轻声地呼唤……姜妈妈用毛巾轻轻擦拭着病人的额头，手臂……渐渐红了眼眶。
正有一个拿着检查表的护士走过来，被陈归远叫住，拉到一旁，问“你好，请问一下19房的病人是什么情况？”
“你是病人家属吗？”护士疑惑，心想着有规定不能透露患者病例。
“警察办案。”陈归远展开刑警证，给护士开了一眼合上立马装进口袋。
“噢，前段时间这位先生突发急性心肌梗塞，再加上本来就有心脏病，情况不是很乐观……正好到姜先生的检查，需要我帮你叫一下病人家属吗，喏，那位是他妻子。”护士望向19号房，指向姜妈妈。
“哦不用，不用打扰人家了，没什么事儿，那行，那您忙吧，我先走了……”说完陈归远转向电梯方向。
护士感到一丝丝疑惑，没太在意。敲了敲门，便走进房间对病人例行检查。
陈归远下了楼，准备去取药，打开手机才发现半小时前秦法医的信息：陈警官，你有事就先忙，我先走了。
秦法医拿上档案，和赵主任寒暄几句，便下到门诊部大厅，然而并没有看到陈归远。左顾右盼一番后，自言自语地说，“咦这小子跑哪去了…不是说去拿药吗，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拿出通讯工具准备打电话给陈归远，翻开联系人找到陈归远，准备按下拨通键，停顿住心想还是算了，便发了信息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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