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先从朋友做起
姜可儿今天有三场重戏，都是为了补拍前期因为还没能完全入戏，而暂缓的感情戏桥段。所以她起了个大早，六点刚过就到了拍摄场地。
刚走到化妆间门口，就听见几个早到的场务人员在聊天。
“你看热搜了吗？陆天衎退赛了。”
“退赛？为什么退赛啊？”
“好像说是因为生病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好可惜啊！他今年本来参加的比赛就不多，我还很期待这次的比赛呢。”
“瞧你那一脸的花痴相！你到底是想看比赛，还是想看人啊？哈哈哈。”
生病？
姜可儿摩挲着手机屏幕，眉头微皱。昨晚齐阳生日，大家去酒吧帮他庆祝，姜可儿也在。她刚到酒吧就收到了陆天衎发来的那条消息，【我生病了】。
当时姜可儿觉得荒谬，明明前一晚在她家门口见到的时候，陆天衎还是好好的。这人现在简直没有底线，为了刷存在感，都开始不惜诅咒自己了。
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不过，误会就误会吧。生病也好，演戏也罢，真真假假的，已经不重要了。
姜可儿收起手机，走进了化妆间。今天的戏份很重，她要好好准备一下，很多大段的台词也要再过一遍，实在没空去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一天的拍摄，从早忙到晚，直到导演喊了最后一声“卡”，收工。
姜可儿正准备去休息室换衣服，助理于小琪拿着她的手机跑过来：“可可姐，刚刚有电话打进来，打了好几次，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我知道了。”姜可儿接过手机，看到有四条未接来电，都是卓西向打来的。
她想不出卓西向找自己，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还是很快回拨过去。
铃声刚响起，卓西向那边就很快接了起来：“姜小姐。”
“找我有事吗？”
“上次在赵总婚礼上，我说想请你来听我的演奏会，你方便吗？”卓西向询问着，小心翼翼地。
“啊”姜可儿一直把那当作是随口的客套说辞，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后续，张口想拒绝，“我最近都在拍戏，不能离开北城。”
“我知道，所以这次我特意把演奏会安排在了北城。后天晚上八点钟开始，我来接你，可以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可儿也就不好再拒绝：“那好吧，后天见。”
她对演奏会没兴趣，对卓西向这个人也没兴趣。不过，向迟说的对，总要往前走走的，说不定哪一步走完，就真的走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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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会当晚，卓西向让司机来剧组接姜可儿和助理过去，他自己因为要准备很多曲目，还有彩排，实在无法亲力亲为。
等她们二人进场，被工作人员带去vip席位落座后，演奏会正式开始。
曲目一首接着一首，每首终了的时候都引来观众如潮的掌声。姜可儿自小学过很多年钢琴，听得出卓西向演奏能力很强，只可惜她心思全不在这里。
记不清是第几首结束，一旁的于小琪轻轻推了推她，姜可儿这才回过神来，见场内灯光全部亮起，原来演奏会已经结束了。
正当观众们准备离场，四周的灯光却再次暗下来。只剩两束追光，直直打到了舞台上。
卓西向起身，缓缓走下舞台，走向姜可儿身边。那束光也一路追随着他的脚步，打了过去。
“谢谢你能来。”说着，卓西向把手里捧着的玫瑰花束送到姜可儿手上。
直到这一刻，观众们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欢呼声、如潮的掌声再次响起。
姜可儿突然有些恍惚。
当初陆天衎每次比赛拿了冠军，颁奖礼都会有一个合照的环节，冠军可以邀请家人朋友一同站在奖杯面前留影。
也是同样的情景，鲜花掌声，聚光灯。这是她曾经无数次渴望甚至幻想过的情形。可没想到，这个梦，如今却轻易被一个不相干的人给实现了。
姜可儿接过花束，眼眶有些潮湿，这一幕刚好被拍下，定格成了照片。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卓西向感动，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不是喜悦的泪水，而是悲哀。而让她感到悲哀的，正是那段她提也不敢提的过往。
从会场出来，卓西向亲自开车送姜可儿回家。
看着她整个人有些情绪低沉，卓西向犹豫着开口：“可儿，我刚刚可能有些莽撞，没提前和你打招呼。”
“没关系的。”姜可儿轻声应着。她说这话不是客套，而是真的觉得没关系，只要不是陆天衎，就都没关系。
“但我的心意是真的，那束花，也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啊”姜可儿转过头，看向卓西向，他仍旧目视前方，很认真地在开车，“谢谢你的好意，我的情况你应该也听说过一些，上一段婚还没离成呢，也没有开始下一段感情的打算。”
卓西向突然笑了：“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跟你好好解释一下。接下来这一年，我安排了一些国内的演奏会场次，应该会有很多时间在国内。所以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先从朋友做起。给我一个认识你，也让你认识我的机会，行吗？”
姜可儿不知道该如何劝卓西向，她现在连自己都管不好，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
算了，随他去吧。
姜可儿没再出声，卓西向把这沉默理解成了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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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姜可儿和卓西向离开场馆后不久，关于他们两个人的热搜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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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衎握着手机，一个一个词条点进去，那张卓西向走下舞台，给姜可儿献花的照片贴得到处都是。微博下还有不少好事网友留言祝福，看得人心烦。
黑着脸看完全部热搜后，陆天衎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走，却被一旁不明所以的柯以恒拉住：“都快登机了，你干嘛去？”
“我要回去，不去海城了。”陆天衎甩手要走。
“回去？回哪去？”柯以恒被他搞得莫名其妙，这人最近怎么情绪如此不稳定！
陆天衎懒得解释，直接把手机丢给他，柯以恒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完那条微博，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这有什么嘛，不就听个演奏会，送个花。”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把手机锁屏，又递还给了陆天衎。
“这还不严重？”陆天衎皱着眉头，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柯以恒拍拍他的肩膀，安抚到：“放心啦，就那个卓西向，他肯定没戏的，一看就不是姜可儿的菜嘛。”
“那什么样的才是她的菜？”
柯以恒差点儿被他这个问题给噎死，缓了好半天才开口：“以前嘛，她应该是喜欢那种自大、傲慢、唯我独尊的渣男。现在我可不知道了。”
陆天衎正要说些什么，机场广播突然响起，他们乘坐的航班开始登机。柯以恒没有再给他犹豫和后悔的时间，拉着人就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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