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什么时候放人
在姜可儿嫁来北城不久后，姜恒就在市中心买下一栋别墅，算是送给姜可儿的新婚礼物。只是这么多年来她从没在这边住过，这次再回北城拍戏，姜可儿就直接搬来了这里。
虽然这栋别墅从买下来就被闲置着，但好在一直有阿姨和管家打理，里面的每一处都是干净整齐的。她又叫人准备了需要的日常用品，就这样，姜可儿在北城的生活，再次开启。
那晚的颁奖典礼结束后，姜可儿大概休息了一周的时间，就正式进组了。
前段时间她参与拍摄了一部公益片，还拿了最佳新人奖。按说是值得开心的事，但姜可儿最近却有些忧心忡忡，一反她平日里傻乐的常态。
因为那部片子是跟很多地位极高的戏骨大咖合作，又是公益片，而她只是配戏，不需要考虑剧集整体的连贯性，以及后期的收视情况，自然就谈不上具体的压力。
但这一次不同，姜可儿即将进组的这部剧，是她正儿八经第一部作为女一号参演的剧。况且又是姜氏出品，她本来就身份特殊，一直被外界说成是内定的女一号，姜氏娱乐也因此背负了不小的骂名。
正是这样，姜可儿就更加不敢懈怠，虽然她这人从小就胸无大志，得过且过惯了，可还是不想给姜氏丢人。
一开始进组的时候倒也没有太多工作，就是每天和同组的演员见见面，大家一块儿围读剧本，和对手演员尽快熟悉起来。偶尔也会跟编剧团队做到一处，交流感情节点上的处理意见。
组里大部分的演员年纪都偏小，闲来无事，就喜欢凑到一块儿聊聊八卦。不过姜可儿对别人的事不大感兴趣，没有工作的时候就会待在休息区，身边跟着于小琪。
平时姜可儿有需要跑腿的事，都是助理代劳，可那天刚好赶上于小琪身体不舒服，没来现场，姜可儿又急着想看后面几集的剧本，便自己跑去找总编剧。
刚好在经过几个同组的演员身边时，就听见他们在讨论最近陆天衎接连退赛的事。
“诶，你们听说最近陆天衎退赛的事了吗？”一个女孩子率先挑起话题。
“听说了啊，他前几天刚刚退掉了英国的比赛，之后欧洲几站干脆都没有报名。亏我还是他的球迷呢，那天官方消息一放出来，我差点儿气死过去！”其中一个男孩子忿忿不平地说到。
有人生气，也有人发酸：“可能人家钱赚够了吧，才不管你们球迷死活呢，哈哈哈！”
大家正说着，一个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女孩子突然开口：“其实他会退赛，都是有原因的。”
她这话一出口，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谁会拒绝吃一个豪门家主、又是斯诺克天才的瓜呢？于是大家纷纷催促女孩子，要她分享出她知道的“真相”。
见状，女孩子神秘兮兮地再次开口：“你们听说了吗？前段时间，陆氏突然成立了一家影视公司，陆氏可是主打做房地产和旅游业的企业，却突然跨行业成立了一家影视公司，也不知道陆氏怎么突然对影视行业这么感兴趣了。”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见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于是继续道：“而且我还听说，陆天衎最近见了很多制片人，还投了一部剧，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经她这样一讲，组里的另一个女孩子也想到了什么：“我天！该不会是为了乔璃吧！”
“乔璃？之前确实被扒出来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两人又都没有出来澄清，看来就是默认了！”
“对嘛，这公司估计八成是为了乔璃开的！”
他们聊八卦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却不想被姜可儿听了个一字不漏。不过她没有做任何反应，径直从他们身后走了过去，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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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前段时间陆天衎得知，姜可儿要参演余喃导演的新戏《谁要和你做朋友！》，他不但私下里找到余喃，连夜签下巨额投资合同，还三天两头地往拍摄地跑。
余喃和陆天衎倒是很多年的朋友了，当初他最落魄的时候，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更别说砸钱拍片子。
可余喃不甘心，他对自己的剧本有信心，一心想拍出来，拿去参赛。
既然没钱，他就挨家广告商去跑，去拉赞助。
在遭受了无数白眼和闭门羹之后，最终是陆天衎被他的执着打动，也欣赏他的才气，于是给了他当年唯一的一笔赞助。
也正是那些钱，支撑着余喃拍完了自己的参赛作品，并一举拿下当年的金奖，从此正式走上了导演这条路。
直到现在，他已经是一名成绩斐然的大导演了，说票房的保障，很多明星艺人挤破头地想要找余喃合作。
也正是陆天衎那次的出手相救，后来两人成了朋友。
余喃知道陆天衎平时是个什么德行，除了比赛，哪里还有什么事值得他如此上心？所以这会儿见他一反常态，余喃不禁失笑。
“这是吹的什么风啊，把陆总成天往我这儿吹？”
