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经世的磐岩
事实证明，凝哲想多了。
他低估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改变程度，同时也低估了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之间的情谊，更严重低估了此时克莱蒙斯、雷电真以及钟离三人加起来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强大。
在见到他们三人的时候，若陀龙王那本来就被压制得死死的恶念更是被狠狠的镇压了到了至深之处——摩拉克斯和雷电真或许对这个【恶念】这种东西束手无策，但专精精神力的克莱蒙斯对付这种东西却有着奇效。
名义上的恶念和善念实际上并不分家，它们只是一个代表了若陀龙王的理智，一个代表了若陀龙王的本能。在历经百年的磨损中，若陀的理智逐渐被消解，本能占据了上方，因此才会出现一心想要除灭璃月港的岩龙之王。
随着诡异的宝石降临，若陀早已消散在岁月之中的理智竟然恢复了一部分，在克莱蒙斯的辅助下，他也能够轻松的压制恶念。
所以此时此刻的凝哲看着若陀龙王，才会觉得和之前遇到的那位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
“你的名字是凝哲...意为智慧、才识卓越之人。如今看来，你倒也配得上这个名字。”若陀龙王的声音温和，没有了之前那副隐匿极深的狂暴和恨意，“听说你的姐姐还是这一代璃月七星中的天权，你们姐弟在人类之中倒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
“嗯...看来是钟老爷子向您提起了我的名字。”凝哲叹了一口气，坦白来说他还有些不习惯若陀这个样子。
“不错。”若陀点了点头，随后他竟然露出了有些歉意的表情：“说来倒是我的不是。见到后辈这么久了，竟然连名字都没问。”
“呃...实际上应该是我的不是，应该是作为后辈的我应该向您献上应有的礼数...”
说完这句话后，凝哲更懵逼了，这个若陀龙王和之前那个动不动就要催生地震毁灭地形的那位差别也太大了吧！
原来真正的若陀龙王是这个样子的吗？
神态如此温和，言行如此规矩，甚至还会主动向他这个小了不知道几千年的人类小子道歉？
不对！
凝哲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了起来。
“尊敬的龙王，敢问您现在的状态究竟是怎样的？”
说这话的时候，凝哲悄悄伸出手，一股金色的力量在其手中汇聚。
“呵呵...正如摩拉克斯所说，你果然足够敏锐。”
听到这话后，若陀龙王竟然露出了笑容，他轻轻抬起手，一股纯粹的岩元素之力渐渐从周围漫出。
“我现在的状态的确称不上好，但对于璃月来说，应该是相对最好的状态。”他轻轻开口：“我拜托克莱蒙斯出手，他亲自压下了【若陀龙王】关于岁月留下的磨损，将【我】带出...因此我才能够以这样的面貌与你相见。”
“什么？”
听到这话，凝哲皱起了眉头，他手里汇聚的力量也顷刻间消散。
作为克莱蒙斯的弟子，他很清楚克莱蒙斯的精神力究竟有多么强大，同样他也知道这种精神力的【压下】意味着什么。
或许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已经不是完整的若陀龙王，而是他的“善念”，仅仅剩下的“善念”。
在这个状态下，他能够保持彻底的清醒和理智，但同时也表明着他已经与本体分离......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既然明白，那就不必多说了。”
见到凝哲的表情后，若陀龙王轻轻摇头止住了他接下来还想说的话，随后缓缓开口：“【若陀龙王】的恶念并不能被如此轻易的抹除，因为那来自于岁月，来自于规则，来自于强大的【时间】。”
听到这里，凝哲似乎懂了，他有些迟疑的开口：“您的意思是...我们还有可能遭遇【若陀龙王】的袭击？”
“是的。”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那老爷子他们呢？他们去哪儿了？”凝哲已经冷静了下来，但他的语气还是有些不解，“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不应该离开，而且还是我无法查询到踪迹的离开......”
大概在稻妻旅行抵达海祇岛，并从【渊堲宫】回来后，他与脑海中的两位魔神的联系就不像之前那般紧密了。
并非是克莱蒙斯或者雷电真已经脱离了他的精神空间，而是这两位的实力在逐渐恢复，他们已经有了可以隐匿自己的能力。
“如果你指的是摩拉克斯，那么他已经离开了，在事情结束之前他不会再现身；如果你说的是克莱蒙斯和巴尔，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去哪儿了。”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顿了一下，随后他缓缓开口：“他们在一个“老地方”。尽管我不知道那是哪儿，但我想你应该知道。”
“老地方...”
提起这个词儿，凝哲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老地方？哪儿？
对他来说，璃月境内的老地方有不少，有着幼时记忆的小渔村，经常蹭吃蹭喝的万民堂，自己一手创办的云海书局，还有姐姐的群玉阁......
不，不对。对克莱蒙斯来说，老地方应该只有一个。
云海书局。
而且还是他的房间，东西已经被搬完，换上了胡桃给他装饰的一系列往生堂风格的家具。
“我明白了，不过在这个关头，他们居然还有闲心回璃月港？”凝哲嘴角抽了抽。
“为什么不呢？”
然而闻言，中年男子却有些疑惑的看向凝哲。
“嗯？你不是说，我们还要面对一个只存在着【恶念】的若陀龙王么？”凝哲愣了一下，随后有些迟疑的开口：“难道老爷子和真姐还是不打算介入这场战斗吗？”
“不，他们会加入。”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随后解释道：“【若陀龙王】并不会立刻发起进攻，他会延缓几日在特定的地方出现。并且...”
他看向凝哲，认真的开口：“...璃月人必须参与这次战斗，并且取得胜利。”
“我明白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凝哲显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璃月人为了若陀龙王之乱已经作出了准备，这份意志不能有始无终，再加上若陀龙王受到的磨损的确无法清除...所以，璃月的事情，还得让璃月人自己来解决。
如今层岩巨渊已经被掩埋，璃月人的心已经被牵动了起来。
只是...
单纯依靠璃月人的话，岂不是又回到了最初？
“放心。”
也就在这个时候，中年男子看向凝哲，脸上有着温和的笑意。
“我一直是璃月的守护者，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将如此。”
“所以，我也会参与这次战斗。”
“即便...对手是我自己。”
——
——
（PS：不知道为啥章节标题改不了，应该是“第四百二十三章”，这波我的，大伙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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