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但愿不是他
“你挑什么眉，没见过本姑娘这么好看的人吗？！”许是穿了身减龄的衣服，张屿秋整个人显得奶凶奶凶的。
洛宸往前走了两步，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道：“见过啊，我认识有个人比你要好看的多。”
“你自己？”张屿秋微眯着眼，她只承认洛宸比自己好看。
洛宸摇了摇头，示意不是他自己。
看张屿秋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模样，立马伸手抵住她的额头道：“好了，不闹了。跟我讲讲碰上了什么事。”
回头拉过叶海岚的胳膊，张屿秋冲洛宸笑的狡黠。“饿了，我们边吃边说，你请客。”
说完，便跟叶海岚俩人没个正形地走前面去了。
身后洛宸露出一个无奈的笑，阔步跟上去。
江枫大学周边有很多味道不错的小馆子，开馆子的老板们从天南地北而来。
有最南方的螺狮粉，也有最北方的泡菜，像火锅冒菜、肉夹馍、烧鸡公，刀削面，汤包这些更是数不胜数。
口味颇为杂糅，却也多了不少选择。
三人走进一家川菜馆，点了几个小菜，坐在四人位的包厢里。
提及要说的事，张屿秋跟叶海岚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是这样的，昨天中午我跟狗东西去相亲，见了个叫做乌恩奇的北方汉子。”
“相亲？”张屿秋才刚开口，洛宸就不由自主地打断了她的话。
张屿秋一脸懵比，相亲不是很正常吗？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不同于张屿秋，边上的叶海岚就看的很明白，适时调解道：“是我婶子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
“哦哦。”洛宸点头，同时示意张屿秋，“继续说。”
“我们是中午去相亲的，然后晚上就被带到警局问话了。
半天时间，乌恩奇已经变成了一句死尸，而且死相极其凄惨。
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成了干尸，一米九的身高只剩下一米七不到，骨头错位，身上尸臭异常。”
洛宸拖着下巴，静静地听着张屿秋诉说，眸光似有神又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屿秋接着道：“原本我们以为事情就此截止，但就今天早上，江枫大学教学楼边上又出现了一具尸体，跟乌恩奇的死法一模一样。”
末了，又着重加了一句：“看样子，不似人为。”
洛宸拿起桌上热水烫杯子，看似不经意道：“两具尸首，可都是在水边发现的？”
叶海岚跟张屿秋二人如同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看来找洛宸算是找对人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张屿秋试探性地问道。
洛宸将面前杯中的水倒的快溢了出来，喃喃道：“但愿不是他。”
“什么但愿不是他？”张屿秋这狗东西吧，别的本事没有，听力绝对一流！
洛宸轻摇了摇头，“没事，作案的应当是黑犀，不难处理。”
张屿秋心里困惑极了，洛宸不至于骗她，说不难处理自是不难处理。
可那句‘但愿不是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包厢外面，服务员敲门，是菜来了。
三人不再言语，静静地坐在那等服务员把菜上齐。
……
饭吃到一半，从头到尾没怎么说话的叶海岚对着洛宸道：“若是可以的话，还希望你能快点将黑犀给解决掉。
但凡黑犀在江枫城一天，随时都可能有人遇害。
而每一个遇害的人背后，都是一个家庭。”
洛宸拿着筷子的手一滞，家庭么？
张屿秋立马看出了洛宸的异常，在桌底下用腿轻碰了叶海岚一下。
叶海岚一脸懵比，全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其实她并没有说错话，只是洛宸与旁人不一样，家庭这个概念于他而言既陌生又觉得内心有点空洞。
但洛宸的失态不过是一瞬间，下一秒就恢复成了那副看似年轻张扬，实则从容、波澜不惊的模样。
饭后，洛宸站在川菜馆门口。
正午的阳光从玻璃上打过来，照在他的侧脸上，整个人透露着一种难言的气质。
转头，他看向张屿秋跟叶海岚问道：“你们下午有时间吗？”
张屿秋是肯定有时间的，于是她又看向了叶海岚。
“别看我，我今天就早上四节课，下午时间自由。”
“那行，”洛宸点头，“我们先去尸体被发现的地方看一下。”
城外皮革厂离得有点远，三人便先去了明镜湖边。
现在距离下课才过去一个多小时，警方还在那边处理案发现场。
因为昨天刚从警局出来，张屿秋跟叶海岚也就没有靠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
倒是洛宸，走到了距离警戒线不到三十厘米的地方，静距离地看着那具尸体。
时不时地，眸光还落在整个明镜湖上。
案发现场的公务人员见洛宸离得太近了，出声提醒道：“小伙子，别破坏了案发现场，稍微离远点。”
“好。”该看的洛宸已经看到了，此时往后退几步倒也无妨。
……
十分钟后，张屿秋跟叶海岚看洛宸往她们这边走过来，不由问道：“怎么样？”
洛宸还是那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模样，“黑犀已经不在这里了，观气息刚离开不超过半个小时。”
张屿秋抬头：“望天！早知道就在食堂凑活一顿了，说不定还能赶得上没离开的时候。”
“就没有办法寻到那个东西吗？”心里忧思着江枫大学的学生们以及整个江枫城人的安危，叶海岚还是很理智的。
“有的，但要收集其气息，还要等他下一次出现。”
闻及此言，张屿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下次出现，岂不就是再度害人的时候？！”
“嗯。”洛宸点头。
“三千世界里，黑犀的数量并不多，但我从前也没有每一头都标记过。
而且黑犀在水中善于隐匿气息，只要他不动，哪怕是上古的神君来了也没办法。
我们现在去他做过案的地方收集其本源气息，这样黑犀下次只要稍有动作，就能锁定他的位置。”
说完，洛宸走到停车位处，将小宾利取了出来。
“上车吧。”
张屿秋还好，这辆小破宾利她早习惯了。
倒是叶海岚，开玩笑道：“这车在学校里开，是真的骚！”
“骚吧？让你买那啥低调奢华的老红旗。”一刻不怼叶海岚，张屿秋就难受。
叶海岚也不跟她计较，摇了摇手指仰头道：“不不不，是你不懂真正的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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