陆天衎不理他，自顾自翻起了剧本：“你们这开机之前的演习，要演到哪天才算完啊？”
余喃知道他的心思，他想见姜可儿，又不敢打扰人家工作。可就这样等下去，也不知道等到哪天是个头，所以才跑来自己这里问日程的。
“今天最后一天了，估计下午再一两个小时就能结束。”
“今天？”陆天衎没想到这么快，有些惊讶。
“是啊，今天演员离组，一周后正式开机。我看你好像挺闲的，怎么样，晚上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喝酒去？”余喃笑，知道陆天衎不会去，这会儿估计心早飞了，他故意逗人。
果然，陆天衎拒绝了他的提议：“忙。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陆天衎回家取了点儿东西，之后就心不在焉地待在公司里，等下班。要不是这会儿就过去有些夸张了，他可能会直接把车横在姜家别墅门前。
好不容易捱到了快六点，陆天衎一刻都没有多留，邱瑞捧着一摞文件给他签字。他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人，就见陆天衎的身影快速消失在电梯门前。
在陆天衎等最后一个信号灯的时候，柯以恒的电话进来：“天衎，出来喝酒啊！”
陆天衎看了一眼还剩下5秒倒计时的红绿灯，打开了左转灯：“不去，有事。”
柯以恒奇怪：“你最近能有什么事？比赛不比了，公司的事不是也都忙得差不多了吗？”
不等陆天衎回答，柯以恒天然听见听筒里传出来导航的声音：前方左转，300m后到达目的地。目的地清和小镇，就在您的右侧。
柯以恒觉得这个地名很耳熟：“清和小镇？陆天衎，你该不会是去找姜可儿了吧？”
陆天衎不答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柯以恒想了想，好像，确实也…：“没有问题。”
挂断电话后，陆天衎又往前开了半分钟，将车子停在了院墙的围栏旁。从这里刚好能看到姜可儿房间的窗户，又不会挡住大门。
已经将近晚上七点钟，北城的秋天，天黑得早，这会儿外面已经天光大暗。从外面看过去，整栋别墅只开了客厅和厨房的灯，姜可儿的房间也是黑的，估计家里只有阿姨在。
陆天衎不敢给她打电话，他就坐在车里，耐着性子等姜可儿回家。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陆天衎觉得自己已经把目之所及的栏杆都数了一遍，手表的金属扣也开开合合了327个来回，姜可儿还没回来。
他突然在想，曾经的那两年，姜可儿也无数次这样等过自己。甚至她都不知道陆天衎究竟几点回家，会不会回家，就只能那样遥遥无期地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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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开机前最后一天的训练，大家很早便结束了工作，导演提议找个地方一块儿聚餐去。
姜可儿最近越来越不喜欢那种吵闹的场合，不知道是不是跟陆天衎在一起待久了，就连性情都变得比从前孤僻了不少。
“一块儿去聚聚呗，可儿。就吃个饭，今晚没外人在。”见于小琪拖着行李箱出来，余喃上前叫住姜可儿。
姜可儿把手里提着的袋子也丢进车里，笑着拒绝到：“下次吧，导演。我今天想出去转转，来北城也有段日子了，还没逛过呢。”
余喃还想再挽留一下，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一条新消息进来。他点开一看，是陆天衎发过来的：【什么时候放人？】
看来这人不是一般的急，既如此，他也就没有再强留姜可儿。又简单客套了几句，余喃就跟大家一起去吃饭了。今晚他请客，不好迟到。
一路上，这些年轻的小演员们叽叽喳喳聊个没完，大家关在一块儿围读剧本，大半个月下来，早就互相熟悉起来了。一起聊天，一起八卦，一起分享生活里开心和不开心的事。
结果聊着聊着，这话题突然扯到了姜可儿的身上。
其实大家对姜可儿这个人都是很好奇的，人美是一方面，大家又听过很多关于她和姜家的传说。
只是无奈她家世过于显赫，那些没什么背景的小糊咖们，对她就只有远观的份儿，可不敢轻易上去跟人套近乎。
所以趁着现在，有人终于壮着胆子跑去跟导演问起八卦来。
“余导，咱们晚上去聚餐，姜可儿不一起吗？”
“嗯，”余喃一边给陆天衎回消息：【放啦放啦，看把你急的。】一边应着，“她还有事，先走了。”
得知姜可儿不去，虽然大家不免遗憾，但终于可以放心八卦了。于是有人开门见山到：“导演，听说姜可儿结婚了，是真的吗？”
回复完消息，余喃收起手机，抬眼看着眼前的人：“你怎么这么八卦？”
他这一问，刚刚一直屏息竖耳的大家纷纷开口求导演：“您就给说说嘛，我们都好奇死了。”
余喃无语，纠结了好一会儿后，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结了。”
吃了好些天的瓜终于得到认证，大家都很激动：“哇！！谁啊谁啊，和谁结婚了？”
看着一双双紧盯住自己的小眼睛，余喃突然挑眉一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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