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到底喜欢谁
棠糖洗完澡换了衣服,打理一番后,就和顾念生一同出门了。他其实更想一个人出门的,但是扭不过顾念生的热情坚持。
他发现顾念生越来越奇怪了。比如,明明顾念生明明自己开车更方便,却非要临时把司机喊过来,然后和他一起挤后座。
"哥哥,你能不能往旁边挪一下?"都被挤到靠近车门角落了,棠糖忍不住嘟囔。
顾念生拨弄着棠糖耳侧的碎发,神情很是怡然自得:"糖糖才认了哥哥,这么快就不想和哥哥亲近了?"
感觉到顾念生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耳畔流连,微微的痒意使得棠糖禁不住红着脸连连喘息,好一会儿才不满地控诉:"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动手动脚的呀!男孩子的身体也不能随便摸的!"
"哥哥这不是才有了弟弟,正高兴吗?可弟弟却要嫁人了,能陪伴弟弟的日子太少了,所以才格外珍惜。在弟弟出嫁前,好好的亲近亲近。"顾念生语气中满含遗憾。
棠糖一想,这还真符合人之常情。毕竟刚相认,马上就要分离,感情深的还真不舍得,虽然他也觉得顾念生对自己的友好来得太过莫名其妙。不过原因不重要,对他好就行了。
他把小手搭在顾念生的大手上,认真地劝慰道:"哥哥别难过,不管结没结婚,你总是我的哥哥。现在是,以后也是。"
棠糖话音刚落,就被顾念生揽到了怀里。再宽敞的车,两个成年人抱着坐在一起,也不舒服,他刚想挣扎,就听顾念生低哑的嗓音:"乖,别动。"
不知为何,他从这氛围中嗅到了危险,本能地停止了挣扎的动作。然后感觉到顾念生的裤子似乎湿了,越来越湿,而狭窄封闭的车内逐渐散开了着浓厚的麝香味,那味道越来越浓,在车内弥漫。
车子靠边停在一处空旷的草坪旁,司机被请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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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糖刚踏进爱新觉罗·傲天的病房,就被望眼欲穿的爱新觉罗·傲天热切地招呼着坐到了病床上,然后被霸道地扣头深吻。
顾念生几乎是把两提牛奶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砰"的响声也没有扰乱爱新觉罗·傲天的兴致。
棠糖十分不好意思,为什么他总是面临这种场景。不过他也没有办法,甚至他连思考都来不及,被吻得头晕目眩才终于被放开了。
他非常生气,正想要劝爱新觉罗·傲天,做事情要有节制,就忽然听到爱新觉罗·傲天的惊怒声。
"这是怎么回事?!"爱新觉罗·傲天怒不可遏地盯着棠糖脖子上的大片痕迹,然后猛地将棠糖后背衣物往下扯,衣服被撕拉破碎,裸露至腰侧,那些密密麻麻的鲜红印记格外的醒目。
爱新觉罗·傲天青筋暴起,脸色一片铁青。
棠糖不明就里,只感觉到被冒犯。这虽然是爱新觉罗·傲天的专属病房,但也不完全算是私人场所。医生护士随时可能进来,有病人也可能串门,里面就还有个第三者,可爱新觉罗·傲天却仍然一点都不顾及场合。
他气红了脸:"你又怎么了!老是动不动就发火!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很无礼,令人讨厌?"凭什么爱新觉罗·傲天撕碎了他的衣服,还要冲他发火?
"我无礼,我令人讨厌?那你喜欢谁?那个人是谁?你又和林凡勾搭到一起了?"爱新觉罗·傲天拉扯着棠糖的衣襟不放手,死死地盯着那些刺眼的暧昧痕迹。糖糖身上的那些痕迹,就和糖糖的红唇被他吻肿后差不多的模样,可想那个野男人和糖糖亲密时,是多么深刻入骨地吸吮……
棠糖身上破碎的衣物摇摇欲坠,阵阵轻风透过病房门的吹过来,他感到有点冷,有点羞耻,气出了生理性泪花,一只手指着爱新觉罗·傲天:"你简直不可理喻!"他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被羞辱。
"傲天,你当着我的面,就这样欺负我的弟弟?糖糖,既然爱新觉罗家不懂得尊重人,那这个婚,咱们也不必放心上。"顾念生上前握住棠糖的手,轻拍着棠糖遍布红痕的背,这可是他的杰作。
棠糖几次试图将爱新觉罗·傲天的手挪开,无果后只能失望地说:"傲天,我想我们是真的性格不合,对不起。"
他悲伤地掏出爱新觉罗·傲天的母亲送的金卡,抹了抹泪,将卡递到了爱新觉罗·傲天面前,哽咽着说:"我们有缘无分,还是就此别过吧。希望你身体早日康复。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动作,只痴痴地望着他,棠糖递卡的手有些酸软,他眼泪流得更凶了。
爱新觉罗·傲天扣住棠糖腰侧的手一个发力,将棠糖拽到了床上,他欺身而上,嗓音沙哑地恳求:"不许说分手,不许走,不许离开我…"
"你这样反复无常,现在表现得可怜兮兮,一会儿又对糖糖咆哮怒吼,把糖糖当什么了?"顾念生走近牵住棠糖的一只手,意图往外拉。
"糖糖,对不起,我是忍不住嫉妒。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我再也不过问你和别的男人的事…"爱新觉罗·傲天努力克制住内心无休止的嫉妒和愤怒,哪怕他的宝贝心里想的别的男人,哪怕他的宝贝和野男人偷偷地苟合,又带着一身的野男人痕迹回到他身边,他也……只能卑微地做乌龟…
"又是这样的说辞!你之前也疑神疑鬼。我们都是未婚夫妻了,你还这样怀疑我污蔑我!说来说去就是不信任我!"棠糖委屈极了,眼泪啪啦啪啦地往下落。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老被爱新觉罗·傲天冠以□□之名羞辱!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羞辱质疑,他十分的气不平,带着哭腔继续控诉:"你凭什么老是侮辱我?我对你一心一意,你为什么老是无缘无故怀疑我怀疑我?"
旁边的顾念生伸出双手在棠糖脸侧接眼泪,很快就接满了半个手心,他看向爱新觉罗·傲天的眼神十分冷漠,满含敌意地道:"我的宝贝糖糖好心来看你,你却只会让他流泪。"
"糖糖,你真的对我一心一意?你也一心爱我?没有背叛我?"爱新觉罗·傲天现在也没心思理会顾念生的挑拨离间,他专注于棠糖的表白,难以置信地,不由自主地又把棠糖正面的衣襟撕扯到下方,认真检查着正面的身躯,并没有发现如背部那般的斑驳痕迹。
"你就是这样把我当成机器一样检查的吗?难道我不干净了,你就不爱我了吗?"棠糖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真是可怜又美丽。
"不,我没有,糖糖,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爱你,离不开你。"爱新觉罗·傲天慌忙地解释,他就是那样莫名其妙又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一个小妖精。他怜惜地吻上了棠糖的睫毛边。
棠糖闭着眼睛,乌黑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点点泪珠滚落至爱新觉罗·傲天的喉中,温热的咸味,在爱新觉罗·傲天的身体里激起了阵阵热流。
"糖糖,你爱的是我,对吧?你刚刚说…你爱我?"爱新觉罗·傲天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这样的话他想听一万遍。
棠糖被吻得呼吸都乱了,他轻轻点了点头,微微地喘息着:"是的,傲天,我爱你。"他都要嫁给爱新觉罗·傲天了,不说爱他,难道还说爱他的钱?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露在床侧的手被死死地抓住了,被禁锢得很不舒服,他抱怨:"傲天,你还把我的手抓疼了。"
爱新觉罗·傲天闻言,赶紧松开了糖糖的手。
棠糖想说不是这只手,但莫名的感觉有些怪异,一睁眼余光就扫到了顾念生冷凝的眼神。然后,他发现那只被抓疼的手,被顾念生抓得更疼了。
他顿时大感不妙,试图从顾念生手中撤开手,撤不开。他的力气小于爱新觉罗·傲天,小于林凡,也小于顾念生。
柔弱无助的他,只好娇羞地对着因为得到"爱的回应"而呆呆傻傻的爱新觉罗·傲天说:"傲天,我爱你,为了让你放心,我们做吧……"所以,无关人员赶紧走吧,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第一次说这种羞人的话,棠糖的脸蛋就像被火烤熟了似的,他羞得又闭上了眼睛。可惜的是,就算他都这样暗示了,无关人员也没有自觉离开。
爱新觉罗·傲天则是激动地贴在了棠糖身上,正要狠狠吻住棠糖那如蜜糖般甜蜜的红唇,却忽然听到巨大的撞门声。
病房门被大力撞开,推门而入的,是艰难行走的林凡。他的脸色眼神都是前所未有的难看:"糖糖,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从看到糖糖惧怕的神情、退避三舍的动作后,林凡就意识到自己短期内不适合再出现在糖糖的面前,所以才一直隐忍不发。
可是今日收到了一条陌生的信息,他实在再无法克制了。
"案子审清后,棠糖将会和爱新觉罗·傲天结婚。"
收到这样的消息,林凡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他打听清楚爱新觉罗·傲天的病房号后,就想着过来核实,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而眼前这郎情妾意的一幕,更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眼前这个对着别的男人吐露爱意,被别的男人扑倒在床,愿意主动和别的男人进行亲密行为的人,真的是他的糖糖吗?
从前每次都是被他骑得哭唧唧,现在居然对着别的男人主动求欢?和他在一起时百般不情愿,现在跟别的男人,就这样迎合?林凡愤怒悲伤得不住颤抖,他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这绝不能成为事实!
"糖糖……你一直都是爱的他?你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他近乎歇斯底里地质问。
他步履维艰,缓慢地向糖糖靠近,却被顾念生挡在了离床沿一尺的距离。
"你还有罪在身,不能接近糖糖。"顾念生严肃正告林凡,而他紧握糖糖的手丝毫不放松。
棠糖下意识一个哆嗦,早知道林凡会来,他今天就不来探望爱新觉罗·傲天了。
此刻,躺在爱新觉罗·傲天身下的可怜人儿,睁眼面对的,是曾杀人未遂囚禁未遂仍在疯狂边缘跟他求爱的林凡,一说离开就暴走刚被示爱安抚的爱新觉罗·傲天,还有目光灼灼、抓住他不肯放的好哥哥顾念生……
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呜呜呜,他又不能分成三半,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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